1 3 - Peopledownload.people.com.cn/170921-08.pdf · 规划（2016—2030年）x 【研究文献】 ... 详细文本见：城市学 知识中心. 3 【媒体信息内容更新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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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知识中心内容新增目录】 ................................. 1

【媒体信息内容更新目录】 ................................. 3

【政策动态】 ............................................. 5

浙江省国家信息经济示范区建设实施方案 .................. 5

《关于支持旅游业发展用地政策的意见》解读 ................ 26

【理论专题】 ............................................ 35

基于大数据的城市规划评估思路创新 ..................... 35

全产业链下的文化产业园区规划设计策略 ................. 41

日本站城一体化开发对我国高铁新城建设的启示——以新横滨站

为例 ................................................. 44

“上海 2040”总体规划的转型与变革探索 ................. 53

城市发展与文化产业的密切关系 ......................... 56

《城市道路交通规划设计规范》的回顾与思考 ................ 63

主题公园发展阶段与经验借鉴 ........................... 68

上海城市空间优化的总体思路 ........................... 76

杭州特色小镇群体特征研究 ............................. 80

现代 CBD开发与运营的管理实践类型 ..................... 93

绿道规划在我国城市规划整合中的对策研究 ................ 103

“城市双修”中的工业遗产再生 ........................ 108

东海道新干线代表性车站周边城市空间演变特征分析 ...... 114

全球视角下的四种城市发展模式 ........................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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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中心内容新增目录】

【政策文件】

《关于印发国家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示范园创建工作方

案的通知》

《关于进一步扩大和升级信息消费持续释放内需潜力

的指导意见》

《关于进一步引导和规范境外投资方向的指导意见》

《关于在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中发挥社会工作专业

人才作用的指导意见》

《关于运用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支持养老服务业

发展的实施意见》

《关于加强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的指导意见》

《关于促进小微型客车租赁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

《关于完善主体功能区战略和制度的若干意见》

《2017 全域旅游发展报告》

《北京市共有产权住房管理暂行办法》

【规划文本】

《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 年）》

《深圳湾滨海休闲带概念性景观设计》

《上海外滩滨水区城市设计暨修建性详细规划》

《广西西江水系“一干七支”沿岸生态农业产业带建设

2

规划（2016—2030 年）》

【研究文献】

《带条件土地出让模式的城中村改造实践——以珠海

沥溪村和福溪村改造为例》

详细文本见：城市学 知识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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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信息内容更新目录】

【人民日报】中国五大城市群影响力突显京津冀新动能

加快成长

【光明网】我国特色小镇建设不宜遍地开花

【光明日报】公安部：全力推进落实户籍制度五项重点

任务

【光明日报】我国区域创新格局进一步优化

【新华每日电讯】搭建改革四梁八柱——党的十八大以

来全面深化改革成就综述

【新华每日电讯】12个租赁试点城市中已有 9个城市公

布了方案或通过审议，房地产市场“轻租重售”正在改变

【新华每日电讯】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前景光明

【新华每日电讯】推进美丽中国建设——党的十八大以

来生态文明建设成就综述

【新华每日电讯】京津冀轨道“一小时交通圈”初步成

形

【新华每日电讯】杭州:留住千年古韵，放飞时代梦想

【新华每日电讯】护美绿水青山，做大金山银山——浙

江打造“美丽经济”观察

【新华每日电讯】新土地供给，满足新市民需求——国

土资源部有关负责人谈集体租赁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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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建设报】安徽省住房城乡建设厅出台京沪高铁沿

线环境综合整治标准

【央视网】健身房成标配，有车位，北京共有产权住房

有多棒

【清华同衡规划播报】中国城市吸引力层级划分，这才

是中国城市最真实的状态

【中国城市规划网】从买菜行为看城市规划标准的死与

生

【新土地规划人】德国鲁尔地区转型发展的经验与启示

【规划中国】《城市综合客运枢纽建设标准》编制体会

分享

【中国城市中心】十八大以来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不断

取得重大进展

【规划中国】城市中的“炼金术”——探析混合用地的

奥秘

【规划中国】城镇化变迁的区域与城市网络

【规划师杂志】利用集体建设用地建设租赁房两部门确

定北上广等 13个城市试点

【一览众山小-可持续城市与交通】当路边停车一夜之

间变为公交专用道会怎样

详细信息见：中国城市网“媒体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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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动态】

浙江省国家信息经济示范区建设实施方案

为加快推进我省国家信息经济示范区（以下简称示范

区）建设，根据中央网信办、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同意设

立国家信息经济示范区的批复》要求，制定本实施方案。

一、指导思想、总体要求和主要目标

（一）指导思想。全面贯彻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

四中、五中、六中全会精神，以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

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

重要讲话精神和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坚持统筹推

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

以五大发展理念为引领，以“八八战略”为总纲，按照“秉

持浙江精神，干在实处、走在前列、勇立潮头”的新要求，

紧紧抓住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契机，以深化供给

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加快形成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的体制

机制和发展方式，促进经济结构转型升级。

（二）总体要求。深入落实“互联网+”行动计划、国

家大数据发展战略、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纲要、“十三五”

国家信息化规划等重大部署，紧扣“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

带战略规划，结合我省经济社会发展的新方位和竞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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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强区域之间各要素互补、分工深化和产业链、价值链互济

功能，加快释放区域经济辐射能力，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

生产力优化布局。深刻把握信息经济的新形势和新趋势，紧

紧围绕建设网络强国战略目标，先行先试，大胆创新，大力

发展信息经济关键新技术，加强关键信息基础设计安全保

障，完善网络治理体系，以信息化培育新动能，用新动能推

动新发展，加快互联网与传统产业深度融合，加快传统产业

数字化、智能化，做大做强信息经济，拓展经济发展新空间。

（三）主要目标。通过 3 至 5年努力，信息经济在全省

经济中的主导地位凸显，创新能力显著提高，体制机制明显

优化，基本建成国际电子商务中心和全国物联网产业中心、

云计算产业中心、大数据产业中心、互联网金融创新中心、

智慧物流中心、数字内容产业中心、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

合国家示范区和国家信息经济示范区，在“互联网+”、新型

智慧城市、分享经济、基础设施智能化转型、促进新型企业

家成长等方面走在全国前列。

——信息经济核心产业快速发展。产业技术创新能力明

显提高，在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网络操作系统、网络

安全、人工智能、量子通信、存储芯片等领域建设 100家左

右省级重点企业研究院，开发一批重大创新成果，构建较为

完善的技术创新体系。培育 20家左右年产值超百亿元的龙

头骨干企业，形成若干有国际影响力的电子信息产业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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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争到 2019 年，全省信息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突破 5500亿

元，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比 2015 年提高 2个百分点。

——信息经济融合应用独具特色。“互联网+”发展水平

不断提升，电子商务发展优势进一步巩固，互联网金融持续

创新、规范发展，互联网信用体系基本形成，建成一批互联

网金融平台。社会化、智能化物流仓储系统覆盖城乡，智慧

物流体系基本形成。“两化”融合发展指数继续领先全国，

智能制造模式广泛推行，初步形成先进的智能工业体系。智

慧交通、智慧安防、智慧医疗、智慧教育、智慧环保等得到

普遍应用，基本实现公共服务智能便捷化、城市管理精细化，

建设水平进入国内领先行列。

——信息基础设施高效便捷全覆盖。“云+网+端”信息

基础设施基本形成。建立支撑全省政务、商务、大众消费需

求的公共云、专有云平台体系，打造全球有重要影响力的云

计算中心。建成杭州国家级互联网骨干直联点，推进新型互

联网交换中心建设；全省实现每秒 1 千兆比特接入能力；县

级以上城市实现公共场所无线局域网广泛覆盖。推进第五代

移动通信（5G）商用试验网建设，通信网络容量和服务能力

领先全国。在城市部件、制造企业、农业设施、社区家庭等

广泛部署自动感知终端，基础设施物联网络基本形成。“云

上浙江”“宽带浙江”“泛在浙江”基本建成。

——信息经济平台支撑体系日益健全。在理论研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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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发展、技术创新、网络安全和人才培养等方面建成一批支

撑信息经济发展的重大平台、国家级科技创新基地，基本建

成安全可靠、自主可控的网络安全保障体系，形成有利于创

业创新的产业生态。

——信息经济体制机制创新取得突破。基本形成适应信

息经济创新发展要求的政策体系和制度环境，在基础设施共

建共享、区域互联网开放应用、公共数据开放共享、“互联

网+”、收益分配与创新激励、人才培养与评价管理、信息经

济监测评价、政府管理与服务等方面率先探索体制机制创

新，形成一批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破解信息经济发展壁

垒和瓶颈问题，以体制机制创新持续释放信息经济发展红

利。

二、主要任务

（一）突破信息经济核心关键技术

1.推动关键技术的创新突破。突破计算资源虚拟化、海

量数据存储、大数据分析等关键技术，推进云操作系统、高

端存储设备、云计算大数据业务等行业发展，构建国际领先

的云计算技术体系。突破新一代移动通信、新型高端路由、

超高速大容量智能光传输、软件定义网络（SDN）、网络操作

系统（NOS）、导航定位等技术发展，打造国际领先的信息网

络技术体系。突破高端智能传感、机器视觉等终端新技术，

构建安全先进、自主可控的智能终端技术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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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提升基础技术研发创新能力。强化核心基础零部件

（元器件）、先进基础工艺、关键基础材料和产业基础装备

等的研发创新，推动智能终端芯片、移动芯片、网络设备芯

片、嵌入式芯片、高端传感器等领域的重点突破。集中力量

攻克面向集成电路、显示等领域的新材料加工工艺，努力在

敏感材料工艺方面加快追赶国际水平。

3.超前布局前沿技术研究。围绕人工智能、量子通信、

虚拟现实和区块链等前沿关键技术开展联合攻关，抢占新一

代信息技术发展主导权。加快人工智能技术研究，推进计算

机视觉、智能语音处理、生物特征识别、自然语言理解、智

能决策控制以及新型人机交互等关键技术的研发和产业化。

加强量子通信等新兴网络领域的开放式创新和试验验证，加

大技术研发和产业化力度。

（二）加快发展信息经济核心产业

1.提升发展电子信息制造业。大力推进面向网络通信、

工业控制、汽车电子、智能终端等领域的专用集成电路设计、

制造和产业应用，大力提升新型传感器件、光电子器件、存

储器件、储能器件等高端电子元器件及新型材料的创新性研

究和开发能力。重点发展新一代光通信宽带、下一代互联网

（IPv6）、第五代移动通信（5G）、宽带无线接入、应急通信、

量子通信、高端服务器及云存储等系统设备、终端及关键配

套件。着力发展智能手机、移动终端、可穿戴产品、车载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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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新型显示、智能视听、智能家居等智能终端产品及应用

系统。到 2019年，全省电子信息制造业主营业务收入达到

1.3 万亿元左右。

2.壮大软件和信息服务业。支持基础软件产业创新发

展，实现智能终端操作系统、云操作系统、大型数据库、大

数据处理、中间件等关键技术自主可控，形成核心知识产权。

支持嵌入式软件快速发展，提高嵌入式软件在通信、工业控

制、数控装备、仪器仪表、信息家电等重点领域的普及应用

水平。大力发展信息系统集成、信息技术咨询和应用、设计

开发等信息技术增值服务，发展新型通信服务产品和特色业

务体系，加快培育下一代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物联网等环

境下的新兴服务业态，积极发展基于网络的即时通信、视频

娱乐、动漫游戏、视频监控、搜索、支付、位臵服务等增值

服务。到 2019年，全省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收入达到 5500

亿元左右。

3.创新发展应用电子、网络安全等产业。大力发展汽车

电子、海洋电子、金融电子、医疗电子、能源电子、物流装

备电子及北斗导航等各类应用电子产业，大力推进数字安防

产业发展。发展壮大网络安全产业，推进网络安全、入侵检

测、身份验证、可信计算、数据安全、工控安全等网络和信

息安全产品的自主研发与产业化。培育发展智能硬件、智能

网联汽车、虚拟现实/增强现实、人工智能等新兴产业，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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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网等产业加快发展。

到 2019年，全省物联网产业主营业务收入突破 4000 亿元。

4.大力发展数字内容产业。推进杭州国家数字出版、数

字阅读等基地建设，培育云音乐、数字影视、互动新媒体、

移动多媒体等新兴视听产业，支持手机游戏、网络动漫、网

络艺术品等产业发展。

（三）优先发展“互联网+”新业态

1.电子商务。推动生产企业普及应用电子商务，引导商

品市场发展电子商务，探索定制化生产和精准营销，发展基

于个性需求导向的消费者对企业（C2B）电子商务，推动电

子商务服务模式创新。加快发展跨境电子商务，推进中国（杭

州、宁波）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建设，培育跨境电子商

务经营主体，完善跨境电子商务报关、结汇、退税、统计等

管理机制和信用体系。大力发展农村电子商务，构建覆盖省、

市、县三级农业农村网店的农产品网上销售平台，鼓励发展

电商直供、私人定制等新型农业经营模式。力争到 2019年，

全省电子商务交易额、网络销售额、跨境电子商务零售出口

额分别达到 4.3万亿元、1.7万亿元、750 亿元。

2.互联网金融。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加快信息技术在

金融领域的应用，支持互联网企业与银行、证券、保险等金

融机构合作，鼓励基于互联网的金融产品、技术、平台和服

务创新，规范有序发展第三方支付、网络借贷、股权众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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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金融。探索构建政府、企业、金融机构等共同参与的

多层次社会信用体系。鼓励传统金融机构加快互联网金融研

发与应用。

3.智慧物流。加强物流信息化顶层设计，依托国家交通

运输物流公共信息平台，推进港口、铁路、机场、货运站场

等交通枢纽信息互联互通，加快物流信息整合，大力发展第

三方和第四方物流，构建覆盖城乡、连通全球的物流配送体

系。以宁波舟山港为主体，以浙东南沿海港口和浙北环杭州

湾港口为两翼，联动发展义乌陆港及其他内河港口的“一体

两翼多联”港航物流服务体系。推进舟山江海联运数据中心

建设，建立江海联运数据资源体系和应用平台。

4.智慧港口。运用物联网、云计算、移动互联网等新一

代信息技术，建设全省统一的集船、港、货物流信息与政府

管理服务等于一体的海洋港口综合信息平台。推进智能集装

箱码头示范工程、智能理货工程、海港危险货物安全管控平

台工程、海港生产调度提升工程等重点项目建设，促进信息

化与港口业务深度融合，积极扩展商务应用，形成管控有效、

物流便捷、服务顺畅、数据共享的全省港口信息化综合服务

体系，努力打造全国智慧港口建设的样板。

5.分享经济。激发基于互联网的大众消费需求，支持分

享经济模式创新，有序发展网络预约出租汽车、民宿出租、

家政服务和人力跑腿共享、办公空间共享、旧物交换利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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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分享模式，积极发展产能设备分享、科研仪器分享、紧

缺人才分享、知识技能分享、教育资源分享等各种新型服务

业态，建成 20个以上国内知名、行业领先的分享经济平台，

形成 10个以上特色鲜明、配套完善的分享经济产业示范基

地，促进创业创新和灵活就业。加快推进基于互联网的信用

体系建设，形成植根于社会信用体系的信用机制。

6.智慧交通。深入推进交通信息资源互联互通和信息共

享，完善省级综合性交通信息资源平台。加快新一代信息技

术在交通领域的创新应用，推进城市综合交通信息服务体系

建设。

7.智慧安防。整合和完善城市视频监控体系，推动全省

公共安全视频监控建设和联网应用。搭建部门协同、动态响

应、一体化的公共安全综合防控体系，对自然灾害、重大疫

情、群体性事件、生产安全事故等实现预警和应急响应。

8.智慧健康。推动互联网医院建设，引导卫生保健领域

依法依规发展远程医疗服务，推进智慧医疗应用，建立开放、

统一、优质、高效的健康云。

9.智慧社保。依托省公共数据平台，建设省级社会保障

信息共享交换平台，实现各级人力社保、民政、财政、卫生

计生等部门间的信息共享，形成社会保障信息公共服务体

系。

10.智慧旅游。建立省、市、县三级互联互通的旅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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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中心，整合全省旅游行业资源，采集旅游基础数据，打

造一站式旅游产业信息服务平台，全面提升智慧管理、智慧

服务、智慧营销、智慧体验水平。普及使用电子门票、在线

支付、电子消费卡，培育基于在线虚拟体验平台的旅游服务

业，开展旅游产业大数据应用，加强旅游预测和监管。

11.智慧教育。建设智慧学习广场，开通在线教育商城，

开发整合各级各类终身教育资源，探索建设终身学习学分银

行，构建教育资源公共服务体系和智慧教育支撑服务体系，

为公众提供在线学习、终身学习等个性化学习服务。

12.智慧环保。深入实施“五水共治”，推进生态环境和

资源管理智能化，发展以水资源监测、污染源监测、能耗监

测和环境监管等为重点的智慧生态管理模式，促进城市低碳

化、绿色化发展。

13.电子政务。按照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和转变政府职能

的总体要求，建立以管理社会和服务群众为中心的多层级电

子政务体系，完善政府权力清单、政府责任清单、企业投资

负面清单、财政专项资金管理清单和浙江政务服务网，面向

企业和公众提供全生命周期的远程公共服务，实现行政审批

等服务事项一站式网上办理与全流程效能监督。建设基于云

平台的省、市、县三级统一的电子政务公共服务平台，构建

互联互通、资源共享的网络化协同工作系统。

（四）探索产业与互联网融合发展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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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促进信息化与工业化深度融合，推动智能制造发展。

制定深化制造业与互联网深度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创建 2

至 3 个制造业与互联网融合发展示范区。推进信息化与工业

化深度融合国家示范区建设，深入实施 2000 家骨干企业信

息化“登高”和中小企业“两化”融合能力提升计划，大力

提升工业企业信息化发展水平。推进 2000家重点企业工业

互联网建设，加快向综合集成、创新引领等高阶水平发展。

大力发展个性化定制、服务型制造、协同制造等新模式，培

育 100家个性化定制企业，推动企业运用互联网开展在线增

值服务。

2.发展农业物联网，促进农业现代化。推进国家农村信

息化示范省建设，开展设施农业种植、规模养殖、森林防火

监测等农业物联网示范试点，打造智慧农业云平台。整合质

量追溯、认证机构、质检机构等多方数据资源，通过多方协

作建立透明可持续的农产品供应链体系。推进农产品质量安

全追溯示范建设，提高农产品质量和安全水平。

3.推进服务业现代化。深化信息技术在服务业领域的广

泛应用，实现传统服务业向现代服务业转变。加速服务业智

能化和网络化升级，推进现代服务业结构转型升级。开拓发

展基于互联网的科技咨询、数字出版、会展、连锁经营、文

化服务、教育培训等现代服务业。推动集信息、交易、服务

于一体的工业设计公共服务平台建设，促进工业设计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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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力实施大数据发展计划

1.促进政府数据资源共享。加快完善全省人口、法人单

位、自然资源和空间地理、宏观经济等基础信息数据库，依

托省公共数据平台，集中汇聚存储数据资源，推进各领域信

息的共享和利用。建设全省统一的政府信息资源管理服务系

统，形成省、市、县三级政府信息资源目录体系，构建公共

数据统一共享交换平台，推动政府部门数据资源共享。深化

公共数据统一开放平台建设，建立公共数据资源开放目录，

实施分年度数据开放计划，落实数据开放和维护责任。

2.推进行业大数据应用。开展行业大数据应用示范，培

育发展大数据应用新模式和新业态，率先推动制造、通信、

交通、金融、商贸、物流、社保、医疗卫生、公共安全等领

域的大数据应用，推进行业数据资源的采集、整合、共享和

利用。支持大数据企业与各行业加强技术和资源对接，激发

行业发展新动力。

3.培育大数据企业和交易市场。培育发展面向应用的数

据服务企业，收集、加工大数据资源，对经过脱敏等安全处

理的数据资源进行充分挖掘应用，开发数据产品，开展数据

增值服务。支持建立数据交易中心，加快研究建立数据资产

商品化、数据描述、登记确权、价值评估等服务机制，探索

建立安全、规范、可信的数据交易运营体系。开展面向应用

的数据交易市场试点，探索开展大数据衍生产品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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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全面构筑信息经济发展新设施

1.打造高网速、全覆盖的“宽带浙江”。统筹推进骨干

网、城域网和接入网建设，加快宽带网络升级改造。着力推

进新一代移动通信网、下一代互联网、下一代广播电视网建

设，实施宽带网络提速降费专项行动，提升网络带宽和服务

能力。推进光纤入户，实现城市住宅光纤全覆盖，商务楼宇

光纤通达率、行政村宽带通达率均达到 100%。加快无线城市

群建设，实现以中心城市、主要城镇及公共服务场所等为重

点的无线局域网的广泛覆盖和便捷使用。实施宽带扶贫试点

工程，分类分阶段推进偏远农村、山区和海岛等地区宽带网

络建设，逐步消除城乡之间、区域之间的数字鸿沟。

2.部署全面感知的“泛在浙江”。加大物联网技术在城

市基础设施领域的应用力度，在城市规划、建设、改造过程

中，将各类传感器嵌入大型公建、地下管网、城市照明、交

通、电力、供水、供气、通信等公共基础设施，在城市部件

广泛部署自动感知终端并接入互联网，形成基础设施物联网

络，大幅提高基础设施的可控性、安全性、可靠性。利用卫

星遥感、物联网、视频监控等信息技术，对土地资源、海洋

岛屿、河流湖泊、山林等自然环境资源开展实时监测，及时

掌握资源变化、森林防护、自然灾害隐患等信息。普及布设

融合型家庭网关、家庭智能终端和家庭多制式传感器，搭建

以家庭为核心的社区物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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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构筑开放共享的“云上浙江”。培育发展一批云计算

骨干企业，打造全球云计算技术研发中心，加快建设云计算

公共服务平台，分领域布局一批行业性云计算平台，引导行

业信息化应用向云计算平台迁移。实施企业上云计划，促进

企业数字化转型。统筹规划和布局云基础设施建设，以杭州、

宁波、温州、嘉兴、金华等市为区域核心节点，建设完善连

接省内其他市的省级干线多路由环路，加快建设杭州国家级

互联网骨干直联点。以集约化、绿色化为原则建设一批云数

据中心，增加数据中心与国家骨干网的互联带宽，扩大内容

分发容量和覆盖范围，提高数据计算、存储、智能处理和安

全管控能力。

（七）打造信息经济发展新平台

1.推进创业创新平台建设。统筹优化布局，推进信息经

济基础研究、网络空间研究、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数

字内容、信息安全等领域国家级科技创新基地建设。充分利

用国家和省级高新区、产业基地、特色小镇、科技企业孵化

器、小微企业创业基地、大学科技园和高校、科研院所的有

利条件，创建一批众创空间，推进杭州未来科技城、阿里巴

巴集团等“双创”示范基地建设。推动制造业骨干企业打造

基于互联网的“双创”平台。组织建立跨行业技术联盟、产

业联盟，引导政府、企业、科研机构、行业组织加强核心关

键技术研发交流与合作，共建创业创新生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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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推进信息经济特色小镇建设。围绕智能制造、电子商

务、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机器人、工业设计、智慧应

用、互联网创业创新等领域，集聚人才、技术、资本等高端

要素，规划建设一批信息经济特色小镇，力争建成 10 个在

国内有重要影响力的信息经济特色小镇。依托现有产业基础

和特色优势，结合特色小镇建设，加快形成一批产业优势明

显、龙头企业主导、产业配套完善、创新能力突出、辐射带

动力强的产城融合发展新基地。

（八）健全网络与安全保障体系

1.抓好重点领域网络安全。统筹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发

展，实行网络基础设施与安全保密设施同步规划、同步建设、

同步使用。加强党政机关重要信息系统、基础信息网络和关

键基础设施信息系统信息安全防护，为各行业重要数据提供

安全保障。着力加强重要工业控制系统的安全防护，强化工

控设备安全监控，推进自主可控设备更替应用。

2.强化网络安全基础。完善重要信息系统等级保护制

度。建立关键信息基础设施保护目录与制度，完善涉及国家

安全重要信息系统的设计、建设和运行监督机制。健全网络

空间治理基础保障体系，完善网络信息有效登记和网络实名

认证制度。建立部省市联动的网络与信息安全信息通报机制

和突发事件应急机制，加强精细化网络空间管理。

3.加强网络交易监管。加强对网络商品和服务交易的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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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打击治理网络商标侵权、销售假冒伪劣商品、虚假宣传、

不正当竞争、网络传销等突出问题。加强对网络交易平台的

监管，督促其履行义务。建立网络经营者信用档案，督促网

络经营者自律诚信守法经营。完善网络消费投诉处理机制，

进一步畅通消费者诉求渠道。

三、改革创新

（一）创新信息基础设施共建共享机制

1.制定全省信息基础设施规划，研究建立网络通信基础

设施共建共享的服务体系，对通信光缆、机房、基站、铁塔、

管道线路等通信基础设施进行统筹规划、建设、管理和维护。

开展杭州国家新型互联网交换中心建设，率先建设第五代移

动通信（5G）商用试验网。

2.鼓励各电信运营企业加强与地方合作，扩大信息基础

设施投资与运营的地方自主权，将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

（PPP）模式引入信息基础设施建设运营领域，加速向民间

资本开放，拓宽投资渠道，探索构建多层次、多元化、多主

体的投融资体系，提高信息基础设施建设运营质量和效率。

3.推进新一代移动通信网络在车联网及其他领域的应

用试点示范，打造智能网联汽车、智慧交通等新技术新产品

应用的试验验证平台。

（二）探索互联网的区域开放应用和管控体系

在维护网络主权和国家安全的前提下，探索开放环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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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治理新技术、新模式，开展网络信息精准管控试点，

完善互联网建设和应用的管控体系、治理制度和管理措施，

实现数据可采集、信息可利用、资源可备份、内容可审计、

通道可管控、安全可保障。

（三）探索公共数据资源开放共享新机制

1.探索建立跨部门、跨层级的政府部门数据资源统筹管

理制度，制定开放共享标准，实现对数据资源采集、传输、

存储、共享和开放的规范管理，促进政府数据在风险可控前

提下深度开发和广泛开放。整合现有各类跨部门数据资源，

争取国家有关部委信息系统数据向地方开放。

2.加强对网络数据和用户信息的保护管理，研究制定相

关管理办法，明确相关主体的权利、责任和义务，加强对滥

用数据、侵犯个人隐私等行为的惩戒。

（四）探索推动“互联网+”新业态发展新机制

调整优化现有管理体制中不适应“互联网+”发展的制

度和政策，在跨境电子商务、互联网金融、智慧交通、智慧

医疗等“互联网+”新业态和分享经济等领域大胆创新，探

索建立容错纠错机制，给“互联网+”新业态发展提供试错

空间。推进政府、市场、企业、个人在信息经济规范发展上

的协同治理，明确权责、补齐短板，促进治理机制灵活、规

则共创、流程透明。

（五）探索网络安全防御体系建设和管理机制创新

22

1.建立网络安全监测预警通报、网络舆情导控、网络可

信身份管理、网络溯源取证管理、工业控制系统安全监测与

评估等基础平台，强化重要信息系统和数据资源保护，提高

网络态势感知、协调指挥、应急处臵及定位溯源能力，构筑

网络安全防御体系。针对新技术应用带来的新风险，制定完

善智慧城市、工业控制、移动互联网和个人信息安全等领域

的网络安全管理制度。建立适应信息经济发展的网络安全监

管机制，全面提高网络安全指挥保障能力。

2.推进国家级网络安全科技创新基地建设，建立中国网

络安全产业基地，促进网络安全产业优势资源和科技创新要

素在浙江集聚。

（六）改革人才培养与评价管理机制

1.依托社会力量，联合国内外知名高校和互联网企业，

创办信息经济领域的开放性大学，探索高校理事会治理结

构，创新信息经济应用型和管理型人才培养模式。发展研究

型大学，提升高校的科研创新能力。分类分层分批开展党政

机关领导干部和公务员培训，提高信息经济理论素养。

2.建立信息经济国际人才试验区，改革创新人才评价机

制，探索建立尊重知识、尊重创新、让创新主体获益的创新

收益分配制度，健全适应信息经济发展的人事制度，激发科

技人才的创新动力。完善股权激励制度，鼓励符合条件的信

息经济类科研院所、咨询智库机构、高新技术企业等按照相

23

关规定进行改制，开展股权、分红激励和绩效机制改革试点

示范。

（七）深化信息经济监测评价机制。建立适合信息经济

发展的统计核算体系，加强运行监测，开展综合评价，全面

反映信息基础设施、信息经济核心产业以及信息技术融合应

用发展水平。建立信息经济相关部门数据联合评估机制，加

强对采集数据的统一评估。探索建立和发布中国互联网发展

指数（乌镇指数）。

（八）探索适合信息经济发展的管理与服务体制

深化“放管服”改革，探索开展适应信息经济发展的管

理体制机制改革试验，推进部门职能调整优化。健全推进信

息经济发展的统筹协调机制。支持各地建立健全云计算、大

数据、智能制造、“互联网+”等信息经济领域的协调推进机

制，以适应信息技术跨界融合应用产生的新业态、新业务发

展及服务监管需要。鼓励设立首席研究员、首席科学家、首

席信息官等高级技术岗位。

四、保障措施

（一）加强组织领导。省国家信息经济示范区建设工作

领导小组要坚持改革导向、问题导向和目标导向，加强统筹

协调，全面推动体制机制改革创新。建立国家信息经济示范

区建设专家咨询委员会，为决策提供智力支撑。各市要坚持

统筹规划、特色发展、创新驱动、产用融合、优势互补、共

24

建共享、先行先试、上下联动的原则，制定具体实施方案，

因地制宜、错位发展，形成全省统筹推进、各地特色发展的

良好局面。

（二）建立考核监督机制。省直有关部门和各市要制定

年度工作要点，明确责任，落实措施。建立健全考核监督机

制，加强对信息经济发展重点领域、各区域工作的督促检查

与考核。组织开展对重大示范项目、平台和试点的阶段性检

查，各责任单位要抓紧落实任务，力争早出成效、多出成果。

（三）强化资源要素保障。进一步加强与国家有关部委

的对接，建立部省合作工作机制，争取政策支持、资金扶持

及重大项目落地，协调改革创新中的重大问题。加快制定和

实施相应的政策制度，工业和信息化发展等相关财政专项资

金要对国家信息经济示范区建设重点项目、优势企业、产业

基地以及公共服务平台给予支持。创新信息经济引导扶持方

式，充分利用各级政府产业基金带动社会资本参与示范区建

设。

（四）推进宣传合作推广。面向公众举行信息经济知识

讲座和科普活动，加强传媒宣传，提高公众信息经济认知水

平和科学素养。建设国际信息技术与贸易合作平台，用好世

界互联网大会等交流平台，吸引全球企业来浙发布互联网与

信息经济发展最新成果，加强我省企业与国外先进企业的交

流合作。总结推广信息经济各领域各区域的成功经验，全面

25

提升社会关注度，营造良好舆论氛围。

来源：浙江在线

26

《关于支持旅游业发展用地政策的意见》解读

日前，国土资源部联合住房城乡建设部、国家旅游局印

发了《关于支持旅游业发展用地政策的意见》（国土资规

„2015‟10 号，下称《意见》）。这一文件的出台，是国土资

源部门认真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旅游业、促进

旅游业改革发展的重大举措，是国土资源部门在新常态下全

面履行职责新定位，促进稳增长、调结构、扩就业的又一积

极作为，是国土资源部门不断深化改革、推进依法行政，提

高旅游业用地市场化配臵和节约集约利用水平具体体现。文

件的实施，将对推动旅游业健康快速发展、促进旅游消费快

速增长、培育发展新动力产生积极作用。

一、出台背景

（一）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大力发展旅游业要求。

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旅游业发展，十八届五中全会将“大

力发展旅游业”作为“十三五”期间构建产业新体系的重要

内容。2014 年 8月，国务院印发《关于促进旅游业改革发展

的若干意见》（国发„2014‟31号），明确提出“旅游业是现

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带动作用大，是适应人民群众消

费升级和产业结构调整的必然要求”，并对改革完善旅游用

地管理制度进行了部署。今年 8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

于进一步促进旅游投资和消费的若干意见》（国办发„2015‟

27

62 号），进一步明确了旅游业发展的具体目标。为贯彻党中

央、国务院相关要求，国土资源部会同住建部、旅游局，积

极开展系统研究，联合印发《意见》。

（二）促进旅游业改革发展的客观需要。随着我国旅游

业的快速发展，其土地使用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亟待破解，

一是规划衔接不足，一些旅游建设项目难以落地。部分景区

旅游公共服务设施建设不足，新建设施用地需求开始凸现。

二是用地政策系统性不够。旅游业是综合性产业，涉及土地

用途和权利类型复杂多样。在土地用途上，包括建设用地、

农用地、未利用地三大类型，在建设用地中，包括住宿、餐

饮、文体娱乐、医卫、交通、公园绿地等多种类型。在权利

类型上，既有国有建设用地，也有集体建设用地。长期以来，

旅游业用地政策分散于其他行业之中，既缺乏系统性，也存

在一些领域政策不明的问题。三是旅游新业态用地政策亟需

明确。随着乡村旅游、文化旅游、自驾车房车旅游、邮轮游

艇旅游、研学旅游等新产品新业态的兴起，新的用地政策需

求旺盛。因此，改革完善旅游用地管理制度，推动土地差别

化管理与引导旅游供给结构调整相结合，成为国土资源部门

支持旅游业发展的新课题。

（三）国土资源部门认识新常态、履行职责新定位的积

极作为。围绕经济发展保持中高速增长、结构调整迈向中高

端水平目标，按照“尽职尽责保护国土资源、节约集约利用

28

国土资源、尽心尽力维护群众权益”职责新定位要求，国土

资源部门高度重视产业用地政策体系建设工作。基于旅游业

发展在“发挥消费对增长的基础性作用、发挥投资对增长的

关键作用”中的重要地位，着眼旅游业发展用地的特殊性，

以依法行政、改革创新、市场配臵、节约集约为原则，研究

出台支持旅游业发展用地政策，是国土资源部门认识新常

态、适应新常态、引领新常态领又一积极作为，是运用土地

政策促进稳增长、调结构、促就业、惠民生的又一重大举措，

是加快建立健全产业用地政策体系又一新的基石。

二、积极保障旅游业发展用地

（一）有效落实旅游重点项目新增建设用地。为保障重

点建设项目顺利落地，针对规划衔接不够问题，《意见》提

出了三方面的保障措施，一是建立有效的规划衔接机制。依

据《土地管理法》、《旅游法》等相关法律规定，强调各地按

照资源和生态保护、文物安全、节约集约用地原则，加快旅

游发展规划，并做好与土地利用总体规划、城乡规划、风景

名胜区规划、环境保护规划等相关规划衔接工作，从而奠定

旅游业发展依法、依规划用地的基础。二是按照旅游项目建

设时序及时保障用地。对符合相关规划的旅游项目，按建设

时序分别及时保障落地。三是加大旅游扶贫用地保障。农村

贫困人口脱贫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最艰巨的任务，旅游业就

业容量大、经济带动性强，在我国扶贫开发中发挥着日益显

29

著的作用。正成为我国扶贫攻坚的崭新生力军。因此，《意

见》特别提出加大旅游扶贫用地保障政策要求。同时，明确

了乡村旅游的用地政策，从明确用地供应和方式两方面支持

旅游扶贫。

（二）支持使用未利用地、废弃地、边远海岛等土地建

设旅游项目。按照国务院文件规定，结合生态文明建设总体

要求，《意见》对使用未利用地、废弃地、边远海岛等土地

建设旅游项目的政策进一步予以细化。一是对使用荒山、荒

地、荒滩及石漠化、边远海岛土地建设的旅游项目，优先安

排新增建设用地计划指标。二是对使用上述土地建设旅游项

目的，出让底价可按不低于土地取得成本、土地前期开发成

本和按规定应收取相关费用之和的原则确定。三是开发旅游

项目与土地复垦相结合，促进经济、社会与生态文明相统一。

为此，《意见》提出两方面政策措施，一方面支持各地按照

《土地复垦条例》的相关规定，制定支持政策，鼓励土地权

利人自行复垦开发垃圾场、废弃矿山等历史遗留损毁土地建

设的旅游项目，另一方面，对政府收回或征收的历史遗留损

毁土地，允许通过招标拍卖挂牌方式合并确定新的土地使用

权人和复垦投资主体，以吸引社会资本投资。

（三）依法实行旅游业用地分类管理制度。针对旅游业

用地类型多，生态景观涉及农用地、未利用地规模大，一般

不改变土地性质的特点，《意见》提出对旅游业用地实行分

30

类管理制度。对旅游项目中永久性设施建设涉及的用地，依

法按建设用地管理；对属于自然景观用地及农牧渔业种植、

养殖用地的，既不改变土地权利性质，即仍由现有土地权利

人使用和管理，也不改变土地用地用途，即属于农用地的仍

按农用地管理，属于未利用地的仍按未利用地管理。对这一

部分土地利用与旅游经营的经济关系，由相关当事人依法协

商解决。依法实行分类管理，既有利于减少建设项目用地转

用征收规模与成本负担，又确保当地群众不因旅游项目的发

展而离土失地，而是可以共同参与经营、分享项目收益。

（四）多方式供应建设用地。针对旅游业建设用地涉及

多种规划用途，部分用地用途不够明确的问题，为支持旅游

业发展、规范旅游业用地供应管理，《意见》主要提出三方

面政策，旅游相关建设项目用地中，一是严格执行土地招标

拍卖挂牌出让的相关法律规定，要求用途混合且包括经营性

用途的，应当采取招标拍卖挂牌方式供应。二是明确部分旅

游业用地规划用途，同时，为体现对旅游业发展的支持，对

规划用途和供应管理进行了协调，部分旅游项目用地规划用

途按国家标准进行分类，供应方式、价格、使用年限则按法

定“旅游用地”的规定实施。三是鼓励以长期租赁、先租后

让、租让结合方式供应旅游项目建设用地，以降低旅游项目

开发初期用地成本。

（五）加大旅游厕所用地保障力度。国家高度重视旅游

31

厕所在旅游业发展中的文明窗口地位和基本公共服务作用，

国办发 62号文件明确提出，要用 3 年时间，全国新建和改

建 5.7万座厕所，鉴于旅游厕所用地面积小又分散的特点，

为支持其建设，《意见》提出三条政策措施。新建、改建旅

游厕所及相关粪便无害化处理设施需使用新增建设用地的，

可以同类多点为单位集中申请，并给予新增建设用地计划指

标支持。二是对符合《划拨用地目录》的粪便处理设施，可

以划拨方式供应。三是鼓励在其他项目中配套建设旅游厕

所，以增加旅游厕所供应途径，促进土地和其他资源节约集

约利用。

（六）明确旅游新业态用地政策。针对旅游新业态用地

特点，按照鼓励使用存量、规范使用增量的原则，依法明确

了乡村旅游、自驾车、邮轮游艇、文化和研学的用地政策。

一是引导乡村旅游规范发展。乡村旅游是当前和今后旅

游业发展的重点领域，也是旅游扶贫的关键抓手。依据《土

地管理法》、《旅游法》等相关法律规定，以及乡村旅游的特

点，《意见》提出四条用地规范措施：第一，发展乡村旅游

可以使用集体建设用地，但应当在符合相关规划的前提下，

农村集体经济组织自用及以入股、联营等合法方式使用。第

二，城镇和乡村居民可以利用自有住宅或其他条件依法从事

旅游经营，但根据《旅游法》的规定，这一政策的适用以各

省、自治区、直辖市制定管理办法为前提。第三，农村集体

32

经济组织以外的单位和个人，可使用农民集体所有的农用

地、未利用地，从事与旅游相关的种植业、林业、畜牧业和

渔业生产，但应依法通过承包经营流转的方式进行。第四，

优化农村建设用地布局，建设旅游设施，可通过开展城乡建

设用地增减挂钩试点的方式进行。

二是促进自驾车、房车营地旅游有序发展。自驾车房车

营地是旅游产业新业态、旅游消费新热点，针对自驾车房车

营地主要集中城市边缘、观光景点的分布特点，《意见》提

出三条政策措施。第一，按照国务院相关规定，重申强调加

快制定自驾车房车营地建设规划和建设标准要求。第二，为

有效防止自驾车房车营地运营中产生的环境污染，落实绿色

发展理念，通过发挥部门协同作用，强化了用地供应与规划

管理、建设要求的关联要求，予以了细化，确保自驾车房车

营建设与运营与所在地区自然人文环境相协调。第三，从规

范管理和支持发展两个方面，明确了自驾车房车营地项目用

地的用途管理、供应方式和使用年限等事项。

三是支持邮轮、游艇旅游优化发展。邮轮、游艇旅游属

于新消费领域，正处于培育阶段，为支持其发展，按照土地

使用制度改革的方向，《意见》提出两条政策措施，第一，

新建邮轮、游艇码头用地实行有偿使用并可采取协议方式供

应。第二，为鼓励使用现有设施及用地发展，允许在现有码

头增设邮轮、游艇停泊功能的保持现有土地权利类型不变，

33

支持利用现有码头设施用地、房产增设相关商业服务设施

的。

四是促进文化、研学旅游发展。文化、研学旅游主要依

托现有文化遗产、大型公共设施、知名院校、科研机构、工

矿企业、大型农场等机构和设施进行，基于这一特点，为支

持其发展，也为促进相关用地的集约利用，《意见》提出两

条政策措施，第一，在符合规划、不改变土地规划用途的前

提下，对上述机构利用现有房产开展文化、研学旅游活动兴

办住宿、餐饮等旅游接待设施的，允许保持原土地用途、权

利类型不变；因规划用途变更等原因，土地权利人申请办理

用地手续的，经批准可以协议方式办理。第二，为做好历史

文化名城等保护工作，促进文化旅游资源的可持续利用，按

照《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的规定，对历史文化

街区建设控制地带内的规划管理和用地供应政策进行了协

调，历史文化街区建设控制地带内的用地，包括容积率等规

划条件，应当符合保护规划确定的建设控制要求。

三、加强旅游业用地服务监管

在强调做好确权登记的同时，《意见》重点提出二条监

管政策。

（一）建立部门联动与共同监管机制。因旅游项目建设

涉及多部门职能，为保证各领域政策的协调，《意见》提出

两条措施。一是加强风景名胜区、自然保护区、国家公园等

34

旅游资源开发用地规划管理，区内建设项目用地应当同时符

合各类相关规划。二是对新供旅游项目用地，将相关建设要

求纳入土地供应前臵条件的，要求提出条件的政府部门应与

土地使用权取得者签订相关建设活动协议书，并依法履行监

管职责。

（二）严格旅游业用地供应和利用监管。针对旅游项目

用地多用途混合的特点，以及旅游项目开发中存在的问题，

《意见》提出五条管理措施，一是严格旅游相关农用地、未

利用，用途管制。二是按照国务院相关规定，严禁以任何名

义和方式出让或变相出让风景名胜区资源及其景区土地，包

括建设用地，即在风景名胜区除符合规划和依法可以划拨供

应土地的项目外，不得向需有偿使用土地的建设项目供应土

地。三是严格执行土地价格政策。四是严格旅游项目配套商

品住宅管理，不得为旅游项目配套安排商品住宅修改相关规

划。五是严格旅游设施用地改变规划用途管理。

来源：国土资源部土地利用管理司

35

【理论专题】

基于大数据的城市规划评估思路创新

大数据为城市研究提供新的机遇，为城市规划设计和城

市规划评估带来新的思维模式和技术手段，有助于推动“静

态蓝图”的传统物质空间规划评估转向社会经济综合评估。

将大数据应用于城市战略规划、总体规划、近期建设规划以

及各类专项规划评估当中，挖掘互联网络、手机信令、交通

刷卡、传感器、视频监控等非结构化大数据，并与城市人口、

社会经济、土地利用、问卷调查等结构化数据结合利用，搭

建面向政府管理部门、市民、企业和规划师等多元主体参与

的规划评估技术平台，整合“居民活动-社会经济-建成环境”

的系统综合评价、城市空间运行模拟分析、要素流网络分析

以及系统协调分析等空间模拟和评价方法，构建由数据整合

到技术协同，再到多元主体合作协同参与的城市规划评估总

体框架。在新的城市规划评估框架中，可以从城市规划动态

监测、规划实施成效、宜居性与可持续发展等方面构建规划

评估的内容体系。

一、城市动态监测评估

通过多源异构数据的挖掘，对城市要素流动、社会经济

增长、城乡空间发展、城市交通、公共健康、城市环境、资

36

源利用、城市安全等进行实时联动监测与分析评估，更加透

彻深入地理解空间要素运行发展和变化过程。

（1）社会经济运行监测

强化对城市人口集聚和经济运行状况的动态监测评价。

利用社交网络分析判断城市人口集聚的空间分布和重心变

化，以及城市、功能区和街区尺度的人口规模变化，进而识

别人口密度、城市功能和活力的空间差异；利用手机信令数

据分析城市职住关系、居民出行行为和通勤等，从微观个体

视角对城市空间利用和建成环境进行综合评价；对于企业活

动和就业信息有关数据的挖掘，可以对企业生产与销售网络

联系、城市经济效益、就业空间分布等进行全面的分析，有

助于动态监测城市之间的功能关系、不同城市功能空间的投

入-产出效率，以及识别城市产城融合、用地混合利用状况。

（2）城市空间要素监测

进行城市交通、环境、土地利用等现状与动态变化过程

的监测与调控。通过实时交通监测数据、公交刷卡数据、GPS

定位数据分析交通运行状况，对道路网络结构和布局合理

性、交通设施利用效率、交通拥堵状况进行评价，为动态的

交通管理决策、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提供依据；借助遥感影像、

手机信令、社交网络等数据的挖掘分析，对城乡空间发展进

行动态监测，例如通过灯光指数来监测城乡建设变化及城市

夜间活力，通过手机数据对建成区活动强度进行监测和评

37

估，判断新建小区的实际入住率，评价商业中心空间集聚性

和消费者空间分布。

（3）要素流动性监测

利用大数据进行要素流动性监测和城市流动性评价，重

点对城市人流、物流、资本流、信息流、创新流等要素流动

进行模拟分析。例如通过手机信令数据、GPS 定位数据分析

居民活动——移动的轨迹，来判断人流的尺度、范围和活动

内容，以及人流的路径、网络和集聚的节点等，并从建成环

境和人流的耦合性角度评价城市空间利用效率。

二、规划实施成效评估

大数据为规划实施评估提供更加多元化的数据来源、更

加全面的分析视角，在人口、社会经济、土地利用、交通、

环境等结构化统计数据基础上，主动获取居民活动数据、企

业数据、手机信令等大数据，采用系统耦合分析、要素叠加

分析等方法，对规划实施成效、规划内容与目标进行综合评

价，根据评估结果提出规划修编或者修订的建议。

（1）规划强制性内容评估

面向城镇体系规划、城市总体规划等法定规划，通过构

建新的数据和方法体系，对城镇体系结构、城市规划区范围

控制、空间管制、空间布局与土地利用、基础设施和公共服

务设施布局等强制性内容进行系统性评估。对于区域规划或

城镇体系规划实施情况的评估，在传统的城镇人口、经济规

38

模和职能结构评价基础上，利用居民活动、企业网络、社交

网络等数据，综合评价区域空间结构或城镇体系结构，以及

城市群边界、城镇联系网络的评估。对城市总体空间布局与

土地利用评估，通过大数据的手段，对城市居民行为活动、

就业岗位、商业布局、服务设施集聚等进行多角度评估，引

导从土地利用效率、城市功能混合、要素系统耦合程度等视

角深入评价城市空间布局实施的实际效果。

（2）规划目标实现度评估

城市规划目标实现程度的评估，以规划确定的经济发

展、社会文化、生态环境、城市建设等各类指标为主要对象，

对预期目标值的实现情况进行评价。但对于定性指标或部分

缺乏统计数据的量化指标的评估，往往缺乏科学合理的评价

手段而难以实现，如“土地集约利用”、“社会和谐”等指标。

在大数据环境下，则可以利用手机信令、位臵服务信息等数

据分析城市主体活动的分布强度，从而间接地反映城市土地

集约利用水平；通过社交网络舆情监测分析的方法，分析居

民对政务服务、生活的满意程度，来综合评价不同城市的“社

会文明”、“社会和谐”以及“城市管理水平”等定性指标。

（3）城市规划的影响评价

规划影响评价是协调城市空间布局与交通、环境、社会

经济发展的重要方式，通过采集城市环境、交通运行、人口

经济、居民活动等数据，模拟分析城市规划方案对城市要素

39

系统的影响。首先，基于土地利用和城市环境质量数据，模

拟用地布局对环境质量的影响，分析模拟环境质量改善情景

下的用地布局方案。其次，通过各类交通刷卡、交通运行监

测数据，评价城市空间对交通组织的影响，进而提出城市土

地利用与交通互动的利用方式。同时，利用居民、企业活动

数据，评价城市空间布局对社会经济系统运行的影响。针对

城市空间布局对各类要素影响的形式、时空差异性，提出空

间布局优化调整的方向性建议。

三、城市宜居性与可持续发展能力评价

构建城市宜居性与可持续发展能力评价指标体系，在现

状调查、多尺度数据采集分析基础上，从社会文明、经济增

长、绿色低碳、生活舒适、城市安全、公平共享性等方面进

行宜居性和可持续发展的全面综合评价，评价的结果作为宜

居城市规划和建设的决策依据。

针对宜居城市建设的生活、就业、公共服务、空间和文

化等要素，整合结构化的统计数据和非结构化的大数据，分

析各要素的宜居水平。通过网络点评、网络购物、交通刷卡

等数据挖掘，进行居民购物、休闲娱乐、居住等日常活动的

舒适度，以及公共交通的可达性分析，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

反映居民生活宜居性水平。利用手机信令数据、兴趣点数据，

分析城市空间拓展、居住用地效率、职住平衡情况，评价商

业、教育、医疗、金融、健康等公共设施的空间配臵和服务

40

质量，作为城市公共设施和空间结构的宜居程度评价基础。

通过挖掘社交网络等反映居民情绪、主观评价的数据，

从居民主观感受的角度，对社区生活、公共空间、交通出行、

公共服务、居住环境、城市文化等要素的满意度状况进行评

价，并通过各个要素满意度的加权分析，得出居民的整体满

意度以及空间差异，通过整体满意度来评估城市主观宜居性

的空间差异，将主观满意度较低的空间作为城市宜居性提升

的重要区域。

同时，利用大数据对城市可持续发展能力进行评价，通

过医疗、公共卫生数据分析来评估公共健康状况，以及建成

环境对居民健康的影响，从而营造有利于促进公共健康的城

市环境。基于大数据进行城市风险识别、灾害评估、资源环

境安全分析，为城市风险预警和管理提供决策依据，提高城

市的公共安全管理能力。与此同时，可以利用大数据进行公

共服务和空间利用的公平性进行评价，促进城市资源的优化

配臵。

来源：《城市规划学刊》

41

全产业链下的文化产业园区规划设计策略

1.全产业链的概念与内涵

“产业链”中的“链”字，不仅有“链条”的意思，还

有“链接”的含义，这就要求园区的建设必须以产业集聚理

论为指导，形成以主导产业为核心、衍生产业和配套产业互

动发展的产业集聚区。

文化产业的全产业链结构主要表现为同一文化创意资

源在空间和时间维度上的延伸使用，显示了较强的融惯性和

扩展性。文化产业全产业链的形成需要注重以下四个方面：

①往横向和纵向延伸，产业附加值高，注重上下游及周围资

源的配臵平衡，使“创新”与“品牌”贯穿产业链始终；②

有效管控产业链的每个环节，特别是对关键环节进行有效管

理；③各环节相互衔接，使整个产业链贯通为一体；④整合

不同生产线之间的功能，实现战略性的有机协同。

2 全产业链下的文化产业园区规划策略

全产业链作为一种系统的、有机的及整体的商业创新模

式，为文化产业自身的产业升级、实现文化企业特别是文化

产业园区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较为合理的解决方案。全产业

链下的文化产业园区规划策略具体如下：

（1）依托资源优势，根据市场趋势进行产业选择，延

伸产业链。

42

延伸产业链就是企业对自己原有的业务进行拓展并涉

足新的领域，以市场扩张为基础进行产业链扩展。产业选择

要研究和把握产业发展趋势，一方面要依据自身特色和市场

需求寻求具有发展潜力的朝阳产业；另一方面要拓宽资源开

发领域，最大限度地“拉长”已有的产业链条。

（2）以龙头企业为驱动，以其他企业为配合，带动整

个产业链良性运转。

企业是全产业链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受产业运营的

复杂性等客观条件的限制，很少有一个文化企业能够实现全

产业链经营，只能通过不同企业的组合，才能形成全产业链

结构。在这种结构中，不同企业不仅可以得到自身所需的资

源，还能不断提升自身的核心竞争力。因此，园区应以几个

大企业作为龙头企业，以其他企业作为配套服务机构，带动

整个文化产业全产业链的良性运转。

（3）通过规划布局，满足内在联系，节约供给成本。

文化产业园区规划不仅要聚集文化产业链上各个环节

的企业，还要厘清各个环节的需求和各个企业的性质，以及

它们之间存在的内在联系。首先，在规划布局上，不仅要考

虑不同产业环节的企业需求，还要考虑相邻企业是否具有支

撑与供给关系，要从布局上降低交通成本，并遵循动静分区

的原则，对研发、信息平台、销售和生产制造进行统筹布局。

其次，交通流线组织要考虑上下游产业链中各企业之间的服

43

务与被服务的互动关系，改变以往单一的直线型交通，设计

方便、快捷的网状交通。再次，要营造能够吸引人才、利于

招商的环境氛围。全产业链园区的形成离不开优越的园区环

境，因此在景观环境营造和绿地系统规划方面，应突破传统

的园区建设模式，改变厂房单一的标准化建设方式，设计符

合企业发展、环境优美及尺度宜人的园区环境，达到“筑巢

引凤”的良好效果。最后，产业的发展大多以市场为主导，

这就要求园区的开发建设要改变以往由政府主导的发展模

式，灵活改革机制体制，形成多方参与、合作共赢的开发运

营管理模式。

由此可见，规划一方面要分析园区建设的资源条件、政

策环境及市场潜力等核心要素，选择园区主导产业，并对主

导产业上下游的产业进行充分研究，在园区内部形成功能完

善的产业链条，增加园区产品的附加值；另一方面要协调产

业链中的上下游关系，从功能分区、项目设臵、业态策划、

用地布局和开发运营模式等多方面进行研究与规划策划，保

障园区的可持续发展。

来源：《规划师》

44

日本站城一体化开发对我国高铁新城建设

的启示——以新横滨站为例

一、新横滨站城一体化发展经验总结

1.重视节点规划，引入时间管理

提升枢纽节点的魅力是提高沿线土地价值的关键，车站

空间不应单纯作为连接车站本体与城市的移动空间，而是应

该负担起体现城市特征的角色。应重视站点作为交通网络

“节点”和城市“场所”的双重功能，既要满足汽车顺畅通

行又要使步行者安全便捷地到达周边街道。2008年新横滨站

前广场立体化重组。进一步提升了新横滨站作为区域中心交

通枢纽的形象，成为新横滨的标志。以站点为核心高密度开

发，通过功能复合、导入文化设施等措施，打造无论工作日

还是休息日都充满活力的城区空间，完成了从“工作在新横

滨”到“生活在新横滨”的转变。

高铁新城的建设以站点为核心向外延伸，在过程中融入

有效的时间管理很重要。轨道和车站的建设虽然需要一定的

时间，但是可以一次性投入使用。而商业大楼等建筑虽然可

以在一段时间内建成，但是有效和充满活力的使用却需要经

历一定的时间。从站点建成通车到形成充满魅力的高铁新城

之间有一段“时间差”，在“时间差”内新城的发展可能会

有波动，为了将“时间差”控制在合理范围内，需要引入时

45

间管理，即明确不同时期的开发时序和预定目标，而不是一

味求快。

新横滨开发阶段性目标明确，城市建设有序。首先进行

基础设施建设；其次考虑产业需求，利用便利的基础设施和

交通条件吸引企业进驻，通过提供工作岗位聚集人气后逐渐

满足食品、生活用品、娱乐设施等多样化需求，丰富城市的

生活功能；发展后期，更新城市功能、改善城市环境、为居

民提供良好的生活环境，实现职住平衡。

2.多种交通要素联动发展

高铁新城的发展仅依靠高铁站点是远远不够的。想要提

高知名度，吸引人流，必须实现新城与外界的全方位交流，

因此多种交通要素联动发展是关键。

首先，大运量的轨道交通是与高铁站点接驳的首选方

式。与新横滨站接驳的有 JR 地铁线和横滨市营地铁线，其

中市营地铁线连接新横滨和横滨市中心，加强老城与新城的

联系。缩短通勤时间是吸引老城和东京都市圈内其他城市人

口来新横滨就业的必要措施。

除了人口流动，物资流动对新城发展也很重要，因此道

路交通系统不容忽视。与新横滨站连接的环状 2号线和经过

新横滨的高速横滨环状北线，增强了新横滨公路运输能力，

除了物资运输，还可以快速疏散客流，加强新横滨与其他城

市的联系。但是，新横滨内部缺少高等级道路，整体道路形

46

态为棋盘式，且道路密度大，高速公路与城市道路连接不便。

与空港联运是集聚人流、物资流和信息流的良好方式。

新横滨在后期开通了通往成田机场的大巴，将新横滨 IT 产

业发展推上了一个新高度。虽然，通常认为高铁大规模建成

后，航空业需求将会萎缩，但东京航空的需求预测结果表明，

当经济高度发达并步入平稳增长期时，航空客流需求仍有望

高速增加。因为国际航空需求将大幅提升，高铁仅仅在国内

中短途出行中对航空产业产生一定的冲击，实现高铁和空港

联运，可以大幅节约时间成本，吸引对时间敏感的产业，如

展览物流业、高新技术产业及现代服务业，进一步引领城市

产业升级。在充分利用前期开发形成的商务网络基础上，与

空港联运一方面为新横滨打通了与关西方面的联系。另一方

面还可以吸引外资，再配合一些政策和技术指引，新横滨能

够成为 IT行业尖端区域也是必然的。

完善步行系统，提升城市回游性。新横滨以站点为中心

串联公园、河流等有特色的城市节点，在高密度核心区域，

注重步行网络空间的建立，打造步行生活圈，增添了城市活

力。早在 1999 年《新横滨都心整备基本构想》中就提出要

对步行空间进行整备，但是由于当时正处于新横滨大建设时

期，计划推进缓慢，2009年颁布的《新横滨北部街区建设协

议指南》对建筑物退线等作了明确规定，营造良好步行空间

的同时。还改善了城市面貌。

47

此外，维持站点及周边核心区的交通秩序，为核心区聚

集人气，停车场的配建必不可少。除了满足机动车停车需求。

新横滨还倡导配建自行车停车场。提高步行道路系统的利用

率。

3.打造支柱产业，彰显新城特色

产业是高铁新城集聚人气、形成内在发展动力的基础和

前提，打造支柱产业是彰显城市特色的重要环节。

虽然高铁主要以客运为主，无法显著提高大宗货物的运

输效率，但是对生产要素有较大流动性的第三产业影响很

大，尤其是注重信息流传递的 IT 产业。虽然信息通信业的

发展会使信息的传达变得更加方便，但是把第一手信息直接

正确地传达还是通过人的移动最有效。新横滨以站点为核

心，接驳地铁、高速公路，实现与空港联运，满足了 IT 产

业发展的基础条件。还成立了“IT 一族交流会”等非政府组

织，为企业提供政策支持和技术指导。

单一的产业结构会增加城市风险，因此新横滨除了 IT

产业，还大力发展体育事业。在城市发展初期，用地比较宽

裕，对体育场馆用地进行规划，并在时间管理中对用地进行

控制。新横滨除了日产体育场，还建有小机竞技场等不同规

模的体育场馆，可以举办各种体育赛事、音乐会和演唱会等。

2002年承办世界杯决赛，大力提升了新横滨知名度。目前己

公布 Et产体育场成为 2019年日本橄榄球世界杯会场之一，

48

这是新横滨体育事业发展的又一个契机。

为了避免功能趋同，新横滨的四个区域各具特色，主导

功能有 IT 高新科技、商务办公、体育竞技、历史文化和自

然资源保护，相互独立又彼此联系，降低城市内部的同质化

竞争。在横滨市总体规划中，新横滨的定位是形态紧凑、功

能复合的新中心，与横滨市中心一同打造横滨市双核结构。

为了避免双核心功能趋同，横滨市总体规划提出新横滨地区

进一步发展 IT 产业，横滨市中心则加强同横滨未来港的联

系，发展旅游观光产业。新城不依附老城发展，与老城产业

联动，功能互补且不趋同，这是新横滨得以完成站城一体化

开发的关键。

二、对我国的启示

1.以站点为核心带动新城发展

现代化的高铁站设计中，快速的“通过式”已经代替缓

慢的“等候式”成为提高场所效率、优化场所品质的人流处

理方式。作为城市名片，站点环境品质提升很重要，卫生舒

适的乘车环境是给旅客留下的第一印象。2014 年日本新干线

站台全线禁烟，就对改善乘车环境有很大帮助。但是高铁新

城的建设不仅仅是建设好站点，挖掘城市特色、支撑城市可

持续发展更重要，毕竟吸引人流的是城市而非高铁本身。

我国高铁新城规划中出现高估“高铁红利”的现象，高

铁新城的定位多是“城市新城区”、“城市副中心”、“城市枢

49

纽门户”等，片面追求城市服务功能，忽视支柱产业的培养，

有城无产，可持续发展能力差，有新城变鬼城的风险。我国

高铁新城是高铁战略和城镇化加速推进的微观产物，不仅要

提升区域交通运输能力，更要促进区域城镇化良性发展，这

是我国高铁承载的特殊使命。因此，高铁新城开发要有明确

的主导产业和动力机制，不能完全依靠政府搬迁或者房地产

开发，更不能把新城建设作为政绩工程。虽然高铁站与周边

商业空间的紧密联系可以有效吸纳人流，营造丰富有层次的

街景空间，为站区带来活力，但是若城市缺乏支柱产业和财

政能力支撑，最终将难以维持高密度的商务区运转。因此，

在规划中应避免一味求大的心理，应从“用地平衡”模式向

“建筑平衡”（建筑总量的平衡，避免超出城市能力范围的

高密度开发）模式转变。

2.把握主要因素，避免趋同效应

首先，在高铁新城开发前要厘清制约城市发展的主要因

素，交通节点未必要打造成城市新核心。有的城市主城发展

尚有很大空间，没有能力也没有需求发展多核心结构。若交

通不是制约城市发展的关键因素，那么即使高铁开通带来大

量客流也不会对城市发展有很大改观。如皖北地区的阜阳、

蚌埠，自身交通条件优越，尤其是铁路交通，城市发展缓慢

的原因是生态环境恶化，不能满足当地现代化需求。因此，

京沪高铁开通并不能够带动城市发展转型。其次，在新城规

50

划实施过程中，如果受到利益集团的影响，规划的落实力度

不够，缺乏相应的保障措施和机制，那么新城开发将成为谋

求私利的工具，无法提升城市品质。

高铁开通，就单一站点来看是对时空的压缩，但是从区

域层面来看，它拓宽了人口流动范围，是时间与空间的拓展。

因此，尽管高铁的建设强化了沿线城市的整体集聚效应，但

并不是沿线每一个城市都会增长，有些城市内部可能面临结

构性重组和重新分配。由于各要素在区域内的集中、交流加

速，以大都市为核心，若干大中小城市组成大都市区将逐渐

形成一个完整的经济体。但是在“同城效应”加剧的背景下，

各高铁新城之间功能趋同效应也逐渐显现。有学者总结我国

高铁新城主要功能定位有六种：综合交通枢纽商贸物流基

地、商务休闲区、新兴产业基地、创智产业基地、旅游集散

中心、生态宜居区。除了高铁新城之间，有的新城还对老城

的依赖性较强，如依托高铁站点开发的“宿州马鞍山现代产

业园区”，在京沪高铁开通后开始在宿州推进。按规划，2030

年将建成一个核心区域面积 30平方千米、人口 30多万的高

铁新城。项目自成立以来，共实现招商引资协议资金 457 亿

元，但目前到位资金仅 71.7 亿元，建设进展缓慢，只能依

靠老城拉动，加重了老城的负担。因此，新城开发要结合自

身发展能力，在开发前期要针对区域产业结构和项目可行性

做详尽分析，找准自身的定位。

51

3.推进理论和立法建设

日本站城一体化开发理念最初来源于地铁站的开发，井

勉教授在小林一三模式（注：土井勉是日本实业家，阪急电

铁创始者，轨道、城市开发和商业物流等事业综合一体开发

的先驱者、创始者。因此将“轨道+物业”的站点开发模式

称为小林一三模式）的基础上提出共同发展结构等，不断完

善站城一体化开发的相关理论。后来这些模式用于新干线站

点的开发，并根据各个站点的不同有所改进。比如新大阪站

和新横滨站都是选址远离主城区的站点，但是两者发展途径

不同，新大阪市通过不断强化交通功能，建设交通基础设施

（轨道、高速公路等），加强与主城区、已有轨道线路和地

铁以及周边地区的顺畅连接，以此提高利用者人数，对产业

开发涉及较少。

日本的高铁新城建设有完备的立法体系。《都市再开发

法》是各种再开发的法律依据，通过对老朽建筑的改造，营

造更多绿色开敞的公共空间等措施，追求城市土地合理高效

利用及城市功能更新；《宅铁法》是城市开发中将轨道沿线

的城市建设和轨道交通建设两个方面共同推进的保障；1963

年制定的《新住宅地开发法》是针对人口比较集中的市区周

边地区居住区开发的法律，主要是为那些需要长距离通勤的

中产阶级家庭提供住宅，在新城开发中保证总体规划目标和

住宅供应尽快实现；1997年实施的《环境影响评估法》还规

52

定，每一条新干线开工建设前，必须对新干线建设及服务过

程中所产生的诸如噪音、振动等污染对地景、风景、动物、

植物和居民的影响进行环境影响评价，并就评价结果与当地

政府进行协商。

我国高铁新城建设尚处于起步阶段，相关理论和立法还

不完善，尤其是在理论方面，更多的是借鉴日本和西方国家

的研究成果。以日本为例，虽然其高铁建设成熟，但是基本

国情和我国有很大差别。日本人多地少、人口密集、城市间

距离小、设站距离也较短（平均距离为 35km），相比之下我

国设站间距要大的多。其次，由于人口分布密度不同，对高

铁枢纽地区的规模和功能要求也不同。因此，理论借鉴要去

粗取精，在借鉴的基础上要结合我国高铁新城建设背景，建

立属于我国高铁新城开发的理论体系。

在规划中应倡导公众参与和公私一体化规划。除了新横

滨站，日本大多数新干线站点开发都采用公私一体化模式，

这样既有资金保障，又可以提高新城建设效率。目前我国高

铁新城建设多是政府有意识的引导，是政府治理和带动郊区

发展的一种手段，公众参与度低。若政府能力不够强大，就

会出现在新城与老城发展之间应对力不从心的状况。

来源：国际城市规划

53

“上海 2040”总体规划的转型与变革探索

城市总体规划是重要的公共政策，对引领城市转型发展

具有重要的作用。“上海 2040”是中央城市工作会议召开后

第一个展望至 2040 年并向国务院报批的超大城市总规，具

有重大影响力和引领示范作用。

一、价值取向：由注重经济导向，转变为更加注重以人

为本的价值导向

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发展，基本上追求的是效率优先，

并以效率优先作为评判一切制度、政策等方面的准则，城市

规划作为政府行为，必然会延续政府的主导意识形态，以发

展的效率为其核心工作和任务。总体规划更多的是服务于地

方政府经济发展和城市建设的需要，没有更多地突出城市规

划保障社会公平的职能要求。因此，城市规划应更加注重以

人为本的价值导向，更加关注社会不同群体的多样性需求，

将以人为本视作规划的灵魂，实现规划价值导向的回归。在

“上海 2040”规划中，通过开展公众愿景调查，覆盖不同国

籍、不同职业类型、不同文化程度、不同年龄段的人群，将

公众愿景调查的成果，反映到城市发展目标中，成为公众对

于上海未来发展的共同的目标和愿景。规划在为市民提供基

本公共服务的基础上，更加注重提升文化创意、体育休闲、

健康养生、教育、旅游会展等服务业的能级，提供满足国际

54

化、个性化需求的生产消费服务，进一步改善公共服务设施

和服务环境，吸引世界各地的人士来创新创业、生活休闲。

二、思维方式：由外延式发展型规划思维，转变为内生

增长型规划思维

在效率优先的价值导向下．通过增量扩张、外延发展来

推动经济发展仍然是不少地方政府的主要思维方式，计划经

济的思维方式在城市总体规划中的“烙印”也依旧明显，通

过人口规模来确定用地规模，并进而形成的终极蓝图式规

划，来应对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城市发展，规划在面临重大事

件影响时，往往更多地是被动适应和调整，而非主动引导和

整合，缺乏“应变”之道。随着上海城市人口的快速增长，

给公共管理与服务能力、社会安全稳定特别是资源环境方面

带来了严峻挑战。为缓解人口快速增长与资源环境之间的矛

盾，“上海 2040”率先转变规划思维方式，在资源环境紧约

束的背景下，提出由外延增长型向内生发展型转变，将底线

牢守住，向存量要效益，给未来留空间，寻求未来上海实现

开放式、多维度、高品质、可持续发展的路径和方式。

三、逻辑框架：由条线并列、内容独立的逻辑框架，转

变为由“目标(指标)一策略一机制”逻辑串联组成的有机整

体

传统城市总体规划，提出的城市发展目标、指标以及规

划策略之间的联系不够紧密，城市发展目标难以通过策略去

55

落实，并“投影”到城市空间格局上，难以通过指标来衡量

和监测规划目标的实现程度。加之公共政策供给的力度不

足，进一步加深了规划调控目标与现实发展之间的“鸿沟”，

使实现规划既定目标缺乏政策操作性。“上海 2040”规划重

点突出目标对总体规划架构的组织作用，以目标为基础，按

照“目标(指标)-策略-实施机制”的逻辑框架，建立起和发

展目标相对应的各类空间发展策略，同时，通过指标体系衔

接目标、策略和实施机制，有效保障城市总体规划的实施和

各类空间发展战略目标的实现。

来源：《城市规划学刊》

56

城市发展与文化产业的密切关系

一、城市面临的困境

人类在工业化进程中消耗了大量自然资源，同时造成了

严重的环境危机，在经历了以资源消耗为主的工业时代之

后，许多资源型城市开始转向服务型城市。

然而，信息时代的文化产业也面临着许多发展困境，例

如传统城市转型的局限、“千城一面”的城市形象规划、量

大质差的“鬼园区”接踵而至等等问题。

这些问题不仅制约着经济的增长，也束缚着城市的成

长。当城市资源逐渐枯竭，文化才是城市最大的不动产，而

如何有效协调文化产业与城市的关系，又该怎样好好把握文

化城市未来的发展趋势是我们当前面临的重大机遇与挑战，

搞清楚以上问题就需要理顺城市与文化产业二者之间的关

系。

二、城市与文化产业的关系

城市与文化产业是共生的，不是割裂的。在文化大发展

的今天，每个城市都在寻求转型，都在全力以赴发展文化产

业。

一方面文化产业作为发展主体要以当地文化资源、文化

资本、人力资源、科技实力等方面作为出发点，最大限度的

与城市定位和城市形象等其他“基因”要素相匹配；另一方

57

面，文化产业要主动与其他产业要形成良好的互动与融合，

因为好的城市发展及口碑离不开良性的产业布局。

文化产业是城市新的经济增长点。早在上世纪 30年代，

美国爆发经融危机的时候就有学者提出“文化逆向”的现象，

即越是在第一、第二产业不景气的阶段，文化消费越是繁荣。

我国当前传统经济增长逐渐趋向缓和，但是新媒体、在

线旅游、现象级影视节目、互动性广告等文化产业黑马现象

的迸发使城市的经济产生了新的增长。文化产业不仅创造了

巨大的增加值，还使传统产业有效升级，促进经济的生态发

展。

城市是文化产业发展的“容器”，也是“土壤”。城市中

的建筑、环境、文化、风俗等要素是文化产业创新的孵化器，

文化产业正是在城市这个“容器”中实现创新孵化和集聚扩

散。

没有城市这个空间载体，文化产业就没有了根基，城市

不但为文化产业发展提供空间，同时也在提供着人才、资金、

思想、社交网络等，而正是城市在上述方面的集聚功能才使

得文化产业的发展成为可能。

文化产业让“形象经济”最有可能实现。“形象”在这

个时代特定的经济属性其实已不言而喻了。作为一种时代特

征，形象对我们的影响和意义是全方位的，导致我们的消费

方式和消费观念也发生了改变。

58

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形象经济更是城市文化产业发展的

直接体现。文化产业在享受城市所提供的一切便利与资源的

同时，也在反向滋润着城市的发展，甚至可以这样说，文化

产业已经在深刻改变城市。

三、文化产业如何改变城市

发展文化产业的现实意义和重要性怎么讲都不为过，但

同时发展文化产业却又不可盲目和跟风。文化产业发展是一

项系统的工程，也是考验全局观和前瞻性思维的“民生工

程”，关乎政策鼓励、金融支持、基础设施配套、文化品牌

整合、创意人才集聚等要素的共同发力。

文化产业不但是城市形象定位的组成部分，同时也能够

通过自身发展的规模与特色成为城市形象定位的独特记忆

点。在这一点上，中外城市都有成功案例。

首尔“时尚之都”

从 20 世纪六十年代开始，韩国政府推行对文化产业和

文化的正面认识、纠正文化传播过程当中出现的负面影响、

抵御西方的文化侵蚀阶段。从 80年代后，政府认识到发展

文化产业是国家进步的重要因素，并分别制定 5年、10年计

划以鼓励提高文化创造力。韩国进一步提出了“韩国文化的

世界化”和“文化的产业化及信息化”的口号。文化产业是

21 世纪的支柱产业，观光产业、会展产业、影视产业、文化

特产等都是具有无限市场空间的产业，是财富的宝库”。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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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所述，“韩流”在亚洲乃至全球掀起热潮，不仅产生了巨

大的经济价值，更重要的是韩国流行文化和那些被烙印着时

尚之都的城市早已深入人心。

伦敦“文化创意之都”

以往的伦敦虽然被冠以工业革命的发源地，但其却称其

承受着环境被破坏的恶果，1952年的雾霾事件更是将伦敦推

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工业老城”这一称呼的背后是城市

形象的没落与无奈。伦敦政府痛定思痛进行城市转型，通过

各种手段（包括政策、金融、基础设施、品牌活动等）支持

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如今的伦敦，文化产业与城市形象、

城市生活已经形成良性互动，伦敦文化产业的发展，不仅重

塑了城市形象，也彻底改变了伦敦市民的生活方式，创意产

业目前已经成为仅次于金融服务业的伦敦第二大支柱产业。

成都“中国西部文化创意之都”

成都紧紧围绕内容至上的文化发展战略，充分利用西部

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整合了“大熊猫生态文化”--“古蜀

文化”--“三国文化”--“水文化”--“诗歌文化”等系列

文化形态。成都从战略、资金、硬件、内容、营销等方面打

造文创之都。除此之外，通过举行“创意设计周”、“全球彩

绘大熊猫”、“成都艺术品保税仓库揭牌”等多个系列活动打

造“15 分钟文化圈”惠及城乡居民引发民众口碑营销。当成

都城市文化的宣传片亮相纽约时代广场的时候，昔日的“天

60

府风光”、“熊猫故乡”、“蜀汉文化”让世人眼前一亮。

四、文化城市的未来发展趋势

美国社会哲学家刘易斯〃芒福德在《城市文化》一书中

提到：“城市是文化的容器，专门用来储存并流传人类文明

的成果，储存文化、流传文化和创新文化，这大约就是城市

的三个基本使命。”这三个使命也正是文化城市发展的内在

规律和追求的终极目标。文化产业与城市深度融合，文化城

市的概念呼之欲出。

第一，文化产业的支柱性功能越来越突出。“文化产业”

不仅仅是光鲜的城市名片，更是城市经济发展新引擎。文化

产业不但能提升城市居民生活品质，还能吸纳就业人口、丰

富文化产品与市场。随着经济结构的调整，文化产业在城市

经济中的比重会越来越大，将成为衡量城市经济发展水平的

重要标志。创意农业、观光工厂的迅速崛起就是得益于文化

产业对第一、第二产业的反向支持。

第二，文化产业的品牌特性愈加明显。文化产业是感性

和理性的结合，也是科技和文化的融合，在物质生活极大丰

富的今天，人们在文化消费的时候更加注重价值感、情感、

以及美感的体验和收获，而文化产品的品牌最大限度了满足

了消费者对于某种文化的认同感，所以在互联网及社交媒体

的发展改变了人们接受和传递信息的方式的当下，“文化产

业”本身则成为了一种传播内容及传播渠道，更为直接、有

61

效的去传递城市形象的渠道。

第三，“文化 IP”的拓展及应用。即知识产权，而“IP

模式”则指围绕人气高的作品和形象开发网络文学、游戏、

动漫、电影、电视节目、电视剧等文化产品。“IP 模式”从

理论模型逐渐变成文化产业界清晰的现实路径。IP 作为一种

新兴模式融入到城市作为文化的载体中，可以将更多的文化

形象融于产业链中表现出来。IP的开发首先要挖掘城市文化

元素，以形象为载体进行衍生产品的开发，在产品的开发中

还巧妙地融入城市文化、旅游形象，以此全面刺激文化消费

市场，打造文化的全产业链条，实现“城市商品”、“城市文

化”、“城市形象”的高度统一。

第四，“文化产业园区”去泡沫化。文化创意产业园是

一系列与文化关联的、产业规模集聚的特定地理区域。近年

来我国的文化产业园建设受到普遍重视并初具规模。但是，

我国当前大部分文化产业园区停留在起步阶段。文化集聚源

于城市中的创意生态环境，也就是说文化创意产业园建设最

终目标是服务于整个城市的经济、社会、文化，所以建设生

态文化园区是城市最大价值的实现。中国文化产业园区模式

将从“文化产业开发区”、“文化创意产业园区”的初级阶段

逐步过渡到“城市文化与创意城市融合”的高级阶段。

第五，文化产业的复合平台化功能。由分散到集聚、由

产品到服务、由文化产业园区到文化产业小镇、由增量扩张

62

到存量改造、由粗暴嫁接到有机嵌入，每一种形式的进步都

意味着文化产业复合平台化功能的进步与完善，而这种功能

也正是城市与文化产业最佳的融合方式。将文化产业平台

化，以平台优势吸引其他产业人才、资金、思想的汇入；将

文化产业复合化，在文产功能至上融合其他产业功能，实现

共存式发展。

文化是一个城市的灵魂、一个城市的根、一个城市的独

特滋养。在物质生活极其丰富的当今时代，城市的特色被消

弭，而文化是唯一的“救赎”，是使一个城市被记住的一张

名片。

来源：新土地规划人

63

《城市道路交通规划设计规范》的回顾与思考

一、正确理解 95版规范的路网间距与路网密度要求

在 95 版规范编制之时，可以按照传统认识给出干路网

的建议间距，而且在当时也不会引发争议。但这一间距建议

会与 2000年后的研究结果相矛盾。如果当时给出与 2000年

后建议的干路间距接近的指标。在 95 版规范编制的年代会

引发大的争议：无论 600～1000m。400～600m的建议间距。

此外，没有一条清晰的标准能判断道路是否是支路、次干路

或是主干路。规范建议的大城市的支路红线宽度为 15—30m。

30m 宽的长支路，与 35m40m宽的较短的次干路是否具有明显

的功能差异？更为重要的是，城市道路在全市并非均衡分

布，并非均为方格模式。比如大型绿地、工业区、仓储区等

具有较低的次干路、支路密度，城市外围区具有较低的路网

密度。按均质方格网推算路网间距的做法本身就存在错误。

95 版规范科学回答了路网密度和路网间距问题，提出了

3 项核心要求：(1)城市道路网的形式和布局，应根据土地使

用、客货交通源和集散点的分布、交通流量流向，并结合地

形、地物、河流走向、铁路布局和原有道路系统，因地制宜

确定；(2)各等级道路的路网密度的全市性要求；(3)支路应

满足公交通行要求：支路网密度伴随容积率加大。

要求(1)的实质是要求规划师依据交通需求制定适宜的

64

路网，要求(1)同时提供了路网规划的方法：先分析交通需

求，再结合规划区域特点，然后组织交通、规划路网。无论

传统认识下的适宜的干路网间距、修正的路网间距，还是小

间距双向干路、特殊干路、支路加密等案例，均适用于要求

(1)；只有采用要求(1)提供的方法，才可以解释这些案例的

交通组织。满足要求(1)，必须做到路网与交通的合理组织；

而要求(2)、(3)又可以有针对性回答全市高强度开发区域的

路网规划问题。

二、新形势下的合理交通体系构建

1.相关政策分析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城市规划建设管理

工作的若干意见》(2016 年 2月 6 日)(简称《规划建设若干

意见》)第十六条：优化街区路网结构。指出：新建住宅要

推广街区制，原则上不再建设封闭住宅小区；已建成的住宅

小区和单位大院要逐步打开，实现内部道路公共化，解决交

通路网布局问题，促进土地节约利用；加强自行车道和步行

道系统建设，倡导绿色出行。《城市步行和自行车交通系统

规划设计导则》(住房城乡建设部，2013)强调打破道路红线

约束，将人的活动空间统一纳入规划设计，包括道路红线内

的人行道、绿化带或设施带，也包括红线之外的公共活动空

间(如建筑前区、绿化公园)；导则为慢行交通体系化提供了

一定的技术与政策支持。

65

2.住区交通组织理念分析

邻里单位规划理念是对交通机动化带来的交通公害的

一种积极反应。其交通组织的主要方法是保障一定的邻里单

位用地，并采用通而不畅或尽端路减少城市交通对邻里单位

用地的穿越。但应注意邻里单位的路网组织并没有提出不容

许步行、自行车穿越邻里用地的设想。

封闭小区是中国向市场经济转型期城市空间生产的产

物。1986-90年代末，干道次干道城市道路系统+住宅小区”

逐渐替代单位大院，成为城市居住区规划建设的主流模式。

为控制公共财政投入的规模，城市政府倾向于供给较大的地

块，而在郊区则往往按居住区的规模向开发商出让土地。

从交通角度分析，邻里单位把穿越性的机动化交通排除

在住区之外，从而增强住区的交通安全和环境的安宁。显然

邻里单位面积越大，围绕邻里单位的城市干路的长度与邻里

单位的面积之比越低。过境交通对邻里单位用地的噪声、尾

气、安全等的影响程度越低。因此，邻里越大，则邻里居民

的获益越大。当人们走出个人所在的邻里之后，便进入城市，

成为其他邻里与用地的过境者。邻里单位规模越大，城市路

网密度越小。路网密度越小，则单位道路长度上所承载交通

需求的强度越大，则所需城市道路越宽、车流越大；城市道

路对两侧用地的所产生的影响纵深越大。同时伴随邻里单位

的加大，邻里内至城市道路的出行距离也加大，那么内部的

66

机动化交通对邻里单位内部产生的影响也加大。

外部交通对邻里的干扰属于邻里居民明确反感的问题；

而内部交通的需求与速度的增加牵涉邻里居民的自身利益。

此外，当邻里单位加大时，还预示着邻里内可利用的品质性

资源的增加，比如邻里内的绿化、景观、公共设施等用地的

增加。显然，某个邻里的规模扩大，有利于该邻里的居民获

益，且这些获益是与邻里自身相关，并易于被居民感知。若

每个邻里均具有此类思想，内部利益大于外部利益，最终会

导致邻里规模的扩大，致使交通资源配臵集中与交通总体资

源的减少。

对于步行交通、自行车交通，考虑社会安全等因素，邻

里居民也并不期望这些交通穿越；这会进一步导致慢行体系

便利性的缺失或不便，导致机动车出行增加、过街困难、交

通公害影响纵深加大等一系列问题。在该情况下，需要规划

的科学地介入，这是《规划建设若干意见》中第 16 条出台

的主要原因之一。

三、结语

相关研究和路网案例表明，95 版规范的相关规定在路网

布局、路网密度、路网等级结构方面具有先见性和科学性，

并强调交通组织在路网规划中的重要性，强调因地制宜规划

路网的重要性。但在 20余年的发展中，这些内容并未得到

足够重视。中国城市所出现的交通问题与路网息息相关，更

67

与土地利用机制、土地利用微观模式交通管理等方面密切相

关。以人为本组织交通需求，针对交通需求合理编制路网规

划，依据交通流和路网处理好相关交通节点，是做好路网规

划的关键。相关人员应关注的不仅是符合规范建议的控制指

标，而且是更好地服务于规范提出这些控制指标、控制要求

的初衷，需要不忘初心、求真务实，符合规划编制各环节的

客观性、科学性、合理性要求。

来源：《城市规划》

68

主题公园发展阶段与经验借鉴

1.主题公园发展的第一阶段：主题公园单一发展阶段

主题公园发展的第一阶段称为单一发展阶段，按照其发

展历程又可细分为 4 个时代：

（1）主题公园 1.0 时代—模拟景园。第一代主题公园

是以文学名著或者某一历史片段为主题建设模拟景园，以传

统园林、古建筑等静态景物为主，其功能以知识性、功能性

或纪念性为主，而相应的设备技术较为简单。这一代主题公

园较为典型的代表有：以参照《清明上河图》设计的香港“宋

城”(1979 年)、以《红楼梦》为模本兴建的“上海大观园”

(1986年)和以影视为基础建造的“无锡影视城”（1987年）

等。

（2）主题公园 2.0 时代—微缩景观。第二代主题公园

是 20 世纪 90年代发展起来的微缩景观，以世界各国风景名

胜为主题，进行微缩复制，以人造静景为观赏主体，典型代

表有“锦绣中华”（1989年）、“中华民俗村”（1991年）、“世

界之窗”（1994年）等。但“观赏式”的微缩景观公园参与

性较弱，难以满足游客对娱乐性、互动性的要求，维系自身

发展较为困难。

（3）主题公园 3.0 时代—游乐场。第三代主题公园是

20 世纪 90 年代后期兴盛起来的游乐场，它们集中了室内外

69

动感游乐设施，给游客带来惊险的刺激与感受，被形象地称

为“尖叫公园”。其在功能上集游戏、娱乐于一体，技术设

备较为先进。这一代主题公园较为典型的代表有苏州的“苏

州乐园”（1997年）和上海的“锦江乐园”（1998 年）。这些

游乐设施在开始时期都拥有短暂的辉煌，然而它们中的大多

数缺乏明确的特色，主题线索不清、文化背景缺乏，容易形

成同质化竞争，故而好景不长。

（4）主题公园 4.0 时代—主题乐园。第四代主题公园

是在游乐场的基础上，将娱乐和文化紧密结合。通过

“Story(故事)”的植入，将娱乐设施打造为特定的场景，

从而凸显出一定的主题文化，这样就促成了我国真正意义上

的现代主题公园。其中，较为成功的代表有深圳“欢乐谷”

（1998 年）、常州“中华恐龙园”（2000 年）和芜湖“方特

欢乐世界”（2008 年）等。它们的成功也带动了我国主题公

园建设的第一波高潮，众多主题公园遍地开花。但由于盲目、

过速的建设，对主题缺乏细节的思考，同时设备技术更新迅

速、同质化竞争严重等影响了经营的持续性，这个时代的主

题公园普遍呈现出“一年兴、二年盛、三年衰、四年败”的

短生命周期特征。

2.主题公园发展的第二阶段：以主题公园为“引擎”，

带动片区的发展

在第四代主题公园建设高潮后续恰逢国民经济水平快

70

速发展时期——旅游休闲产业蓬勃发展、城镇化建设快速推

进，这也促成了我国主题公园产业的独特模式——主题公园

片区模式，即以主题公园为引擎，带动片区发展的模式。至

此，我国的主题公园进入了发展的第二阶段，即主题公园的

5.0 时代，并迎来了第二次建设高潮。从类型上，这一阶段

又可以细分为 3个时代：

（1）主题公园 5.1 时代——主题社区。主题公园 5.1

时代采用的是主题社区的发展模式，即以主题公园为核心引

擎，带动周边的居住建设，并配套以商业、餐饮、办公、文

化娱乐与学校等设施，形成一个综合大社区。这一代主题公

园的典型代表是深圳华侨城。自 1989年的“锦绣中华”建

成以来，华侨城集团先后建设了“中华民俗村”（1991年）、

“世界之窗”（1994 年）和“欢乐谷”（1998 年），在打造 4

个主题公园的同时，在周边也形成了一个集居住、商业、办

公和文化娱乐于一体的面积达 4.8km²的综合社区——深圳

华侨城，促进了区域的城镇化发展。

（2）主题公园 5.2 时代——主题度假区。进入 2000 年

后，随着国民收入的迅速提高，国民的旅游需求也经历了“观

光—休闲—度假”的连续三轮升级。第五代主题公园片区发

展模式也借此契机进入了 5.2时代，这一代主题公园采用的

是主题度假区模式。主题度假区具有较高的功能混合性，通

常是以主题公园为核心，配套以酒店、商业与运动等多方位、

71

多层次的度假休闲娱乐设施。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深圳

的“东部华侨城”，它占地近 9km²，于 2007 年开园，以“让

都市人回归自然”为口号，集观光游乐、休闲度假、户外运

动、科普教育与生态探险等于一体，在三大功能片区内配套

有 3 个特色旅游小镇、9个度假酒店和相应的度假居住区等

大面积服务设施，片区之间还有娱乐化的交通设施相连。

（3）主题公园 5.3 时代——主题文旅城。随着 2011 年

上海迪士尼乐园的破土动工，我国主题公园市场进入了第三

个小高潮。商业地产巨头—万达集团也积极踏足主题公园建

设、深耕“文化旅游”领域。在“万达广场”这一城市商业

综合体的基础上，融入主题公园 5.1 时代的主题社区和 5.2

时代的主题度假区，形成集室内外主题公园、度假酒店群、

大型秀场、商业娱乐综合体和居住区等于一体的“万达文化

旅游城”，并计划到 2020年在全国范围内建设 10个“万达

文化旅游城”。

3.中国主题公园的未来之路在何处？

从以上的梳理可以看出，我国主题公园的发展已迎来了

3 次建设高潮、2个发展阶段和 5个时代，近年来正值产业

蓬勃发展之时，华侨城集团计划用 20 年时间打造 8 座“欢

乐谷”，万达集团计划在短短 10年时间内打造 10座“万达

文化旅游城”。然而，在这些蒸蒸日上的表象背后，我国主

题公园的发展总体上还是面临着许多发展困境与瓶颈，总结

72

起来主要有：

（1）盈利模式单一。目前国内大部分主题公园都将门

票收入作为主要的收入来源，而世界范围内成功的主题公园

主要盈利来源是餐饮、住宿等其他服务设施。由于主题公园

需要不断更新升级才能保持长期的吸引力、延长生命周期，

仅靠门票收入难以收回巨大的资金投入，盈利模式的升级、

重构是当前中国许多主题公园亟需解决的瓶颈问题。

（2）缺乏统一规划、盲目开发。行业内部管理较为混

乱，缺乏统一规划和配臵，选址未能充分发挥产业的集聚效

应。主题公园的规划选址是其能否成功的关键因素。在城市

的选择上，经济落后、人口流动少的城市没有充足的客源保

障，不适宜修建大型主题公园；在城市内部的选址上，有些

投资者为了节约成本，选择了地价较为便宜的偏远地区，但

由于基础设施和服务设施的滞后，相关配套产业也并未兴

起，造成游客稀少。

（3）主题文化价值欠缺。蕴含在公园主题上的文化内

涵具有很大的消费价值，是主题公园的核心竞争力。但由于

发展初期品牌意识淡薄，我国很多主题公园的核心主题内涵

不健全，对于主题的设计过于浮躁，大多停留在简单的相互

模仿、粗制滥造上，缺乏文化内涵，无法形成品牌进行扩展

和传播，很难持续地创造经济价值。

基于上述发展瓶颈，未来我国主题公园的发展该何去何

73

从？如何才能在日益激烈的竞争中占有一席之地，实现健

康、可持续发展？

他山之石：迪士尼文化产业发展经验借鉴

1.从主题乐园到主题度假区

迪士尼将“乐园”的含义从孩子们的游乐场所扩展至“全

家人”都可享用的度假区。因此，主题公园的功能从单一的

游乐走向集吃、住、游、娱于一体的多元化、多层次的功能

集合。这样的转变也经历了一个过程：①最初建于美国加州

洛杉矶的迪士尼(1955年)是主题乐园模式的代表，其由 2 个

主题乐园、3个酒店和 1 个迪士尼市中心组成，占地面积仅

为 1.74km²，乐园区占有绝对配比优势，配套的酒店和商业

设施所占比例较少。②而 1983年的东京迪士尼初步实现了

由“乐园”向“度假区”的升级：其除了 2个主题乐园外，

还有体量相当大的 3 个迪斯尼主题酒店、6 个度假区饭店，

以及 2个集购物、娱乐、餐饮于一体的大型购物娱乐中心。

③巴黎迪士尼则实现了由“乐园”向“度假区”的真正升级。

其是由迪士尼主题乐园、迪士尼影城、度假酒店、迪士尼高

尔夫和迪士尼小镇组成的、占地面积为 20km²的主题度假区，

其中，主题乐园不超过主题度假区总占地面积的 1/10。

2.主题公园的集群化发展

与其他主题公园集群化发展一样也是迪士尼乐园越发

明显的规划趋势之一。产业的集群化发展有利于形成规模效

74

应、提升区域的旅游吸引力和竞争力。其中，最典型的是奥

兰多迪士尼乐园，其位于奥兰多主题公园度假区内。经过 40

多年的不断发展，目前奥兰多主题公园度假区的面积已达

170km²，除了迪士尼之外，其还集合了环球影城、冒险岛和

海洋世界等 7个主要的大型主题公园。在 2014年全球主题

公园报告中，该度假区内的主题公园全部入选全球排名前 25

位；其中，迪士尼的 4个主题公园还在全世界年人流量过千

万的 8个主题公园中占有一半的席位，并且“神奇王国乐园”

始终位于榜首，2014 年客流量达 2000 多万人。由此可见，

奥兰多主题公园度假区取得了非常有效的集群效应。另外，

上海迪士尼乐园也体现出了集群化发展的规划意象。其位于

上海国际旅游度假区，整个度假区以迪士尼乐园为核心，外

围的协调发展区总占地面积达 107.1km²，为未来的集群化发

展留出了充裕的空间。

3.主题公园的文化品牌支撑

迪士尼乐园具有“迪士尼”这个品牌的强有力支撑，加

上迪士尼公司坚守文化阵地并不断向相关领域延伸，形成了

自己独特的文化产业链条，其品牌效应得到不断强化。“迪

士尼”从一个简单的卡通形象发展壮大，时至今日已经形成

横跨多个行业的文化产业巨头，拥有影视娱乐、乐园与主题

度假区、消费产品和网络媒体四大支撑产品(在 2011 年迪士

尼公司的总收入中，电视频道占 65.1％，电影占 6.5％，而

75

乐园及主题度假区仅占 17.5％)。从主题公园的角度来说，

品牌文化是其发展的核心竞争力和动力源泉。正是植根于文

化沃土，不断珍视和培养文化资产，才使得这股发展动力不

竭。也是基于此，迪士尼乐园才得以长盛不衰，成为有别于

其他主题公园的耀眼之星，这也是国内主题公园难以望其项

背的重要原因。

来源：《规划师》

76

上海城市空间优化的总体思路

自 1946年大上海都市计划以来，上海各时期城市总体

规划始终坚持着“有机疏散、多心开敞”的空间布局理念。

但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上海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发展瓶颈。

空间紧约束对城市产业经济升级的倒逼效应逐渐显现，人多

地少的空间压力日渐彰显，生态环境的空间瓶颈使得城市生

态安全底线面临挑战。鉴于此，上海城市空间优化要以功能

提升为出发点，以结构性优化调整为核心，转变空间增长模

式，着力构建“网络化、多中心、组团式、集约型”的空间

体系，塑造集约高效的经济空间、环境友好的生态空间、生

活宜居的社会空间和富于魅力的文化空间。

一、注重区域协同，引领长三角城市群发展

围绕建设“卓越的全球城市”目标，进一步强化上海在

国家发展格局中的战略支点地位，充分发挥面向国际与服务

国内“两个扇面”的示范引领作用。提升上海的国际枢纽地

位，依托江、海、陆、空等综合交通体系，实现双向开放和

互联互通；提升上海核心竞争力和综合服务功能，以中国（上

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为契机，强化上海在金融、贸易、

航运、文化和科技创新等方面的功能引领性，增强上海的辐

射带动作用。

加强近沪地区一体化，依托交通运输网络培育形成多级

77

多类发展轴线，推动近沪地区（90min通勤范围）及周边同

城化都市圈的协同发展。积极完善区域功能网络，加强基础

设施统筹，推动区域生态环境共建共治，形成多维度的区域

协同治理机制，推动长三角城市群成为最具经济活力的世界

级资源配臵中心、最具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全球重

要的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中心、亚太地区重要国际门户

和美丽中国建设示范区。

二、注重功能提升，优化大都市区城乡体系

应对上海城市区域化特征，以生态基底为空间发展的约

束性条件，强化综合交通对城镇发展的骨架支撑作用，构建

与全球城市相匹配的全域空间体系，进一步突出主城区的综

合性全球城市功能，对部分新城、新市镇的区域性功能进行

提升，强化其在全球城市区域和上海大都市区中的战略地位

和辐射带动作用，依托城镇圈战略，强化城乡统筹发展。

以提升全球城市功能和满足市民多元活动为宗旨，结合

城乡空间布局，跳出中心城范围，在全市域范围内布局扁平

化的公共中心体系，构建由主城区、郊区两类地域和城市主

中心（中央活动区）、城市副中心、地区中心、社区中心等

四个层次组成的公共活动中心体系。在市域范围内形成全球

城市功能网络，中心城集聚核心功能，外围结合城镇特色，

承担部分全球城市功能疏解。

三、注重发展质量和底线，强化生态基底作用

78

以生态为基底，强化大都市区空间发展硬约束。加强对

区域性生态源地和区域性生态走廊的生态保护，共同维护长

三角区域生态格局，提升环境质量；维护自然保护区、杭州

湾湾区、长江和淀山湖湖区和崇明岛等长江口岛群等四大区

域性生态源地，为保障水资源平衡、保护生物多样性、降低

自然灾害风险等提供生态缓冲空间。构筑滨江沿海、长江上

游、吴淞江上游、黄浦江上游等区域性生态走廊，控制产业

发展，加强林带绿道建设，增强廊道连通性。

对接区域生态系统，以水为脉，形成由外向内层层渗透、

贯通市域的环形放射状生态空间网络。郊区以生态保育区、

生态廊道等生态战略保障空间为基底，中心城周边地区以双

环绿带、生态间隔带为锚固，中心城内以楔形绿地和大型公

园为主体，构建“双环、九廊、十区”多层次、成网络、功

能复合的市域生态空间体系。

四、注重交通空间集约布局，强调轨道交通支撑作用

以交通为骨架，突出交通和空间联动发展。强调以区域

交通廊道引导空间布局，以公共交通提升空间组织效能，形

成“枢纽型功能引领、网络化设施支撑、多方式紧密衔接”

的交通网络。按照“一张网、多模式”的发展导向，优化市

域线轨道交通网络规划，形成有效的公共交通复合走廊、支

撑和引导城镇体系的优化以及带动重要地区集聚发展。构建

以铁路为主导，多种方式综合支撑的交通网络，强化区域综

79

合运输走廊的服务效率、能级和安全可靠性，及其对空间发

展的引导作用，在重要的廊道上培育节点城市。

五、注重以人为本，提升空间品质和文化内涵

从塑造人性化空间的角度出发，调整和优化微观层面城

市空间，充分考虑不同人群对于空间的需求，考虑不同区域

空间资源禀赋和潜力，因地制宜建设小尺度、人性化的城市

广场，加强空间联系，形成与城市发展要求相适应，网络化、

高品质的公共空间体系。完善便利服务设施，提升公共艺术

品质，加强环境艺术的整体设计和统筹。

以生活圈构筑紧凑的生活网络，统筹考虑住房体系建

设，配臵各类基本服务设施，促进生活、就业、休闲融合发

展。挖掘城市文化内涵，加强城市设计，推进高品质公共服

务设施建设，并创造多元包容和富有亲和力的城市公共空问

和休闲空间。

来源：《城市规划学刊》

80

杭州特色小镇群体特征研究

本次研究以最具代表性和影响力的杭州特色小镇为例，

通过广泛的实地调研和部门座谈，对杭州市域内省市两级特

色小镇（44个）群体特征进行总结，旨在为其他省市特色小

镇的创建与发展提供参考与建议。

一、杭州市特色小镇概况

目前，浙江省公布两批次省级特色小镇名单（79个列入

创建名单、51 个列入培育名单），杭州市公布第一批次市级

特色小镇名单（32 个）。这其中，杭州共有 44 个小镇入选省

市两级特色小镇名单。通过对比分析杭州与省内其他城市以

及杭州市内各区县（市）特色小镇，可以发现杭州市特色小

镇的创建存在的一些规律。

1.省内占比高、成效显著

在浙江公布的省级第一、二批特色小镇中，杭州占比为

26%。在浙江省公布的第一批省级特色小镇考核结果中，杭

州特色小镇成效显著。其中 3个特色小镇入选优秀名单、3

个特色小镇入选良好名单，优良等级小镇占全省比例为 38%，

是浙江省 11 个地级市平均水平的近 4 倍，没有小镇入选警

告名单和降格名单。

2.多级联动、区县兼顾

杭州在特色小镇的创建工作上坚持“省级创建、省级培

81

育和市级创建”多级联动发展。在省级特色小镇的基础上，

杭州结合自身发展特色，颁布了《关于加快杭州市特色小镇

规划建设的实施意见》和《杭州市特色小镇创建导则》，并

公布了第一批 32个（不含第一批省级）市级特色小镇创建

名单。

同时，杭州特色小镇的创建工作实现了区县（市）的统

筹兼顾。在已公布的 44个特色小镇中，做到了区、县(市)

全覆盖，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

二、杭州特色小镇空间特征

1.带动激活存量资源

对杭州市域范围内省市两级特色小镇与传统存量空间

——建制镇（含近五年撤镇设街道）的关系进行梳理。其中，

依托建制镇的特色小镇 20个，占比 45%，主要分布在四县市、

萧山区和余杭区范围内，其中 59%的小镇范围内包含建制镇

的镇区，41%的特色小镇与建制镇的镇区在空间上不重叠。

这一类特色小镇的产业定位以旅游、健康和历史经典类产业

为主，在镇街原有旅游、生态、传统经典产业等存量资源的

基础上，进行资源整合，转型提升。

59%的小镇范围内包含建制镇的镇区，小镇建设与镇区

的产业提升及经济发展关联度较大。如千岛湖乐水小镇，小

镇选址位于淳安县姜家镇。姜家镇原为工业重镇，主要企业

为造纸厂、丝绸、五金加工等。但是，随着县市对重污染高

82

能耗企业实行关停并转，姜家镇的经济发展面临重大的考

验。在此背景下，姜家镇充分结合千岛湖的山水、狮城、民

居等存量资源，打造了以旅游产业为主导的乐水小镇。从目

前小镇发展态势来看，民宿由原来 5 家增加到近 30 家，年

游客量增加近 30%，就业岗位增加近 1000个。姜家镇依托乐

水特色小镇的打造，整合了原有低效的存量资源，正逐步实

现产业的转型发展。

另外 41%的特色小镇与建制镇的镇区在空间上不重叠，

镇区与小镇形成良好的错位互动发展。如药谷小镇，小镇选

址于杭州市富阳区胥口镇，小镇范围包括海正生物医药产业

园、查里村和下练村等区块，与胥口镇镇区相邻。小镇以海

正药业为核心，以“医研、医造、医展、医疗、医闲”为主

题，打造国际影响、国内示范的“五医”绿色小镇。

目前，特色小镇的发展以产业为核心，生活、生态并重。

而传统镇区则以生活为核心，生产、生态兼顾。二者之间形

成了良好的互动、互补。同时，小镇的打造也为胥口镇的发

展带来了更多的先机与资源，大量基础设施的投入激活了整

个胥口镇的发展。

2.着力提升城郊城镇化空间质量

随着城镇化的高速推进，城市功能蔓延，空间向郊区外

溢，城乡结合部作为城市与乡村功能的交界区域，成为城市

空间扩展影响最敏感的区域。城乡结合部在多种作用力影响

83

下，形成了相对独立的空间特征，呈现的问题也十分复杂。

范凌云、李世峰等将其总结为土地属性对立化、产业发展多

级化、空间利用杂乱化、规划管理集权文化等。

《杭州市特色小镇创建导则》明确提出特色小镇应相对

独立于城市和乡镇建成区中心，原则上选址在城乡结合部。

通过对杭州九城区内省市两级特色小镇与城市开发边界③

的空间关系进行梳理（图 4），结果显示九城区内 80%特色小

镇位于城市开发边界周边。由此可以看出，杭州大多数特色

小镇践行了创建导则的要求——分布于城乡结合部。在城市

土地资源趋于饱和的情况下，杭州特色小镇通过产业、社区、

文化等功能的打造充分提升了城乡结合部空间资源的质量。

绿色发展是当今世界发展的新潮流，也是关系未来发展

的制高点。2013年，习总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脱离环境保护搞产业发展是“竭泽而渔”，离开产业发展抓

环境保护是“缘木求鱼”。实践证明，生态环境与产业发展

互动关系也越来越密切，优异的生态环境也逐渐成为产业区

位选择核心影响要素之一。在位于城市开发边界周边的特色

小镇中，近 70%的特色小镇与城市开发边界存在相交的区域，

部分城市开发边界外的生态空间被纳入小镇的规划范围。而

《浙江省人民政府关于加快特色小镇规划建设的指导意见》

中明确提出：①“特色小镇应坚持生产、生活、生态融合发

展”。将生态空间纳入小镇范围正是践行了“三生融合”的

84

发展理念；②“特色小镇规划面积一般控制在 3km2 左右，

建设面积一般控制在 1km2左右”。严格控制特色小镇位于开

发边界外的建设量也是履行了杭州城市开发边界管理的要

求。

3.善于借力人文资源

在西方，著名城市规划师，如美国的刘易斯〃芒福德、

加拿大的约翰〃弗里德曼、英国的彼得〃霍尔等都十分强调

文化在城市发展中的作用。他们认为，城市是文化的容器，

文化是城市的生命，任何城市都不可能脱离其存在的文脉和

文明。从现实性作用看，城市文化作为经济的推进剂，越来

越成为城市寻求竞争地位的新正统观念。

《浙江省特色小镇创建指导意见》明确提出，特色小镇

应坚持产业、文化、旅游“三位一体”，强化文化内涵挖掘

与传承。同时，省文化厅在《推进特色小镇文化建设的若干

意见》中提出推动“文化+特色小镇”融合发展，在小镇建

设中塑造文化灵魂、树立文化标识、留下文化印象。

通过对杭州市域范围内特色小镇与文化资源的关系进

行梳理，结果显示 57%的特色小镇中依附或包含世界文化遗

产、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省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以及非

物质文化遗产等文化资源。但各小镇对文化资源的利用差异

也十分显著：①部分小镇充分结合文化资源进行改造利用，

为新型产业的发展提供空间，如梦想小镇则将四无粮仓腾笼

85

换鸟，打造成为“创客”天地；②一些小镇强化文化基因的

传承与延伸，将传统文化与新型产业相结合，如梦栖小镇结

合良渚文化与玉文化产业园塑造了新型工业设计小镇；③而

其他部分小镇仅将文化资源纳入小镇范围，并无充分挖掘，

只是成为小镇一种资源优势与“无形资产”，如湘湖金融小

镇的跨湖桥遗址和越王城遗址等。

三、杭州市特色小镇产业特征

1.新型产业比重高、实体经济培育力度大

根据《2015 年杭州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

示，作为新型产业代表的信息经济占全市 GDP的比例高达

23%，而作为实体经济代表的工业无论是规上企业④销售产

值、工业亏损面还是亏损额等都遭遇窘境。《杭州十三五规

划》也明确提出构建以信息经济为引领、现代服务业为主导、

先进制造业为支撑、都市现代农业为基础的现代产业新体

系。因此，杭州提出打造“8+1”⑤产业类型的特色小镇是

基于杭州全市产业体系的分析，旨在强化优势领域、培育劣

势环节。

而从杭州现有特色小镇产业类型来看，特色小镇总体和

各批次产业分布呈现以下特征：杭州强化信息经济、文化创

意等优势产业的主旨十分明显，无论是总体还是各批次产业

类型中信息经济类特色小镇比重最高，杭州在省特色小镇创

建导则的基础上提出增加了文创类小镇；高端装备制造业的

86

比重呈现阶段上升趋势（图 6、7），杭州着重培育实体经济

的意图也清晰可见。

2.注重新型业态延伸和国际交流

从近两年杭州 44个特色小镇发展现况来看，小镇打造

过程中非常注重对新型业态的延伸与国际交流。其中，四个、

四类小镇召开了国际与国家级会议，涉及信息经济、金融、

文创与时尚等产业类型。如云栖小镇两次召开“云栖大会”，

吸引了全球近 30个国家的 7万人次和 600 多家企业参加；

山南基金小镇成功召开全球私募基金西湖峰会，吸引了大量

全球资本市场的领袖、专家、财富管理和私募基金行业龙头

机构代表；梦栖小镇召开了 2016世界工业设计大会，吸引

了 26 个国家和地区、43 个设计组织的 500 余名行业精英等

出席会议；艺尚小镇成为中国服装论坛峰会永久会址。

3.善于借力产业平台、推动转型升级

对杭州市域内省市两级特色小镇与国家级开发区、省级

开发区、块状产业集群的关系进行梳理。其中，依托国家级

开发区的特色小镇 7 个，依托省级开发区的 7个，依托块状

产业集群的 11个，其他类型 19个。

对小镇产业类型与所属产业园区产业类型进行综合对

比分析，结果显示：在依托开发区建立的特色小镇中，近一

半小镇的产业类型隶属于开发区原有的产业类型，是对开发

区产业的进一步特色强化与提升。如杭州高新区的主导产业

87

提出网络通信设备、信息软件开发产业，而物联网小镇则对

软件开发等进一步细化提出了云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网、

信息安全以及传感设备、核心元件制造等。

而另一半小镇则遵从市场化的发展与选择，确定了与开

发区原定主导产业存在差异的产业方向。如巧客小镇提出发

展巧克力制造、销售、展示、体验以及创意研发、休闲旅游

等，而该类产业在大江东产业集聚区内并不是主导产业。因

此，可以认为，杭州市现有特色小镇对传统产业平台发展的

影响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特色小镇是市场经济选择下对传

统产业平台产业的极化、差异化发展，有利于突出主导产业、

避免同质化竞争；特色小镇是传统产业平台产业转型提升新

的探索和突破，为传统园区注入了新的活力。

四、杭州市特色小镇规划特征

根据现场调研及资料收集，杭州市现有 44个省市级特

色小镇编制规划的目的较一致，均以小镇总体建设空间的明

确和项目的落地为主，但已编规划的内容及深度各不相同，

具体呈现出以下特征。

1.小镇多规并行、规划咨询机构多元化

规划是引导健康有序发展的核心手段，特色小镇作为一

个“多位一体”的新型发展平台，是涵盖生态、产业、社区、

文化、旅游等要素的复合型工程。因此，特色小镇的规划是

一项多领域、全方面融合的综合性规划，不能以偏概全，用

88

传统的、单一的规划方法，而应在“多规融合”的原则下，

针对特色小镇特征与需求“量体裁衣”。

从近两年杭州特色小镇各类规划编制情况来看，小镇规

划呈现“百花齐放”之势，主要以概念规划与创建方案为基

础，延伸出产业规划、旅游规划、环境整治规划以及空间规

划等。编制规划的咨询机构也呈现多元化，主要包括政府部

门下属咨询机构，如发改委下属经济信息研究院，规划局下

属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高校教师及研究团队，如景观设计、

旅游策划、环境艺术设计等；社会企业，如建设设计公司、

运营为主的科技公司、房地产公司、负责旅游策划与讲解的

旅行社等。

然而，多元的规划咨询机构一方面完善了特色小镇的规

划内容与方向，避免了单一规划咨询机构研究与擅长的局限

性；另一方面，也造成了特色小镇各规划之间的并行与脱节。

如旅游规划团队侧重于小镇旅游资源的挖掘和旅游线路的

策划等，他们更加注重旅游环境与氛围的塑造，而传统喧闹

的旅游环境与氛围则与创新创业者需要的安静的产业氛围

存在一定的矛盾。因此，单从特色小镇旅游规划和产业规划

来看，二者之间的无论是内容策划还是空间具体布局的差

异，显然已成为特色小镇众多规划衔接不畅的代表。一些特

色小镇正不断地通过后期的统筹与管理来规避前期众多规

划带来的问题，如梦想小镇通过加快二期项目建设和塑造丰

89

富的旅游景观环境来吸引游客，而将一期空间环境打造成独

立的、安静的创客创业天地，进而实现了特色小镇多功能融

合发展。

2.规划统筹诉求强烈、专与全兼顾难

区别于传统的规划思路，特色小镇受其“小而精”的发

展模式以及“多位一体”发展目标的影响，规划内容上呈现

出多元化、多学科、多视角的复杂性，其规划的难度、深度

以及广度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小镇规划的“专与全”难

以得到兼顾。从规划结构上看，既要有中宏观的概念规划、

产业规划、旅游规划以及对应的控规，同时也要有微观城市

设计乃至建筑、景观设计，既要有整体空间谋划、又要有具

体可操作、可落地的建设项目，甚至涵盖招商引资、运营管

理等方面。从现有小镇规划咨询机构来看，专业的产业研究

机构很难将旅游、社区、生态以及文化等功能进行全面整合，

而传统的空间规划团队也难以将产业、旅游等功能进行深入

研究。

因此，现阶段部分特色小镇开始探寻“专与全”的模式。

主要分为两种：一是规划过程的一体化——“以产业与空间

规划为引领，多专业协同参与模式”。如天子岭静脉小镇，

紧紧以产业细化研究与空间资源寻找为核心，采取空间规

划、产业规划、旅游规划、建筑设计等多家规划咨询机构与

小镇招商、运营管理部门协同并进的方式，既有作为顶层设

90

计的战略方案，又有与各部门空间规划对接的用地规划，同

时包含主要功能的专题研究和建设项目的具体设计，将规划

的内容扎扎实实地落实到小镇发展的各个环节。

二是管理与操作的统筹化——通过后期管理与操作，将

前期众多规划进行统筹与协调。如跨贸小镇，小镇管委会通

过制定小镇的“十三五”规划，将前期的众多小镇规划进行

分解与整合，随之纳入到小镇的年度行动计划并付诸于实

施，从而避免了小镇规划“多而散”带来的操作与实施问题。

3.重策划、轻空间规划落实

通过梳理杭州市 44 个特色小镇概念规划、城市设计、

控制性详细规划三类规划情况，结果显示：①57%的特色小

镇编制了概念性规划，对小镇总体功能布局、项目布局进行

了策划，但概念性规划编制的深度不一，部分小镇在较为系

统深入的产业、空间、景观研究基础上，形成概念性规划，

部分小镇仅以小镇范围图、规划结构图和项目分布图的形式

体现概念规划的成果；②仅 25%的特色小镇编制了核心区城

市设计；③77%的小镇规划编制深度尚未能形成指导相关控

规调整或修编的依据。

从以上内容可以看出，杭州市特色小镇重策划、轻空间

规划落实。究其原因，主要是以下两个方面：首先，《浙江

省特色小镇创建导则》明确提出特色小镇（除特殊情况）第

一年完成投资不少于 10亿元，原则上 3年内完成 50 亿元投

91

资（商品住宅项目和商业综合体除外），特色产业投资占比

不低于 70%。从省级第一批特色小镇第一年的考核标准来看，

固定资产投资、特色产业投资、税收收入、新增财政收入等

成为主要考核内容。而传统的控制性详细规划等空间规划无

论是编制还是报批程序周期都较长，再加上土地的“招拍挂”

周期，因此，按照空间规划的程序与周期，特色小镇很难达

到省市第一年和前三年的考核标准，这也直接导致大多数特

色小镇并无从小镇整体区域角度编制控制性详细规划、城市

设计等空间规划。其次，大多数特色小镇注重存量空间的转

型利用，一方面有利于提高整个城市的土地利用效率，另一

方面通过项目选址论证等手段达到局部地块的调整利用，也

避免了传统空间规划周期较长带来的建设与投资不达标问

题，如梦想小镇利用传统的粮仓进行腾笼换鸟，打造了创客

的创业创新天地；基金小镇充分结合周边历史文化资源对陶

瓷品市场的仓库和民居进行改造，打造了高附加值的私募基

金办公空间。

通过单块用地的局部调整来满足近期小镇建设的需要，

一方面缩短了小镇建设发展周期；另一方面也带来了一系列

问题。首先，小镇面积一般为 3万平方千米，多与现行的控

规单元范围交叉，仅从小镇范围角度考虑产业空间、配套设

施等诉求，会导致空间资源的分布不均，且难以落实到法定

规划。其次，核心区城市设计及设计导则的弱化，也导致小

92

镇建设发展的整体风貌缺失。因此，建议特色小镇相关管理

部门完善考核体系，将控制性详细规划与核心区城市设计的

编制纳入特色小镇考核标准。

五、结论与建议

经过近两年的建设发展，杭州市省市两级 44 个特色小

镇形成了具有地方特色的发展特征。本次研究对杭州市现有

省市两级 44 个特色小镇的空间、产业以及规划特征进行总

结。一方面，通过自身规律的探寻与问题的查找，为杭州新

一轮即将申报和创建的特色小镇提供空间布局、产业谋划等

方面的经验；另一方面，也为其他省市特色小镇的创建与管

理工作提供有力的参照与借鉴。但，特色小镇的“特色”赋

予了小镇更多的地方属性，如何助力尚处萌芽、成长阶段的

特色小镇对杭州城市的转型与发展产生持续且根本效应是

接下来研究的重点方向。

来源：《城市规划学刊》

93

现代 CBD 开发与运营的管理实践类型

现代 CBD开发的各个参与主体之间虽然利益的着眼点有

区别，但增进跨界协同合作的效率与制度化成为各方共识。

鉴于城市规划实施的不可逆转性，在城市空间开发建设过程

中，应当尽可能利用现有政府管理制度框架与政府行动的优

势，进行适应城市经济空间规律的空间开发与运营的实践行

动。

一、现代 CBD开发的阶段性

1.开发预备期

开发建设实施前，需要依据城市总体规划和分区规划的

要求对土地进行整备，并完善道路和公共交通等基础设施建

设，形成适合进行 CBD楼宇开发的用地和基础设施环境。在

这一阶段，政府对土地与空间开发、基础设施建设的控制应

起到主导作用，为后续的市场化开发提供基本条件和投资信

心。

2.开发启动期

对于新开发的 CBD 来说，初期建设的项目将对空间活力

的营造、企业人驻的吸引以及开发商资金的持续投入具有重

要的影响。在这一阶段，政府和战略投资者的合作十分重要，

通过高质量的投资和保障程度较高的初期开发，增加区域的

土地价值，提升未来的投资预期。为了保证开发的高效和可

94

行性，政府应当与战略投资商进行协商，在符合城市战略发

展和公共利益的前提下确定对项目的用地和空间开发的内

容与方式。

3.全面开发期

前期的基础设施和启动项目的建设将对后续的开发提

供良好的基础，在大规模开发的阶段应当形成具有充分竞争

性的土地市场开发局面，以实现土地开发效益的最大化。这

一时期，政府应当通过规划手段对项目开发进行管控与引导

以及推出市场化的营销手段，制定土地开发的市场规则，推

动项目的市场化开发。

4.建成后的运营阶段

建成后的运营阶段是决定 CBD的发展是否具有可持续性

的重要阶段。对于高外部性的城市管理领域，如公共交通设

施的运营、室外环境的维护等，需要与市场效益关联较弱的

全面周到管理，使 CBD运营具有稳定良好的外部环境，而对

于商务楼宇物业的权属和使用管理，则是 CBD 商务功能高效

运营的重要环节，办公空间的利用应当充分与企业的需求能

力契合，确保商务空间的利用能够实现空间利用率与租金收

益的最大化。

5.空间再开发阶段

CBD 的空间再开发是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城市在郊

区化和后工业化背景下，在城市内部衰败后面临的新的发展

95

阶段。在市场经济环境下，当城市的外部发展条件发生变化

时，CBD 的功能和空间形态也必将经历空间演变的过程。CB0

的空间再开发是一个动态过程，与前几个发展阶段有着紧密

的关联。在再开发过程中，通过对地方政府机构的市场化运

作，适应项目的市场形势和城市功能的趋势。具体来说，地

方政府通过在投资、规划、宣传等方面的实践以及对重点项

目的直接参与，通过“触娱效应”，激发城市空间的活力。

二、现代 CBD“城市企业化”实践内容

现代 CBD 通过其高密度商务楼宇聚集的规模效应，成为

城市吸纳人才与劳动力就业的重要区域。地方政府以“对城

市高质量外部环境的营造”、“交通与市政基础设施资源的倾

斜建设”等方式对城市商务资源进行整合和优化配臵使现代

CBD 成为“城市企业化”的重要实践类型。以“企业化”参

与城市开发的政府管理实践在 CBD发展的各个阶段都有所体

现，现代 CBD 成为以政府通过市场化运作手段提升城市竞争

力的重要载体。在政府以企业家身份参与 CBD开发与运菅过

程中，城市空间资源被充分挖掘和利用。地方政府通过设立

企业化运作的 CBD公共管理机构，将 CBD划分为“经济特区”，

通过制定特定的规划方案，赋予特定的经济政策和管理措

施，以及对文教、商业、城市外部环境等各类要素资源的倾

斜配臵，对项目前期开发过程进行引导和控制，并对运营的

关键环节提供针对性的支持或资助促进 CBD现代服务业集群

96

的高效可持续发展。

三、现代 CBD开发管理的各级政府职能

当前，我国实际操作中的城市土地制度是由各级政府代

表国家行使对土地的所有权，这就在现实层面上决定了我国

的城市土地开发与利用过程中政府行为具有强大的决策力。

以政府为核心主导的城市空间开发不只是为了协调市场经

济的利益主体与保障公共服务。作为城市土地一级市场开发

中的主要操作者，地方政府对于 CBD 土地出让收益的重视往

往大于对空间价值提升潜力的培育，这对城市的总体战略的

实施以及土地的长期经营极为不利。因此，为了吸引国际企

业和人才，解决就业和经营性税收等问题，提升城市竞争力，

各级政府部门需要根据其管制特点充分发挥其管治能力，对

CBD 的具体开发操作与市场经济秩序的维持肩负不同的分

工，使具有市场化潜力的 CBD的土地开发与建设活动在法律

规则的指导下有序进行。

从国家层面，通过制定《物权法》等保障私有财产利益

的法律，从根本上为市场经济的空间开发权益进行保障在政

策方面，通过减免税收等鼓励非公资本投资和市场化经营活

动的举措，形成商务活动聚集的“经济特区”，提升中心商

务区的市场活力。自贸区的政策，如深圳前海 CBD、天津于

家堡 CBD、上海陆家嘴 CBD，都是政策带动促进 CBD 发展的

典型实例。

97

从城市总体层面，城市或区域级政府通过制定城市规

划、社会和产业经济发展目标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对中心

商务区的区位选择和空间开发目标进行确定，从而使中心商

务区的开发纳人城市总体发展的计划中。

从局部城区的层面，由于土地权属关系的具体状况往往

十分复杂，而具体的招商引资与建设活动又与地块的周边环

境发展的关系十分紧密，所以，对高度市场化的建设开发适

宜在城区级政府的协调下进行。

四、现代 CBD开发与运营的管理实践类型

以“城市企业化”为主要特征的地方政府设臵的管理机

构是使现代 CBD在市场化环境下高效开发和运作的重要主

体。依据政府在空间开发不同过程中的不周作用，大致可以

分为政府主导的全面管理、开发与运营分期管理、以私营开

发商为主导的管理、开发后管理与经营等几种类型，每种类

型有其特定的产生背景和适应条件。

1.政府主导的长期全周期管理

政府主导的全周期管理模式的主要特征是通过设立日

常性管理机构，对区域的开发建设和运营进行全周期的各项

工作的管理，我国许多 CBD管委会属此类。由于 CBD 与城市

周边环境联系紧密随着城市功能的融含与政策法律的统一

化，针对 CBD的部门化全周期管理往往难以持续。北京商务

中心区管理委员会作为市政府在商务中心区设立的行政机

98

构，在 2001 年批复成立至今一直是部门化的管理结构，委

托朝阳区人民政府管理，代表市政府统一行使北京商务中心

区开发建设和管理职能。管委会下设综合处、规划处、建设

处、发展处、环境协调处、产业促进处等十几个部门管理 CBD

开发与运营的各个方面。稳定的常设机构有利于对现代 CBD

开发的各个环节进行全面管理，但由于管理机构的设臵过于

强调部门工作的全面性，使工作重点不能根据 CBD 在不同时

期下的问题集中力量进行针对性解决，平行部门之间协调关

系的增加使政府对 CBD空间开发管控力度削弱。

2.政府主导的开发与运营阶段性管理

开发与运营的分期管理是指针对 CBD开发各阶段不同特

征，灵活设臵公共管理机构和对管理对象进行安排。例如

1996年 7月深圳市政府成立了深圳市中心区开发建设领导小

组作为 CBD管理机构，实行“一站式”服务管理模式，除征

地拆迁、房地产证以外的地政、规划管理职能集中在中心办。

但在 2004 年 7月，CBD未建成之际就撤销而纳人深圳特区统

一管理，有利于城市整体的功能协同。巴黎德方斯 CBD在开

发初期和建设阶段，以土地整合、规划编制和公共基础设施

建设为基本目标的公共管理机构 EPAD最初的主要目标是根

据规划取得对原属于私有土地的整体控制。在协调各方利益

制定区域的总体规划、制定商务办公设施的设计建造标准、

组织大拱门等标志性公共建筑的设计竞赛与实施建设等方

99

面做出了积极贡献，在运行了 5O年(1958—2007年)后撤消，

2007年又成立了新的公共管理机构 EPGD，专门负责监管德

方斯的维护、保养、运营、管理以及商业开发。在不同开发

阶段下政府灵活设臵公共管理机构使德方斯 CBD的空间开发

和运营实现可持续性。

3.以私营机构为主导的公私合作管理

以私营开发商为主导的政府管理特点是以招商引资为

主要目标。伦敦金丝雀码头的开发是政府将原本垄断的城市

空间规划、公共基础设施投资等向私人市场开放的典型案

例。伦敦码头区开发有限公司(LDDC)依据针对金丝雀码头开

发专门指定的法规而成立。公司属于半官方性质的为改造码

头区专门成立的开发公司。在 20世纪 8O年代经济跌人低谷

的英国，为刺激经济，政府将原本垄断的城市开发、公共基

础设施投资等向私人市场开放，在“民进国退”的自由市场

化政策的背景下，公共机构的职权非常有限，主要起到土地

整备、招商和与政府联络的作用，因此只有通过与私营开发

商的合作进行融资。在伦敦金丝雀码头开发最初的 1O 年内，

伦敦码头区的公共投资是 1O 亿英镑，吸引的私人投资则达

到 10O亿英镑。1987 年 7月，私人投资商与伦敦码头区发展

公司(LDDC)签下了金丝雀码头的开发协议以吸引在欧洲寻

找总部的国际性大公司为目标进行规划建设。

作为开发区运作的牵头企业，LDDC 分析并抓住 20世纪

100

8O 年代英国经济低谷时期启动项目的核心问题，即首先增加

开发区内的建设融资。但另一方面为招商引资而将规划的编

制极完全下放给开发公司，等于将公共利益和政府利益的调

控权下放给企业，企业的逐利性可能对区域开发的可持续性

造成消极影响。在企业委托私人机构编制规划方案和初期建

设的过程中，政府在公共交通方面的职能参与度较差，其负

责的道路和地铁等交通设施建设落后于房产开发数年，直接

影响了开发商的项目建成后的市场销售。伦敦市政府在 1993

年底承诺多年的地铁延伸线正式动工后，交通条件改善的预

期利好刺激了市场需求，政府的支持恢复了投资者的信心，

金丝雀码头的出租率开始稳步上升，当 1999 年地铁站建成

后，办公楼出租率已经达到 99.5％。

政府参与公共设施建设对于提升市场投资信心具有重

要的作用。私营开发商主导的 CBD 开发虽然减轻政府负担，

但将市政基础设施和公共开放空间过于依赖私人投资使后

续开发难以维系。这种开发模式的适用于政府财政短缺和对

经济刺激需求的背景，在实际执行过程中，政府对外部性强

的交通设施和开放空间的开发控制是不可或缺的。

5.运营阶段的规范化与发展促进管理

现代 CBD 的外部环境具有开放性、一体化特征，而产业

集聚的规模效应的发挥则需要对进驻企业的高效引导和质

量的严格把关。因此，公共环境的维持和产业转型升级是长

101

期运营中的重要内容。北京中关村西区是以信用与投融资机

构和高科技企业总部为主的中心商务区，具有典型的现代

CBD 职能和空间形态特征。在商务楼宇、内部道路交通设施

开发建设实施基本完成后，以业态管理和环境整治为主要目

标的北京中关村西区管委会主要负责以下 4项工作：中关村

西区业态调整提升；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和维护，规范整治

户外广告牌匾和景观照明系统；社会秩序综合整治管理整治

管辖区内的交通行为。中关村西区管委会工作内容的设定体

现了政府通过提升建筑使用质量、室外公共空间质量与社会

环境质量，创造“环境特区”，吸引优秀企业和商户进驻的

意图。

在北京城市整体层面的产业和功能定位中，中关村西区

又是中关村科技园区海淀园的重要组成部分。以高科技产业

促进为主要目标的中关村科技园区海淀园管理委员会对中

关村西区提出“技术创新与科技成果转化和辐射为核心，以

科技金融服务为重点，以高端人才服务、科技中介服务和政

府公共服务为支撑的创新要素聚集功能区”的功能定位，将

中关村西区的空间分为 6 大产业功能区，并发布了《北京市

海淀区支持自主创新核心区企业发展政策体系》、《关于为人

驻中关村西区股权投资机构做好服务的实施办法》等多部支

持性政策，为中关村西区的高科技金融等现代服务业的发展

和相关企业进驻开辟绿色通道。思路清晰的产业政策为现代

102

CBD 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五、结语

现代 CBD的公共管理类型在不同城市发展背景与 CBD开

发阶段的管理中发挥着不同的作用。政府在 CBD开发的不同

阶段应当发挥自身优势和特点，针对开发预备期的土地整备

与基础设施建设、开发初期的重点项目建设、全面开发期的

招商引资与开放空间建设以及建成运营过程中的环境维持

与产业发展促进设臵等不同阶段的管理目标，制定相应的管

理内容与管理措施，使 CBD公共管理机构的设臵能够有效促

进现代 CBD发展，为城市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提供高质量的平

台，提升城市竞争力。

来源：《现代城市研究》

103

绿道规划在我国城市规划整合中的对策研究

一、通过行政立法和技术手段为绿道规划的开展创造良

好外在条件，保障其合理地位

1.立法和行政措施保障

为绿道规划在我国城市发展建设中创造良好的政策环

境和制度基础，立法和行政措施的保障必不可少。这一方面

要求我国的城乡规划工作者和管理者要用足够长远的战略

眼光来审视城市的长远发展过程；另一方面，建立一套完善

的自上而下的法律体系，通过行政手段的辅助，才能为绿道

规划创造一个良好的外在环境，将绿道的规划和空间构想进

行逐级推行和实施。

2.在规划系统中进行技术整合

针对绿道“区域-城市-社区”的层次特征，从规划技术

层面，建议将绿道规划分层次纳入我国法定城乡规划体系当

中相同层面的规划中，进行系统性整合(见图)。主要可将绿

道规划分为区域、城市和社区三大层面，相应对接于我国法

定规划体系当中的宏观、中观和微观层面的规划。在区域绿

道规划层面，应当将绿道规划作为一项国家或区域空间发展

战略内容纳入到国土规划、相关资源保护规划以及省域(区

域)规划中。而在城市绿道层面，应根据绿道所在的范围不

同，将市域部分和市区部分的绿道规划，分别纳入到城市总

104

体规划专项规划的城市绿地系统规划中的市域部分和市区

部分当中来结合考虑。而在社区层面，社区绿道规划应直接

先通过城市控制性详细规划来进行用地指标和空间控制，并

在修建性详细规划当中得以设计和进一步实施。

二、摒弃唯指标至上原则，重视绿道空间布局的实际服

务效果

长期以来，由于我国城市的绿地指标偏低，且一直以欧

美发达国家的相关数据作为对照目标，使得我国的绿地规划

建设中出现了严重指标导向的倾向。而 1992 年后，随着创

建园林城市的活动在全国普遍开展，参照国家园林城市评选

标准进行城市绿地系统规划指标定位的趋势，使得这一倾向

在城市管理与建设者的思想中进一步根深蒂固。

而在我国城市用地资源紧张、人口密度较高的城市特点

背景下，合理端正绿道规划的指导思想应该成为我国绿道尤

其是市区绿道规划建设的关键。而衡量绿道在城市当中的使

用效果，可达性成为绿道规划当中的主要考量值。而最大程

度优化绿道的可达性及其在城市当中的服务质量和效果，对

于绿道空间布局的斟酌和研究尤为关键，例如，如何通过绿

道网络来串联社区，如何做到绿道网络空间布局的均匀分

布，如何维持绿道对于不同背景、不同年龄层次人群的吸引

力等，而这无疑对于我国的城市绿地系统规划和绿道规划提

出了更高的要求。

105

三、最大可能地拓展城市绿道用地来源

1.城市总体规划统筹规划

因为我国当前还处在城镇化的快速发展进程中，许多城

市还处于大幅度的空间扩张和整合过程当中，因而较之许多

发达国家开发饱和的城市而言，在我国这些城市中规划绿道

拥有独到的用地先天优势。市区内的绿道用地可以在城市总

体规划编制过程中进行统筹，并以城市绿地的用地规划形式

进行预留，同时在作为城市总规专项规划的城市绿地系统规

划中得以深化细化，为控规和操作实施打下基础。

2.现有用地资源整合

如果城市已经有了绿地和公园系统的建设基础，围绕现

有的城市绿地系统和土地资源，选取合适的开放型线性空

间，进行游憩化和生态化的整合将不失为一个经济高效的办

法。

3.其它类型用地的绿道化运用或性质置换转换

由于城市用地资源的稀缺性，将城市当中的其它类型用

地转换成绿地往往需要花费较长时间和高昂的成本。在美国

政府和民众支持下，全国就成立了专门的非营利性组织机构

“土地信托联盟(Land Trust Alliance)”来购买私有土地

产权或部分土地权益，将其保护起来并公共化转换成为公园

和绿地。而与之相似的问题，同样也在我国的城市当中存在。

需要将已经开发完成的其它类型用地臵换转换作为城市绿

106

地的绿道，也常常不得不面对开发成本和管理机构不同等方

面的难题。而根据美国绿道规划发展的经验，在规划出现矛

盾时，给予绿道规划建设以较高发展优先权能够很大程度上

有助于这方面问题的解决，这就需要在政府各个层级间建立

良好的协作和沟通机制。

4.城市废弃地和废弃设施再利用

较之转换其它类型用地所要付出的高昂成本，将城市废

弃地、废弃设施或污染地块修复并且作为绿道再利用，其经

济合理性和可操作性则要高出许多。但城市废弃地或设施修

复成为绿道，应首先需要与城市的其它类型绿道进行空间和

功能上的统筹安排，才能够更好地融入城市绿道，服务于城

市居民。

四、绿道规划过程中的综合平衡

针对我国当前绿道规划发展失衡的现状，及国际上绿道

的规划发展关注点已经呈现出层面复合化、功能多元化和空

间形态网络化发展的趋势，本文在对策中也提出了三方面的

平衡:

1.总体空间层面的平衡统筹

即要求做到区域、城市和社区三个层面的协同发展。而

要完成空间层面的统筹则需要从纵向统筹和横向统筹两方

面着手解决。纵向统筹主要指的是上一级别政府与下级政府

之间的统筹，即将区域、城市和社区三个层面的绿道规划逐

107

级控制和落实。而横向统筹则是省份之间、城市之间、以及

社区和社区之间的协同行动，使得绿道能够得到良好的衔接

和网络化的延伸。

2.功能方面的统筹

这要求在完善绿道为人服务的休闲游憩、美学、交通、

教育、文化保护等功能的同时，也需要重视绿道为野生动物

服务的作为其栖息地连接纽带、迁徙通道、庇护场所等方面

的功能。要做到这方面的统筹则需要在规划前能够组建学科

背景多元化的技术团队，并且在规划建设完成后要对绿道的

状态进行长效监控，并能够及时地对绿道的服务状态进行调

整和优化。

3.空间形态方面的平衡统筹

目前在绿道规划中，网络化的空间形态已经深入人心，

但网络化形态形成的过程则仍需要进行更加深入地探讨。具

体而言即，什么样的空间结构能够最大化整个绿道网络的综

合效益，能够更加经济合理，能够更加公平地服务于整个城

市的居民和动植物种群等。

来源：现代城市规划研究

108

“城市双修”中的工业遗产再生

在以往的“大拆大建”改造过程中，工业遗产往往是城

市遗产中破坏最为严重的部分，这是因为工业遗产的概念范

畴不清、法定保护地位不明、审美特征有争议、以及可能还

存在的环境污染和安全隐患等多种因素所导致。这些年来，

在城市改造中对待衰败或闲臵的工业区和工业遗产建筑，往

往采取“一拆了之”的简单处理方式。今天，城市规划建设

开始进入到重视“生态修复”和“城市修补”（简称“城市

双修”），并全面推进城市有机更新的新时期，这对于在发展

中被当作“负资产”的工业遗产保护再生而言，仿佛出现了

一道希望之光。

一、工业遗产的价值

在城市遗产中，工业遗产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存在。工业

生产集中代表了人类改造自然的力量，工业化进程是催生现

代城市文明的摇篮，可以说，我们今天的文明正是建立在工

业化发展的基础之上的。所以说，相对于文物古迹而言，虽

然没有那么悠久的历史和美好的记忆，但工业遗产确实具有

其特殊的文化价值，是当代城市居民的集体记忆，一些代表

技术革新和技术文明进展、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工业遗产理所

当然应该载入人类文化遗产的史册。而其他普通工业遗产反

映了城市生活的集体记忆，也应在城市更新过程中得到必要

109

的关心和照料。

与古代文明结晶和革命纪念物这些传统意义上的文化

遗产相比，工业遗产有着特殊的意义——也就是集体记忆的

物质性符号。什么是集体记忆？简单地说，就是广大产业工

人的身份认同和共同记忆所在。很多人并不理解我们所说的

基于集体记忆的城市遗产保护（或简称为记忆保护），以为

记忆保护就是通过档案资料、影像图片、测绘数据留存那些

难以保留文化遗产的一种保护方法，这完全是一个误解。

如何正确认识工业遗产的价值？首先需要建立一个科

学、系统的价值评估体系，从历史价值、艺术价值、科学价

值，以及社会文化价值、生态可持续性和环境美学特征等方

面进行充分的调研、评估，包括针对工业生产线、生产技术

手段、产品品牌等环节进行甄别和判断，并与历史文献、档

案资料、实地调查、相关人员访谈等结合起来进行综合评价。

根据科学评估和全面分析的结果，将工业遗产资源列入不同

的等级保护对象并制定相应的保护对策，然后结合地区的发

展目标和重点，进行适当的改造和合理的再利用。

二、工业遗产的“双修”原则

“城市双修”不同于以往的“大拆大建”方式的旧城改

造，“大拆大建”改造可能土地效益产出高、规划实施的效

率也高，但对城市建成区整体环境而言，在生态环境效益、

公平合理性以及可持续发展等方面均存在明显的缺陷。因

110

此，针对工业遗产的保护利用或“修补”规划的原则在进行

规划设计之前就应当明确。

第一，生态优先的原则。既然是工业遗产，它的存在不

可避免的会对周围的生态环境造成不同程度的不良影响，诸

如土壤污染、水污染、空气污染等，所以在规划范围内应当

优先进行必要的环境评估，在多数工业地区，“生态修复”

也许是其首先需要考虑的方面。

第二，历史特征的保护保留。工业设施和建、构筑物，

如厂房、车间、仓库、设备等，皆为了工业生产等用途而产

生，反映了鲜明的时代特征和工业技术特性，承载了丰富的

历史信息。所以，不能拆了厂房，只留下有价值的设备，将

其陈列于工业博物馆；也不应简单只保留外观、完全不保留

建筑结构。所有反映当时工业生产活动的物证和场地关系，

均需通过好的城市设计予以整合在新的规划方案中，而且，

这些历史环境元素对于塑造场地的个性特征和环境景观具

有积极意义。

第三，城市地区的整体平衡。工业遗产的“双修”在新

旧、尺度、体量、功能业态等方面，应与城市的整体空间发

展相平衡。比如杨树浦工业区，它原先是大量封闭的厂区用

地，在规划中必须结合城市发展规划，打开一些封闭的围墙，

将部分厂区的道路与城市道路有机联系起来，同时将原有厂

区的园林绿化整合到城市绿地系统之中，将单一的厂区景观

111

逐步改建为多样的城市特色景观和宜人社区。

三、工业遗产“双修”的手段

首先，需要评估、确定工业遗产的保护、保留身份。比

如是否已被列为各级文物保护单位，是否是保护、保留建筑

等。其他有一定特色的建、构筑物也需要进行评估，以确定

适当的保护措施和恰当的利用方式。不同的保护建筑身份都

有相应的法规，或原则性或指导性规定，这是底线，需要遵

守。当然如果原有的保护规划不合理，或者只是简单地全部

保留，不符合实际利用需要，则应通过城市设计方案按规定

程序进行必要的修订和调整。需要注意的是不应将建、构筑

物、设施、设备等各种元素，简单地分割开来进行分析评估，

需要注重厂区的整体空间关系和历史上的生产逻辑性。

其次，保留工业景观特征和场所精神，积极融入城市肌

理。在修复修补过程中，并不一定要将工厂厂房车间全部修

缮一新，而是要保留其历史特征和空间场地关系，可能一些

是外观上的，一些是内部结构的，也有可能一些只是局部的

构件组成。这些带有浓厚历史信息的工业遗存，即便是存在

一些残破或“锈迹”景观元素，但谁说不能很好地组合到城

市的建筑群或者景观环境之中呢？比如，杨浦滨江示范段中

采用管道外观设计而成的路灯、利用钢板切割形成的雕塑或

装臵，既是装饰性的环境小品，又能唤醒人们对工业生产或

码头景象的时代记忆。

112

第三，工业遗产的保护再利用。这应当是一个充分活化

利用的过程，它本身就是出于环境友好或者绿色环保的组成

部分。简单说两点：

1.工业遗产保护促进环境艺术价值再造。以上海西岸为

例，现在是非常著名沪上“文化走廊”，有上海水泥厂厂房

改建的“西岸艺术中心”、上海飞机制造厂机库改建的“余

德耀美术馆”等等，其实如果当初将厂房拆了重新设计建造

也许造价会比现在来得便宜、造型甚至更方便，但因其保留

了工业遗产的特征，所以就更多了一份文化价值和记忆景

观，一些工业遗产与当代艺术结合碰撞的效果，恐怕是新建

场馆无法制造的。我们很早就说过：上海不止风花雪月的故

事，它还有一些另类的美，这其中就有工业遗产的粗犷之美。

可能有的人不喜欢，但是一些年轻人、艺术家会觉得特别酷，

相信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会觉得工业遗产是很有意思的事物

了吧。

2.在用地功能再开发上，需要切实考虑民生的“双修”

工程。以上海为例，在建设用地零增长的约束条件下，一些

开发较早、效率不高的工业园区多半都将被拆除储备为发展

用地，按眼前的惯例可能多为高容量、高强度再开发方式。

是否有可能留存其中一部分，通过工业建筑改造，设计为带

有一定社会福利性质的住宅，出租给低收入、创业阶层、养

老人群等使用呢？这样既减少了政府征地和开发的成本，也

113

可以减少建筑拆除带来的环境影响，还可以有效解决实际的

民生需求。

总之，在未来的城市发展进程中，如何发掘城市或地区

的自身特征和资源潜质，在城市“双修”工作中切实推进工

业遗产的保护和再利用，积极塑造城市地域特色，精细管理

城市景观和历史风貌的有序变化，应当是地方政府和规划管

理部门需要努力探索的方向之一。

来源：同济规划 TJUPDI

114

东海道新干线代表性车站周边城市空间演

变特征分析

截取 5个关键的时间点的卫星图像与相关数据,分析

交通设施、开发用地与强度、农田用地主要空间要素的变

化。

（1）快速增长型站点周边城市空间演变。

快速增长型站点代表有名古屋站和新横滨站，两者分

别为城市中间站和城市边缘站。其特点是站点周边城市空

间在各时期增速非常快，空间扩展程度高。

1964年名古屋站建站，站点周边城市空间地势平坦，

用地性质主要为居住用地；1964-1976年日本经济进入迅

速增长时期．站点周边道路交通等基础设施建设快速增

长，同时基础的配套商业也开始在核心区聚集；1976-1987

年，地铁建设完工，道路网络得到完善，在这一时期，除

115

了基础配套商业用地的扩张，丰田、铃木等企业纷纷在此

设厂并将总部迁入，站点周边城市空间商务区范围逐渐增

大；1987-2001年，名古屋经济圈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城

市生产加工功能逐渐扩散，同时日本铁路私有化促使名古

屋站周边建成了许多大型的商业综合体，商业的集中化模

式愈发成熟，站点周边逐渐成为重要的城市商务区；

2O01-2014 年，随着世博会的召开以及中部国际机场的建

成，名古屋市的地位进一步提高，车站作为综合交通枢纽，

其周边的商务与商业配套功能也进一步多元化。

1964年新横滨站建站，车站周边主要为农田和部分居

住用地，站点西北部地势平坦，东南部地区多丘陵；

1964-1976 年，目本经济飞速发展，站点周边道路网建设

迅速，站点周边主干路基本完工；1976-1987年新横滨的

交通区位优势逐渐显现，部分的企业办公楼以及商业开始

聚集，开始形成高密度的商业聚集区；1987-2001 年，受

企业本部聚集以及铁路私有化之后开发模式改变的影响；

站点周边商业化进程进一步加快，同时带动文化等相关产

业的发展；2001—2014 年，体育馆、博物馆、展览馆等相

关文化产业集聚，站点的功能进一步完善，人流聚集效应

逐渐加强，空间整体增量也逐渐增大。

（2）稳定增长型站点周边城市空间演变。

稳定增长型站点代表有新大阪站静冈站和三河安城

116

站。同时，新大阪站为城市外围站，静冈站和三河安城站

分别为城市中间站和城市边缘站。这类站点周边城市空间

在各时期稳定增长且波动不大，空间扩展程度较高。

1964年新大阪站建站，由于选址位于城市边缘区，离

主城区距离非常远，站点周边主要以农田和居住为主，地

势平坦，南部有河流；1964—1976 年，新大阪站受到位于

南部地区阪急京都线上的南方站和崇禅寺站两个站的影

响，商业空间与这两个站点共同发展形成片区；1976-1987

年，受北大阪急行线延伸段的影响，商业空间由站点的南

部地区逐渐转向北部核心区，商业呈片状整体发展模式：

1987-2001 年，站点南部区域受到河流以及土地的限制，

发展较缓慢；到 2014年，站点北部商业开发受到北部地

区机场的限制。新大阪站的发展受到老大阪站的制约。老

大阪站离港口较近，依托自身先天发展的优势，具有较强

的经济吸引力，新大阪站很难脱离老站独立发展。因此，

新大阪站主要以加强与老站的交通联系作为主要发展模

式。

1964年静冈站建站，站点周边主要以农田和居住用地

为主，站点周边地势平坦；1964-1976年之间静冈站并没

有受到日本经济迅速增长的显著影响，商业开发量增长不

大；1976-1987年，静冈站位于线路中段，与周边城市人

员流动频繁，商业开发逐渐增多。1987-2001年，静冈站

117

在这一时期受到城市中心商业发展蔓延的影响，站点北部

商业开发强度逐渐增大，站点核心区与城市中心区商业形

成连绵区域。2001-2014 年，静冈站周边城市空间保持稳

定发展，交通路网已经完全形成，站点周边城市空间演变

后期的发展动力为交通区位优势以及与城市本身功能的

联系。

三河安城站建于 1987年，车站选址和建设受当地政

府主导，较同类型的滨松站、丰桥站晚。1987-1996 年，

建站初期，站点周边地势平坦，主要为农田和居住用地；

1996-2005 年，日本城市化发展水平较高，在这一时期名

古屋城市用地紧张且人口密度大，名古屋的主要企业开始

向三河安城站周边设立分部，以此为契机，三河安城站周

边的商务和商业空间增长迅猛。到 2014年，集聚效应逐

渐明显，站点周边城市空间商业开发量较为显著。

（3）缓慢增长型站点周边城市空间演变。

缓慢增长型站点代表有小田原站、岐阜羽岛站。小田

原站为城市中间站，岐阜羽岛站为城市外围站。这类站点

周边城市空间在各时期增速缓慢，空间扩展度不高，发展

程度受限。

1964年小田原站建站站点周边主要为农田和居住用

地，山体分布于站点南侧和北侧；建站后整体开发强度不

高，离站点较近的区域出现配套商业；1987 年后，受到铁

118

路私有化制度的影响，位于东京都市圈的小田原站西北部

开始出现少量商业，站点周边的路网建设也逐渐增加；

2014年，随着旅游业的发展，客流量有所增加，促使商业

的开发量逐渐增大，然而，由于主要旅游景点离站点较远，

旅客普遍在站点周边停留时间不长，对商业开发的促进比

较有限。

1964年岐阜羽岛站建站，站点周边为农田和居住地势

平坦；直到 1976年，受政府对羽岛开发意志的影响，交

通路网建设迅速，站点的核心区域出现微量商业开发，只

能保障站点的基本功能；1976-1987 年，继续以政府为主

导进行商业开发，效果并不理想；1987-2001年，名铁明

务园线的建设促进了旅客向市中心区集散因此羽岛站周

边的商业开发变化不大；到 2014年，随着名铁名古屋本

线的建成，站点的中转功能得到加强，站点周边城市空间

商业的开发逐渐增多。

来源：《城市规划》

119

全球视角下的四种城市发展模式

一、大都市模式

大都市是一种最为古老的城市模型，与封建王权政治

结构紧密相关。在大都市模型中，一般都存有一个集权化

中心的主城，在其周围则是有如蜘蛛网般的城镇、村庄和

村落体系，从而构成这个王国首都的农业腹地。例如北京，

高度结构化的层级性政治组织在空间中表现为层层圈套

的结构形式，核心之处的紫禁城通过轴线延展到各方向上

的不同领域，是大都市类型城市的一种最为典型的表达。

通过这样方式，城市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都被规整到统一号

令之下，占人口大多数的农民与土地绑在一起，受制于统

治精英的领导。按照层级体制进行设计的城市系统体现着

王权中心，以及与之相适配的社会和官僚组织体系，这一

状况一直持续到 20 世纪初清朝统治的结束。

1945年的纽约引领了现代大都市的另外一种新模式。

由摩天楼群所构成的城市核心，与罗伯特〃摩西式的公园、

快速路网和公共住宅区结合在一起，成为现代美国大都市

的典型化身，并为许多欧洲和亚洲的城市设计师提供了一

种新视野：在这里，城市形态并非由壮观的中央放射性路

网系统和宏伟富丽的用地格局所建构，而是体现出一种由

摩天楼群、旧城区域以及外围新城所组成的不断重复的分

120

形模式，无论是由私人开发还是由公共规划，它们共同创

建了一种强大、层叠的分形结构。这一大都市模式具有非

常卓越的适应性能。帝国时期的林荫大道被通往市中心摩

天楼群的快速干道所取代，但作为城市中心的中央商务区

仍然占据空间主导。在巴黎，从卢浮宫到凯旋门的东西向

主轴线自 1950年代开始，逐步延长到新发展的拉〃德方

斯摩天高楼群。北京为 2008 年奥运会所制定的宏大规划

也显示了对于大都市理想的坚持。从紫禁城向北延伸的皇

家轴线，成为了奥林匹克体育设施的主要群体的建设核

心，甚至再向北延伸到更加外围地区，通过环形和径向道

路在周边地区引导并带动卫星城镇的发展。

二、大都会模式

大都会是一种基于新型交通干线和石油能源城市，它

没有单一性的中心，四处蔓延而超出城市的界限。希腊城

市学家康斯坦丁〃道萨迪亚斯构想了一种“普世城”，这

也是一种从中心出发、沿着交通干线发展的城市模型。但

是这一构想中的全球城市既包括所有正规的集聚住区，也

包括非正规的城市开发，例如在拉美城市中的贫民区。在

塑造这一新的城市模型时，道萨迪亚斯首先使用计算机和

数学模型来预测世界城市人口的增长。他对于全球人口增

长的预估为联合国人居署在温哥华举行的第一次会议奠

定了基础。这次会议标志着从以政府控制为主导的大都市

121

模式，向包括非正规住区的、自下而上、非政府组织的大

都市模式的转型。

在 1970年代，就如纽约于 19 世纪成为现代大都市的

典范那样，东京成为了现代大都会模式的一种典范。在第

二次世界大战中，东京遭受到来自盟军轰炸以及火灾的毁

灭性打击，在战后之初所制定的重建计划中，规划师们构

想了一种低密、绿色、半农村的城市格局。但是建筑师和

城市设计师却在谋划着另外一种更加密集的城市。丹下健

三提出了一个横跨东京湾的 A形巨型框架结构的快速干道

系统，并在之上建造同样巨大的新式住宅群落。

在大都会模式在全球快速普及的同时，也带来极为深

刻、难以应对的问题：巨大的发展规模，无法控制的城市

蔓延，难以驾驭的发展速度和较弱的控制能力。这也相应

意味着，由此而来的整体建成环境在自然生态与社会经济

方面的成本无法估计也难以控制，从而也导致极高的社会

与环境代价。

三、碎化大都市模式

碎化大都市是一种自上而下的特大型城市网络结构

与小型城市板块、补丁之间的组合，它意味着在一种整体

性结构中，汲取大都会模式中的小型、地方、灵活的组织

体，以便在都市村庄的尺度上为建筑师和城市设计师界定

可以控制、操作的局部区域。随着人们跟随大都市蔓延而

122

疏解到郊区后，城市政府也相应丧失了原有的税收基础，

因此催生了这种城市设计模式。以纽约为例，在第二次世

界大战后，许多纽约人搬到了诸如莱维顿这样的郊外住

区，那里有新建、廉价、大规模生产的标准化住房，并且

为退休士兵提供贷款，从而导致原先中心城区中的人口和

税收锐减，致使纽约市政府于 1975年濒临破产。乔纳森〃巴

内特当时是城市设计集团中的主要成员，他首先提出将分

散的大都市模型作为应对纽约问题的解决方案。他们重新

规划了最初在 1916年纽约区划体系中所界定的“特别区”，

也就是为早期华尔街的摩天楼群所界定的特定区域，并促

使纽约市规划局的城市设计部门在 1970年代之初扩展了

“特别区”的方式，以便编写特定区划条例以保护唐人街、

小意大利以及百老汇剧院区、中城区第五大道走廊等地

区。

四、巨构城市

巨构城市的概念产生于 1997 年的鹿特丹。从名称上

看，巨构城市模式的特点不仅在于其非比寻常的规模，也

在于它逆转普通城市的代码，使得以前隐形的城市建造者

和空间变得显性可见。就如苏格兰生态学家帕特里克〃格

迪斯在《进化中的城市》一书中所呈现出来的城市地形，

凸显了丘陵、荒原，特别是通过“山谷剖面”展现了连接

着大陆与海洋的河流水域。在山谷空间的范围内，梯度分

123

布的河流水域促进形成了城市，人们依靠那里的食物和水

源来自建立定居点，并利用它进行污水处理，作为交通通

道与外部世界进行联通。

就目前而言，世界上大概存在着 30 个巨构城市，主

要集中在亚洲、拉美的收入中等或人口众多的不发达国家

和地区，其中的人口占全球城市人口的 8%，人均能源使用

量也远远低于工业化国家。在 1970、1980年代，世界银

行试行了一种“基地与服务”的项目，将城市定居者的自

我建设行为纳人到正规经济体系中，并取得了有限的成

功，因为这种地区往往随后就经历了一定程度的贵族化过

程。到 2007 年，联合国估计世界 50%以上的人口将生活在

城市，非正规住区在其中所占比例将达到三分之一。另一

方面，这些非发达的、非正规自发生长的巨型城市系统却

使得许多现代城市研究者发现了非常特殊的价值。因为即

便在许多发达国家的城市中，也存在有巨构城市的现象。

来源：《城市规划学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