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年 2 月 21 日 星期五 Tel押 (010)62580723 作品 19 主编:李芸 编辑:温新红 校对:王心怡E-mail押dushu@stimes.cn 骋骋: 今天是中国的传统佳节—— —中秋节,爸爸今夜守候在 姑苏城西郊太湖之滨的军营里,陪伴着我的战士,欣赏着山 顶上又圆又大的月亮,心中自然也不停地念叨着城里的你。 你跨进苏州市第一中学的校门 20 天了,我们父女俩难得见 面,今晚我就和你在信笺上谈谈心吧。 我们虽然不能天天在一起,但我们基本上每天晚上都 能通一次电话,我天天都关心着你、牵挂着你,尤其是你跨 进高中的门槛之后。那晚,你在电话里告诉我,班里举行一 场文娱班会,班主任让你搞策划、主持,面对陌生的环境、陌 生的同学,你显得过于拘谨、紧张,你感到班会的效果并不 理想,心里很不是滋味;又一个晚上,你告诉我,年级进行了 数学单元测试,你只得了66分,而有的同学却接近满分,你 感到十分失落……你自言自语,是不是我真的不行啊? 你还记得吗,那年冬天,你来到军营过寒假的时候,受 解放军叔叔训练热情的影响,你练习投手榴弹,练习过独木 桥,起初,你投弹总是投不远,过独木桥老是摔下来,你不服 输,坚持训练,不出一个星期就合格了。你还记得吗,不久前 参加学校组织的新生军训,你不怕在烈日下晒,不怕在细雨 中淋,尽管 5 天下来身上脱了一层皮,但练出了像样的军 姿。你还记得吗,因为扬州的小学学英语晚,你刚到苏州上 初中时,英语考试只有 30 多分,初中三年中你多下了许多 功夫,中考时英语分数并不比别人差啊。你还记得吗,三年 前你独自乘汽车从扬州赶到苏州参加小学升初中的择校考 试,三个月前参加的那场中考大拼搏,你都是靠自己的实力 和信心顺利闯过了许多坎,踏进理想的学校……你怎么能 怀疑自己,说自己不行呢? 少年不言败,你的名字叫“坚强”,因为你是军人的女 儿。即使说,你对新学校的环境一时还不大适应,某一门功 课一时还赶不上趟,这也不可怕,只要你心中树立起目标, 并在整个学习过程中付出辛勤的劳动,那你就问心无愧,即 便得不到高分,那你也应该算是优秀的、成功的。相信自己 能行。 在我的案头,架着这样一张照片:今年暑假,在厦门海 滩上,你一手撑着腰,一手搭在我肩上,我们开心地沐浴着 海风海浪。你 1.71 米的个子看起来已经和我差不多高了。 战友们看了这张照片都说我们不像是父女,倒更像是一对 朋友。 是啊,回过头来看看,现在的你我的确是一对好朋友。 在你小的时候,我是你的家长,更确切地说是你生活上的保 姆。近两年,我已经不敢以家长自居了,随着你涉猎知识面 的拓展,我越来越感到自己知识的不足。我们在一起谈文 学、谈艺术、谈社会、谈学校、谈人生、谈处事、谈交友,当然 少不了争执和抬杠,更多的时候,你侃侃而谈,我只是你忠 实的听众。我会把工作上的压力、家庭里的困惑向你倾诉, 你也把学习上的苦恼、同学间的误解一股脑儿搬给我,暑假 里一连许多个夜晚,我们促膝长谈,彼此倾听着、感动着、理 解着、启发着,我们早已跨越了两代人之间的隔阂、代沟,成 了地地道道的知心朋友。我很欣慰,女儿长大了,我有了知 音。我想,我们一定会是永远的朋友。 昨天,我收到学校路路通家校互动平台发来的一则信 息,希望我们家长和学校一起,充分利用互动平台,家长和 学校形成合力,使学生健康成长。看到这则消息,我心头一 热,学校的工作也真细啊,学校和我们父母想到一块去了, 都是为了全面培养我们的孩子。我想,在你三年的高中学 习生活中,我们一定要好好利用学校提供的互动平台唱好 戏,学校、父母、孩子“三位一体”,齐心协力,常沟通,多理 解,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把你培养成一个德智体全面发展 的好学生。 女儿,我们携起手来,并肩同行,一起走过未来这三年 紧张而又丰富多彩的高中旅程。 夜已经很深了,更圆更亮的月亮被高大的香樟树静静 地托在头顶上。眺望夜空,我忽然想, 2008 年的中秋夜,你 会坐在哪一所大学的课堂里?三年后无论你在哪座城市的 大学校园里,我们都会共同拥有这一轮皎洁美丽的月亮! 爸爸 2005 年 9 月 18 日 (书信和图片由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家书研究中心、中 国家书网提供) 因为冬奥会,索契吸引了世界的目 光。而我被索契所吸引,则是因为一棵 中国橘树和它的传奇故事。 新华社 3 位记者目睹了这棵不同寻 常的树:黑海冬日的艳阳下,树冠盛大 而华美,满树硕果有的浅黄、有的金灿, 有的亮红。原来,这棵橘树上嫁接了意 大利柠檬、西班牙橙子和北美洲蜜柚 ……托尔斯泰、歌德、安徒生故乡的泥 土,被郑重地撒在树根上。 请允许我简单讲述故事的梗概:80 年前的春天,俄罗斯育种学家佐林种下了 一棵中国柑橘树苗,希望通过嫁接实验培 育出在索契存活的柑橘树种。世界柑橘大 多分布在北纬 35 度以南,而索契则地处 北纬 43 度 35分。早在 19 世纪末,索契人 曾引种柑橘却未能熬过冬天。但这棵中国 的橘苗却神奇地在索契扎下了根。此后, 世界各地的一些人士造访时都会带去本 国的泥土。1957年,这棵树正式被称为“友 谊树”。再后来,因送给它的各国礼物太 多,索契人专门建造了一座博物馆。“友谊 树”旁立着的银色金属牌上,除刻满国家 和地区的名字之外,还写道:来自 167 个 国家和地区的人,在这棵友谊树上进行过 纪念性的嫁接。 其实,每棵树的背后都有自己的故 事。关键是栽种、养护这些树的人如何 挖掘、培育、讲述、传播这些故事。报道 中并没有讲述佐林种下的树是怎么让 世界各地的人们知道的,但我想那一定 离不开多种形式的传播,或口口相传, 或媒体传播……我们不能仅仅是埋头种 树。除了给树挖坑、浇水、施肥之外,还 要 注意讲 述 那 些 树 与 人 之 间 的 曲 折 、生 动、感人的故事。 比这更打动我的是讲解员柳波芙的 话:“整个世界都和平地生活在一棵树 上。”树生长出来的,当然不仅仅是故 事。在这棵中国橘树上,其特殊含义显 然远远超越了生物学意义本身。除了生 态功能、经济功能、社会功能之外,树木 还有显著的文化功能,其中也包含外交 功能啊!如同习总书记此次远赴索契, 其意义显然不是出席一次大型国际体育 赛事,而是中国外交因体育的再创新。 生长在索契的那棵中国橘树,不就是世 界各国人民友谊的结晶吗?我们不能指 望每棵树都成为文化大使、外交使节,但 发挥其文化、外交作用显然还有巨大的 空间。 十分佩服索契人,他们能够因一棵 树而建一座博物馆。而不少人吝啬地舍 不得为树挂个牌子和标识。于是我们看 到了许多树,却不知道这些树姓甚名谁, 更别说它们的故事了。在这一点上,我 们真该好好向索契人学学。 阳 春 宜 宾 采 新 绿 姻 黄 新 明 干燥的暖冬,使北京雾霾频发,细菌滋生,病 毒繁衍。阳春二月,百年老字号“京华茶业公司”比 往年整整提前了一个月将最新鲜的宜宾绿茶空运 至北京,让北京人在干燥的初春切实感受到绿茶 带来的呵护,这对于饮茶人无疑是个好消息。为 此,大年初六,我们跟随公司掌门人鄂萍赶到四川 宜宾茶山,目的就是要找到中国最早采摘的—— — “宜宾新绿茶”。 古往今来,神奇的宜宾绿茶一直留存在那片 原始、神秘、美丽、富饶的土地上。历代茶农旧事, 默默地书写着宜宾自己的茶故事。宜宾的种茶历 史可以溯及先秦。公元134年,屏山始种茶树,明 清学者顾炎武《日知录》中称“秦人取蜀,始有茗饮 之事”。20世纪 50 年代在宜宾黄山发现的千年古 茶树,高数丈,两个人才能合抱,可见宜宾种茶、产 茶、饮茶已有 3000 多年历史。众多文人雅士流连 宜宾山川名胜,同时也留下了许多赞美宜宾茶山 的名篇。北宋诗人黄庭坚的“西来雪浪如炰烹,两 涯一苇乃可横。忽思钟陵江十里,白苹风起縠纹 生。酒杯未觉浮蚁滑,茶鼎已作苍蝇鸣。归时共须 落日尽,亦嫌持盖仆屡更。”这首诗为引人入胜的 宜宾茶文化赋予了深刻的人文意蕴。 “川南出好茶, 僰道茶香浓”,得天独厚的自然 环境让四川宜宾有幸在千年里被茶滋润。宜宾地处 四川盆地南端,金沙江、岷江、长江横穿全市。它又位 于长江上游、云贵高原的北坡下,西有大娄山,横断 山脉,独特的地形加上太平洋季风的恩惠,地域内气 候温和,雨量充沛,常年温差不大,无霜期达350天 以上,特别是海拔在 500米至 2000米的中低山地占 46.6%,拥有优良的地貌和生态环境。宜宾还是全国 同纬度地区(北纬28度)茶树萌发最早的地区,比江 浙、安徽等全国茶叶主产区还要早熟30天。 阳春二月正是四川宜宾新绿茶上市之时。阴 天是采茶的绝佳天气,置身于 80 万亩的京华茶业 四川宜宾有机茶园基地里,整片的墨绿色让人心 旷神怡。呼吸着城市中感受不到的新鲜空气,其中 不时还夹杂着茶叶的清香味儿,耳边还有远处林 子里传来的清脆鸟鸣声,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亲 手采一捧。现在采摘的茶叶都属于独芽,也就是茶 叶中最嫩的一种。采茶前须检查指甲的长度,太长 或者不整齐的指甲都容易弄伤鲜嫩的茶叶。采摘 不能盲目,要选择颗粒饱满、颜色嫩绿、大小适中 的独芽进行采摘。采茶姑娘把食指放在独芽下,大 拇指往下压,轻轻向上一挑,一颗完整的独芽才算 采摘成功。最后一步就是将采下的独芽放在竹篓 等透气的容器内,不能将独芽长时间握在手中。 春茶的营养成分丰富,香气和口感也更好。茶 叶成品扁直挺秀,形似竹尖,叶片嫩绿明亮。小小 一颗茶叶浓缩了茶农们太多的汗水和付出,这让 我们在品茶之余更多了一分珍惜之情。 亲爱的孩子: 元旦一手扶杖,一手搭在妈妈肩上,试了半步,勉强可 走,这两日也就半坐半卧。但和残废一样,事事要人服侍, 单独还是一步行不得。大概再要养息一星期方能照常。 早预算新年中必可接到你的信,我们都当作等待什 么礼物一般的等着。果然昨天早上收到你来信,而且是多 少可喜的消息。孩子!要是我们在会场上,一定会禁不住 涕泗横流的。世界上最高的最纯洁的欢乐,莫过于欣赏艺 术,更莫过于欣赏自己孩子的手和心传达出来的艺术。其 次,我们也因为你替祖国增光而快乐!更因为你能借音乐 而使多少人欢笑而快乐!想到你将来一定有更大的成就, 没有止境的进步,为更多的人更广大的群众服务,鼓舞他 们的心情,抚慰他们的创痛,我们真是心都要跳出来了! 能够把不朽的大师的作品发扬光大,传布到地球上每一 个角落去,真是多神圣、多光荣的使命!孩子,你太幸福 了,天待你太厚了。我更高兴的、更安慰的是:多少过分的 谀词与夸奖,都没有使你丧失自知之明,众人的掌声、拥 抱,名流的赞美,都没有减少你对艺术的谦卑!总算我的 教育没有白费,你 20年的折磨没有白受!你能坚强(不为 胜利冲昏了头脑是坚强的最好的证据),只要你能坚强, 我就一辈子放了心!成就的大小、高低,是不在我们掌握 之内的,一半靠人力,一半靠天赋,但只要坚强,就不怕失 败,不怕挫折,不怕打击—— —不管是人事上的、生活上的、 技术上的、学习上的—— —打击;从此以后你可以孤军奋斗 了。何况事实上有多少良师益友在周围帮助你、扶掖你。还加上古今 的名著,时时刻刻给你精神上的养料!孩子,从今以后,你永远不会孤 独了,即使孤独也不怕了! 赤子之心这句话,我也一直记住的。赤子便是不知道孤独的。 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创造许多心灵的朋友!永远保持赤 子之心,到老也不会落伍,永远能够与普天下的赤子之心相接相 契相抱!你那位朋友说得不错,艺术表现的动人,一定是从心灵的 纯洁来的!不是纯洁到像明镜一般,怎能体会到前人的心灵?怎能 打动听众的心灵? 斯曼齐安卡说的萧邦协奏曲的话,使我想起前二信你说李赫特弹 柴可夫斯基的协奏曲的话。一切真实的成就,必有人真正的赏识。 音乐院院长说你的演奏像流水、像河;更令我想到克利斯朵夫的 象征。天舅舅说你小时候常以克利斯朵夫自命;而你的个性居然和罗 曼·罗兰的理想有些相像了。河、莱茵、江声浩荡……钟声复起,天已黎 明……中国正到了“复旦”的黎明时期,但愿你做中国的—— —新中国 的—— —钟声,响遍世界,响遍每个人的心!滔滔不竭的流水,流到每个人 的心坎里去,把大家都带着,跟你一块到无边无岸的音响的海洋中去 吧!名闻世界的扬子江与黄河,比莱茵的气势还要大呢! “黄河之水天上 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有这种诗 人灵魂的传统的民族,应该有气吞牛斗的表现才对。 你说常在矛盾与快乐之中,但我相信艺术家没有矛盾不会进步, 不会演变,不会深入。有矛盾正是生机蓬勃的明证。眼前你感到的还不 过是技巧与理想的矛盾,将来你还有反复不已更大的矛盾呢:形式与内 容的枘凿,自己内心许许多多不可预料的矛盾,都在前途等着你。别担 心,解决一个矛盾,便是前进一步!矛盾是解决不完的,所以艺术没有止 境,没有perfect的一天,人生也没有perfect的一天!唯其如此,才需要 我们日以继夜,终生的追求、苦练;要不然大家做了羲皇上人,垂手而天 下治,做人也太腻了! 1955 年 1 月 26 日 亲爱的孩子: 你回来了,又走了,许多新的工作、新的忙碌、新的变化等着你, 你是不会感到寂寞的,我们却是静下来,慢慢地回复我们单调的生 活,和才过去的欢会与忙乱对比之下,不免一片空虚—— —昨儿整整一 天若有所失。孩子,你一天天地在进步,在发展:这两年来你对人生和 艺术的理解又跨了一大步。我愈来愈爱你了,除了因为你是我们身上 的血肉所化出来的而爱你以外,还因为你有如此焕发的才华而爱你: 正因为我爱一切的才华,爱一切的艺术品,所以我也把你当作一般的 才华(离开骨肉关系),当作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而爱你。你得千万爱护 自己,爱护我们所珍视的艺术品!遇到任何一件出入重大的事,你得 想到我们—— —连你自己在内—— —对艺术的爱!不是说你应当时时刻 刻想到自己了不起,而是说你应当从客观的角度重视自己:你的将来 对中国音乐的前途有那么重大的关系,你每走一步,无形中都对整个 民族艺术的发展有影响,所以你更应当战战兢兢,郑重其事!随时随 地要准备牺牲目前的感情,为了更大的感情—— —对艺术对祖国的感 情。你用在理解乐曲方面的理智,希望能普遍地应用到一切方面,特 别是用在个人的感情方面。我的园丁工作已经做了一大半,还有一大 半要你自己来做的了。爸爸已经进入人生的秋季,许多地方都要逐渐 落在你们年轻人的后面,能够帮你的忙将要越来越少;一切要靠你自 己努力,靠你自己警惕,自己鞭策。你说到技巧要理论与实践结合,但 愿你能把这句话用在自己人生的实践上去,那么你这一朵花一定能 开得更美、更丰满、更有力、更长久! 谈了一个多月的话,好像只跟你谈了一个开场白。我跟你是永远 谈不完的,正如一个人对自己的独白是终身不会完的。你跟我两人的 思想和感情,不正是我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吗?清清楚楚的,我跟你的 讨论与争辩,常常就是我跟自己的讨论与争辩。父子之间能有这种境 界,也是人生莫大的幸福。除了外界的原因没有能使你把假期过得像 个假期以外,连我也给你一些小小的不愉快,破坏了你回家前对家庭 的期望。我心中始终对你抱着歉意。但愿你这次给我的教育(就是说 从和你相处而反映出我的缺点)能对我今后发生作用,把我自己继续 改造。尽管人生那么无情,我们本人还是应当把自己尽量改好,少给 人一些痛苦,多给人一些快乐。说来说去,我仍抱着“宁天下人负我, 毋我负天下人”的心愿。我相信你也是这样的。 1956 年 10 月 3 日 奥巴马致女儿的一封信 亲爱的马莉亚和莎夏: 我知道这两年你们俩随我一路竞选都有过不少乐子, 野餐、游行、逛州博览会,吃了各种或许我和你妈不该让你 们吃的垃圾食物。然而,我也知道,你们俩和你妈的日子,有 时候并不惬意。新来的小狗虽然令你们兴奋,却无法弥补我 们不在一起的所有时光。我明白这两年我错过的太多了,今 天我要再向你们说说为何我决定带领我们一家走上这趟旅 程。 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我认为生活就该绕着我转:我如何 在这世上得心应手,成功立业,得到我想要的。后来,你们俩 进入了我的世界,带来的种种好奇、淘气和微笑,总能填充 我的心,照亮我的日子。突然之间,我为自己谱写的伟大计 划显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我很快便发现,我在你们生命中看 到的快乐,就是我自己生命中最大的快乐。而我也同时体认 到,如果我不能确保你们此生能够拥有追求幸福和自我实 现的一切机会,我自己的生命也没多大价值。总而言之,我 的女儿,这就是我竞选总统的原因:我要让你们俩和这个国 家的每一个孩子,都能拥有我想要给他们的东西。 我要让所有儿童都在能够发掘他们潜能的学校就读; 这些学校要能挑战他们,激励他们,并灌输他们对身处的这 个世界的好奇心。我要他们有机会上大学,哪怕他们的父母 并不富有。而且我要他们能找到好的工作:薪酬高还附带健 康保险的工作,让他们有时间陪孩子,并且能带着尊严退休 的工作。 我要大家向发现的极限挑战,让你在有生之年能够看 见优化我们生活,使这个行星更干净、更安全的新科技和发 明。我也要大家向自己的人际界限挑战,跨越使我们看不到 对方长处的种族、地域、性别和宗教藩篱。 有时候,为了保护我们的国家,我们不得不把青年男女 派到战场或其他危险的地方,然而,当我们这么做的时候, 我要确保师出有名,我们尽了全力以和平方式化解与他人 的争执,也想尽了一切办法保障男女官兵的安全。我要每个 孩子都明白,这些勇敢的美国人在战场上捍卫的福祉是无 法平白得到的:在享有作为这个国家公民的伟大特权之际, 重责大任也随之而来。这正是我在你们这年纪时,外婆想要 教我的功课,她把独立宣言开头几行念给我听,告诉我有一 些男女为了争取平等挺身而出游行抗议,因为他们认为两 个世纪前白纸黑字写下来的这些句子,不应只是空话。 她让我了解到,美国所以伟大,不是因为它完美,而是 因为我们可以不断让它变得更好,而让它更好的未竟任务, 就落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这是我们交给孩子们的责任,每 过一代,美国就更接近我们的理想。 我希望你们俩都愿接下这个任务,看到不对的事要想 办法改正,努力帮助别人获得你们有过的机会。这并非只因 国家给了我们一家这么多,你们也当有所反馈,虽然你们的 确有这个义务,而是因为你们对自己负有义务。因为,唯有 在把你的马车套在更大的东西上时,你才会明白自己真正 的潜能有多大。 这些是我想要让你们得到的东西:在一个梦想不受限 制、无事不能成就的世界中长大,长成具慈悲心、坚持理想, 能帮忙打造这样一个世界的女性。我要每个孩子都有和你 们一样的机会,去学习、梦想、成长、发展。这就是我带领我 们一家展开这趟大冒险的原因。我深以你俩为荣,你们从不 会明白我有多爱你们,在我们准备一同在白宫开启新生活 之际,我没有一天不为你们的忍耐、沉稳、明理和幽默而心 存感激。 爱你们的老爹 傅 雷 写 给 儿 子 的 信 月夜与花季女儿谈心 世界和平地生活在一棵树上 姻铁铮 编者按: 从我们离开家的那天开始,父母的信便追着来了,他们把最深的牵挂放进了那几页信纸里。 我们常常盼着收到家里的信,却又每次“失望”于父母的唠叨,小到家里的琐事,大到对国家大事的看法,而且永远都在叮嘱穿衣、吃好、睡好、好好学习几件 事。直到多少年后我们才明白,这些让我们不耐烦的话里有父母最真的爱。 本版特别选择几封父亲写给孩子的信,里面有浓浓的感情,有鼓励,有自己对人生的理解,对孩子道路的指引。这长长短短的家书,亦是“家风”的一种承载。 这是一封徽商家书。民国廿三年(1934 年),父亲从巢县县城 陈宅写给儿子陈士荫。 文艺理论家周扬母亲写给周扬的家书(1940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