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海 心 情 陆 康 著 汉语大词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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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cript
上海心情
陆康著
汉语大词典出版社
怀 旧 篇
1上海名字由来( 2 ) 2追怀淮海坊( 4 ) 3犹太人的上海缘( 6 )
4东湖路遐想( 8 ) 5尚贤坊忆旧( 1 1 ) 6天地共存日月同辉( 1 4 )
7跳动了一个世纪( 1 6 ) 8张爱玲纪念图书馆( 1 8 )
9老房子有
贵气( 2 1 ) 10百履堂藏家( 2 3 )
11白相大世界( 2 5 ) 12香
茗旗袍( 2 8 ) 13怀旧风情( 3 0 )
14大光明电影院( 3 2 )
15万国禁烟会址( 3 4 ) 16银行博物馆( 3 7 )
17银行里的咖啡
香( 3 9 ) 18海上旧里( 4 2 )
前言( 9 )
目 录
1
1元素79餐厅( 4 5 ) 2过生日新意( 4 7 )
3顶层画廊( 4 9 )
4日本妹洗头( 5 1 ) 5遮阳伞下的闲情( 5 4 )
6穿中装过年( 5 6 )
7六千元学飞上天( 5 8 ) 8闯入闺阁( 6 0 )
9搅碎一池春( 6 2 )
10上海人的游艇梦( 6 4 ) 11妙在无语( 6 6 )
12申窑品味( 6 8 )
13缘起于上海的惊艳( 7 1 ) 14留住人生( 7 5 )
15上海
东魅( 7 7 ) 16流行前沿( 7 9 )
17少数民族特色小店( 8 1 )
18星巴克的体验( 8 3 ) 19香港名品街( 8 6 )
时 尚 篇
2
1感觉试管鸡尾酒( 9 0 ) 2新派素食( 9 2 )
3蔡澜粗菜馆( 9 4 )
4重登上海老饭店( 9 6 ) 5教堂里的餐厅( 9 9 )
6上海老酒(101)
7欧越风情( 103 ) 8浦江边的西餐( 105 )
9弄堂小菜( 109 )
10最贵的年夜饭( 111 ) 11孔乙己饭店见大明星( 113 )
12柳风
吹面巴厘岛( 115 ) 13中西合璧的菜式( 118 )
14雅玛冰沙( 120 )
15 上海老站( 1 2 2 ) 16 葡菜马里奥餐厅( 1 2 5 )
17 黔香阁
风味( 127 ) 18 我醉白楼( 129 )
19 T8的玻璃厨房( 131 )
美 食 篇
3
人 物 篇
1文化人陈逸飞(134) 2杨惠珊的琉璃情(136)
3百岁文人
章克标( 139 ) 4话剧《单身公寓》( 141
) 5佩服陈鹏举( 143 )
6石缘坊奇观( 145 ) 7老友罗步臻( 148 )
8阿忠兄弟( 151 )
9 刘一闻新印谱面世( 1 5 4 ) 10 司马文章( 1 5 6 )
11 画家蒋
山青( 158 ) 12乐靖宜漫画吧( 161 )
13孙敏难得( 163 )
14夜读刘绪源书话( 166 ) 15“金苹果”传奇( 168 )
16上海
男人(170) 17张伟生书如其人(172)
18可口可乐藏品家(175)
19花王方攸敏( 177 ) 20苏音梦花( 181 )
4
商 情 篇
1商场促销花样多(184) 2个人可以注册商标(186)
3上海
押业( 187 ) 4万丝情缘在木梳( 189 )
5“喜文化”商铺( 192 )
6上海画廊( 194 ) 7心灵的场所( 196 )
8东方书报亭( 199 )
9特色书店专业化( 200 ) 10不强调便宜( 203 )
11农家土布
出新意( 205 ) 12折扣商场面世( 207 )
13楼市影院( 209 )
14 信用保人( 2 1 1 ) 15 早餐的传统优势( 2 1 3 )
16 投资古
玩热(216) 17私人可开药房(218)
18超市服务柔情化(220)
19港汇广场( 222 )
5
游 览 篇
1满眼绿色( 226 ) 2经过百乐门( 228 )
3读者之家( 231 )
4浦江下的奇景(233) 5南京路步行街(235)
6昨天 今天
明天( 238 ) 7漫步上海老街( 241 )
8环顾美罗城( 243 )
9新概念书局( 245 ) 10文庙( 247 )
11特色一条街( 249 )
12世外真味(252 ) 13市中心人工湖(254)
14城市雕塑(257)
15 马勒公寓之梦( 2 6 0 ) 16 大一艺术馆( 2 6 2 )
17 南有汲古
斋( 264 ) 18新沐浴天地( 267 )
19咖啡剧场( 269 ) 20泰
康路艺术街( 271 )
6
杂 俎 篇
1澳门人如何赴沪打工( 275 ) 2工作室地图( 277 )
3职业见
习基地(279) 4个人隐私藏档馆(281 )
5澳门币受青睐(283)
6 法律援助服务( 2 8 6) 7 送礼散谈( 2 8 7
) 8 实行“狗秩
序”( 289) 9“的哥”说( 292 )
10家居装潢订合同( 294 )
11移居上海须知( 296 ) 12艺术录像双城展( 298 )
13美术馆
之友( 300 ) 14抚摸老家具( 303 )
15此曲只应天上有( 305 )
16青年美术双年展( 308 )
7
离走上海到回归上海，其间走过了22年。我
移居澳门后，游历过许多国家，生命需要思索，而
游历增加见识。我看到城市地域性的特性，传统
的延伸，潮流和时尚的生活方式，透显出时代的
城市文化。
我的回来赶上了百年来上海最大一次的巨
变，是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是一个充满神奇的
时代。少儿时的上海记忆，历时弥新，而五彩缤纷的现时上海，更激
起无穷的感悟，这就是我的上海心情。
我是一个握惯了书法毛笔和刻印镌石的人，此集多少暴露了我心有
余而力不足的文字生疏的遗憾。尽管我的初衷只是记录我在上海悠游时
的思索、感觉和眼帘前即时的场景，存留住总归要成为历史的样貌和曾
经的痕迹。假如百年后偶有人从图书馆中翻检拙作，就如我现在看到的
百年前的生命，同样有着敏感的心灵和对现实生活的热情和喜悦。
生活大于一切，离开了生活我还能说什么？
陆康时客上海西郊
癸未冬末
前 言
9
怀
旧
篇
HUAI JIU PIAN
怀 旧 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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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上海名字由来
在澳门生活了二十二个春秋的我，重见上海，城市
发展的神奇，见证它演变的过程，这使我在上海的日子
倍加的喜悦。我既可以弥补以前对上海的阙知，又可以
体验今天上海的精彩。点点滴滴的感受，记下了我的解
读、我的追怀、我的感悟⋯⋯
老实说，我一直并未清楚上海何以别称“春申”，又
何以又称“沪渎”？在上海的日子里，因有熟人引领，专
程驱车去了松江，去了马桥，去了青浦朱家角，也去看
了正在全面装修的“春申祠堂”，这才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据史载：“古吴之裔壤也，然负海枕江，水环山拱，
自成一都会”，上海名称的由来，因此可以上溯至春秋战
国，先属吴，后属越，再属楚，楚王曾封春申君黄歇为
相，并将上海作为春申君封邑的一部分，今日我所见的
“春申祠”乃纪念的古址，而后人也因而把“春申”作为
上海的别称。另在闵行区马桥乡俞塘村，1959年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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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大量红色陶器碎片、鹿角、兽齿等物品，该马桥古文化
遗址，使上海人老祖宗的文明史可以推上了 6000 多年。
“沪”乃捕鱼的竹栅，唐人陆龟蒙《渔具诗序》有：
“列竹于海 曰沪”。“渎”，释沟渠，《史记·屈原贾生列
传》：“彼寻常之污渎兮，岂能容吞舟之鱼？”又《释名·
释水》：“天下大水四，谓之四渎，江、河、淮、济是也”。
足见古时上海处渎之傍，依捕鱼为业，惯称为“沪渎”，
既成上海之别称，也是今日为何把上海称为沪地、申、沪、
申城、沪城、申江、歇浦、申浦、春申浦、春申江、沪上
等种种别名的由来。
先哲亚里士多德说：“人们来到城市是为了生活，人
们居住在城市是为了生活得更好。”
20世纪 30年代外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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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追 怀 淮 海 坊
如果你途经上海淮海中路，总会抬头看见“淮海坊”
三个字，这是一条闹中取静的新式里弄，原称“霞飞坊”，
于1927年建成。它的知名度实与在这条弄内曾经居住的
名人和名人故事有关，传诵代代。
饮誉世界的徐悲鸿大师1927年10月寓居其内，与田
汉、欧阳予倩等人成立了南国社；鲁迅夫人许广平曾于
1936年 10月迁入该弄，并在此编辑了 600万字的《鲁迅
全集》；巴金 1937年寓居弄内 59号，其间完成了《激流
三部曲》中的《春》《秋》还有《寒夜》；国民政府中央研
究院总干事杨杏佛曾寓居5号，因
与蔡元培，宋庆龄等组织中国民
权保障大同盟，进行爱国民主活
动，而在居所附近遭暗杀，时间
在1933年6月16日；解放前的上
海市长吴铁城在弄内11号金屋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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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而在3号内住着学者，开明书店编辑所所长夏 尊；
6号内是江苏辛亥革命领导人之一的冷 ；辛亥革命元
老袁希洛；电影导演李萍倩；主演《绝代佳人》《孔雀东
南飞》的影后胡蝶曾居33号；还有创办开明书店，《妇女
杂志》主编的章锡琛和著有《三国史略》《太平天国革命
史》的古典文学家王伯祥；历任交通大学、复旦大学教
授，翻译家祝世康住 57号；曾任上海市副市长实业家盛
丕华寓居 56号；任开明书店编辑，出版《风先生和雨太
太》等专集的科普作家顾均正；鲁迅之弟周建人；著名
作家萧红；寓居42号中国科学院前副院长，气象学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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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学家竺可桢⋯⋯当你驻足淮海坊前，追怀过往的情致，
另有一翻滋味在心头。
曾经寓居淮海坊的文人俊彦和近代历史名人的峥嵘
岁月，浓缩了上海弄堂的最经典文化，其中的世事沧桑，
好像定格的缩影，让人追怀，让人传誉。
3 犹太人的上海缘
贫困的犹太难民被迫出售随身携带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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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02 世界纪念性建
筑遗产保护名录，中国
入选者有4个：云南剑川
沙溪寺登街区、中国长
城、陕西大秦宝塔和修
道院、上海的欧黑尔·雪
切尔犹太会堂。
据研究上海犹太难
民史的专家称，这座在
陕西北路500号的隐藏在绿阴中的建筑物，建于1920年，
是早期的塞法迪犹太人和后来的犹太人难民进行宗教活
动，学习开会及学术讨论之地，当然也成为第二次世界
大战时，上海犹太社区聚会中心。由于陕西北路早年叫
西摩路，用以纪念一位英国将军西摩，犹太会堂被众人
叫做“西摩会堂”，中文译名则为“欧黑尔·雪切尔”。
会堂呈典型的新古典主义风格，一对爱奥尼式圆柱
和一对方形壁柱形成门廊，四墙被蔓藤捂得严严实实，透
出一股异常神秘的气息。
我的脑际浮出影片《辛德勒名单》中犹太人被残酷
迫害和凌辱的情景，而就在这个时间，上海是全世界唯
一不必签证就接受无国籍犹太人的城市，从逃难犹太人
西摩会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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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祸上海起，犹太人与上海结下了不解之缘。
现在，据知常住上海的犹太人尚有二百多名，而目
前分布在全世界的“上海犹太人”以及后代，约有三四
十万人，他们在全世界成立了 16 个“上海同乡会”。
前美国第一夫人希拉里曾来访问此地，而前美国国
务卿奥尔布赖特、以色列前总理拉宾，以及内塔尼亚胡
等犹太朋友都来亲瞻过这座建筑，怀着特殊的感情，梦
萦魂牵地来看一看曾经是上代犹太人背井离乡的避难地。
犹太会堂显示了中国历史对于宗教的包容力和人道
精神。
4 东 湖 路 遐 想
晚间，我和朋友在襄阳公园门口握别后，我愿意独
自再走一走东湖路。
这条路环境幽雅，气息贵族，房屋风格既有中国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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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方的庭院建筑，也有法国式舒适雅致的别墅建筑。东湖
路 70号的宾馆，1997年 9月，我曾随澳门文化艺术界京
沪访问团在此间下榻，现代化的宾馆和传统居家式服务，
至今记忆犹新。而东湖路 58号的天湖花园餐厅，中西合
璧舒适典雅，从窗户外望，见东湖宾馆花园的流水小桥，
幽竹嫩草，是非常适宜知己浅酌、情侣小聚的地方。
我在晚风中慢慢徜徉，体味着东湖路的旧日情怀。东
湖路曾名杜美路（杜美，为法国总统名），属法租界，适
与海上大亨杜月笙的长女杜美如名字读音相近，这里原
杜美如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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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杜月笙私人公馆和别
墅。1949年的杜美如19
岁，离沪飞港。前些时
候这位杜公馆千金阔别
上海52载，带着心头万
千感慨，再见上海，星
转斗移，如梦如幻。
面对旧貌已变新颜
的旧址，和杜美如重归
旧里的而今东湖路，这是杜美如心底很深的地方，她虽
然身在异邦（约旦开中华餐馆），却长久地潜着对遥遥的
祖国大陆，尤其是故里上海存有难以隔断的关注和思念。
岁月无情人有情，杜美如用“朝思暮想”来形容睡梦
中也想回到上海。“我为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而感到自豪，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是杜千金踏出上海浦东机
场，冲口而出的心里话。
我从杜美如的记忆里还知道“海上闻人”留下的家
教：“嫖是落空，赌是对冲，穿是威风，吃是明功”，杜美
如以中华餐馆为事业，或与此教言不无关系。
从东湖路的今夕，到杜美如的乡思，我边走边想⋯⋯
杜美如之母姚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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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5 尚 贤 坊 忆 旧
如令繁华的淮海路，让你再要倒叙昔日的场景，已
经很困难。况且它置地处在地铁和南北高架路之间，这
里拆除了不少的里弄住宅，高楼林起，唯独留下来淮海
中路358弄，在淡水路、马当路之间，它是市级文物保护
单位，石库门的里弄房屋，叫“尚贤坊”。
郁达夫与王映霞
建于 1924年
的“尚贤坊”，三
层楼房，我那天
走过，旧日的西
班牙巴洛克风格，
已所剩无几，唯
三楼的山墙尚能
依稀看出原始的
痕迹，呈弧形状，
线脚简洁，而显
然修整过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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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如明的弄额——尚贤坊三字，使我伫立久久，我想起了
郁达夫⋯⋯
郁达夫到“尚贤坊”访留日同学孙百刚是 1927 年 1
月的事，孙住弄内石库门 43号之前楼，前厢房是学者李
剑华夫妇，法学院教授赵韵逸住后厢房，当时颇多文化
人在此聚会聊天，其中有作家章克标、以及创造社作家
方光焘（解放后，曾任江苏省文化局局长）。岂知孙百刚
楼内亭子间里，住着 20岁杭州大家闺秀王映霞，郁达夫
一见钟情，从此天天借故去看孙百刚，其实是相思王映
霞，晨昏颠倒，一往情深。据说他俩常在淮海路“荡马
路”（沪语，即粤语之行街），发展恋情，轰动文坛，而起
端缘于“尚贤坊”。
想起了郁达夫，也想起了他的名句“只因酒醉鞭名
马，生怕情多累美人”，“大度乾坤容废物，无边风月属
闲人”，“尚贤坊”弄堂背景引起的怀旧情感，是郁达夫
王映霞戏剧性的情节引发出来的亲切感，这个“江南一
布衣”和王映霞通信惯于署名“英生”，而常用印“我是
春江旧钓徒”可能还是因为原籍浙江富阳人，那里有东
汉严子陵的钓鱼台等，喻意富春江对家乡水之情。由此，
我也想到蒋山青兄藏于秘箧的一套册页，王映霞的墨迹
写的全是郁达夫的诗，何其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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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天地共存日月同辉
坐落在淮海中路1843号的一幢假三层花园别墅，砖
木结构，在占地4000平方米的庭园内，植有40多棵百年
樟树，这就是宋庆龄故居。
1948年3月宋庆龄始入住其内，至1981年5月29日
逝世。当我依然站在客厅的壁炉边，可以仰见正是 1961
年毛泽东在同样位置与宋的留影，墙上挂着孙中山像之
外，尚有从苏联购回的女画家黛丝雅丝芭的油画《冬日》，
以及徐悲鸿所赠的《双马图》。客厅不算大，却来过毛泽
东、刘少奇、朱德、周恩来、董必武、林伯渠、陈毅、邓
颖超等国家领导人，尚有朝鲜金日成、苏联伏罗希洛夫，
柬埔寨西哈努克、印尼苏加诺、斯里兰卡班达奈克夫人、
缅甸吴努，印度达克里希等外国元首和贵宾。打开客厅
的拉门，便是餐厅，桌上、壁炉和墙架上摆满了各国元
首赠送的礼品，如苏加诺送的铜剑、金日成送的《春香
传》刺绣，还有不少金银饰件和餐具，而我们站着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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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则是毛泽东的赠品。
客厅东首是藏书室，卧室在二楼，藤木装饰的柚木
家具是她早年的嫁妆，而墙上的时钟永远停留在20点18
分，让人涌起不胜缅怀之感。
1988 年 5 月成立宋庆龄故居纪念馆，也在此址的辅
楼，江泽民的题字《国之瑰宝》，使我想起“天地共存，
日月同辉”的辞句。这里展示存有用过的孙中山手枪、手
杖、望远镜、帽子等庋藏的遗物一万余件。还有孙中山
的墨迹“精诚无间同忧乐、笃爱有缘共生死”。
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瞻仰故居，缅怀伟人，既回归历
史，也滋润心田。
宋庆龄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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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跳动了一个世纪
我不懂古董表，可是当我踏进“古董艺术名表珍藏
馆”，令我产生一种特别的感觉。这间新开设的珍藏馆在
兴业路，整天出入的人络绎不绝。其中陈列着不少世界
名表，如 1939年出品的蒂凡尼，因为蒂凡尼是做银器出
身的，所以手表如首饰，展示的一款表身和表链均极精
致；尚有 1874年的伯爵表，为世界上直径最小的圆度女
表；爱彼镀金钻石表，
是 世 界 上 最 薄 的 手
表；还有1940年出品
的浪琴女表，表面上
的钻石都是手工一粒
粒镶上去的，时髦而
昂贵⋯⋯
不知道谁说过：
“世上生命无不尽、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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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宙时光是永恒。”面前稀罕的名表，跳动了一个世纪，时
间的长河绵绵而流，无踪无影，然而曾经拥有此表者的
指纹却留在每一件抚触过的钟表之上，成为时间的指纹，
借着人类伟大而精致的技艺而传承下来，在时钟指针跳
动下，见证了历史，提供了时间的坐标，拥有它，似同时
拥有了时间与历史，以及留传下了其中许多故事⋯⋯
1943年出生于澳门的资深古董表收藏家和鉴赏家梅
强年先生是此珍藏馆的主持，70年代随一著名古董商去
欧洲学习古董表知识和技艺，浸 其中，并参与工艺制
作，长达 10年。1988年回香港定居，于是古董表在他倡
古董艺术名表珍藏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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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和推动下，风靡起始，上海首家古董表馆的诞生，是
梅先生多年夙愿。
梅先生说：“古董表并非旧表，而是指年代久远的名
表，系出名门，而且保存良好，机件无损，外壳仍然光芒交
烁，且数量稀少，才有艺术欣赏与投资收藏的双重价值。”
8 张爱玲纪念图书馆
张爱玲作为海派文化的重要代表，同时催生了当时
的海派文化。无疑地张爱玲在中国现代文学作家名栏里，
有着非凡的欢迎度。她离开上海的半世纪中，人们没有
停止过对她的怀念和追忆。
今年清明节，在上海徐家汇路，已经动土开始兴建
一所“张爱玲纪念图书馆”，也是上海首家挂上图书馆命
名，并具有文化功能的会所，就像张爱玲重归故里。
著名台湾设计师登琨艳是总体的设计师和创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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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他移居在上海生活已有
1 2 年，“旧情绵绵咖啡
馆”，“现代启示录啤酒
馆”，“上海纽约假日自
助餐厅”等等都是他的
设计作品。兴奋莫名的
他，在接纳“张爱玲纪念
图书馆”的设计后说：这
将是他成为新闻的第二
次“爆发”。
在 1200 平方米
的一块地上，将要建
筑的外墙是用东北
产地的浅黄山石垒
砌而成，阶梯状的禅
杖坡上遍种江南时
见的毛竹林，既富有
江南韵味，也是造纸
的原料和暗指竹简
的文书，以喻张爱玲
的作家身份。随着围
张爱玲
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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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的走势，将张爱玲手迹喷绘其上，显凸着浓厚的文化
品味和张爱玲感觉。建筑的另一方以法国梧桐组成的林
阴道，在竹林与梧桐间有清澈水池，像东西方文化的交
汇和融合。而屋顶上的天窗，设计成两张揉皱的纸，上
面有依稀可见的文字⋯⋯
纪念图书馆内自然有张爱玲手稿，各式版本的小说，
以及改编的影视作品，照片以及媒体报道等资料。另有
演讲厅、电子图书馆、开放式画廊、以及画廊上面之露
台咖啡吧⋯⋯
这里将会成为了解和纪念张爱玲的一次时间旅行的
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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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9 老房子有贵气
台湾作家龙应台曾经这样概括上海：“这个城市，处
在古老的泥土上却面对着大江大海，永远有豁出去的气
魄；这个城市，挟着西洋的骨架却又紧紧系着中国的胸
怀；这个城市，时时赶着现代的步伐但怎么迈出也总带
着传统的负重。”海派文化的上海都市，既有开放性走向
国际的一面，也有历史性怀旧情结的一面。上海的酒吧、
咖啡吧其中一部分就传承着这样的文脉，而具有文化价
值的历史性代表建筑老房子，成为当今热爱历史遗迹和
投资老房子的收藏者竞相抢夺的焦点，拥有一栋百年沧
桑感的老房子梦想，使它的身价百倍。
上海市政府曾规定，不能随便拆除既有历史，又有
文化价值的老房子。据说上海市区内，各种建筑风格的
独立老房子，也仅剩2000套左右，而有亲晰物业产权的，
其中只占 10%，因此可付于买卖者的资源并不多，老房
子的炙手可热必也成为一个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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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香港、新加坡、印尼等国的境外华侨、投资
者、喜爱中国文化的外国人、餐饮商、大的民营企业等
都是老房子的最大兴趣者，卖一幢少一幢的资源，使目
前的老房子身价已达到600万元至3000万元不等。一般
说，房子的价格和花园的大小有正比的关系，求购者的
理想选择是 300 平方米的居住面积，另有 150 平方米的
花园。
曾经是达官贵人或社会名流居宅的老房子，必然同
时有一个故事的背景，这使它愈加增添了吸引力。虽然，
以商品房的建筑面积来衡量，老房子显得身价百倍，但
与香港市中心的房子比衡，上海老房子对于投资者而言，
依然还有升值的空间。
宋子文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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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10 百 履 堂 藏 家
上海电视台对面有一家古玩店，我偶于其中买到几
枚寿山石，与店主人换卡片时，才识荆是“百履堂”杨韶
荣先生，他以收藏 700余双“三寸金莲绣花鞋”而闻名，
辟私人博物馆在上海西区。
眼见五彩多姿的“三寸金莲”，想到了软玉温香，也
想到了红颜垂泪的旧事，我依然能记得先祖母晚间坐在
缠足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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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沿缠足洗小脚的情景。女子缠足风气最盛行于清代，
扭曲骨胳的天然成长，封建的禁忌，甚于刑罚，对当时
妇女是一种残酷摧残。
以另一种眼光看待这些藏品，从这些历史遗物中记
录了不同地区的风俗和文化，民间的工艺和巧匠的智慧。
山东的绣鞋帮内插有薄竹片，用意支托高大体态的
北方女子；山西的鞋跟高挑，似今天的高跟鞋，多了一
种时髦；陕西鞋帮多用深色以耐脏，恐与黄土地有关。
而图案大多以祝吉致祥为题材，如梅兰竹菊与花瓶，象
征四季平安；如意，以示万事如意；和合、蝴蝶、鸳鸯，
意为夫妻好合；松柏，万年青、寿桃，意在长寿无疆；
牡丹，旨在富贵；葡萄，石榴，意在多子多福⋯⋯藏品
中还有一只缠足凳，可置放缠脚布和消炎药木盒，那是
小脚女人必备之物，殊不知：红颜三寸莲，花姿掩面泣。
三寸金莲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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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511 白 相 大 世 界
小时候，倘父辈们能带我们去白相大世界，一定欢
喜雀跃，会数日兴奋不已，而当时在其中追逐上下和吃
喝玩乐作整日游的情景，依然恍在眼前。
今天我站在西藏南路口，再望大世界，仍是一个六
角形的门楼、12根圆柱的尖塔型的建筑，自沪上巨商黄
九在 1917 年创办经营迄今已 86 个年头。
大世界内 12 块哈哈镜镜面，凹凸不平，将站立于
前之人变形成各式各奇，引致捧腹而笑，成为长年来踏
入大世界内首见的吸引物。如今的大世界，比较我们小
时候进入所玩的内容，愈加变幻新奇，仍贯彻一票通用
所有游乐项目之法，有：卡通世界、海上旧景、吉尼斯
梦、欧洲风情、儿童情趣、电子游戏、戏曲歌舞、影视
精萃。除此之外，尚有录像放映，KTV歌房、滚轴溜冰、
舞厅于一体的多功能休闲游乐活动，可以畅玩一天，尽
兴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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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7大世界一直以来以大众化为经营方针，曾经在 1932
年被黄金荣收买，遂成藏污纳垢、品流混杂之地，1954
年起，改名为“人民游乐场”；1966年被停止营业；1974
年又改为“上海市青年宫”；直至1987年重新恢复“大世
界”原名，曲曲折折，至今仍名噪海内外。
“舞台小天地，天地大舞台”，我最深感的是：大世界
里有做不完的戏，戏里有讲不完的人生，而演戏的人又
处于各各不同的人生，构成了戏里和戏外，人生和舞台。
不由得使我想起旧话：“文中有戏，戏中有文，识文者看
文，不识文看戏；音里藏调，调里藏音，懂调者听调，不
懂调听音。”可见戏中有戏，身外有身，台上台下，看古
看今⋯⋯
沪剧《阿必大回娘家》里有句唱词：“大世界等于哈
哈镜”，可哈哈镜仍旧当年，人世间旧貌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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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香 茗 旗 袍
一位多数时间在上海的澳门朋友，电话来约我一起
去喝茶，我欣然如约，况且是去一间早已闻名，早就想
去，但还没去过的“老上海茶馆”。
最早的茶馆已无源可考，只知道唐代陆羽的《茶经》，
记载着研究茶叶、泉水、茶具、烹茶和品茶的技艺，还创
建了“三葵”茶亭，可能高雅茶馆，自始引以为尚。
在城隍庙边上的上海老街内，挂着长串红灯笼的旗
杆上，青花边白底黑字
“老上海茶馆”的店旗，
高高悬挂。古趣盎然的
梁上雕楼共二层，狭狭
的一道楼梯，左右一对
门联：“为品清香频入
座，欣同知己细谈心”，
引领人走上二楼，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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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精致的旧家具上摆放着旧钟、旧风扇、旧樽，旧茶水筒
等旧物，上世纪30年代老上海墙报，还有1928年的上海
公交线路图，古老吸尘器和电话，刻意保留着老上海的
怀旧风情。
茶馆老板收
藏旧物之外，同
时也展示他收藏
的老旗袍，稍稍
走近可闻到一股
散发出来的樟脑味道，那件精致艳丽的大花型透明旗袍，
惊人地与今夏的时尚何其相似，而一件玫瑰花和绿叶图
案的旗袍，泛着珠光，与当下正流行的面料几无二致。古
旧与艳丽，时尚和摩登，在同一个空间里，逝去的时间，
似乎又闯入现今，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称面前的东西为
实物呢？还是文物？
凝神中，我喝着故乡洞庭山的碧螺春茶，芽叶舒展，
春满晶宫，一阵清香袭鼻，思陶怀畅，澳门朋友点了子
云飘香的花茶，我们说说上海，说说濠江⋯⋯正是：碧
螺壶中香扑面，绿茶盏内味如春。
茶馆、香茗、旗袍，有意、无意、情意！老上海茶馆
以收列的老上海旧物为卖点，输出了文化加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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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怀 旧 风 情
“1931”开在茂名南路上，可算是上海咖啡酒吧文化
的崛起元老，也是注入老上海怀旧元素最早的消费空间。
一扇老式的玻璃门，一扇落地的玻璃窗，一个紧靠
玻璃窗而面街的小圆桌，铺着家庭式的蕾丝台布，点点
的烛光，使得金属蜡烛筒上串起的玻璃珠溢彩闪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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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催眠般的“慵懒”灯光下，试图唤起人们时间倒流的感觉。
推开门，转入门后的屏风，你的眼神即刻会不断地
转动，罗列于前的老上海遗物应有尽有：煤气灯、老式
的狗头牌手摇唱机、式样古旧的热水瓶、天花垂下的吊
扇、墙上悬挂的绣花三寸金莲、穿旗袍美女香烟月份牌、
老上海风情画、自鸣钟、老汽车车牌、上世纪 30年代铁
牌门号、泛黄的《时报》、壁龛上旧镜、黑白照片⋯⋯陈
列的物质化日常品，好似回顾了 1931年的生活方式。李
陀主编的《上海酒吧》里曾说：“当一个阶级消逝以后，
它所代表的生存方式因为无法再现而值得留恋，因为与
现实生活遥相呼应而值得陶醉。”
有趣的是，“1931”侍应生的梳头和服饰都弥漫着老
上海味道，间忽传来周璇在唱的小调，梦幻般的想象力
使你穿透记忆，走入了遥远⋯⋯
与其说，我在品尝咖啡，还不如说我在品尝一种
“1931”的老上海风情。因此曾经也有人说：“香港流行
茶餐厅，上海流行咖啡厅，香港人比较求实在，上海人
比较地虚饰，”上海人到咖啡馆内是去寻找浪漫，享受情
调，而一杯咖啡的钱也远远贵过茶餐厅内的一杯咖啡茶。
或者可以这么说：这是超越功利需求外的一种文化，怀
旧咖啡即是追求此类“虚饰”之后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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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大光明电影院
我在上海的老家就在“大光明”附近，小时候看电影
入场最多的也要数是“大光明”，它常在我记忆里，留下了
不少看电影前的期待和散场后仍挥之不去的喜悦。如今
当我每次途经它的门口，总禁不住要抬起头，遥望那高高
矗立的长方形半透明乳白色玻璃巨型灯箱，上有“大光明
电影院”的字招牌，于是，许多往事都会跳将出来⋯⋯
听祖辈说：大光明初建于 1928年，开张的时候，放
映美国片《笑声鸳影》，并请到梅兰芳，包天笑，严独鹤
揭幕，轰动一时。当时的广告部主任乃是名作家周瘦鹃。
至1932年，广东人卢根与美国国际抵押银公司经理合资
组成联合电影公司，购下“大光明大戏院”，拆除重建，
请德国建筑师邬达克设计，故外形具有美国摩登艺术派
风格。
我还记得“大光明”大厅宽敞、票房前两侧有对称大
扶梯通向二楼，楼上休息厅傍有喷水池，灯光下，喷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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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白色水柱，场内有奶黄色平顶，金黄色波浪形镶边，内
藏白炽灯，墙面是绿色泡沫玻璃贴面，并配有暗槽灯，此
种设施在当时是少有的，堪称一流视听享受。
“大光明”是中国第一家宽银幕、第一家立体声、第
一家四星级及第一家氙灯的电影院。现在的影院已设有
单人座、双人座、豪华双人座等供客选择。另也多功能
地提供服务，诸如卡拉 OK 厅能容纳近 60 人，高品质音
响和选歌设备，为爱好者提供尽心尽情的场所。咖啡厅、
明珠录像厅、明星镭射录像厅等都是“大光明”附设的
娱乐设施。
“大光明”已有七十多年的历史、它和它放映过的影
片而显出的魅力，曾经使我赏心悦目，使我如梦如醉，正
像某人曾经说的：电影的意义正在于“为时间涂上香料”。
15 万国禁烟会会址
走过外滩无数次，总会抬头看一下和平饭店。饭店
分北楼、南楼两部分，这里住过很多总统和政府首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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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5克林顿、基辛格、舒尔茨、克里斯托弗、苏亚雷斯、奈温
等等；也有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拳王阿里等，令
它声誉鹊起。
南楼是 1908年建成的建筑，外观为文艺复兴式，白
色砖砌清水外墙，镶红砖腰线，窗之楣额或呈弧状或呈
汇中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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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形。物业之前身系汇中饭店，由英国人斯各特设计，
建筑风格对称而又不乏装饰稳重的特色，在当时诚高贵
场所也。
1909年 2月 1日至 26日，被称为“万国禁烟会”的
本世纪第一次禁止鸦片毒品的国际多边会议，即选此址
举行，揭开了世界禁毒斗争的序幕，数百名各国代表会
聚一堂，商讨禁止鸦片和其它毒品事宜。中国赴会首席
代表乃两江总督端方。端方也是我很服膺的藏家，工书
法，偶亦写山水，平生收藏彝器环物绢素旧迹甚富。别
号陶斋，著名成书有《陶斋藏器目》、《陶斋吉金录》、《陶
斋藏石记》。端方出席禁毒会议时值 48岁，越二年辞世，
惜哉！
饭店是万国禁毒第一次大会会址，在国际禁毒史上
有着重要纪念的历史意义。根据联合国禁毒署的建议，经
中国国务院批准，由国家禁毒委员会和上海市政府在和
平饭店南楼门口特设了“万国禁烟会会址”的纪念标志。
1996年 11月 25日，来自 33个国家、地区和国际组织的
代表在沪出席国际反兴奋剂会议之际，参加了揭牌仪式。
从汇中饭店到今日的和平饭店，将近一个世纪，其
间有很多故事，也留下了重要的历史，让人回味，让人
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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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16 银 行 博 物 馆
中国第一家银行博物馆在上海成立的时候，曾将笔
者书法拙作纳为“银藏字第000229号”藏品，领来证书，
以资纪念。日前，我抽暇在浦东大道博物馆所在地参观
了一下，颇有裨益，也引发了我的遐想。
博物馆展厅1500平方米，2000年4月9日正式开馆，
从展示的历史和物件中，可以一览上海金融业史的百年
沧桑，追视过往的岁月，像进入了记忆的储存所，时间
好似凝固在里面⋯⋯。
上海是中国近代银行的
发祥地，1847 年，第一家外
资 银 行 在 上 海 设 立 分 行 ；
1896年第一家中外合资银行
——华俄道胜银行在沪开业；
1897 年中国通商银行在沪诞
生，到二三十年代，上海已是银行博物馆陈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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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金融中心之一。
银行博物馆内有旧银行之印章、徽章、号码铜牌、各
类银行存折，上海开埠时钱庄的折叠式记账薄、钱柜，账
台、票据柜等，有两台世界仅存的美国制造老式打字式
记账机、以及各类货币等。还有世界上最大面额的钞票
——六十亿元，那是国民党时期通货膨胀高峰，在新疆
省银行发行的，在1948年的当时，此面额只能买到70粒
米，情况骇人听闻，民不聊生可以见矣。
中国早期金融业——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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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9博物馆内有一个20世纪80年代初银行储蓄所的实物
场景，从每一件原物的陈放，勾起我忆起当时离沪时上
海银行的景像，面前的“文物”，好像经过了长期的“冬
眠”，突然又“苏醒”过来，心中有一阵触动，逝者如斯，
万事已不可追，可太阳每天还是从东方升起来。面前 80
年代的办公桌、椅、文件柜，电风扇、墙上的张挂，连同
曾一度享有的“时间”和“地点”，都安居在此，成为今
天我等参观者的知识素材，产生对人事故往的缅怀。
博物馆展现的历史和业绩影响到了今天，由此想象，
我们今天的作为也会影响未来。
17 银行里的咖啡香
黄浦江边的万国建筑群内，门面最宽，标志最突出
的要算是1923年落成的汇丰银行（今名为上海浦东发展
银行）。它的顶上是巨大球形的穹窿顶，仿如中世纪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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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帽子，像要使人们从对古罗马万神庙的神威和雄秀中，
联想到汇丰银行强大的经济实力。
银行里的“波诺米咖啡吧”设在二楼，正门的入口处
是三个大拱门，铜质的门扇和门对铜狮，显示出这座英
国新古典主义希腊式建筑的气派，20年代的英国曾经自
称是“从苏伊士运河到远东的白岭海峡最华贵的建筑”。
喝咖啡前，我先要去观赏一下颇负盛名的大堂圆顶——
用几十万块五彩马赛克镶拼成八组西方神话人物和动物
的壁画，描绘了世纪初上海、香港、伦敦、巴黎、纽约、
东京、曼谷和加尔各答的城市建筑面貌，一行“四海之
原上海汇丰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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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内皆兄弟”的英文。壁画在 1955年被人们煞费苦心地用
奶黄色涂料遮盖起来，迄今重见天日，完好如昔，惊叹
不已。
步入电影里见到的一座老式电梯直送二楼，楼道里
铺着长长的走廊地毯，柔软又吸纳声响，当你的手伸向
咖啡吧的老式镏金把手时，可以从柚木雕花镶着的透明
玻璃里，看到咖啡吧分成室内与露台各半，在精致的奢
华中，宽敞而明亮⋯⋯
小姐引领我到室外露台的木椅子坐下，我要了杯美
式咖啡，这时，外滩的钟响正好深沉而慢悠悠地敲了四
下。我轻轻地托起杯盘，咖啡没有拌奶，轻酌一口，质感
醇厚微酸，似有一种阳刚的风味。露台的风，习习吹来，
柔和又清爽，这时你处在喧哗而浮动都市内的一块静土，
犹如置身异域，不受外界嚣声的侵染，所有的倦怠和烦
闷都烟消云散，沉浸在惬意和闲适之中，可以无边的遐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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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海 上 旧 里
刘一闻书法展在虹口多伦路文化名人街某画廊开
幕，来电邀往，我重踏入这条年少时经常在玩耍的“海
上旧里”。
各式皆备的建筑物组成的一条街，好像排列了中国
近现代文化的缩影，这里有鲁迅故居、茅盾寓所、郭沫
若寓所、瞿秋白故居、冯雪峰寓所、丁玲寓所、沈尹默故
居、叶圣陶寓所、赵世炎寓所，柔石寓所，还有周建人寓
所、汤恩伯公馆、白崇禧公馆、孔祥熙寓所以及张国涛
故居，昔日的名人故居、海上旧里，今日已成为文博街
市、休闲社区。例如左翼联盟的地址今已为上海文物商
店分店，在保留旧建筑外貌的同时，在门口矗立着介绍
此址以往的铜牌。
书法展画廊的左首不远处，一幢精致日本式三层小
楼，在拱形的门檐上悬挂着“老电影咖啡馆”，吸引着我
进去，同时也想休息一下，解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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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3映入眼帘的一楼，墙上挂着名演员赵丹、周璇、胡
蝶、白杨等的黑白明星照，这些久违的偶像，勾起人回
忆起曾经的又熟悉的岁月。吧台旁有一台超大屏幕的背
投式电视，咖啡座客可以点片播放，黑片彩色，抑或默
片有声、一应俱全。二楼有一架 8毫米德国电影放映机，
令人好奇，三楼原本是个阁楼，装修得似没搬动过的上
世纪30年代，顶上粗大裸露的木梁和墙上泛黄的旧报纸，
旧月历牌、香烟壳、收音机⋯⋯一切的保留和勾起的怀
旧，特别的“上海”。
我 要 了 杯 冰 咖
啡，喝上去清凉爽
快，咖啡的甘、酸、苦
与淡淡的香气和谐地
绽放开来，尽现了咖
啡蕴藏的万种风情。
我看着店外海上旧里
的窈窕“弹格路”，以
及携带着岁月痕迹的
建筑，回味旧事，品
赏老上海遗风，沉浸
在往事的追忆中。多伦路文化名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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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SHI SHANG PIAN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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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1 元素 79 餐厅
这是开在上海一家多功能国际健身中心内的餐厅，
名字特别，于是成了我要去光顾的理由。
餐厅在市中心某大厦的二楼，没有市招和广告，不
易发觉。电梯一出来，眼帘前全是先进卓越的健身器材
和设施，劲道十足的音乐底下是正在健身的中外人士，以
及训练有素的健身助理，场内环境高尚，品味现代，气
息生活。是21世纪追求健康生活方式白领人士的集合之
地，亮丽，健美，勃勃有生气。
恍然大悟，元素 79是专门提供健康营养的餐厅，最
值得一提的是，亲尝一下的是鲜果冰镇混合饮品，杯子
很大，混合了许多鲜果的鲜榨汁：有香蕉、草莓、猕猴
桃、蓝莓、菠萝、苹果、凤梨、胡萝卜等，另加酸奶、蛋
白粉、巧克力酱。很多女孩都人手一杯，似乎借此补充
了刚才的消耗，也补充了健康的元素。餐厅也有午、晚
餐供应，菜牌上显见着：“选择我们，选择健康，”我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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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是素色三明治和田园色拉，均是低脂无味精的配方，
所有的三明治包括以下的免费选择——生菜、番茄、酸
黄瓜、洋葱、白萝卜、美国芥末、法国芥末、香菜色拉
酱、色拉蛋酱、墨西哥辣酱，油、醋。
上海人追求生活质量的新天地，也带出了创意的新
商机。不但证明了生存状态的愈趋优越。在宠爱自己的
同时，更增添了工余时的生活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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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72 过 生 日 新 意
一位朋友过生日，我接到通知，地点则放在电影院
庆祝。我感到新奇，朋友又保持神秘，只是叮嘱十九点
半在影院之“花苑厅”，千万准时见。
明月之下，我依时践约。“花苑厅”是一个全玻璃透
明屋，坐落在花园内郁郁绿色环抱中，一片惬意。厅内
的咖啡桌全是透明玻璃，而椅子是五颜六色的，造型前
卫。来宾陆续而至，无不沉浸在音乐、花草、咖啡香的言
欢中。
从“花苑厅”折进去，是一个小型豪华电影放映室，
可以容纳52个人，两位服务员及时送上一杯柠檬红茶和
爆米花，这是免费的。
电影是需要提早一星期来预订的，只要上海电影发
行公司有的片子，均可提供。电影包场供私人使用，是
全新的一种上海人娱乐方式。
一部片子大约一个半小时，另提供一个小时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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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聚时间，全套的卡拉OK设备和演唱室，整个时间和内
容的收费是 1500 元。
我小计一下，目下沪地电影票价约 30元一张，如果
出席者以 50人计，另加每人一杯饮料和爆米花，以及一
小时娱乐，绝对物有超值。
电影院在上海，曾经是30年代的浮华，50年代政治
教育的课堂，文革时的“批斗会场”，到了80年代，似乎
电影院功能重新回到本义，从中反思过去，向往未来。但
是 90年代后又受到VCD的挑战，也是起起伏伏的一部电
影史。
面对生日蛋糕和欣喜无比的出席者，我感到这种
全新的过生日方式，在其乐融融的温馨中，仿如在家里
一样。
贺岁片《手机》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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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海 心 情
4 93 顶 层 画 廊
一半是酒吧，一半是画廊，在一个动与静合一的空
间，西施大厦 12楼的顶层，英文名字叫“看得见风景的
房间”。
好像天空的在好像未完成装潢的前卫的设计下，这
里经常聚集了崇尚艺术的爱好者，坐在黑色软皮革椅中，
可以望见大玻璃墙后隐约的光影和隔着厚玻璃的地灯，
产生出片刻的虚幻和迷失，在上海，这是不折不扣的一
间另类酒吧。经常性举办的前卫画展，间中也会举行摇
滚音乐会、艺术沙龙、时装
骚，美女派对等，来宾们呷
着啤酒，凭眺窗外申城夜色，
在昏幽的兴奋中享受着艺术
的氛围。
把酒吧和画廊创意在一起的是著名艺评家吴亮，他
跟我在聊天时说：“一个接纳客人的酒吧才是存在的酒
酒吧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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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它不是一幅无人的风景画。因而，它唯有在把形象
引入它的画面时，才算是酒吧内景的圆满体现，当客人
租用酒吧空间时，酒吧也‘租用’了客人的形象。”
这是酒吧里的画廊，也是画廊里的酒吧。在酒吧里
得到松弛，在画廊里可以神思，在二者合一中，充满着
情感、直觉、幻想、个性⋯⋯
主持人吴亮继续说：
“城市人在纵横交错的大街
小巷、通道走廊和楼梯之间
不停地穿梭往来，在人造环
境里栖息、工作与踱步，远
离自然。形形色色的墙分割了城市，墙到处耸立，犹如
“抽屉式”般的生活模态。在这逼仄的空间，视线被迎面
的墙壁挡住，惟有挂在墙上的绘画才能展示一个深度的
空间，引导视线进入一片和谐的色彩，或是天和海，或
是森林和山峦，或是田陌和村野⋯⋯
耐人寻味的一番话，好像面前的酒吧和画廊，使城
市人能在其中，通过幻象和神往的引领，回归自然。
酒吧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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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14 日 本 妹 洗 头
开在虹桥路的一家美容城，占地面积要4500平方米，
里面的“洗头妹”全是日本人，连美容师、美甲师，统统
是日本人。
美容城的门外有一圆形的喷水池，加上室内中庭上
高悬的水晶玻璃大吊顶，一直从楼下直到屋顶的玻璃大
幕墙，显示
出超凡不俗
的气派和堂
皇，好像是
筑在花园里
的一座“美
容宫殿”。所
以说，有人
称之为“亚
洲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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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独一无二的“日式美容”，一进门口，全体工作
人员则会排队 90°鞠躬，表示欢迎光临，所有的美容美
发器械，大到烫发器，座椅，小到时尚杂志，纸巾，也都
与日本总部保持高度一致。室内的装潢和家具颜色全部
采用白色调，连底楼大堂的休闲沙发也为白色，唯独客
人仰面朝天的美容洗头椅是嫩黄色的，视觉上给人一种
清爽舒适，明快到一尘不染的感觉。
23名“东洋洗头妹”每人在腰际挂着一只皮制多用
袋，摆放梳子和剪刀，像西部牛仔的枪袋，“酷酷的”，所
有员工都带有耳塞，因为美容城大的关系，互相联系可
以借助无线电话。
城内还配用8名日语翻译，作为顾客与轻声细气的日
本妹聊天时的沟通，附设的露天式酒吧，免费的饮料是
提供陪同者等候用的，堪称服务一流。
梁总经理希望建立行业中一个品牌信仰，树立一种
美容和服务的规范，改变一种过时的概念，在美容美发
的过程中，享受至高的，以人为本的高质素服务。
我想 WTO 到来不久，而外国投资者早已捷足先登于
服务性行业，上海的同行大概早已习惯了这种早到的竞
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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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遮阳伞下的闲情
“我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这是大家
都知道的一句经典名言。但是当你在路上驻足停留，无
论是春日午后，抑或是月满秋夜，在露天咖啡座一个椅
子，找一个角落，靠近一个梦，那一定有一个选择的理由。
衡山路领馆广场有不少露天座位，在茂密的法国梧
桐阴下似乎遮住了天空。被上海喻为“香榭丽舍大街”上
的咖啡座，你可以体验到这种绮靡风格。一杯浓缩咖啡，
配一杯冰水，更能托出这种索比亚哈拉咖啡的特质。你
好像是因为被这种不设防的满街咖啡香截住了路，在恍
惚的瞬间，找一份久远的感觉⋯⋯
恒隆广场的陕西路边，现代铝的露天咖啡座椅，呈
现出时尚和简练，是商业倾谈的好地方，你在这里觉得
要奋斗，要工作，要进取，否则会有被淘汰的压力，喝一
杯咖啡，暂且放下一刻的劳烦郁闷，不妨休憩一下身体
与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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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海 心 情
5 5淮海路襄阳路口的露天咖啡座，是上海年轻一族流
行亚文化的天堂，在阳光灿烂下，情调如在欧洲，在闲
适中充满诱惑力，明快而赏心悦目，可以从咖啡的浓、淡、
醇、雅之中品味神奇的都市休闲气息。
黄陂路新天地的露天咖啡座，有“璐纳”和“星巴
克”“东方魅力”等，这里时髦和怀旧，新潮和经典，都
调制在一起，像混合而成的咖啡，每一个捧着咖啡闲看
街景的人，自然而然同时也成为街景中被人看的一部分，
在繁华都市里，这里集中了放飞的心情，引人向往、怡
然自得、生活真好⋯⋯
在上海经常选择一个露天咖啡座，去享受孤独、寻
找聊天、抚摸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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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穿 中 装 过 年
今年的中国年，似乎穿中装新衣是一个流行主流。盛
世唐装，艺术唐装，妩媚自然。经营销售和量体裁衣的
店铺，生意火红。我涌起一种好感，也买了一件暗紫红
色短棉袄，左右是插袋的。伴随这件中装棉袄和触摸柔
软手滑的感觉，脑际唤起童年盼等新年的温馨，还有红
灯笼、鞭炮、堆雪人、压岁钱⋯⋯
穿中装过年，更像中国年，带出一个喜气的春节。的
确，中国人开始走向了世界，也让世界了解了中国，中
国人见到西方不再用以前惊艳不已的眼光，同时我们终
于树立了自己健康的自尊心，不卑不亢地肯定了自己。于
是，中装挟着东方人特有的娇媚，春色无边的坚持，又
重新回到大众的生活，成为中国年中最贴进喜庆和吉祥
的时髦。
新款中装式样是多姿多彩的。有蓝印花布的旗袍和
手绘真丝斜襟短衫，不胜惊慕之感；有以丝、麻、手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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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7成粗犷民族风格，
精致中见古朴；中
装男性棉袄，儒雅
又从容；镶毛领织
锦缎上衣，凤纹样
图 案 颇 具 “ 中 国
风”的命名；红和
金搭配的大织缎手
绣蝴蝶彩衣中装，
带出一片元春祥和
的喜气；元宝领金
边中袖中装，最能见唐装之韵致和朱门琉瓦般的豪
华⋯⋯
手工刺绣、手工缝制、手工绘画、手工编织的各款中
装均各显出其特有之细腻和灵秀。而有关中装的各式披
肩和配饰，众多色彩的挑选，和佩戴的文化品味，无不
成为点睛之作，各自组成幸福的喜悦。
随处可见的中装，随风而见的春意，演绎着最中国
人习俗的风情，充满着祥和、如意、迎春、团圆的幸福
气氛。
身着中装的陆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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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六千元学飞上天
去年底，国家民航总局向上海东方航空教育培训公
司的学员颁发了私人飞机驾照，上海女青年蒋颖是首批
获得私人飞行驾照中唯一的女性。
中国人渴望驾驶私人的飞机，遨游太空的梦想，如
今已能圆现。据知喜欢飞行之友，或航空白领爱好者们，
需要获得私 人 飞 机 的 培
训 流 程 如 下：首先须持
2 寸免冠彩 色照片 8 张
（ 男 士 需 穿 西装、白衫带
领带、白色背景），最高学历证明，身份证（复印件）到
上海漕宝路 70号光大会展中心报名，填写报名表、政审
表、签订合同，然后交费 6000元；于是有关工作人员会
带学员至上海民航医院体格检查，体检标准为民航二级
医学条件（如矫正视力要 1 . 0）；然后是发教材，接受 60
小时的基础理论知识（其中包括飞行原理、发动机、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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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9航、气象、安全操作程序以及航空医学等知识）。
经过理论知识学习后，再接下来进行座舱20小时的
实习，跟着是飞行2个起落，而培训用的飞机是美国生产
赛斯纳四座教练机。之后，安排考试，考试成功者可获
得中国民航总局颁发的 CESSNA
— 172R 私人飞行学员合格证。
随着人们追求现代生活的需
要，以及物质生活不断提高，自
己驾机飞天成为继房
子、别墅、汽车之后的
另一新追逐的目标。有
人因此大胆地预测，航空热正在开始。当然国家同时要
开放“天空市场”和准许私人购买飞机，但这一切随着
时代大潮之奋进，都将一一实现。
从首位上海女青年获私人飞天驾照，到便宜学费的
惊喜，可以想象越来越多上海人会跟随理想圆梦飞蓝天。
培训学员
CESSNA-172R 型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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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闯 入 闺 阁
我喜欢步行衡山路，参天茂盛的法国梧桐，遮隐的
街道上，只见透过密深深的树叶而洒下的一地碎金，两
边许多的异域风格的建筑物，点缀出有别于本土风情的
别致。但是，商业浪潮不知何日起，已经打碎了昔日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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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粹住宅的宁静，据说一个“东方香榭丽舍”方案，规划呈
现下一条娱乐休闲的特色街。不同历史背景，不同地域
的空间在此拼图，互相叠加，互相交织，似乎织成一个
向全球化文化现象敞开了意义的通道⋯⋯
当我还在思索过往挖掘不尽的故事，和随意观赏两
边“休闲工业”，不知不觉已走了不少路。眼帘间，一个
炫耀温馨的橱窗，里面天花板上吊着的折叠布灯，好像
会说心灵故事，我顺手一推门，闯入店堂，原来是一间
专卖寝具卧品家用物的小店，顿时似有误闯入内室之
感！秋月当窗云影淡，春风拂槛露华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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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恰如其分地取名“闺阁”，又古又摩登，陈列着
与众不同的精致布艺品，如床罩用羊绒和传统面料结合，
素雅柔软，既可作薄毯之用，也可铺在床上，成为室内
装饰；吸引我的还有用丝网工艺印着手书唐诗墨迹的丝
绸靠垫，中式的桌布色雅静素；犹有织锦缎瓶套、纸巾
盒套、筷套、相册套、手机套、拖鞋等等，无不是女红手
艺和传统古典风格的合一构思和创意，给生活增加情趣，
锦上添花。
“闺阁”内一个竹 编织而成的热水瓶，分插各一支
的荷叶和莲蓬，使店内多了一种含风生香，莲芰晚芳的
联想；透明玻璃盒里的观音莲花，是每月只需浇一次水
的常青植物，特别好养，含清浮香，令人好感。
9 搅 碎 一 池 春
在三联书店买了一册王安忆的新著《寻找上海》，在
不远的茂名南路上步行，经过“马德里咖啡吧”，觉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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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3墙和天井以及命名有点好感，不妨借此翻阅新书，聊作
休息，度过下午时分。
吧内的墙上有不少油画，还有西班牙的艺术品，或
许是吧的主人自西班牙带回的珍爱和情意结，使本来不
大的吧更加丰富而显得空间仄逼。
咖啡吧的二楼包房有点像旧
石库门的亭子间，再之上是低可
见楼底的阁楼，在微暗的光线下，
我忽然有走错地方的感觉。曲径
处，我随服务生指引走入上中下
三层错层的凹陷地下室，顿时，我
觉得这是一个最适合安静读书的地方，尤其此时是在一
个静静的下午。
我要了一杯招牌的“马德里特调”，是共香、干、苦、
涩、酸而综合的花色咖啡。我在等待烹调咖啡之际，细
审左右。突然间，我惊奇地发现在玻璃板面的咖啡桌下，
连接着一个水池，藻影青青，流水淙淙，人造珊瑚和鹅
卵石，碧沼之间，时时动浪，原来是水池内红色锦鲤鱼
出藻跳波，悠然自乐地在游弋。使我想起清代大画家恽
南田题戏鱼图的诗句：
风微不动萍，红雨洒花津。
马德里咖啡吧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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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波鱼出藻，搅碎一
池春。
我向服务生要来一碟
鱼食，游鱼似乎已和人混惯
而并不怕生，一边吐泡泡，
一边从你的指缝间衔去鱼
食，真像是“临水观鱼乐，鱼来水作纹”的鱼乐图画。
在坐着红鱼出藻来的悠闲中，喝着口感很好的咖啡，
闻鼻的清香，伴我走入《寻找上海》的字里行间⋯⋯
10 上海人的游艇梦
上海恒隆广场展示两艘游艇，引来不少观者和咨询；
南京东路步行街上的游艇亮相，围观人数万千计；“格兰
特”国际游艇俱乐部将 38艘豪华游艇，送奉上海国际商
品拍卖行拍卖，吸引媒体，又在开拍后一分钟宣告“流
马德里咖啡吧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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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标停拍”，被人揣测有幕后消息；上海国际会议中心不久
前举行“国际船艇及技术设备展览会”，参展之大大小小
游艇，在黄浦江边一字儿排开，吸引大众⋯⋯对于全世
界的有钱人或者成功人士来说，拥有私家游艇，显示身
份象征之余，尚可满足于休闲、垂钓、划水、旅游、联
谊、娱乐等多功能人生享受，难怪心仪已久于游艇的上
海有钱人，渴想早日实现游海之梦，而同此，游艇行业
已经让中国产业界迫不急待了。
要实现海上游艇梦，起码要解决私人游艇、驾艇执
照、容许驾航的水域等问题。
以只有前后座，没有享受设施的经济型游艇约在 50
万元左右；有座椅和吧台的休闲后区标准型游艇约在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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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元左右；豪华型游艇则在150万元至400万元不等。而
一艘新游艇租赁泊位费、养护费、清洁费、水电费一年
将不会低于5万元。至于私人游艇大多都加入俱乐部，成
其会员，入会费当在 12000 美元左右。
获得驾艇执照需交纳600元，另经三个月的培训，其
中有理论考试并 50 小时的实习。
对上海有钱人而言，以上均不成问题，问题在于市
场不成熟，可驶的航道在哪里？水环的景观有多少？可
停泊游艇的码头有多少？全国可通用的驾照还不知道到
哪里去考？或许玩游艇之梦想成真，还要待以时日。
11 妙 在 无 语
靠近外滩不远的虎丘路上，原先的上海文汇报老楼
即在此地。文汇报和新民晚报合归成文新集团后，移入
了威海路的文新大楼。当我再经过该老大楼时，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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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层的靠街处，变成
了一个雅致而新
颖的橱窗，上端是
5个上世纪60年代
美术字——茱笛
的房间。
橱窗内放着一张半殖民地时期上海的老式梳妆台，
其右侧贴有一大幅黑白的现代摄影图片，一个身材姿势
都美好的女人，侧身而坐，如镜中之像，相中之色，空中
之音，妙在无语而意外矣。
原来是一间“女子美容休闲会所”，可以接待外入者
的是营业的外间，摆放了女主人自制的各类特色饰品，如
布料别致的柔软靠垫；各种材料镶制而成的珍珠首饰；创
新独特的项链；腻着花瓣的笔记本；中式绸缎做成的糖
果盒；而不能进入的内间休息室，是专供美容的女士等
候休闲所用，从内里传出的淡淡熏香，氛氲满室，弥漫
空间。
我更主要的好奇还是店家的取名，询问之下，才知
道“茱笛的房间”的出处。英国著名女作家维吉尼亚·伍
尔芙的演讲集《一间自己的房间》，其中虚构了一位莎士
比亚妹妹茱笛，茱笛一如莎翁般天资聪颖，求知欲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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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处在父权社会，受到社会家庭种种压抑，无从施展
抱负心志，终以一死了结。作家说：“女性要成就自我，
必须从拥有自己的房间开始。”有创意的店主，为当今成
熟而自信的女士，提供一个追求完美的“自己房间”，也
开创了一门生意。
从女子美容休闲到拥有自己的房间，其中无过于一
个人的自力、自信、自强、自由，尤其是女性。
12 申 窑 品 味
古代称陶器中较为精致者为瓷，如《集韵·平脂》：
“瓷，陶器之致坚者。”是中国古代的一项重要发明，在
明代以后，景德镇逐渐成为名闻世界的瓷业中心。窑：乃
指制造砖瓦陶瓷器的场所，窑中如紫窑、哥窑等，有“青
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之誉。
如今的上海也有了自己烧瓷的窑口，位址在上海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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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县。日前，与主持人罗先生见晤，聊天甚欢。
罗先生说：“上海窑口，故名之谓‘申窑’，它的原料
全部仍从景德镇运来，采用釉下彩的工艺，其色彩效果
通过窑变由里而外而取得，加工难度提升。”
罗先生有意把申窑办成一个艺术家创作之地，同时
也是瓷绘人士的乐园。故上海的书画家都先后去光顾这
个申窑，技痒者则当场挥毫。只不过，瓷绘初则不易，很
难把握色彩，因颜料缸
内像混沌的泥浆，专业
画家并非一时能适应辨
认。即使认准了颜色，
尚有上色之厚薄，色彩
的交融，经过摄氏1300
度窑变后会演化到什么
效果，难以预知。自此，
也造成绘瓷艺术的乐
趣，因为其中似蕴藏着
等待时存有的悬念。
申窑以四名沪上名
家的绘制，作为出品的
艺术品位。试看俞晓夫 彩荷( 高温釉下彩) ，作者石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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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善用色块在瓷器上渲染出形形色色，在斑驳烂漫中，呈
现万千世界；黄阿忠常以油画的笔法，用简洁的线条，勾
勒出似小桥流水，亭阁瓦屋，掩映中透出中国画内具有
的神韵；马小娟以若有似无的线条，交织于古典和现代
的氤氲之中，描绘出美人出没、朦胧飘逸之意；石禅的
鸟啼花开，可见作者笔墨从传统中出而新意独创。
申窑以高品位艺术品作为目标的同时，也成为沪上
又一个时尚休闲参观之处。
13 缘起于上海的惊艳
卢湾区石库门新天地内，取名为“上海本色”的新
店，是一间代表新上海人文特色的纪念品专卖店。所有
纪念品的设计，出自于三位闻名于世的大艺术家，他们
是旅居美国的丁雄泉、台湾的郭承丰、香港的施养德。
创意是缘起于对上海的惊艳，三位艺术家的设计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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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 21 世纪的奇迹——上海这个新时代大都会风貌，
通过商品，让游客选择独特的纪念品带到国外，介绍给
全世界。
门口的玻璃，悬挂着著名画家丁雄泉的《三美图》，
大块炫目的色彩，美女与鹦鹉为伴，像天上降下一片彩
虹。“上海本色”以鹦鹉图腾作为标志，用鸟代表起飞的
城市，而鹦鹉蕴含的缤纷色彩象征上海的绝代风华。
整个店内的地砖，是一组彩绘的白玉兰，把“上海本
色”铺陈得像一个千娇百媚的舞台。黑色货架上，摆放
着系列“白玉兰”T恤，以及用彩色中国书法笔意，绘制
上海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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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十二生肖图案的T恤系列，充满着现代感的设计，每款
都是原作，每款都有新意，出自于郭承丰的灵感。
艺术家施养德共创意了五套与新上海有关的图案，
包含了东方明珠、鹦鹉、上海女人，商品有 T恤、领带、
帽子和拖鞋。
“上海本色”的金字招牌是丁雄泉的画，“采花大盗”
的雅名和丁氏的画同样地誉满遐迩，这位被张爱玲称为
“如火如荼，是烂漫的春天的吵嚷”风格画风的大师，在
上海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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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有三十多种他的明信片，以及大幅海报和版画，版
画是限定数额发行的。倘要翻阅样本，服务员先会奉上
一对洁白的手套。
从上海本色的无边创意，到艺术家的挥洒空间，上
海的惊艳，也是举世华人的骄傲。
上海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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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514 留 住 人 生
沪上艺术创意的工作室愈开愈多，最近走在路上，不
知何时突然冒出来不少的”人体艺术克隆”店，吸引了不
少的女孩子、情侣，尤其是儿童节前后，许多母亲携幼子
小女来光顾和帮衬⋯⋯
“克隆”技术是采用最新最好的仿真材料，在高科技
的工艺下，大概只需化10分钟时间，以达到准确、精确、
立体、快速地克隆复制你身体的任何指定部位，无论是
手、脚、脸。加工成品是
需要数小时，当然隔日
取回是一定不成问题了。
光顾的客人都是爱
自己、爱情人、爱孩子、
爱亲人的爱心一族。在
“艺术克隆”的店里，壁
间挂满了精美“克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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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作，镶于精致的框内，成为
永远不会逝走的记忆，也留下
了缠绵岁月的痕迹。
“吻”是“克隆”了一个少
女的嘴唇；“你中有我，我中有
你”克隆了一对情侣交合的双
手；“妈妈的手，我的港湾”克
隆了一对母女的双手；“成长的脚步”克隆了婴儿肉鼓鼓
的胖脚⋯⋯
我感到一阵温馨和温情，岁月如梭，人生瞬间，谁也
留不住时间。在“艺术克隆”的创作室里，把一种真实，
存放作一份永久的记忆，在艺术的趣味里，蕴涵着甜蜜
和真情，无论你把它作
为珍藏佳品，还是心意
礼品，都带出丝丝的暖
意和永恒的天真，在向
往生活的美感里增添
了迷人的浪漫。
“人体艺术克隆”留住了形象，留住了情感，留住了
人生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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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15 上 海 东 魅
这个“上海东魅”，岂止音乐、醇酒和美食。当星光
良夜，你推开“星味”十足的大门，陈慧琳和梅艳芳星光
四射的巨幅海报吸引众人的目光。玻璃房间，热带植物，
中式条案舒适的米白色沙发，临街的玻璃窗全被明星剪
报胶片作为装潢而腻贴，别出新裁，在依稀的透视中，可
以见到窗外摇曳的翠竹和溢流不绝的喷水池⋯⋯
此是由一群演艺巨星组成，其中有成龙、谭咏麟、梅
艳芳、曾志伟、陈百祥等百多位当红的人气偶象明星，在
上海以精致的美食、动感的音乐、无穷的创意，寻求突
破带出一股东方魅力。
为了这家餐厅，每一位东魅明星都捐出自己演艺生
涯中所获得的一至两座奖杯，镶嵌于墙内平均设计的黑
方格中，在聚光石英灯的投射下，散发出金马奖的烁烁
星光，光顾的客人一定不会放弃这个企望的亮景点，犹
与明星共存咫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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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气氛热闹的PUB里，摇滚乐队和热舞的人群，
在无所拘束的休闲空间里，说不定你突然会发现一些倾
慕已久的明星。台上，不时会有明星登台，献上一曲熟
耳的歌，如果你恰也在其中，谁不想在这灿烂的星夜里，
拥有与明星共舞的咫尺接近。也许你只有化几十元钱的
一杯咖啡，却心醉于不平凡的魅力和时光。
菜单上每一页都有熟悉明星童年的照片，每一道菜
肴也以明星名字命名：幸运麟海南鸡饭、肥妈午餐肉煎
蛋、邝美人波萝番茄咕噜肉⋯⋯，一种无法抗拒的明星
文化号召力，让你在休闲享受的每一分钟里，无时无刻
不感受与明星近在咫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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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916 流 行 前 沿
上海有多条马路，例如陕西路、瑞金路、茂名路等，
开出了一家家经营流行衣饰和日用品的小店，有的是在
欧式门窗的底下、有的是在法式花园里的底层、有的是
在西式弄堂的门口，往往是成街成市，个性化的门楣和
店名，展示异国和特色的衣物，成为流行小店，别样情调。
店名如“晶晶靓”、“东方烙印”、“梅楣”、“竹筠”、
“敦林”、“齐申”、“头大原创”、“瀚艺”、“乌鸦”、“古惑
仔”，等等，无不显示出
流行的时髦，其中的风
情万种未必就是时尚，
而主要还是体现了大
众的潮流，使生活绮丽
多彩，精致有味，魅惑
浪漫。
许多店内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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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持人自己设计的，从灵感创意到完成制作，无非得
意在与众不同的感觉和引领了潮流。一件原已有印花的T
恤，加上了当下流行的碎花，或者是字母、图形、立刻抢
眼；一双中式的鞋子绣上了粉色的荷花，顿见招摇；用
金丝、银丝绣成的靠垫，小钱包上面还有穿着明清服饰
的小孩在追逐；用粗皮制成的鱼形包和古代行军时的皮
水壶，可成为家中的壁饰，来增添细腻家庭装饰之外的
粗犷气；绝无仅有的一款休闲淑女套装，寓端庄于漫不
经心之中；一些专制中装的服饰店，也早已将中装时装
化，加进了休闲流行的元素，使之在传统语言里显出洒
脱和随意；别致的像架、世界各地进口的小饰品、带魅
惑的吊带裙、无后帮细带高跟鞋、摇滚背包、七分牛仔
裤的炫目和十分短裤的迷人、无袖上衣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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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流行小店，流行气息，流
行时髦，反映了上海流行的
前沿。是心动不已的少女俊
男荡漾之地，代表了他们的
追求和梦想，欣赏流行小店
的同时也欣赏了自己的感觉
和品味。
17 少数民族特色小店
少数民族地区远离上海，便成为要想了解和体验其
文化的向往。上海街头近期不断开设的异族文化风情的
小店，成为了一种流行的特色，我因为个人喜欢，走了
很多家。
这些渗透着少数民族文化和情结的店家、店名都很
特别：记得有“七俗八土”、“天堂制造”、“西藏东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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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异族情结”等，涉及
了西藏、贵州、云南等少数民
族的工艺品和实用品，有异族
的风情，有异族的文化，有异
族的特色，有异族的神秘。
泛黑的藏银首饰，有的还镶有绿松石，风味特别；紫
红色孔雀石银手链和镶有琥珀的银项链是当下服装之外
最流行的装点；红、黄、蓝、白四种颜色每盏的纸灯，上
面的民族图案各各不同，据说灯纸内含有高原的狼毒草
成分，挂在屋内不会生虫；毛纸边的手工裁制笔记本，粗
糙的味道十分原始；花
纹斑驳的木藏柜使人联
想起喇嘛诵经时摆放的
经书；长长的流苏吊坠
几可到肩；用麻做成的
软垫最适宜抱在怀间，
而上面镶有的刺绣珠
片，使朴实中略显浮
华；丝的，棉的、蜡染
的披巾都具有软、薄、
暖的特点，倘有品味的苗族项圈
蒙古族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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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3选择配衬衣服，会韵味雅致和魅力无限⋯⋯
追求少数民族风情物品来美好生活成为沪上年轻人当
下一种流行，在当今生活的空间里以少数民族文化来点
缀，变成一种多彩趣味，从而使生活方式增添新鲜感。我
想，少数民族民间的文明是文化的
源头，很远很远，沐浴着无数代人
的聪明和智慧，灵光蓄存，平淡中
闪亮，自然中浪漫，所以有人说：
“民族文化是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
传统最深层的本原和根基”，从这个
根本使我遐想起来，哪一天中国的
年轻人或许不愿意再过“情人节”，而更愿意过“七夕节”！
18 星巴克的体验
约朋友见面，常常会选在“星巴克”的某处分店，至
今它已有数十家连锁店，而且多半都在繁华的市口或时
尚的聚集地。
傣族式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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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要享受上海，就一定要去多几处咖啡馆，喝
杯带着上海旖旎风情的咖啡；或者，在街边露天咖啡的
闲坐中，看看漫步的人们，用适时适地的心情，品味上
海浪漫，你会感到就像葡萄酒与法国，咖啡就是上海生
活的一部分。
显眼的绿色美人鱼的女神般商标，整幅墙面艳丽的
美国时尚画，艺术品、悬挂的灯，摩登又舒适的家具是
给人首先的星巴克视觉体验；石板地面，进口装潢材料
的质地，与众不同的大杯子，造成星巴克的触觉体验；独
有的音乐、金属铲子与咖啡豆的声音，你会找到亲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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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5听觉享受；而100％阿
拉伯咖啡散发出诱人
的香味，以及口中交
融的顺爽感，可以领
略到星巴克味觉和嗅
觉的体验，这就是星巴克迷人的五种感觉的渲染。
已有30年历史，全世界有3300家分店的星巴克登陆
上海，提供了一种美式咖啡粗犷时尚的现代风格，推行
时髦的快餐文化的手法，灌输了另类咖啡文化的现代品
牌。在星巴克，你享受着烘焙咖啡的诱人香味，暖色调
又明亮的视觉空间，松软沙发和阳光直入的休闲环境，让
人随意而舒服的氛围，无拘束的放松和自自在在的聊
天⋯⋯
但是我感到：与其说到星巴克欣赏咖啡，还不如说
是来欣赏它一个品牌，因为星巴克——它写出了自己风
靡世界的现实，但又像咖啡的贩卖机，形成了另类的快
餐咖啡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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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香 港 名 品 街
上海的人民广场地下，是地铁轨道，沿着直走，自然
而然就走进了香港名店街。
这里的热闹而奢华眼花缭乱，追逐时尚的少男少女，
打扮入时前卫，出入于各具特色的店铺，扑面而来的奶
茶香夹杂着不知名的香水味，长长的众多时装铺斗奇争
香港名店街内的一家十字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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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充满着酷、叛逆、年轻、活力、爽⋯⋯等的流行文化
元素，糅合成一股港式风情。
我无意间步入的这条街，也有使我驻足停留观赏的
特色店，引起我的兴趣。
“好朋友十字绣”店内的绣品星罗棋布，温馨满溢，
“五分钟免费教会你”的告示，吸引了不少顾客，其中不
乏男性学者。“十字绣”者，乃在十字方格的白色硬布上，
依经纬相交的网洞，将选中的不同颜色绣线，按照图纸
在画布上穿针走刺，在店内“现代女红”营业小姐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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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指导下，绣品自制可以顷刻学成，赢取一份得意与
成就。没想到，经营颇具女性气质的“十字绣”老板，竟
是两位正当青年的堂堂男儿。
“画王专卖”是将现成一万多种图片，包括人物、动
物，卡通造型、风景、花草、抽象图案、文字等，采用美
国烫画材料和机器，在T恤和牛仔装上印画。也可以自己
设计图案，装在盘里带去，目的制成独一无二的衣衫图
款，特立独行成为此店迎合众多人光顾的理由，而新款
频陈，随心所欲使追逐时尚一族把这店挤得满满的⋯⋯
另外店名也有叫“铜锣湾”、“古惑仔”等等的，大致
都是服饰，时装，化妆品一类的商铺，为了标新立异，为
了超立群体，其中都充满着个性色彩和时尚创意。
我想香港名品街可称是流行的前沿，消费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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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感觉试管鸡尾酒
春天的晚上，舒暖的轻风，爽意中我和朋友一起去
一间名字很特别的酒吧——“穹六人间”，时已21点，一
条僻静的岳阳路上，一扇紧闭的金属门，透过金属门上
排列的圆形孔，依稀可见庭院内的小径走廊，微弱灯光
下摇曳的竹林。要不是带路的朋友，我们正困惑无路可
入。离金属门三步之处，有一件矗立的似雕塑般的金属
物，从此物张开的齿缝间，小心地将手插入，倘对准了
一个感应枢纽，大门会徐徐滑开。
这是台商的连锁餐厅，
都以“人间”命名，分别为“竹
一人间”“云二人间”“砚三人
间”“龙四人间”“泉五人间”，
这是第六间。
装饰极其简约的空间，
无非是黑、灰、白色，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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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水泥、金属材料，窗外可见高及屋子的竹林围抱。这可
能是上海“最酷”的消费空间和公共领域。大堂的中间
两部并排的全透明支架上玻璃体的升降机，不停的运动
将食物和饮料输
送到二三楼，成
为进入餐厅必观
的 一 具 亮 点 饰
物。此间没有豪
华，没有故作的
装潢，只有清水泥，不锈钢和玻璃。而刻意安置的灯光
和插花瓶，酥软的白色沙发、制造了一个宁静可亲和舒
适的个性空间。
我们要了一个叫“试管”的多种鸡尾酒，立刻端上一
大盘的玻璃器皿，在满是碎冰堆里插了数十支冒烟的试
管，要吃的时候，随便抽出其中一支，一试饮用的新奇
和惊喜。在这匠心独运的空间里，周围的人和物，在适
当灯光处理下，全部成为可观赏的“展品”，此时非同寻
常的情调，享受着醉入心田的感觉，忽然脑子里跳出北
宋词人柳永的句子：“今霄酒醒何处？”
我想，与其说来这里喝酒，不如说是来享受“文化安
慰”和来“喝”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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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新 派 素 食
这是一家少见的咖啡馆，也是一家素菜馆。它的店
名全称为“人文美学新派素食·咖啡馆”。
黑铁花的天花顶上再交叉地钉上白色的木条，成为
一个很现代的装饰。褚色与淡粉绿相间的方瓷砖地，在
白色卷花球型吊灯照射下，显得温馨柔和。淡橘色的细
纹条台布，配以黑色丝绒布沙发和墨绿色靠垫，非常的
艺术。而藤背靠椅配白色座垫，面对着漆黑椅木而用墨
绿色丝绒包成，显得精心策划而有韵律。室内四周的角
落，插着很好看的花，放在有序妥帖的位置，人坐其内，
干净适意，正
是一个与别不
同的进餐环境。
每一道菜，
有不同的餐具
和观感，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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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幅画的布局，下不了手
去破坏，全是告别味精
的素菜，巧制的厨艺，
悦目的欣赏价值，体现
了“人文美学”。就以菜
名论，也别具风雅：如杏仁金丝枣、茶青炸三蔬、鲜果炒
虾片、颊香卤豆腐、珍馐芷玉壶、金沙冬瓜盒、蛋皮芦笋
卷、观音熏素鹅、野菜大馄饨、五谷杂粮饭⋯⋯
清代文人李渔《闲情偶
寄》中辑饮馔一卷曰：“吾为
饮食之道，脍不如肉，肉不
如蔬，亦以其渐进自然也。
草衣木食，上古之风，人能
疏远肥腻，食蔬蕨而甘之⋯⋯与崇尚古玩同一致也。”意
即，人能远离肥肉荤油，而吃蔬果野菜为美，犹如赏古
玩者有同样的意趣。
我感到“人文学美新派素食”提供了一种健康的选
择，一种新派素食的餐饮，在舒适优雅的进餐环境里，同
时享受咖啡文化的闲趣，引领消费者逐步体验“快乐生
理学”的食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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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蔡 澜 粗 菜 馆
香港专栏作家、美食家蔡
澜在上海新闸路开“粗菜馆”，
据说先前香港已开设了两家，
生意火红。
门面是青色的砖墙，素雅
亲切，楣额是石褚色“粗菜馆”
三字，刻在木板上。金庸题的
对联：“草草不恭，粗粗有料”，似乎已全然点出了菜馆
的理念和特色。四周的墙上，错落有致地悬挂着众多明
星的题字，可以辨认出的有：王菲、刘德华、张曼玉、莫
文蔚、张柏芝、成龙等等，这些与众不同的装饰，不但显
示了蔡澜良好的明星缘，也给“粗菜馆”带出了光顾的
惊奇。
在木桌木椅的店堂内，朴素无华。精选的招牌菜有
几款：“炒猪杂”是以大猪的肝、中猪的肚、小猪的肠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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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炒，我不敢点吃，据说猪肝鲜嫩、猪肚香脆、猪肠肥而不
腻，香味可口。另一款“香辣鱼腩”，是用带肉的青鱼头，
切片油炸，再爆炒，鱼头部位外脆里嫩，微辣，味鲜送
饭。倒是上海独一无二的“猪油捞饭”，一碗 3元，非吃
不可，以猪油和酱油拌饭，喷香味美。另有“咸鱼酸菜”、
“萝卜猪爪汤”都是些粗菜不粗的家常菜，用料看似简料，
妙在料理的手艺。
已经有 80多本专集的蔡澜，素有“香港才子”，“香
港名嘴”之称，最早似和李嘉诚在香港开过“蔡澜美食
城”。而今又以“粗菜馆”分店，踏足上海滩，谅必也是
刮目于上海之生意经乎！
蔡澜说：“所谓的最高境界，也就是回归清淡。我最
喜欢的菜，是豆芽炒油豆腐，记来就想起儿时的这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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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感觉，是什么山珍海味也比不上的。”
我坐在“粗菜馆”，捧着一杯“暴饮暴食都不怕”的
暴暴茶，想起了童年的简朴粗菜淡饭，像时光倒流到从
前⋯⋯
4 重登上海老饭店
儿时父亲携全家去吃过一次“上海老饭店”，迄今已
逾 40年，其中竟未再进过此店。而名菜如青鱼秃肺、草
头圈子、肉丝黄豆汤等，口味鲜美，记忆若昔。
“上海老饭店”创建于清光绪元年（1875年），初时
名为“荣顺馆”，因生意兴隆，遂改名为“老荣顺”，而沪
上市民，惯称其为“老饭店”，于是至1965年索兴正式名
为“上海老饭店”。
日前，陪澳门朋友游城隍庙老街，时值午市，便一起
步入“上海老饭店”，如入一处名胜文化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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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整体装潢的外观与“豫园”胜景的明清格调和
谐一致，黛瓦粉墙，飞檐翘角，古朴中有大气。大堂中，
一幅高 3米长 6米的大型陶瓷浮雕“凤楼远眺”，从中可
观赏一百多年前，上海古城内万商云集、城外百舸争流
的繁华市景。沪上著名书家赵冷月的墨宝横额“荣顺堂”
三字，朴茂雄秀，神满气足。四周还有装饰壁挂的清时
老城厢民俗画——《闹新房》、《弈围棋》、《拜高堂》、《珠
联璧合》等，配以大红的中国结、古雅的青花瓷，别致的
木雕架，步步是景，处处典雅，安坐品肴，能不舒心畅目？
我点了一只“扣三丝”，是上海浦东人的喜庆吉祥
菜！以鸡丝色洁白象征白银如山，以火腿丝金光灿灿象
征黄金满堂，刀工口味堪称一流，老饭店的“八宝鸭”，
也以美味出众享誉，在鸭腹内膛，塞入糯米、莲心、笋
丁、鸡肫丁、火腿丁、粟子丁、冬菇丁、开洋等辅料，蒸
熟后，主辅各料相互渗透，肥嫩香酥，味美无极。
经久不衰的名店，除了发扬自己的与众不同的特色
外，还将其文化品牌的一面发挥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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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5 教堂里的餐厅
可能是上海最幽静马路之一的皋兰路，夜幕明月之
下，梧桐掩映，充满诗意，在不经意的徜徉中，突兀眼前
一座 1928年的白色教堂建筑，门外的石壁上一行石刻雕
镌的文字，是国家保护的文物建筑，从文化价值里透露出
来的魅力，令你一阵惊喜，陷入遐想，这里就是“阿香蒂”，
一个颇有法兰西情
调的名字。昔日的教
堂，现在已是租给法
国人，开设一家既讲
究又精致的餐馆。
一楼大厅典雅，
四壁是邱敏君、张
晓刚、郭晋等现代
表 现 主 义 的 油 画 ，
餐桌上别致的小插 餐厅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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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和四周点缀的绿色植物，在缕缕的灯光折射下，散发
出艺术的气息。踏着石子小径，走上二楼，一串枝状的
古典吊灯，自 12米高的穹圆顶垂直而下，而圆顶充满宗
教式的壁画，使整个餐厅在视觉上有不同凡响的感受，和
与别不同的氛围，宛若设在教堂里的餐厅。
我并没有坐下就餐，可餐厅的行政总监很热情，让
我随意参观，并热心推介，从中我知道出品地道的法国
菜中，犹以香草羊排是此店的招牌，并三个月换一次菜
牌，务令客人有经常新鲜的选择。大厨是德国人玛蒂，还
能根据客人的需要，制作菜单之外的菜式，难怪吸引了
不少在上海工作生活的外国人光顾。
餐厅有一个很讲究的酒窖，红酒便是阿香蒂的品牌，
据说餐厅主人在南非开普敦有自己的葡萄庄园，生产优
良红酒，识得品尝人士，试一小杯，自然会情有独钟。
恍如置身在充满异域情趣中，面对烛台摇曳灯光，秀
色可餐，再加上美酒的迷醉，一切感官的享受，体验阿
香蒂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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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 上 海 老 酒
上海人喝酒同江南口味，喜绍兴出的“花雕酒”或者
“加饭酒”，新品种的“女儿红”和“古越龙山”均属黄酒
之列。最近正逢蟹肥菊黄时，无论哪家餐厅，围拥桌子，
持螯把杯，暖一壶黄酒，一身酣畅，佳肴美味。
那天，看见一辆 01号车驰过，满车身是油漆的广告
画，写着“上海老酒，上海味道”，图案上是一瓶“石库
门 1939”和“石库门 2001”的两款酒樽瓶和瓶贴，意味
着新品“上海黄酒”的诞生。
我开始留意有
关“上海老酒”的
广告，一张颇有新
古典主义风格的海
报。晚霞满天的黄
昏，幽静的石库门
弄堂的背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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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立的“上海黄酒”樽的上端，写着：“细细品尝，总有
好味道”。另一大型的屋顶广告牌上，除了两个酒樽外，
在橙黄红的底板上，一行白色大字：“酒后不驾车，谢谢”。
黄昏，黄酒，平凡的叮嘱，混合成一个小小的感动，怀旧
情结，中西合璧，上海特色，在不张扬的亲切中，融入观
者的心脾。
我试了一下口感，微甜和恰到好处的酒精度，醇厚
温和，面对上海传统小菜，会勾起儿时的联想：八仙桌，
弹格路、小烟杂店、拷老酒、老虎灶、亭子间、露天乘
凉、竹杆晒衣、影星周旋⋯⋯
“上海老酒”的设计非常有特点，高档、精致、有品
味。红色峥嵘——2001石库门，黑色醇香——1939石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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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门，不同的两款，分别具有历史感与年轻时尚，也用不
同年份的酒基酿制，而瓶型改为椭圆型，像一个包容接
纳的城市。
“上海老酒”满足了上海的依恋情结，也体现了现代
都市人的温文尔雅的酒文化。
7 欧 越 风 情
曾在澳门文化广场内设“宝文堂”的戴总，来电相
约，我们选在均不曾去过的“1883 欧越年代”。
市中心少有的绿色草坪围抱中，一座英式洋楼，甫
抬首，二楼室外大露台上搭出一个玻璃屋，玲珑剔透，摆
在边沿一排长长的树栽盆景，在阳光折射下来的柔和中，
显得郁郁生机，白色的扶廊和土红的粉墙，营造出法国
式的浪漫情调。
餐厅是经营越式菜的，竹制的窗帘和屏风，绿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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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藤椅，越南风情的装饰画、小摆设和家具，令人勾
起一股对热带旖旎风光的遐想。白色台布上放上餐厅定
制的墨绿色陶器，是用放佐食的鱼露、蒜茸、醋合成的
调料，而小碗内的辣椒、薄荷叶和柠檬是供作蘸越南春
卷等用的。
招牌菜是南乳烧
鸡、皮脆肉嫩、蘸红色
腐乳汁而食；尚有用湄
公河里的软壳虾，用酸
甜味烹制；我倒是喜欢
另一款烧茄子，上盖虾
松与蒜茸，鲜美浓郁。
据说所有菜内不放味
精，而油少味酸是越菜
之特色，与我之口味不
太相洽。
戴总精于书画鉴定，有深厚的阅历和经验，我们有
很多共同的话题，边食边谈，兴致盎然。
我们彼此都记起这里曾是空军的属地，我们当时是
决非有入此之机会。上世纪 30年代的欧式花园别墅，是
好几幢风格近似的英式建筑组成，最早曾是美国美孚石
关于这幅贴画中的小男孩，说法不一，有说是越南的末代君主，也有说是阮氏王朝第 11代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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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油公司高级职员的寓所，解放后归属空军，横行肆逆的
文革时代，林彪之子林立果选妃之举，即在此地。
在这里法国浪漫和越式风情的混合，似乎与东南亚
烹饪和法国烹饪的奇妙融合一样，在海纳百川的上海，你
不出国门，也可以寻找到一份异域的体验。
8 浦江边的西餐
外滩黄浦江边一幢建于20年代的古老建筑大厦七楼
顶层，有一间“米氏西餐厅”。在这个秋爽宜人的季候，
当你极目四顾，或者倚栏
远眺而站在室外露台上，
上海最好的景观，顿时像
宽影幕般尽现眼前。波光
粼粼的黄浦江水和停泊
着以满载灯光为装饰的米氏西餐厅在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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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奥丽安娜”英国皇家巨轮；以及突凸于江岸两边
古老风格建筑群与现代建筑的对照。任你目光游移，如
入梦幻世界，念旧思今，感叹精彩，露台上铺着黑色的
枕木，老式的藤椅，这里一年多的营业，从财富五百强
的总裁到欧洲皇室成员，如荷兰的王后、德国大臣、美
国财长、泰国王后、影视明星，娱乐圈名人⋯⋯都曾经
在此地品尝过精制的佳酿或啜上几口香浓四溢的咖啡，
同时，都会陶醉于浦江的美景，和迷人的外滩上空。
餐厅是雅致而高级的，以黄色调为主，典雅温馨，餐
椅是红色和黄色相参以设，活泼又时髦，山西产的点缀
着金黄色的古董家具和欧陆式烛台吊灯，在中西文化的
融合里让历史感和现代，从悄悄中去体验。
看得见风景的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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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牌菜是：用巴斯克地区的海鲜配油炸面包烹饪而
成西班牙汁烩海鲜；自制盐烘羊腿配根茎蔬菜和菜豆；还
有南瓜和松子烹制的意式烩饭。不容错过的一份60元的
米氏名点——奶油蛋白饼，是奶油里加入冰淇淋，外脆
内软，触舌头而化，配上水果碎片，浇上的罗汉果汁，清
爽甜口，回味无比。
几乎所有的食客都备带相机，时时往返于露台和餐
椅，在黄浦江畔的时尚餐会里，同时记下所摄景观的极
致和生活的五彩。
别致的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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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9 弄 堂 小 菜
石库门是上海这座城市一个不老的话题，19世纪中
叶，太平军曾三次进军上海，导致江浙一带百姓涌入上
海租界。大概为了迎合居民安全的需求，租界内的住房
开始在“门”上做起文章：一对沉重的乌漆大门，两个铜
质大门环，外加精美花纹厚重花岗岩砌成的门框，这种
建筑的风格既有江南民居的风范，也有欧风美丽的色彩，
由此，交汇而成的孪生食文化，也具有浓重的江南小吃
和精致的欧陆之韵——上海菜。
去石库门酒家，好像去温习代表上海近代史的石库
门文化：雕花的
门楣，老上海石
库门建筑的旧照
片，20世纪30年
代旧月份牌和留
声机，纤巧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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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雕花板，砌墙的青砖⋯⋯好像对每一位来客讲述着石
库门的故事。拿起菜谱，有数十种石库门怀旧菜，诸如：
陈皮剪刀豆、石库门油爆虾、三鲜鱼面筋、八宝蟹饭、南
瓜八宝饭、咸肉菜饭、八宝芋沙、霉干菜烤花生、秘制素
鸡，等等都能让人勾起消逝的上海弄堂风情和怀念。
我们点菜中有一个“椒盐芋艿”，与其他酒楼做法不
同，一般酒楼的芋艿是用冰冻的半成品加调料加工而成，
而石库门酒家是用新鲜芋艿打碎后加入葱和方腿肉等配
料制成，细腻松脆，鲜香爽口，显示了精湛的菜肴功夫。
便宜的菜价，足够的菜量，上好的服务，在石库门酒
家用餐，好像年少时围坐八仙桌，四世同堂，一片祥和
之气的场境，我们
一班朋友都齐口
称道：“此地还可
以再来。”我想该
酒家除了价廉物
美之外，还提供了
一个石库门情愫
的叙旧之地，也是
一个弄堂小菜的
怀恋场所。酒家的包间也别有石库门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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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0 最贵的年夜饭
沪地元旦开始营业的一家饭店，推出三款年夜饭，相
信可能是今岁最贵的年夜饭。分别是：马到成功宴（皇
家精品燕翅鲍席），每席 38000元；金马迎春宴（官府精
品鲍翅席），每席 16800元；马年吉祥宴（谭府合家欢鱼
翅席），每席 8800 元。
昂首有三层高的大门，红漆烫金，辉煌显赫像“中华
门”。书法体的横额“谭氏官府菜”五字高悬门首，不同
凡响。饭店不设大堂，只有 17间包房。装潢如入明清官
府，从踢脚线、护墙板到门套、窗花等全系红木所制，四
壁名家字画，而配以金色的餐巾碟、杏黄色包边的瓷盘、
杏黄色的餐布，和晃动着杏黄色上装的女侍应，构成一
种官府皇气的氛围。
饮食文化同样具有历史的沉淀。谭府菜据说源自清
末民初谭宗浚父子，迄今近百年。谭氏一生酷爱美食，热
衷宴请官府同僚，在百官之中极负口碑。菜式起源于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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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发展于北京，成名于大江南北，专以吸收各派名厨
之长，融合南北，精益求精、自成一派。解放后，因历史
原因，中断传承。1958年周恩来总理再度点名关怀，始
入北京饭店经营，名厨技艺，得以发扬继承。
谭氏菜昂贵，擅长烹制燕窝、鱼翅、鲍鱼、鱼肚、海
参等海味。选料精，讲究原汁原味，慢火细做，汤清而味
浓，鲜美至上。
谭府菜共有三百多道菜品，其最经典的是鱼翅泡饭
系列，价钱都不菲。极品燕鲍翅泡饭，每位 1298元，豪
鱼鲍翅泡饭，每位 680 元。
谭氏官府菜的登陆上海，在精明的商人眼中看来，上
海饮食行业已进入了多层次和高消费的市场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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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11 孔乙己饭店见大明星
寓所附近新开设一家“孔乙己饭店”，黑瓦白粉墙，
一片纯朴无华之感，踏入庭院的石路和小桥，在遍种着
竹子的园艺林里，插着一块刘炳森书法的木牌：“不可居
无竹”。
在沪地最具浙江绍兴口味的菜要数此家，我每次去，
都会点上茴香豆、霉干菜焖肉和豆腐鱼头汤，食而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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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邻的桌上
两位大明星，也
在吃饭，一位是
王洛勇，一位是
宋佳。好像都想
在此体验鲁迅笔
下孔乙己的神韵。
王洛勇是获得波士顿大学戏剧院艺术硕士，也是美
国威斯康星大学的戏剧艺术终身教授，他1997年破演纽
约百老汇名剧《西贡小姐》男主角的最长纪录，2478场
的演出为华人争光。宋佳是王洛勇同班同学，想当年在
《庭院深深》和《落山风》连夺两届百花奖最佳女主角奖，
有“南宋北巩”之称，
现在是上海富有证券
网络的一名商人，已
经息影多年。
两位明星从新携
手正是最近上海美琪
大剧院《孔乙己正传》
大型话剧的主演者。
原 著 鲁 迅 先 生 仅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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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2500多个的精彩文字，现在被导演古榕编成长达三个小
时，总共 28个小场的舞台剧。原本“连半个秀才也捞不
到”的孔乙己寒酸，在现编话剧内成了连中三元，大魁
天下，但最终好景不长，仍处于“早年丧父、中年丧妻、
晚年丧子”的悲惨境地，孔乙己仍是穷困潦倒、流落街
头⋯⋯
两位都是大陆昔日的名演员，又远至海外从艺，随
着祖国的经济和文化事业的欣欣向荣，回国重寻艺术旧
梦，再见辉煌，可谓恰逢其时。王洛勇说：“艺术是戒不
掉的，出去的人不管在那边做什么，心里总有重返舞台
的梦想。”这就是最近被称为“海归派”的文化人心里话。
12 柳风吹面巴厘岛
闹中取静的“静安公园”早就拆去了四周的围墙，每
次路过，却无暇走进去。而有一次，看到凤凰电视女主
持孟广美在拍片，围观的人不少，想必选镜在此，当属
美景。朋友邀我吃饭的“巴厘岛”印尼菜，即在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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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绿树丛内的人工池塘，原先是一块草地，如
今，睡莲满池叠翠，和月递风，条条柳丝，如碧玉妆成。
池上架有一间木屋，透过灯火通明的玻璃，可望见穿纱
丽围裙的女侍应的婆娑身影，这就是Ba l i印尼餐厅。
朋友刘君是画家，在海外闯荡已有十年，索得我手
机电话号码后，约晤一聚为欢。他先前已曾来过一次，觉
得此地是轻丝万缕，最宜三思之处，邀我共赏碧池清影。
室内装潢颇古朴舒闲，屋顶上披着条条细竹杆，被
喷上了粉灰色，深黑绛色的地板上，铺着印尼竹编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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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仿古餐椅和白色软布垫，自然休闲。餐桌玻璃底下按一
木质桶，麻质披巾覆其上，方圆相合，刚柔互济，四周摆
放了不少的陶器工艺品，凡人物形状各异，个个笑容可
掬，在屋顶上悬下的吊灯和长臂立柱式烛灯的辉映下，奕
奕有神。
巴厘海鲜拼盆是集大虾、鱼片、带子、小章鱼、鱿鱼
之合，配辣椒甜酱，非常鲜美。另一款绿油油的淘空小
南瓜，炒好的瓜瓤和香米置其中，金黄一片，是出名的
南瓜饭。我还喜欢印尼珍多冰，白色椰汁冰淇淋，绿色
花生酥 喱，黄色印尼甜汁，拌以碎冰，在杯中成白绿黄
三层液体，味
觉香醇，鲜甜
凉爽。
刘 君 喜
极 ， 口 占 五
言：“好友久
离别，晤言倍
觉欢，春水随
绿波，吹面杨
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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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中西合璧的菜式
当我应邀步入浦东中银大厦的大堂，昂首轩宇，气
派堂皇，我真以为走错地方。粤菜馆在大厦外不设招牌，
需循循登上自动梯，甫上三楼，面对共享空间中庭处，便
是粤菜馆的大堂。显眼处一块水幕玻璃墙，淙淙水声，顿
觉舒爽，现代图案地毯，使视觉醒然，在服务生亲切引
领下，慢步走廊时，柔和又轻声的音乐，显示出菜馆的
高雅不凡。
我非常喜欢它的包房装潢，墙面肌理用特别材料，高
贵而含蓄，围拥的餐椅每个沙发套都不同颜色，经心点
缀出一种勃勃生机和灵性，柔性调子的墙纸软化了空间
的生硬，无论一个灯、一件壁饰，突显出空间的新意和
趣味，衣柜和电视机都隐藏在壁橱里，靠地上暗装的滑
轮，来推左挪右，在变换功能的需要里，辉映成趣而丝
毫不会零乱。每间包房内设有配菜间和卫生间，配菜间
配独立小门供服务生出入，以便不会打挠客人已关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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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包房门，卫生间内装潢的考究决不马虎，给客人感到酒
家高人一等的品味和人文气韵，适合白领人士的审美意
趣和价值取向，洋溢出一种典雅从容的中产阶级气息。
每人都有银光闪闪刀叉和中式筷子，显示出菜馆西
餐和粤菜的结合，正是此家所具妙不可言的魅力。既有
意大利香草牛扒，也有法式鹅肝的脍制，只要你会点菜，
同时可以品尝中西菜式的合璧好处，服务生按照西餐规
矩给客人分菜，份量不多，浅尝即止，恰到好处。倘然你
平均每人消费超过100元，即可以一元钱每人点一份鲍汁
鱼翅盎，岂不物超所值。
浦东中银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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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雅 玛 冰 沙
上海的暑威极猛，怕热的我经常大汗涔涔。于是，我
时时坐入冰品店，选择有冰块的饮品，作为消暑清凉的
方法。
我寓所虹桥路上，有一间雅玛餐厅，说来有点缘份。
餐厅的外墙，全是透明的玻璃，通明的灯光几乎照亮了
门外的街道。清晰可见的室内，装修不凡，走的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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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约主义的路线。巧克力式的餐桌镶上了带有水珠状的
玻璃，磨砂的薄荷绿玻璃设计成的玄关，左右的架上，精
致地摆放着来自于从连卡佛选来的饰品，高雅而亮丽，而
悬于中间的公司商标却出自于汉朝的圆形虎纹瓦当，浑
朴厚实，刚健秀美和整个餐厅的内装潢风格，造成一个
安静舒畅，繁简得宜，品味现代的空间。正在我伫立观
赏间，从门内走出一位堆满笑容的台湾人，特别的诚恳
和热情，寒喧中知道是李经理，希望我提意见，邀我明
晚吃饭，还说初次他请客云云，一片热诚。过了几天，我
专程去捧场，聊天愈广泛，做了熟稔的朋友。
雅玛的冰品，让我不胜留恋的有花生珍珠冰沙和芒
果冰沙，以前我在澳门从未试过冰沙，即将冰块同拌和
物齐齐在特制机器内搅拌打碎成冰泥，细腻香滑，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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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沁，一个“爽”字。从此，我常经过雅玛，也必品尝冰
沙，奉为酷暑之中清凉极品。
自从上海南翔小笼美誉遐迩后，能与之抗衡者，我
认为雅玛的蟹粉小笼，唯此莫属。汤鲜味美，肉嫩皮薄。
而如川味回锅鱼，香熏樟茶鸭，糯米飘香骨等料理，都
有不胜留恋之感。
15 上 海 老 站
经过徐家汇天主堂（上海最大的天主教堂）的对面，
原先的修道院门首挂着“上海老站”的木雕牌额是高式
熊先生的手迹，推门一问，原来已改为餐厅，主营精致
的上海菜，世事兴废，引起我心潮起落。
餐厅像一家上海档案馆，走廊里的玻璃柜里陈列着
东主私人的藏品：老式福牌木壳钟、烟斗、德制手助缝
纫机、上海新新公司留声机、美国波士顿放映机、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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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得哥尔摩老式电话机等等，墙上挂满了黑白上海历史
照片，像 1856 年的韦尔斯桥（今名外白渡桥）；1916 年
的亚细亚大楼（今名中国太平洋保险公司）；1901年的华
俄道胜银行（今名中国外汇交易中心）；1917年的先施公
司（今名上海时装公司），多不胜举。经过包房和走廊，
当你转入大厅，映入眼帘的奇迹使你兀立良久——充满
历史岁月感的大厅，百叶窗外的石廊已加上了落地玻璃，
露天花园的青草地上，左右摆放着两架火车厢，堂堂中
间是真价实货的古董火车头。
编号 97431的特种火车建于 1919年，产于俄国叶卡
捷琳车辆厂，新中国后，是宋庆龄的外出用车；编号97318
公务车建于 1899年，产于德国汉诺威车辆厂，曾为慈禧
的宫廷坐车，名堂显赫。
车厢内均有舒适的桌椅供餐，车尾各有一个8餐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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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保留着车厢上落的狭小铁梯和陈设，带着相机来
吃饭的客人，有的靠窗凝望，有的或上或下于餐厢与花
园之间，有的甚至于爬上火车头，触摸驾驶室里的一切，
好像触摸可以凝固的时间。
餐厅主人花了几百万元买下火车，作为一个景观，从
主人收藏旧物的嗜好里，带出美食文化之外的遐想，有
瞻仰，有缅怀，有情思⋯⋯
摆放于餐台上全是水晶特制的烛台，烟缸，与出品
的菜肴一样的精致考究，从往昔岁月的修道院，到古物
依旧的火车，物换人非，恍觉时光轮回，似水流年。
“上海老站”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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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6 葡菜马里奥餐厅
上 海 ，
作为一个移
民城市，文
化的多元性
引发出来的
生命力和魅
力，益增加了城市的精彩。其中饮食文化丰富，中西美
食万千，在上海品尝各类料理，犹如周游世界食文化。
最近，澳门商人投资数百万元人民币，在上海市中
心（希尔顿大酒店对面）开设“马里奥餐厅”，将正宗澳
门葡式菜肴带进了上海滩。
餐厅的外墙土红色，白色窗框和百页窗扉，以及白
色木栅的窗下花架，对衬建筑物斜顶的蓝色和中间土黄
色的司标，当晚上在马路地灯的反照下，犹如从里斯本
Rossio广场的北边搬移过来一间高级餐厅。
一楼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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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积有近 1000平方米，共三层营业区的西餐厅，实
属不算小。走在葡式黄蓝间隔的地砖上，望着淡橘色的
粉墙和圆拱顶，与整幅单边墙都从葡国运来的花纹瓷砖，
显出朴实之中的精良。所有餐椅和酒吧高脚凳都用朱古
力色，在简朴铁罩吊灯映照下，透出葡萄牙里斯本旧市
街餐厅里的氛围。二楼窗边的雅座和回廊边的位子最适
宜小酌细谭。或以闲散心情外望街景，或在晚间9时之后，
通过挑空的中庭下视一楼的歌娱表演。不知哪一天，或
许在这种浪漫和抒情的气氛下，坐在马里奥餐厅，可以
聆赏到葡国悲歌的“法度”？三楼豪华的贵宾厅房，全
用胡桃木色欧式木贴墙，黄水晶石材的吊顶和金色沙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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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以及西式壁炉和橘红色软沙发，气派华贵典雅。使得开
张以来，贵宾房的预订要提前一星期。
我喜欢餐厅出品的蜗牛汤和葡国青菜汤；炸马介休
球脆皮德国咸猪手、黄油 龙虾， 葡国鸡饭，炭烧西冷
扒等口味都很正宗，鲜美上口。受沪人喜爱。
澳门回归前夕，葡国蛋挞曾经在上海滩上颇受得宠，
当此之时，行该生意者因发其财，所谓抓到了际遇时间。
而今，马里奥餐厅的开设，不但在上海包罗万象的饮食业
中又增添了澳门葡肴风味，使精致生活的上海人又多了一
种口味的选择。同时，也证明了澳门商界投资者认定了上
海的生意际遇，进军上海餐饮业市场的勇气和信心。
17 黔 香 阁 风 味
上海滩要数“黔香阁”为贵州菜之翘楚。步入酒楼，
顿被粉墙黛砖，装潢古雅所吸引，壁间名人书法，堂内
古物陈历，神韵古风，想到昔人有“闻香下马，知味停
车”之言，岂有不试黔菜风味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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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菜多带辣味，突出酸味，引成了古风味菜。黔香阁
的名菜是“花江狗肉火锅”，配以绿豆芽、粉条、豆腐、
黄花菜，香辣有味；另外如宫保鳝鱼、天麻鸳鸯鸽、魔芋
锅耙肉丝、黄焖野兔、凉拌折耳根、麒麟牛肉，都是辣而
不猛、香味爽口的特色菜。
不知道谁的雅兴，对黔香阁食后留下赞句：贵州菜
系鲜香辣，黔香阁里有花样。辣鸡狗肉酸鱼汤，意犹未
尽永难忘。
独特风味的黔菜，配上享誉世界之茅台名酒，犹如
“不问神仙酒仙，相期醉乡故乡”。
我去过很多次黔
香阁，不仅仅单是为
了品尝其佳酿，因为
酒楼主人是好客之人，
李先生行商之余，雅
喜文艺，在二楼独辟一间书房，供来客好字画者挥毫。在
楼内留下墨宝者甚多，有韩天衡门对，周慧 横额、刘小
晴中堂，最令我服膺者是电梯正对墙的八条屏，长盈丈
余，系书家张伟生行草书，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妙
物于神会”，似“长风起纤末”，信手拈来，逸致横生，我
每至黔香阁，必审视欣赏良久，自愧望尘莫及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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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黔香阁地处浦东发展之腹地，生意满满、李先生近
择地浦西，准备再造分店，愿黔味菜肴作为一种饮食文
化，在各大菜系里争妍斗艳，独树一帜。
18 我 醉 白 楼
在我上海寓所的隔邻是位很斯文的新加坡籍邱先生，
早先我们之间的聊天，往往是浅浅的往来。一天大清早，
按我门铃的邱先生递上一份酒会的请柬，原来他在虹桥
路投资的“白楼”开业，邀我当晚去喝一杯，热闹热闹⋯⋯
白楼高三层，西班牙式，是一幢建于上世纪 40年代
的洋楼。建筑风格为轴线对称，主次有序，门呈券形，内
厅落地长窗，二层前有阳台，独具一格。邱先生把整幢
楼用喷浆装成全白色，只有垂脊的屋顶瓦是灰色的，正
门的顶上，悬挂着很大的“White House”招市， 黑底白
字，醒目美观。晚上的白楼，在反照灯的仰射下，呼之欲
出，不由得使我想起《史记》中的“白黑乃形”之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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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一看便有想入的感觉。
白楼内宾客如云，底楼的时尚酒吧前，6人乐队正在
精彩表演，左右高台上两名劲舞小姐，在拉丁音乐的节
奏下，热辣辣的。对习惯于中国消遣文化的人士来说，犹
如闯入了异质文化的空间。二楼的餐厅由新加坡厨师掌
勺，巨无霸大螃蟹和麦片虾，是餐厅内招牌的出品。三
楼会所内，在驻场钢琴师现场演奏的美妙旋律中，在望
得见星空的柔软沙发里，尽情享受着香槟和雪茄，真是
“老去不知花有态，乱来惟觉酒多情”。
如此醉人的声色和气氛，邱先生向我讲述了许多真
诚的话，那晚我喝了很多的酒，诗人贺拉斯说“酒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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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爱的，具有火的性格”；而作家高晓声认为“酒是能帮助
我们创作美的”。音乐、激情、浪漫、休闲、美味尽在白
楼，我提起蘸满墨水的毛笔，一挥：“我醉白楼”。
19 T8 的玻璃厨房
至今我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这个会所名叫 T8，只知
道会所的二楼（限会员）专为高尔夫球会员所设，据说
楼上的客人，擎着酒杯，无不讨论着高尔夫球艺和文化。
我去过很多次T8，显然我很喜欢T8，我也推荐和带
领很多人去T8。可是往往人满而无座，只能怏怏退出，所
以去 T8，先订位。
沪人读者称为“天吧”，倒也不失为一个易记和好听
的名字。推开石库门楣下的玻璃门，踏在凹凸的石板桥
上，桥下是水池，过了此道玄关，便算是进入了餐厅。门
的右首水池的红青相间的清水砖墙上，其内嵌入一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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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缸，可是眼睛可以看得见玻璃缸的狭长展示，只留出
大约 30公分，游鱼忽来忽去，忽隐忽显，在黑暗的四周
环境内，唯独透出鱼缸中的灯光，像看一道狭长的动感
金鱼宽银幕。
整个餐厅的中心，是剔透的玻璃厨房，了然清楚其
中的法国各式酒瓶、盛器、酒杯架、干净的操作台。全身
洁白戴高帽的厨师，坐在玻璃房外围的一排座椅上对烹
制糕点菜肴的全过程一目了然，干净又安全，增加了你
品尝之前的兴趣。
我最喜欢靠窗的座位，设
计师在玻璃前装上了镂空雕花
木板，让阳光可以点点滴滴洒
进来。屋顶是乳白色磨砂玻璃，
既可采光，又与自然相洽。作为
间隔的装饰架上罗列着满是中国元素的漆盒、首饰盒、大
钵盆、木桶等，匠心独运的中西合璧布置，烘托了天吧
气氛。
在这里安坐，透过小木格窗望见弄堂里悠悠闲走的
观光客，翻翻书，喝一杯咖啡，几乎忘记了时间的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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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文化人陈逸飞
陈逸飞以画名称誉海内外，是一位大艺术家。上海
的媒体不乏对其有诸多的报道，电视屏幕也频频有其亮
相，风度儒雅，温和从容，气质非凡。
率领旗下数十名模特儿举行过无数次表演的陈逸
飞，又把许多精力和智慧放在逸飞集团的文化产业上，
诸如制片电影 (已有4部电影问世），出版杂志《青年视
觉》，建筑和环境的设计，沙龙餐厅，时装美容等等，而
今的逸飞集团已有属下8
个子公司，8 0 0 多名员
工，全部个人投资。
新天地的“逸飞之
家”，引起我很浓的兴趣，
华丽高雅的陈设，不像一
间商店，而像是艺术品的
陈列馆。陶瓷和玻璃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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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造型和颜色，充满艺术感觉，是陈逸飞设计后委托景
德镇烧制的，而他亲手绘制的瓷版画，表现现代，价钱
不菲。“逸飞服装”在沪上是一个品牌，款式与众不同，
设计独特，而在“逸飞之家”出售的，更是每款单件，面
向白领。店内还有香皂、蜡烛、毛巾等充满生活情趣的
日用品，把艺术融入家庭和生活细节。在“逸飞之家”，
你无论环顾任何角落，或见藤黄绛紫的靠垫，或见金色
丝线和光绪通宝的薄纱，爱不释手的是独特小马驹皮制
成的笔记本，光滑柔软，文雅中和，而12款女装手袋，圆
型钮扣，方型镂空，精致而具魅力⋯⋯
陈逸飞的办公室2800平方米，明晰大度，简约现代，
材质全部是玻璃和不锈钢，“光”成了整个空间自由穿透
位于泰康路的陈逸飞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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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角，从细节中观赏到的品质无一不显示出文化艺术
的内在精神，与众不同又高人一等。陈逸飞的集团公司
的场所、以及逸飞的品牌，都在为实现现代生活品味服
务、正如他自己说的：“我做的都是和艺术相关的事，所
有的努力是想改变大家把我当作一个画家的定位，我最
大的追求是做一个文化人。”
2 杨惠珊的琉璃情
以中国琉璃艺术历史起源论，据考古发掘表明，可
以追溯至商周时代，而春秋时代已臻高度发展。但是，以
现代玻璃艺术运动的发起时间而言，中国却迟了 40 年。
今天，在上海不少地方都可以看到“琉璃工房”的专
营店，主人是台湾演艺人杨惠姗，她从 1996年起，从台
湾淡水起步，把上海作为征程的又一个起点。
杨惠姗的“琉璃工房”成长过程，依靠她个人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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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天分和敏锐观察力，创作出含有传说中国语言与人文思
想充沛的作品。工房设在上海七宝，有300多名员工的创
作队伍。制作经过脱蜡铸造，产生出晶莹剔透，流光溢
彩的艺术品。
她的作品尤以中国琉璃酒器《古风六品》，被选为奥
斯卡出席颁奖晚会的125位嘉宾的礼物；中国琉璃《玉兰
花的新世界》是上海赠送APEC各贸易部长的纪念品；作
品《大方光明》收藏入英国维多利亚伯特博物馆；《大愿》
收藏入美国保尔博物馆；《生生不息》《天地之间》则入
住北京故宫博物馆；而高达4米的《千手千眼观音》入藏
杨惠姗在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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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敦煌莫高窟第 4 9 3
窟⋯⋯
现为清华大学美
术学院工艺美术系首
位客座教授的杨惠姗，
从一个“琉璃工房”的
工作室，到让中国琉
璃登上国际琉璃舞台，
凭借的是一股志气，
她倾注了无数心力、
物力，所有的努力，成
为在世界上高举“中
国琉璃”的旗帜时的
自豪。
当你步入任何一
间“琉璃工房”，都会
有视觉的神奇，炫丽
的琉璃纹理，色彩的
特殊感觉，无一不是
显示了杨惠姗融合在
琉璃艺术中的上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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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3 百岁文人章克标
“我们面对百岁老人，无异面对一个生命的奇迹。如
果这个生命又盛载着文化，那么生命的奇迹也就变成了
文化的奇迹”，这是余秋雨讲老人的一段话。
上星期，章老在夫人陪伴下，一起在咸亨酒店晚餐，
作者与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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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座有山青、巽达兄等。已百岁有二的章老，虽然穿了
不少御寒衣服，但柱着拐杖在走廊里走的时候，不断地
停留大声念读壁间张挂的字画：如聂凤乔的诗“陆游笔
底田园趣，鲁迅书中乡土情，三味宜将归一味，一方水
土育咸亨”，还有沈定庵的对联：“酒香宾咸集，人和事
亨通”，以家乡话吟唱之间，身体故意晃动，得意幽默之
状，令大家对老人的肃然起敬变得十分亲切平和。
20岁留学日本，26岁获日本数学系博士，主编过《一
般》月刊，创办“狮吼社”，与诗人邵洵美创办“时代图
书公司”，主编《十日读》旬刊，同时撰稿《申报·自由
读》，因撰写《文坛登龙术》声名大噪，是著名杂文、小
说、教育、出版、数学家。现为海宁市政协委员、浙江省
文史馆员，百岁高龄，笔耕不止，成为文坛一大奇迹。
1991年登报“百岁征伴求侣”，媒体曾十分热闹。我
们面对着席间的章夫人今年60岁，装束齐整，精神奕奕。
我不禁想起，在上海延安饭店拜酒当晚石虎送上的书法
两个字“天福”，以祝愿这对世纪姻缘的天作良合。
老人一生伴随辱骂与赞誉，却一如心平气和、随遇
而安，顺其自然，坦诚剖白，没有虚言，只是率真。老人
自传《世纪挥手》，30 万字自述人生沉浮，令人敬佩。
席间询长寿之秘，曰：一是吃粥是福，二是处世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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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海 心 情
1414 话剧《单身公寓》
单 身 白 领 公 寓
在沪市房地产上的
抢手，反映了上海年
轻都市白领一族在
当 下 生 活 的 新 状 。
《单身公寓》正是反
映了这种都市生活
特点中，富有活力又
有高学历阶层的情感生活。
四位主角都是白领单身，各有事业，分演了《单身公
寓》话剧中的四位青年男女的情感历程。
朝九晚五的工作节奏和都市生活的压力，使单身公
寓成了抚慰心灵的温馨小屋。大龄姑娘舒佳爱上的却是
她的有家的顶头上司，社会的压力使他们两人的情感发
生着变味；大学刚毕业的漫画家敏敏是看着“日剧”长
作者与剧中主角俞惠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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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新型女孩，一心要摆脱父母的约束，在单身公寓里
碰上了建筑设计师庄大青，被大青的成熟和细腻所吸引，
暗恋起来；但大青有着自己情感生活中的痛苦和彷徨，想
爱又无法摆脱曾经有的爱情恐惧。这群都市男女，相当
聪明而具才华，但情感生活都各有无法摆脱的苦闷。青
春的欲求，单身的孤寂，通过此剧中的段段故事，展现
了青年人爱情在现代都市里存有的境遇。
看剧的第二天，山青兄诚邀此剧导演周可小姐和美
丽女主角俞惠嫣小姐一起喝茶，从聊天中知道该剧演员
均为专业出身，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但出来后大都没
有进入演艺圈，而是选择了公司白领的职业生涯，演员
的白领身份，加上单身的状态，使得白领单身演绎单身
白领话剧成为此剧的一个亮点。
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戏剧沙龙是新起的一个演艺场所，
经常性表演都有不凡的票座，票子是需要事先买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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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5 佩服陈鹏举
沪上以“海上文侠”称陈鹏举，乃因其涉猎五个领域
——作家、诗人、美术评论家、书法家、文博专家，且各
有建树，在朋辈中文光盖人，洵难能可贵也。
谦述自己：“读书十年，打工十三年，至今服务于解
放日报有二十余年的《文博》版主编”陈鹏举，曾编著出
版《黄喙无恙集》《美意朦胧》《文博断想》，内容博大而
陈鹏举泼墨挥毫（中间一人为黄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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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雅，托兴寄怀，发人所未发，往往造境蓄韵，耐人不厌
百读，而驰誉一时。
去岁，鹏举兄在上海图书馆大厅举行个人诗书展览，
开幕式踵前致贺嘉宾多逾千人，黄永玉到场并书贺联语：
“鹏飞万里小游
戏，举重若轻大
明堂”诵为佳
话。书法作品均
是他自己的诗，
以奕奕神采，激
宕之气，发之于
诗，善诗而擅
书，真可谓远性
风疏、逸情云
上。我佩服陈鹏
举，视作当今沪
上能诗书家中
湛妙无匹者，诚
不为过。
日前，一班
书画家宴席一陈鹏举手书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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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堂，座中篆刻家屏山兄，叩请鹏举以名字嵌为联，倾刻
而成佳句“屏上千秋月，山中一局棋”，妙极。鼎古斋鉴
赏家金亚鸣嗣请以宝号名为门对，亦即席立成：“鼎鼐更
新九万里，古今聚宝五千年”，掌声齐起。
以“岁月荒唐过，文章腼腆成”自嘲的鹏举兄，有许
多佳句妙对：诸如“名能成就难成就，情未断肠已断肠”、
“疑是汉壶盈汉酒，痴看唐马忆唐诗”、“绝妙故园红豆约，
难能旷世白头辞”、“曾经海廓风尘醉，来赋燕山明月辞”，
等等，信笔所之，而不随人步趋，佩服佩服。
6 石 缘 坊 奇 观
我与石有缘，也以石会友，诚为我之癖好。日前，在
作家高贵生寓中的阳台上，喜见到中国四大名石之首位
——灵壁石，妙欲通神，灵几通神，奇形万状，有不可思
议者在。室无石不雅，贵生兄尊石为友，借石为镜，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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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志，其乐无穷。他看我观赏入神，于是便带我直接去
拜识了灵璧石主人，藏家贾国安。
以“石缘坊”冠额的灵璧石大观，在沪之浦东川沙，
大大小小的灵璧石，天然成形，山岩嶙峋，沟壑交错奇
诡不可名状，无一雕琢，浑然天成，令人叹为观止。
灵璧石产于安徽灵璧，系数亿年前的碳酸岩经风化
而成，石内所夹杂有金属矿物，刀刮无损，极其坚硬，叩
敲之，则玉振金声，清越悠扬，故历代称为奇珍异宝，乾
隆皇帝曾御赐“天下第一石”之誉。
玩石藏家贾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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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玩石藏家贾先生
介绍说：“灵璧石具
有瘦、皱、透、漏、奇、
清、坚、响诸长处，石
无固形，欲能独尊群
石。”听之观之、万类
于心，今日所见，能
不称为眼福哉！
奇石不规则，要
配工艺精良的石座，
“石缘坊”内另设“石
缘工场”，为名石配
名座，相得益彰。
灵璧石之石色以黑色、褐黄色为多见，也有五彩、灰
褐、白色等，间中也有细白条纹或黄沙杂纹。据世说此
石有收香之效，倘供奉斋中，燃香后，香云终日缭绕。
苏轼曾有《灵璧张氏图亭记》，蒲松龄也是多蓄此石
者，均因爱石、玩石、情有独钟。贾氏之“石缘坊”而今
饮誉沪上，以石会友，广结朋缘，赏石为乐。凡趋访“石
缘坊”者，目睹灵璧奇石之自然，领悟自然之心境，知者
乐、仁者寿，若非入神通圣而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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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老 友 罗 步 臻
初 识 步 臻 兄 早 在
1978年的《十二人画展》，
记得展场在黄浦区少年
宫，画展轰动上海之盛
况，至今令画坛追忆而难
忘。后来我到澳门定居，
步臻兄则东渡扶桑，奈无缘再见。1998年罗步臻中国画
澳门个展，适我在山东，不克躬奉展场，以失接迎，引为
憾事。日前与步臻兄在上海美术馆老友重聚，欣喜无极，
真有“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之感。
步臻师承海上山水名家应野平，是从传统入手，深
具学养根基和笔墨功力的画家，在他40年的艺术生涯中，
在国内外举办过的个展、联展已逾三十多次，个人作品
专集十册，成绩斐然，翔声南北。
祖籍上虞，生于上海的步臻兄，已过天命之年。他告
罗步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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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步臻山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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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在创作长期的实践中，体悟到“创作的最佳状态是
若即若离的心理距离，成功的作品，不是出自模拟自然，
而是来自对自然的真境的再追寻，不是出自表现纯客观
的对象，而是取自内心的体验，这是创作的张力”。
于是，以崭新风格创作了大量水墨作品的步臻画家，
不愿再重复前人画作中的意境和情趣，也不愿意让读者
的视线仅仅停留在山水树石上，而是更多地引向形式构
成的文化内涵上，既立足抽象的空间，又保留知觉空间
的某些因素，以山水大写意的画法，表现出他独有的个
人绘画语言和意境。
面对新世纪，身为虹口画院院长的步臻兄认为“我
们大半身是埋在传统土壤之中的，也许这已成过去，但
这是根，永远生长，发展的根，文化是不能割断的，虽然
电脑网络可以改变人类的生活方式，改变思维和表达形
态，但艺术永远是精神的产物，而精神文化永远是因继
承和发展的”。
罗步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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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8 阿 忠 兄 弟
1952 年生于上海的黄
阿忠，毕业于上海戏剧学
院，是海派画家中著名的
多面手，无论油画国画，抑
或水彩水粉，式式精熟而
负重名。1997 年在上海美
术馆举行之《黄阿忠油画
展》，以及出版之《黄阿忠
油画作品选》和《黄阿忠油
画静物技法》后，尤为画坛
推重。曾有画家许德民先
生撰文题为“追赶大师的
画家——印象黄阿忠”登
载于上海艺术专辑《艺术
家》，他的富特殊魅力的静阿忠的油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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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花卉，为欣赏者从色彩、笔触、肌理、朦胧光影或几何
形状中，开拓出一个独立的艺术时空，令画家同侪，忻
佩有加。
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油画学会会员，又
是上海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的黄阿忠，与我一见如故，趣
洽情亲，为人率真厚实，襟怀洒落。和他切 艺事，自叹
勿如。沪之著名画廊，频见阿忠作品陈列，令人羡佩。阿
忠与我气类相引，常互过从，交深莫逆，因之互相以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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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弟称谓。我曾在
一星期内，为阿
忠兄弟镌制画印
闲 印 达 十 二 枚 、
当属稀举也。
阿忠兄弟与
几 个 著 名 画 家 ，
在 上 海 嘉 定 辟
“申窑”，从景德
镇请来和泥、拉
坯、利坯、吹釉、
补水、烧窑等工序，系来自景德镇的技师，制造每个均
系出没于画家设计的器型，从陶瓷工艺中绽放出风格独
特画家的精彩，也即用陶瓷的本质语言来表达新思想。
“申窑”创办，求售者众。
我既服膺于阿忠兄弟的人品，同时也欣赏他的画品
以及出于“申窑”的绘制物品，合成着阿忠兄弟人生极
致的绚烂。月初，澳门画家林健恩到沪，阿忠兄弟知悉，
即行电召我同出与林兄消夜，时已深夜 11时。那晚，阿
忠喝得很多，真情流露，胸臆直抒，月亮下，站在街上不
想回家⋯⋯
阿忠陶瓷作品——江南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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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刘一闻新印谱面世
日前，我登至刘一闻书斋“嘉平堂”，承他惠我一册
新刻《心经》印谱，是上海书店近日出版的。装帧精良、
古香郁郁。凡集印刻52枚，或超逸流宕、或凝重遒上，展
之无不照眼斐然。
《心经》全称《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也即天竺大般
若经。前人以《心经》为印集者，惟见黟山黄士陵，永
嘉方介堪，彪炳千秋。一闻兄谓：“刻印一门，古来向所
谓区区小技，壮夫不屑为者。然欲达平中见奇，小中见
大，真气弥漫之境，即使积数十年之功，亦未必能佳耳。
此中且以技道之分，作渭泾别也。予幼岁性喜刻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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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觉 匆 匆 已 过 半 百 之
年，其间所作，岂以
千百计耶? 然耗时耗
力，倾尽心愿者，则
惟此之刻。”
现为上海博物馆
研究员，并是中国书
法家协会篆刻艺术委
员会委员的刘一闻才
艺称誉遐迩，翔声南
北，而今已著书立说
13本专集，固非出诸
偶然也。
《心经》印谱，印
蜕与边款外，将一一
对应原石彩色图片，
因此，可以得到不少
印材赏鉴之知识。印
材皆由一闻兄悉心挑
选收罗，时逾二载。
内可见寿山善伯冻、刘一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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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花红花冻、昌化牛筋冻鸡血石、昌化红袍鸡血、青田
封门、双色雪花冻、昌化紫云冻、白芙蓉、朱砂冻、龙眼
冻⋯⋯绛似蒸霞、白似流水，温润莹洁，辉丽缤纷。
徐建融先生在序《心经》言中曰：“以心证心，一以
贯之，则视之为经亦可，视之为印亦可，所谓经不异印，
印不异经，经即是印，印即是经，如是而已。”
10 司 马 文 章
有副对联曰：“司马文章
元亮酒，右军书法少陵诗。”
当今上海解放日报评论部的
主任凌河兄，同我相交莫逆
有三十载，他在报上封面版
有“新世说”专栏，署名“司
马心”，时发评论、论文、杂凌河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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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文，积以岁月，多达数千篇文章，文风犀利，辞语幽默，
才思敏锐，见解新警。为世人喜闻乐见，沾溉杂论文坛，
就如“佳气生朝夕，清言见古今”，出人意表，在杂文家
中诚夺标拔戟负重誉者也。
顷由文汇出版社选其
600余篇文章，计50万字杂
文时评，题名《司马心说》在
沪地面世，全国发行。司马
心索我为书集题签，我欣然
报命，不免有附骥之感。
日前，司马心倚装将作
欧洲四国考察，将行之前，
约我杏花楼小酌，相晤之间惠我新书，殊慰渴想。
《司马心说》涉及政治、经济、思想、道德、文化、军
事、国际、科技、体育等众多领域，针砭时弊积习，痛斥
不正之风，“铁肩担道义，辣手着文章”，读之畅快过赢，
如“罚得他喝西北风”、“罗汉陪观音”、“反过来的官司”、
“雅贿”、“文坛又闻武打声”、“请读一条火灾新闻”等，
都是发聩震聋，讽弊励世之精彩之作。
获中国新闻奖一等奖，膺全国百佳新闻工作者称号
的司马心，曾任律师，故主编过《中国当代人文思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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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卷及《公民法律手册》等。平昔他的处世为人却是以
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诸如文集中的《童祥苓
开店》、《评荣老板辞职》、《救救杨振雄》等都是意味深
长，春风大雅般的真情文章。
《司马心说》早在 1997年初版，印了 5000册，不久
即告售罄，此番增订本再面世，司马心笑着跟我说：再
次接受市场的考验⋯⋯
11 画 家 蒋 山 青
在豫堂钱君 先生的门生中，蒋山青是一个比较例
外的学生。除了作画、写字、刻印三者都有自己的风格
之外，他还善文、策展和编辑。以前在珠海的时候，他为
上海许多著名画家举办过展览，比如沈柔坚、徐子鹤、韩
天衡等影响都是很大的。两年前他从南方回到上海，一
方面继续他的艺术创作探索，另一方面展现他策划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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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的才华，著名画
家石虎在上海几
次艺博会的成功
造势，即是山青
的作为；还有四
年前文化老人章
克 标 的 百 岁 征
婚，也是蒋山青
的策划，最后终
于 使 得 事 情 圆
满，百岁老人在
数百应征者中觅得佳伴而喜结良缘。
以画家作为身份定位的蒋山青，我是较欣赏他的山
水和花鸟的。在笔和墨之间充满韵致和情调，无论是色
彩和墨块线条，览赏之间使人情感升华，具有视觉美感
和人文情怀，作品中的“鲜”味跃然纸间透出灵气，殊属
不凡。
山青住在莘庄，晚间作画，白天在外滩上班，经营他
的“福也艺术公司”，应约还为报刊写专栏文章和艺术评
论，出版多种个人专集，艺术创作成绩斐然，推广能力
有目共睹，在作家朋辈和艺术圈实为罕见。最近，北京
蒋山青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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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界朋友邀其北上担当艺术策划，或许山青想想一个
人似乎应多呆过一些地方和城市，对于一生的经历来说
不是坏事，而且北京的文化氛围比较适合创作或者说从
事文化活动，故而在我写此短文时，山青已经在打点行
装，准备奔赴北京。
蒋山青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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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12 乐靖宜与漫画吧
导演高强为庆祝儿子周岁纪念，宴开四席于全聚德
酒家。嘉宾中不乏文化界的名人，一个午市宴直至3点钟
还散不了，热闹异常。
座中有奥运游泳世界冠军乐靖宜，于是我们谈起了
她投资的“漫画吧”，至今生意红火，在年轻一族中，颇
负名气。
上海复旦大学东侧
门，很大的店招上“漫
画网书吧”五字，老远
就能看见。
“漫画网书吧”有两
层，其中漫画书有 1500
套常驻店内，另在仓库
内还有3500套，以漫画
一套往往有 10 至 20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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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数量可真不少。漫
画分为“少女漫画”“全
民漫画”“爆笑漫画”
“动作漫画”“侦探漫
画”等分门别类摆放。
据说像《扮妆俏佳人》、《晨光之约》、《迷宫杀人事件》、
《樱桃小丸子》等都是排名在前首的热门作品。
精通漫画的乐靖宜老板，在招收员工时，很重要的
一条就是要爱好漫画。因为在上海，从事于漫画的原创
作者，生活并不如意，单凭稿费并不能养活自己，必须
为兴趣浓厚的理想主义者，才有可能作出选择和坚持
不渝。
漫画是最具现代感，并以最简单易懂的方式，向读
者讲解思想。美国漫画往往是未来世界的预演，想象飞
越，线条感流畅，色彩鲜明，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日本
漫画往往以少男
少女为题材，有
回味过去，也有
未来梦想，线条
细腻，带有民族
特色。中国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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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精彩于传统神怪题材，风格上尚未树立本土文化的特点。
巨幅海报《GTO》的那个鬼冢老师的招牌神态下，这
里有小说、动漫、休闲书刊、音乐、餐饮和游戏上网的种
种乐趣。
13 孙 敏 难 得
我的书架上有《孙敏草书宋词作品集》、《孙敏录书
春江花月夜》、《怎样写条幅》、《怎样写毛笔字》等，孙敏
兄的书法结集，凌云健笔，逸致横生，才艺称誉申地，至
为难得。
偶然间，我应书家张伟生之约，一遂识荆夙缘，趣洽
情亲，一见如故。孙敏兄冲襟怡然，与之接席有一种义精
仁熟的挥洒。谈读书写字，乐在其中。孙敏兄临池之余，
研究理论，诸如《简论中国书法中的音乐思想》、《洛神赋
与明末书法》、《谈逆势》等数十篇墨池心得，尤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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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敏兄早年毕业航海学院，年轻有志向往音乐生涯
的他，开始了风波万里，四海飘流的生命历程。性格决
定命运，眼中沧浪，胸中云梦，炼就了孙敏的睿智和气
质，良玉须雕，英雄无种，孙敏兄至今能正欹相生相趣
的法书，所运在心，妙在字外，岂不难得。
孙敏兄足迹世界，又是国内知名航运公司的老总，人
生经历和故事，娓娓道来，活像一本书。两年前，我偶然
作厦门游，想
叩访当时公职
在闽的孙敏兄，
不料电话接通
后，始知他在
北京。人生擦
肩的事，本不
为奇。谁知第二天，孙敏兄特地飞返厦门为我接风，使
我着实五内铭感：孙敏难得。
当时孙敏是厦门书协的副主席，调职回沪的送行会
上，来了一个大厅的文化人，不用说就可以想见孙敏是
为厦门书协服务做过不少事的人。面对事业重如山，名
利淡如水的孙敏，再看他雍雍矩度，奕奕清辉的书法，我
莫名倾折：孙敏难得。
孙敏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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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敏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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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夜读刘绪源书话
上海文汇报资深
记者，作家刘绪源先
生 是 我 景 仰 已 久 的 ，
惜把臂未期，识面无
从。日前，蒙文友管继
平兄引领，面亲雅教，
欣幸不已。
绪源先生温然其
容，意态静雅，就像他
的文章一样，不染媚俗，有清风明月之感。他命我作书
法联语，出题是“无为尚入世，有情可作人”，当是他自
撰的句子，也是他为人处世的座铭。我钦佩之余，尚加
识数言：老子曰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佛家言善自护念广
度有情，以无为入世，以有情作人，求诸今日，洵为难能。
不日，收到绪源先生赐下《冬夜小札——刘绪源书
刘绪源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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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话》一册，我灯下夜读，
月色染窗，欲罢不能。
绪源先生迷上了陶
渊明《归田园居》，记起
了“平平淡淡才是真”；
读书读到《中国鬼文化
大辞典》和《书画篆刻
实用辞典》因而说出：
“偶尔抽空读读整本的
辞书，终究还是有趣而有益的事”；读完《中国儿童文学
理论批评史》告诉我们：“不仅知道儿童文学批评的演讲
过程中曾经发生了什么，而且更重要的是知道这一切对
当时、对后来乃至对我们今天意味着什么”；他《解读周
作人》；完成《人生的滋味》；他“越来越喜欢看黄昏的
景色，合于中年人不再年轻也不再单纯幼稚的心情”；他
喜欢“黄裳先生文章的厚重、淡雅文风”；他认为“真正
的魅力，应该是一种深度、是一种并非一眼即能看透，且
像一口深井的能长久乃至永远挖掘下去的内在的丰富”；
他读《胡适琐记》常能潸然泪下；他拿起《魂断激流岛》
一夜读至凌晨⋯⋯
读刘绪源书话，不但读他的见解，更是读他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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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金苹果”传奇
我友藏石家林君的女儿入读金苹果学校，是寄宿的。
学校誉满沪市，入读不易，好评如山。那天，我闲暇中，
趁林君送女儿返校，走入“金苹果”。
位于浦东的金苹果学校是上海最大的民办学校，小
学部有 50亩地，中学部有 160亩地，令人叹为观止。11
米的大型喷水池，池内有四个希腊女神共拥一个金苹果
雕塑，不免使我想起名
句“神女应无恙，当惊世
界殊”，雕塑的不凡造型
和设计，以喻美丽前途
和知识智慧。而休闲下
沉式音乐广场周边的罗马柱和希腊神像，洁白象征纯洁，
白色的石桥和凉亭，无不显示了一种悠然和恬静。校园
里的餐厅、学生公寓，图书室，400米塑胶标准田径场、
配备同步传声系统多功能学术报告厅，艺术馆、电子阅
“金苹果”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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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海 心 情
169览室、教区⋯⋯均被错落有致和低矮树丛精心围拥而分
布，放眼见：春草绿色，春风绿波，在暖日晴云中，一派
生机和活力。
“金苹果”贯彻“在人格与科学面前人人平等”的教
育原则，拆除教师讲台，改为走到学生中讲课，以“学生
为主体，学生发展为本”作为教育精神，故而“金苹果”
小学部的课桌摆放，或圆形，扇形，或小组形，便于互相
讨论和互相沟通式的团队精神培养，学会合作。学生的
分班，除基础课外，也以志趣分班，各分有文学艺术、美
术、音乐、数学实验、IT、武术、舞蹈等，设定专家严格
制定课程计划，尊重学生、信任学生，兴趣课程化，以培
养学生兴趣和特长为首，使学生在基础学课同时，充分
发挥个性和竞争能力。
教研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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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眼可以看到的校园里伫立的古今中外名人青铜
塑像，内心赞叹这所名符其实的求知乐园，感到新的教
育理念必定成就未来。
把 3 . 5 亿财富投入教育事业的是一位温州民营企业
老板，他说：“一个人口袋富了不算富，只有脑袋富了才
算富。”
16 上 海 男 人
很多时候在餐桌上，在聊天中，会讲上海男人，有共
识的，也有分歧的，姑让我也试讲一回，一孔之见，幸识
者教之。
上海男人聪明，分析力强，讲原则。不喜欢糊涂，不
愿与思路不清者言谈，不与不守信诺者交。
上海男人灵活、多变，不吃眼前亏，不豪气，不拼死
拼活。不多作豪言壮语，不求过赢，而注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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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上海男人多计划
行事，喜机巧借力，讲
究实用，而不感情用
事。不爱管闲事，不随
波逐流。
上海男人“经济自
觉”，不随便施予，也
不白收白取。讲给“面
子”，讲“识相”，讲“互
相抬举”，讲“识时务
者为俊杰”。
上海男人爱干净、
爱修饰、爱节俭持家、爱礼貌、爱气质、爱修养、爱秩
序、爱心理规范，因此即便上海男人不开口，有世界地
理人文眼光者，也易识易辨。
上海男人不喜管“他人事”，自保独立，显示出来的
谦让贴近现代宽容观，即容忍中的冷静。
上海男人不喜“侃大山”，喜欢一语中的，会快速的
领悟和推断，以具有国际视野和财经知识见解为尊，以
有一二门手艺或文化艺术修养为荣。
上海男人“崇洋不媚外”，面对生活挑战，逆处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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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商海显示精明强干、富创造力、头脑灵活、惜时
如金的进取心和物质功利的务实心。
上海男人细腻体贴，温暖关怀、善待女性，讲究实
惠，承担家务，并下厨，惯说“怕老婆发财”，以忍耐和
顾全大局为风度。
上海男人在家庭中以“柔弱胜刚强”的生活智慧和
退让谋略，换取的是安居才能乐业的空间。
上海男人⋯⋯
17 张伟生书如其人
我在上海的日子，交往最密的书法家莫过于张伟生
兄了。他与我同为苏州人，彬彬渊达、涵雅有文。服务于
上海书画出版社，是位名主编。历年论及书法评析文章
披见报端者数十篇，载于专业刊物者成百篇、笃行绩学、
独辟见解。我是非常折服的。今年初，伟生又有新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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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千钧任翕张》廿万字，将一部中国书法史，通过历
史篇、人物篇、赏析篇、鉴藏篇、练习篇而划分，图
文皆妙，秩然有序，穷源揽别，读之不乏兴味。伟生
平素公私琐琐，尚能抽暇完成巨著，同辈均深誉其行之
艰且卓，是为难能也。而伟生却冲退谦然，一如上海
书 坛评价 他的话：“ 落花 无言 ， 人淡如菊。”
恬淡简舒，清远潇散是张伟生的书风，他既重视对
传统艺术的承继，又对历代具书卷学者书艺特别倾慕，这
样的观念和把握，与时下一些急于功利的浮躁心理作者
有明显的楚河之别。
1990年获日本书艺院的国际文化艺术交流书道展银
质奖，并是 1993年被提名为“谢稚柳书法艺术奖”的十
杰者张伟生，个性化特征的神采洒然和造诣之妙，其实
张伟生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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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的品性完全一致，与生俱来。名画家陈翔曾说：
“当他极力以轻柔之美去营造、表露这种优美时，笔下
所流露的就不仅仅是古韵，而更兼有浪漫了——一种都
市 化 的 浪 漫 。”
当我每次要去“黔香阁”，必久久站立于一丈长的八
条屏伟生作品前，欣赏良久，造境清韵、照眼斐然、气态
高逸。同时，益拜伟生的学养、才华、人格的合一，书若
其人。
张伟生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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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18 可口可乐藏品家
有一家咖啡馆，别出新裁的在店门口挂着“可口可
乐大街”的一块路牌，搪瓷材料，白底黑字，那是一件美
国上世纪 70年代的老古董，难怪路经门首的外国人，常
引颈以望，好奇而吸引。
此店经营咖啡，同时也是一个可口可乐经典收藏沙
龙，主人是中国大陆第一个可口可乐收藏家沈祖尧，他
的藏品多达二千余种，
采集搜罗于美国、英国、
法国、德国、日本、新加
坡、澳大利亚、香港、中
国等多处地方，列20个
大类：如时钟、手表、球
类、音响制品、文具、日
用品、开瓶器、玩具、果
盘、电话机、广告画、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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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章、老照片、开业纪念
品、照相机等，其中以年
代最悠久的是1932年的美
国可口可乐广告画，民国
时期上海生产的铸铁板头
与瓶盖装饰物、20世纪40
年代中国可口可乐玻璃瓶。
1988年沈祖尧进入上海可口可乐公司，一份特殊的
公司感情，激发起他的收藏兴趣与热情，从曾得到一枚
汉城奥运会的可口可乐纪念章起，到今天上海首推一指
的藏家，其间有不少的甘苦与失眠。
为了寻觅珍藏品，他节衣缩食，烟酒不沾，靠的是一
种收藏珍品的执著，以及对可口可乐的迷情。
可口可乐沙龙内的立式玻璃柜，存放有各式各款的
瓶装厂纪念品，有的以水晶球制成，有的是龙泉瓷器，有
的用砚台造型，有的
镀银刻花盘，设计别
致，令人可爱。
据资料说，1965
年美国一款盲人纪念
版可口可乐瓶，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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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市价 15000 元港币，美国 50 年代的 3D 立体灯箱可乐珍
品，市价二万港币，而罕见的 1905 年世纪古董杯，行
情标价传云更令人结舌瞠目。
19 花王方攸敏
我的老家在虹口公园侧边，年少时逢假日，最喜跟
从大人至公园内玩，至今最镂于心田的，每次都要仰看
鲁迅先生坐在藤椅上的塑
像，和公园内发荣舒英、色
香并茂的百花，四时烂漫，
随季候递变，而今思之，尚
在目前。方兄攸敏是虹口公
园内布置花草树木的专职
家、日对花树艺圃，对景写
生，应时点染，于工作之中 方攸敏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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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取无穷的快慰。攸敏兄也居虹口，与我同为邻居。
初以绘事问师于程十发，而又复请益于海粟大师和
林风眠等名家的攸敏兄真知笃好，玄悟妙会，晨夕挥洒，
度为世之神秀，测性灵之端倪，转瞬间，日月惊迈，已有
卅载矣。
我在申地，常因翰墨之缘见晤攸敏兄，又踵前画室，
快谈艺事，见壁间有发老在其佳作上赐题的句子：“风流
只合天下有，不许 诗伴帝王，攸敏佳制有胜青藤白阳，
故余题诗得罪青莲奈何，庚申冬日十发不逊”，虽仅尺缣
片语，然窥管一斑，可知攸敏兄毫端造化全豹之美蔚也。
方攸敏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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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海 心 情
179百花乃有百态，季候流转，繁英呈艳，各极其致，
而攸敏兄无论春花秋芳，皆默识于心，拂楮信手，顷
刻而成，而入妙造微，栩栩欲活。沪上朋侪，均雅称
其“花王方攸敏” 以致拜服。
今年初，攸敏兄约同去黄山三日游，我见其吮毫信
笔之状，意在笔先，趣在法外，弃浮华而尚内美，简形而
求神全，流露自然，我在旁叹赏不已。
我曾为“花王”治三印，其中一印语为“花果山居
人”，并藏有攸敏兄赐一扇二画，喜极。本月内，花王方
攸敏在上海有个人画展，谅届时盛况可以想见矣。
方攸敏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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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苏音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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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20 苏 音 梦 华
苏音是加拿大藉的女画家，父母都是上海人。日前，
我被邀去参加《苏音梦华》画展的媒体发布会以及苏音
艺术讨论。那天会场上发言者许多都是文化和画坛名人，
有张桂铭、王涛、刘传铭、谢春彦、朱国荣、陈琪等，发
言无不情意恳切，语真心长。
苏音今年方十六龄，画龄却已有 12年。业师陈穆之
教授是一位学养深厚、名秀画坛的高手，并是我年轻时，
常相往还，投缘至深的好友。苏音父母，虽然在他国异
乡奋斗创业，其中也不免有许多艰辛。但是，用其父周
先生的话说，“炎黄子孙不要忘了祖国文化”。于是，她
们把栽培心血，注入了对苏音中国画的基础训练和艺术
成长，而陈老师的谆谆诲教和耳提面命，造就了一位出
手不凡，绰约浓郁，照眼斐然的画家。
《苏音梦华》书画展在上海美术馆展出，百多幅巨制，
或牵条纠叶，烂漫舒荣；或信笔入妙，万类由心；画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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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出之，而所书之颜体和石鼓，大气流露，气韵自然。
在展场上的观者，无不啧啧赞奇，心目怡悦，叹为神
童 。
当苏音在美术馆台上用陌生的上海话讲话，向来宾
致谢时，站在她身后的父母和陈老师因掌声四起而露出
了欣慰笑容，画展获得了成功。而苏音私下里说：“我似
乎没有金色的童年。”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苏音的艺术
还有很长远的路，而以今日苏音之成绩，由朝花而夕秀，
可以想见苏音将来在画坛上的重担、追求、造诣、因为
“积厚之光，其流自远”。
周苏音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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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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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NG QING P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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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商场促销花样多
上海的百货公司，购物商场相互间竞争日渐激烈，求
生存并不容易，但要脱颖而出，蓬勃发展，更需要奇谋
高招，对于消费群体来说，不但拥有的商品要紧跟时代
潮流，把握流行节拍，公司内还要有文化的创意，才能
吸引理智的消费者，同时以保持文化涵量的魅力来聚集
蜂拥而至的“人气”。
装修瑰丽的大百货、大商场都预留了一个共享空间
的中庭，在这里，每月、每周、甚至有时是每天都会举办
各种不同的活动，有商业性的，有公益性的，有赛事推
广的，有文化交流的，有艺术品赏的，有流行发布的，有
社会活动的，也有时装表演，也有青春选美⋯⋯以具号
召力的活动，先锋的创意，精心的策划，旨在大家广泛
的参与，以商场内的文化，引领商场运作带出的消费，营
造了旺盛繁荣的新兴商业，所谓“文商相伴，倡导时尚”。
以我所知的活动就如有：虎年春节，将上海野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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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物园的东北虎“虎妞”移至商场中庭，兴起“虎年勿忘救
虎”的募捐活动；龙年的春节推出“龙的传说恐龙展”，
一时间去商场看恐龙化石成了假日的时髦活动；还有举
办全国击剑冠军赛的男女花剑系列赛和佩剑个人赛的表
演，吸引人山人海；还有在大堂举行 10万枚骨牌的“瞬
间美丽”激情多米诺比赛，以此祝贺北京申奥成功，参
赛队伍多至 50个，观赏者众；还有国际语言大赛，计有
世界各地的考生300名在广场中庭面对考试；还有著名画
家扇面观赏；英国现代艺术展；澳门风光摄影图片展；“青
春大使”选拔赛；“美丽妈妈”时装表演等等；另外如“逢
百送十”、“限时减价”、“购物抽奖”、“持卡积分”等手
法；更是多不胜举。
不平凡的商业旅程，独创的企业文化，建立起各各
不同的自我形象，在繁花似锦的群鹿争雄的商场中，其
目的是让消费者常常记起你，想起你，难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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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个人可以注册商标
中国加入 WTO后，上海从 12 月 1 日起，个人可以在
商标局注册属于自己的商标，术语为“自由人注册商标”。
只要拥有身份证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携身份证
和自行设计的商标图案，包括中、英文文字，以及 1900
元的人民币申请费用，交奉商标事务所代为办理。经电
脑资料查询，所申请商标并未与先前注册商标雷同重复
者，视为接纳，再经过一段申请周期，得以批准为一个
属于个人的注册商标。
目前上海有三家事务所接
受此项办理：即浦东大道 2330
号的“东方商标事务所”、长安
路 1001 号的“上海商标事务
所”、桂平路 435 号的“上海专利商标事务所”。
个人商标注册出台后，上海人对此新的事物，反映
理性，表现冷静。认为除非自己开办企业所需，否则另
上海专利商标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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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一种以投机心态的注册投机，将会是十足的亏本。因为
个人注册的商标，倘若三年都未曾投入使用，将会自动
撤消该商标的拥有权，任何人都可以合法地再次注册该
商标。届时，除非你能够及时提出资料举证，如已使用
商标的招牌、广告的照片或图片等，否则妄想“囤积居
奇，待贾以沽”，谅必“守株待兔”之劳，一场空梦。
当然，也有以注册商标的私营企业主，在经营某个
品牌的商品使用二年后，申请企业倒闭，然后再开新的
企业，同时个人申请仍以原先商标，则继续使用原商标
之无形资产，那么新开的企业则有享受到税务的优惠。
个人注册商标是中国加入 WTO 后之新现象，也是逐
步在各方面与世界接轨的其一表现。
3 上 海 押 业
游览过澳门的人，对于街上抢眼的“押店”，留下深
刻的印象。“押店”即典当店，已有1700余年历史。依《后
汉书》记载：“虞所贲赏，典当胡夷，瓒数抄夺之”，这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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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字记载出现“典当”词
汇之初。中学里，读鲁迅
《呐喊》一段关于当铺的文
字，充满辛酸：“我从一倍
高的柜台外送上衣服或首
饰 去 ， 在 诬 蔑 里 接 了
钱⋯⋯”时转星移而今，典当行不再是“乘人之危，高利
盘剥”之代名词了。
自1989年起，迄今上海
有牌典当行有12家。改革开
放以来，典当行主要为经商
个体户、中小企业因扩大经
营，对资金的需求提供服
务，以抵押贷款为特征，及时为中小企业提供银行机构不
能提供的应急资金，成为一种既古老又新兴的融资方式。
物品送入典当行，按二次流通领
域可销价的50％至90％支付押金，一
般典当行以一个月为一个周期，过时
不来续当，即视为“绝当品”。典当行
的利润是来自于典当金5％的手续费，
另 20％则来自于绝当物品。
澳门的典当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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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由于典押物品都是贵重之物，交给典当行拿到当金
后，倘在典当行保管中损坏或遗失，则须按当时的典当
金 120％赔偿。
当店不同于一般商业，当物涉及面广，无论珠玉、字
画、古玩、瓷器、红木、房产、包罗万象，要求典当行有
优质的人才（即估价师），俗称“朝奉”，随着竞争的加剧，
今天在人才的培训和聘用上，成为典当行的一个关键。
我想，以上海 1300万人口计，典当行的发展空间尚
非常宽广。国家最近颁布的《典当行管理办法》，便是降
低了准许进入该行业的门槛。有人说：“长期贷款跑银行，
短期融资进典当；大额贷款靠银行，小额融资找典当。”
4 万丝情缘在木梳
经过襄阳路，赫然棕红式横额的一块招牌“谭木匠”
三字隶体，精神奕奕。店堂门全然以木质装潢外，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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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一副木板对联，一对
联语“千年木梳、万
丝情缘”，朴实亲切，
颇存好感。
“我善治木”一
副张挂的轴上，四个
黑色楷体字，似乎强
调了“谭木匠”治木的家史：“我的祖父是知名木匠，小
有家业。我的爷爷却沾染上鸦片、赌博，家业输掉了二
分之一。于是奶奶送他去当了壮丁。两年后，爷爷战死
长沙，奶奶守寡终生。后父亲含恨学艺，成了一个好木
匠。我长大后想当诗人、画家，天真浪漫之余也付出了
沉重的代价。终于明白，天意不可违，我仍然还是做木
匠的命。”正是一份执意和朴实“谭木匠”创下了自己的
品牌，至今，在全国范围内，已经开设了经营木梳的上
百家专卖店。
花款多不胜数的木梳挂满了“谭木匠”专卖店的四
壁，在温和灯光的照射下，惹人欢喜，充满灵气。木梳制
作须花费不少时间，许多都经人工雕刻。从9元的牛角梳
直至 128元，尺寸款式悉备无漏。大部分角梳都是 50元
左右价位，木梳则在 20元左右，稍微便宜，看着木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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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精良，足见专卖店走的是一条“亲民路线”。具
有中国几千年传统文化的木梳，是有久远文化底蕴和传
统情趣的产品，实用之外，亦可作为礼品。俗言“木
梳”有“顺发”的吉祥意思，任意挑一对“蝙蝠雕
刻 梳 ” 或 者 “ 黄 杨 木 家 庭 套
梳”，还是“江星座梨木梳”或
者“诗拼竹双面镜”，装入精美
礼 盒 ， 在 平 实 之 中 送 出 一 份 祝
福，也正好应对了门首的联语。
25 平方米的店铺面积，有月
入6万元的生意，小小千年木梳，商
机正蕴含在梳理万丝情缘中。
5 “喜文化”商铺
走过一家店铺，一片红色装潢，别具传统韵味，
使我好奇，推门而入，原来是一家弘扬中国喜文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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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商铺，名曰“王婆喜铺”， 顿时会有一种陶陶融融
的喜悦感觉。
喜 为 七 情 之 首 ，《 说 文 》：“ 喜 ， 乐 也 。” 所 谓
“人逢喜事精神爽”， 因之将结婚谓“办喜事”，怀
孕谓“有喜”。店铺内有许多喜庆场合所需的礼品、食
品、供品、纸品、服装、花卉以及别具欢欣快愉的传
统特色工艺品，如虎头鞋、年画、拨浪鼓、布老虎、
子孙桶等，充满着喜事来临的先兆感。
喜文化离不开“吃”字，铺内因此有供结婚、满月、
祝寿、乔迁诸喜事而备的物品。就以贺寿为例，就见有
寿桃、寿烛、寿香、寿糕、寿碗、寿帖、贺寿礼品、寿栗、
代写寿联等等，真的望之有“不亦悦乎”之感。
古时民间传说，以“蜘蛛出现”称为“喜蛛”，
以“鹊鸣报喜”称为“喜鹊”，无不有瑞兆之吉祥，
见喜生乐，店家备有许多以喜为声符的形声字，供客挑
选 ： 如 新 禧 、 年 禧 、 春 禧 、 祝 福 纳 吉 。
经营内容中，也有从最初的生辰八字男女和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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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良辰吉日，礼仪程序，以至蜜月安排的一系列服
务，犹如从头至末体验传统婚礼的韵味。
王婆喜铺有驻店的裁缝，量体裁衣，特制中式服装
和喜庆礼服，接纳过不少名人明星的光顾和帮衬。
喜庆和佳节，中国人素有“礼尚往来”之举，以体现
情意之实，又有“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之说，以显馈赠
之往返之礼，“喜铺”的开设，是民族喜文化在现代都市
里的再现。
6 上 海 画 廊
我手头有一份“上海私人画廊实用地图”，标示了画
廊的地址、电话、经营的类别、交通可抵达的巴士号码，
以及负责人姓名。
漫游上海画廊是我休闲生活的一部分，据说近日会
新辟“画廊之旅”或“艺术家工作室之旅”，成为新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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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都市文化游。不但对上海艺术品市场有一个直观而贴
近的了解和赏览，从而也可以带动文化旅游消费。
上海画廊画店数字近千家，而真正具备画作展览的
画廊只占 5％，而画店的数字多达 95％。
“东海堂”经典画廊主人徐龙森专门撰文说：“画廊
的生存空间日趋狭隘、市场资源不断流失”，道出了上海
经营画廊者的困难和弱势，其中画廊的个体户身份，资
金的压力，得不到银行的支持，不规范的市场运作，赝
品的流行，经营者自身的能力和修养，都是问题。
“上海私人画廊”的主编叶觉林提出了：“画廊的出
路在哪里？”他认为：要保持平和心态，克服浮躁心理；
坚持长线买卖；坚持以副业养主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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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经营规范的专业第一线画廊，计有香格纳、东
海堂、海上山、艺博、华氏、顶层、角度、大剧院、杰、
小雅、意潮艺林、海莱、典博、田青、东廊艺术、视平线、
亦安、望德，等等，为数不多。在沪居住和本地新兴白领
是目前经常性艺术消费的主客，对经营画廊者来说，代
理什么样的画家作品，如何推广，销售、宣传作品，是一
个整体的运作，也是对画廊经营和艺术品市场的一种培
育，尤其需要专业精神，艺术素养和市场判断力。
“典博”画廊叶倩说得对：“其实下围棋的原则和经
商做人是相通的，一不要出错，二要修身养性，保持良
好的心境。”
7 心 灵 的 场 所
推开门，立刻嗅闻到一股浓郁的咖啡香，这是上海
一家并不适宜聊天，但，是一家最好的读书买书的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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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海 心 情
197空间不大的
书店内像一间西
式家具的展示屋，
又像摆满时光倒
流 藏 品 的 展 厅 ，
书香浓郁里弥漫
着扑鼻的咖啡香，
旧 式 的 钢 琴 ，
8MM 的电影放映
机，古旧皮箱、形
状古朴的历史桌
椅分置于书店的各个妥善的角落，透过落地玻璃窗的轻
纱而射入的橙色阳光，令你立刻置身于闲适和安然的静
谧中，把你遽然与窗外的一个真实的极尽奢华而又喧闹
的现代都市隔开，听着耳畔的古典音乐，随着书本的引
领，走入心灵的场所。
实在是一种精神的享受。
书是可以看也可以买的，坐着的大多是学者、大学生
或是文艺界的一些名人，泡一杯咖啡，呆上 2— 3小时，
偷得人生半日闲。
我买了两本陈丹燕的著作，是畅销书《咖啡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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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今晚去哪里》，过滤了 1 1 年作者旅欧生活的文字。
作家说：我没有任何目的想变成书，书是不经意中自然得来的。
汉源书店分成东西二面厢房，风格中西迥异。进门
所见的东厢房宛如欧陆风味，而步入书店长廊后，西厢
房内之旧牌额，香龛、樟木箱，满室明清桌凳，顿有“瓶
花落砚香归字，风竹敲窗韵入书”之感。
坐在靠背椅中，我浮出王蒙说的话：“学习是一个
人的真正看家本领，是人的第一特点、第一长处、第一智
慧、第一本源，其他一切都是学习的结果，学习的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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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东 方 书 报 亭
步行在上海的街道上，绿荫丛下时时可以见到“东
方书报亭”，它的面积约为 2平方米，到目前为止，总数
量已经超过了 2000 多座。据去年的统计，年销售已达 1
亿 2 千万元。
不要看它的频繁交易主要都在几角钱至几元钱，东方
书报亭内提供售卖的报纸有120多种，期刊杂志500多种。
由于店小货多，往往自天而下，四壁张挂，还要摊出窗外，
犹如众彩环绕，像一朵七色的绣球花；老百姓喜欢它更有
原因，亭内服务具多元的功能，如公用电话、邮票代售、电
话磁卡、音像制品、部分装有110报警灯，已有500家书报
亭安上了POS机。不但如此，内容还将扩大，诸如代收公
用事业费，多媒体查询，代售火车、飞机票，代买体育彩
票等，力求真正为百姓的方便做点实事，也是为了提高上
海都市的文化涵量。老百姓因此称它为“白天一朵花，晚
上一盏灯，亭亭玉立，既是文化亭，又是便利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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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书报刊服务有限公司对旗下员工管理甚严，组
建了巡视督察队，每天检查亭风亭貌和有无私夹进来出售
的图书，做到统一进货，统一配送，堵截非法出版物销售，
查有犯规者，轻则罚，重则离岗。营业员的平均工资是人
民币 1800元，大部分是下岗工人再培训后的再就业。
9 特色书店专业化
我在街上行走，每见书店，必踏入观赏一番。日
久，便知道上海其实有许多特色书店，其中不乏许多专业
书店。有人告诉我，已经有这样的规划，形成和招商成一
条特色书店街，届时必将成为上海文化旅游的重要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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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上海建
筑书店”举凡
建筑设计、建
筑结构、经济
管理、园林规
划、装潢技术
等 书 籍 式 式
俱备；“中国
法 律 图 书 公
司 ” 不 但 法
律图书齐全，
也有供考生所需的考试教材及辅导用书；“计算机图书总
汇”在华山路42号，专业书籍，应有尽有；“上海医学书
店”备设专业图书，生意很好；也有“上海佛学书局门市
部”内伴有梵乐回响，连售书者也慈眉善目；其他专业书
店尚有“古籍书店”、“外文书店”、“金融书店”、“音乐书
店”、“邮电书店”、“企业家书店”、“艺术书店”、“浦东人
才书店”、“少年儿童书店”、“上海科技图书公司”、“机械
工业书店”等，还有我欢喜去的四川北路856号，那是一
家“上海工具书店”⋯⋯
特色书店还与其他文化结缘，延伸出如“咖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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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不但提供优质书籍，尚创造了一个闲雅的读书环
境；“一介书屋”只有 300 ，看上去也很“布衣之感”，
但很有品味；“汉源书店”，犹如就置身在自己家里的室内露
台上，阳光下手捧着书，手上拿了一杯泌香扑鼻的咖啡⋯⋯
据知尚在设计筹建中的书店还有“书友咖啡店”。
它只提供1900年至1937年间的中国书籍，当有今夕何夕
之感；“张爱玲书店”，将专售张爱玲著作和与张有关的东
西；“蓝梦屋”将会24小时营业，我想此屋将是为失眠的
上海人解除寂寞的一家书店。另有如“女性美眉书店”、
“旅游书店”、“考试备战书店”、“花卉宠物自然书店”，等
等，我期待它们都一一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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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10 不 强 调 便 宜
在精明理解“便宜”和“实惠”的上海人面前，
高档百货的主将“连卡佛”在淮海中路大上海时代广场开张
一年有余了，为了感觉一下它“北伐”的状况，我步入其内。
明亮洁白的意大利大理石，白璧无瑕般的内墙，黑
色的木质家具，暗藏式的天花灯，简洁的装饰和高科技
照明装置，把眼帘前照得通亮，轻松又宽敞的空间，颇
有现代时尚感觉，谅必符合年轻人的审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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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很清楚的连卡佛，集中了不少国际名牌和精
品，而主要具有欧陆特色，它的开设，奠定了淮海中
路雄踞上海高档购物名地的光荣。
我很喜欢连卡佛的二楼，敞亮的店堂里到处可见
顾客休息的沙发，高低参差的大口花瓶白百合插花，在
花几上好像拥有太阳，这样的购物环境，怎不叫人心旷
神怡！
留连时间最长
的还是连卡佛的家
具部，花瓶和茶几，
地橱和灯座，镜框
和杯盘⋯⋯无一不
是设计精华，风格
暖和，色彩宜人，开
架的摆饰，可以使人获取心悦的触摸感。物品眩目而多
样，有的富有民族色彩，有的紧贴欧洲和美国最新潮流的
脉搏。我想，它可以成为上海一线品牌的象征，连卡佛代
表的风格和档次，本身就是最有说服力的品牌。
因为把“开发”消费欲求，引领有购买能力的消
费者接近设计，品质优良，独具特色的产品为目的，为此，
连卡佛很不愿强调“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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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外墙全是玻璃，阳光充足的连卡佛咖啡座，可以外
望法国梧桐的绿荫和城市喧哗的行人，品尝一杯还算便
宜的咖啡，我遽生出一种动静合一的体验。
11 农家土布出新意
上海老街上的“丁娘子土布庄”是仿明代沪上民间
纺织能手丁娘子的小手工作坊而开设的。以兰竹和老榆
木制作的陈列柜台，草盖并支撑的木架，古朴淡雅。长
衫大褂、旗袍桌布以及家具饰品和摆件，全部源以纯棉
蓝印布织成，张挂在土布庄的上上下下，别有一番农家
朴质无华的情调。而店内一架货真价实的纺纱机和织布
机，成为一个出色的景点，这个店主人的精心设计，不
知引动了多少人的扳动相机，以及异邦游客的眼神。
看惯了城市繁华如锦的人，突然间有一种重归自然，
再见淳风的脱俗和清新，更能引起亲近感。店里蓝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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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是所有商品的原料。大至龙凤图形的桌布和象形文字
印成的挂帘，小至手机袋或钱包袋、杯垫等，色彩上
只有蓝和白，但组合上的图案，有意想不到的感染力，
这是在平实朴素中透露出来的高雅，更能耳目一新。
“丁娘子”所有服饰挂件都是手工制作，品种良
多。依靠打文化牌和以蓝印花布的艺术。以纯棉、纯
天然染料、纯手工制作的招数赢得了市场，搏到商机。
“丁娘子”土布庄的店内演示纺线、织布、印染的作
坊式制作工艺，曾有诗赞曰：“素风衣被遍他乡，春绢秋
绢慢较量，织得吴锦云祥薄，侬家妙手有丁娘。”
现在“丁娘子”接受来自国内外的订单业务日渐增
多，为了迎合海外消费求异的心理和作为旅游产品，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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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民族文化，“丁娘子”设店址于城隍庙上海老街，集中的人
流和不弱的消费力，使土布生意在商场上站稳了脚跟。
可见弘扬中国文化蕴含着现代商业的商机，看你如
何动脑筋！
12 折扣商场面世
商业的竞争愈演愈烈，虽说上海商业一片繁荣，可
是随着百姓生活日益提高，家庭物资日益充盈，面对商
场琳琅展示的商品，理智的消费者环顾再三，不轻举妄
动，不感性冲动，于是商场研究促销术，推动销售，
无非就在实现消费者从
冲动变为行动，从观者
变为购者策略。
折扣商场设在外滩
友谊商店的第六层，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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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世，成为沪人聪明消费的新“战场”，也是当前
商业形势下的另类创意。日前，我邀藏石专家林先生同
往，一探热闹，体验实惠究何？
折扣商场内摩肩接踵，人头涌涌。所有百货商品基
本上皆在对折之下，其中不乏2至3折者。我选择国际名
牌区仔细审视，见原价 15000元的CD西服，折剩到 5900
元，而该牌的其他种类西服皆在 1000元左右，皮包手袋
多在300元左右，像FENDI毛衣、珍妮手袋、登喜路PV革
包、华伦天奴丝光棉T恤、阿迪达斯运动鞋、POLO男包、
阿兰德隆女包、其乐男女进口皮鞋，等等，皆都折扣低至
二折或三折，十分合算。我从来喜欢其乐皮鞋，行走轻捷
适意，惜因原价均在千元以上，那日，我仅用了不到300
元，选到一款合适者，当属不妄此行。林先生也选到一款
男性皮包，比市场便宜一半，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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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友谊商店与部分品牌经销商共同设折扣商场促销，
经销商借“友谊”之牌子，招示市场，其中利润空间
可以让惠给顾客，此其一；友谊商店直接派人至国外一
级代理商手中买断货物，省去中间环节费用，此其二；
反季销售，大打折扣，此其三，岂不令消费者心动。
以低廉价格买货真价实之品牌，此乃折扣商场的卖点。
13 楼 市 影 院
进入 2002 年的上海，楼市热潮不灭。也有将今年
称为“别墅年”，可见购买别墅也已成为当今购买房屋
之重点。据知，目前购买别墅的人群中，沪人占 3 1 .
2%，国内其他地区的买者占 25％，而港澳台人士则占
了近 3 0％，余下则为其他国家外籍人士购买。
于是，楼市影院应运而生，开创售楼环境和形式之
先河。在进贤路的一栋三层独立式的小楼，四周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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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形像一个小型的西餐
馆。底楼有一个酒吧
台，西式的小餐桌和
餐椅，是供购楼人士
随意散座的，餐桌上
的酒水牌，有多款的美酒，以及各国的咖啡。靠底楼
的内里边，有一个很大的电视，旁边有软性的沙发和楼
盘的目录本，随客人翻阅。目录分成四大类别：新楼
开盘、好楼清盘、花园别墅、老式洋房。
这里是一下子可以获取许多楼市实景信息的影院，
很多房产开发商将其名下之楼盘资料，投放于该影院，
影院将其制作成“特制光盘”，作全天候播放，并可
根据房产开发商提供的资料和需求制成“三维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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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供来客随时点击查询，像给申城各发展商创造了一个宽
松展示，多媒体发布信息的网络式平台。
这个首家的楼市影院二楼是大厅，一幅很大的壁
画，温馨而跳跃，三楼还有二间包房。供应的菜肴全与鱼
有关，如：三味鲳鱼、辣
芒煎三文鱼、香柠鲈鱼
排、酱烧银鳕鱼、陈皮
小黄鱼、棒棒鱼、锡包
鱼排、川味辣子鱼⋯⋯
看楼、喝咖啡、吃鱼佐餐，在生活的享受中构筑
理想家园。
14 信 用 保 人
屡屡闻见生意上不受信用，致商贸双方对簿公堂。
或者合作双方结怨为仇。皆因未兑承诺之果。更有许多
“三角债”之纠纷，愈加理缠不清，多不胜举的例子，
影响了金融贸易的信心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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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用保人”即是在以上状况下出现的角色。上海
市公证处，是有国家证明力的中介机构，开创一个名为
“提存公证”的服务项目，以“信用保人”所承担的
诚信角色，来解
决提存双方在交
易中的疑虑。那
么，卖方不必怕
交货后得不到货
款，而买方也不
必担心付款之后又拿不到货，甚至卷款之虑等等。
公证处办理提存公证的范围有：货币、有价证券（包
括股票、期票、债券等）、贵重物品（包括古董、字画、宝
石 、 金 银 首 饰 等 ）。
当事人申办提存公证需填写公证申请表，身份证
明，相关协议书等。公证处对申请内容查实后，即可
出具提存公证书，同时将提存事实及领取时间、地点、
方法通知债权人。此项业务，公证处按提存标的数的千
分之三收费。
如此一来，无论境外境内，双方贸易，只要申办“信
用保人”，办个提存公证，订货的一方把相应款项“提”
交到公证处，“存”由其保管锁定，交易双方便可放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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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履行各自义务，只要货对板，不脱期，供方定能收款。
反之，订货方也无法拒付款，互不欺诈，也不能中途
变卦，各以诚信处事为安。
这项服务，对于陌生上海环境，但又想发展商贸并
进驻上海市场的商家，无疑是提供了一个最可靠的“信
用保人”。
15 早餐的传统优势
一讲到上海早餐，便会想到大饼、油条、豆浆、粢
饭，可谓是上海人大众化早点的传统，有人称为“四大
金刚”，意即经久不衰，永不过时，真正地与上海生活融
为一体，是历久长存的情结。
最近有位记者与我聊天时指出，我的这种早餐好感
和口味倾向，可能是属于老上海的。此话在我默认之余，
倒说起了另一个有关的话题——早餐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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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0 万人口的上海城市人口，这个早餐市场是天天
有的。即便以 1000万人口买早餐计，每人倘以平均二元
算，那么则有每日2000万元的早餐生意，不能轻而视之。
古人称早餐谓“朝食”，辰时用（大约上午八时
左右），又称朝食为饔，即现烧现吃的熟食，以传统延习
至今。今日的上海早餐，传统的大饼、油条等点心早已不
若昔日街边等候现炉出售，而是大都移入店铺内坐食，如
“永和豆浆”。而满街都可见的 24小时便利超市，无菌保
鲜的纯鲜牛奶和鸡蛋，随手便得，大都还配备了煮锅、微
波炉，提供蒸热、加温的服务，或牛奶，或热狗，或叉烧
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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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精明的商家和国际的饮食界，早就意识和注目于上
海的早餐市场。1 9 9 7 年底的“新亚大包”面世之后，
以清洁卫生，环境舒适，大众化消费为宗旨走的一条平
民路线，至今的连锁店已经达到 87 家，五年内累计营
业额 6 . 8 亿元，实现利润 4000 余万。洋早餐的麦当劳
和肯德基、披萨等连锁店实现品牌优势，区别于人为经
验型管理，以现代科学式管理为竞争力，抢滩上海后，
赢得美誉，商机无限。发挥了传统的早餐优势。
对于投资早餐网点建设的企业，上海政府还有很优
惠的贷款和征税政策，早餐商机和市场，必将给我们带
出更多选择和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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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投 资 古 玩 热
我的周围有不少是古玩迷，刚结束的上海拍卖热，卷
起一阵古玩收藏的浪潮。我随他们的引动，又恰在上海，
看了多家拍卖展览。
据说上海有兴趣古玩的人已达四五十万，虽然这个
数字，我无从知考。但是如果以古玩物名街、名楼、名市
场者已不少，足见市场已有生存的条件和必要。依我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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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一数来，就有“静安古玩市场”、“泰康路文化街”、“多
伦路文化街”、“东台楼古玩市场”、“上海老街古玩店”以
及“紫锦城地下室”、“华宝楼一至四楼古玩工艺品市场”、
“藏宝楼市场”，而此“藏宝楼”四楼是双休日特另设之地
摊市场，届时摩肩接踵，人头拥挤，淘宝人士中还不乏在
上海常住的西人，眼光、品味、还价能力都不亚于沪地中
人，这个地摊的小业主纷纷来自周边小市镇，携货来上海
出售，故玩家时在此地有奇遇之宝，全凭个人识货本事如
何了。
上海北京两地此番拍卖成绩骄人，更加令有兴趣该
行人士勇气倍增。经过这么多年的拍卖行历程，培养了
相当广大的爱古玩人士，由于钱是个人的，市场又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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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真假状况，使玩家们更火眼金睛，更谨慎成熟，更
功夫到家。只要看拍卖时，凡展览时的赝品，哪怕达
到几可乱真的程度，届时一样全场皆不会举手，可见上
海的玩家，已经具有的冷静和鉴定素质，令人佩服。
随着上海房产业的发达，不少人开始有多余的钱，
拍卖形势的好转，使该行业更加火热起来。上海的电视
台有专门讲鉴定的节目，培养新一代的古玩队伍，这才
是延长古玩业历久不衰的土壤。在上海人居家条件明显
改善之下，以古物用品点缀家庭装潢，壁间有名人画，
客厅和书斋有书法题辞的日子已经出现。
17 私人可开药房
私人可以在上海开设药房，营商做老板的消息，使
很多人怦然心动。
据上海市药品监督管理局和《药品管理法》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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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海 心 情
219定：“只要符合药品零售企业资质，只要方便群众买
药，无论是私营还是连锁，都可以开办药房”，而“有
执业药师、符合开办药店的规定标准，就可以办”。
那么，条件是什么呢？例如是：药品零售企业负责
人须熟悉有关质量管理的法律、法规、经营药品的有关
知识；负责人应具有药师或中药师以上的技术职称；营
业员应具有高中以上文化程度，
或具有 5 年以上从事药品工作经
历的初中文化程度，并经专业和
岗位培训合格；营业场地不少于
400 ，另仓库不少于 200 ，
要保证储存药品所需的通风、防潮、常温、阴凉和冷
藏保管的条件；店内须备有《上海市药品零售企业必备
药品目录》所载有的商品⋯⋯
看来开办药房的难度并不在资金，而在有资格的药
剂师。因为据知上海目前只有药剂师 3000人，而现有零
售药房 1500家，行业规定，每店至少需二名药师互相轮
换。由于目前有资格药剂师就业大部分在大中医院和科
研单位，所以实际上药房的需求现下已经存有1500名的
缺口。倘若照计划中云，上海到2004年当会增加药房800
家，以此推算，药剂师将成为未来的奇缺人才。
私营药店福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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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认为，私人药房投资不算大，上海旧屋拆
除、新屋新区的建立，小区的居民新聚集区，倘能开
设私人药房，服务大众，谅可营商赚钱。
私人药房不但蕴含着新的商机，更为愿意从事于该
行业的药剂师提供未来的用武舞台。
18 超市服务柔情化
上海推行人性化服务，“以人为本”为宗旨。昨日，
我在超市购物，初尝服务员言语的柔情。“您慢走，欢迎
您再来”，在你购物
完成，刚要离台前，
受到的一份温馨。
其实，你只要稍
加留意，最近商店百
货，尤其是超市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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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的明显地有与昔不同的改变。比如：以前超市内的警示语
“偷一罚十”或“本店有监控设施”已改为“您一时的冲
动，对于您和我们都将是血本无归”，此话颇见人性；在
不能让顾客试穿和试用的商品前，已将“请勿打开”改为
“为了您和他人，请您不要打开商品”，多了一份尊重。
再如不许吸烟的超市，用了一些幽默的示语“上帝
赐给人类火种，我们也有，请您熄火”；面包区内贴
上“您吃了吗”？增加了关怀又轻松的气氛。原来超
市入口处的标示“免费存包，贵重物品，随身携带”
这种古板式指令用语，已改为“背包的师傅们，您辛
苦了，请允许我替您存包”。把历来人人必须遵守的店
规，转换成一项便民服务，对于不愿存包的顾客也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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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活地谅解，让其背包选购，以免伤害了消费者购物的
情绪。另外诸如向顾客打招呼；大宗购物帮忙推出店外送
车上；将电脑小票与零角钱递至顾客手心，细微而柔情。
我想：超市为求人性化的服务，已将满意度转向了
情感的内容，诸如应对、笑容、视线、节奏、沟通、关怀、
真诚、友善、亲切、好感、周到、气氛，等等，这才是优
质服务的标准。而达到顾客满意度的同时，也会激励员
工的工作自尊和成功感。感觉上海，顿有丝丝甜意。
19 港 汇 广 场
以营业额和人流都冠以徐家汇商圈的“港汇广场”，
平均每天的客流量达五万人次，成为该商圈中，多种业态
汇聚在一个平台上展开的商业竞争中，一座“商业航母”。
“让顾客进来了，就不想再出去”为口号的港汇广
场，区别于其他百货业的老路，采用国际上“销品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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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shopping mall）的经营理念，将拥有 13万平方米的面
积，布局成一个“加盖的商业街”。
为了吸引人流，“商业航母”四面有门，并设立
了大型停车场。主题式购物和娱乐中心有清晰的分布，
地下一层是大型超市，上四层有百货公司另加 245 个名
牌专卖店，时尚特区和内街休闲餐饮，四楼有老上海风
情街，而五、六两层有丰富内容的文化娱乐。
购物区域中都设有宽敞的休憩区，让顾客们在优雅
的音乐下不紧不慢的闲逛，也可以在休息座位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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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闲顾他人的购物和衣着打扮中，触发自己再次购物的
动 机 。
把消费者请进来，再让消费者“一次购全”，是
这家公司针对消费购物心态设计的商业思路。由于老百姓
的物质已经比较丰富，一般逛公司的人不一定有很强的目
的性，为了拉动消费，将购物归为逛街般的休闲，成为一
种无意识的举动，最终将理智消费转变为感情行动。
这里良好华丽的购物环境中，计有超市、大卖场、
百货、专卖店、电影院、保龄球、游戏厅、酒吧、迪士科、
各式餐厅、银行、邮局等等，有效组合、分工协作，有宽
度也有深度，在其间边看边逛数小时，犹如走入一条长
长的垂直的商业走廊，只是在顶上加了一个“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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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海 心 情
225游
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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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LAN PIAN
游 览 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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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满 眼 绿 色
上海这个城市，难见绿地，也难见湖水。我这次
到沪，在虹桥我住家的附近，不知不觉地出现一片绿野
仙踪，北自延安西路，西南接虹桥路，东南邻伊犁路，
占地有 13 万平方米，像天上掉下一块绿草大地，满眼
绿色，人 间 胜 景 ，名为“新虹 桥中 心花 园”。
一 叶 知 秋 ，秋
天的脚步轻轻的，柔
柔的。丝丝缕缕的绿
叶，开始微黄，风迎
面拂来，显得凉爽。
整个花园里的林间大
道和花园小径，悠然
相合，绿意掩映下之
西欧风格农舍，供游
人随意小憩。
游
览
篇
YU
OL
AN
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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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海 心 情
227
公园里的绿草坪和小桥流水，人在其中，宛如画里。
斜对大门就是世贸商城，环顾四周是上海人民广播电台、
东方电台、刘海粟美术馆、扬子江大酒店等大厦，在钢筋
水泥的围丛中，安然享受这片绿地，处在惊人之美中，好
像“奢侈”得很。
最吸引人的是喷水池的设计，白色广场，拾级下的
水花喷薄而出，完美惬意。而横跨湖面的长桥，黑铁雕
花的扶槛，把湖面分成左右二段，中间的湖心亭翼然其
上，似凌绿波，因水成景，可细赏天上浮云和湖中倒影，
何等闲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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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丽的时候，当在晚上。各种华丽的定向灯和不
定向灯照亮了坡地、草坪、湖水、喷泉，整个三角形花园
的外观被灯光勾勒出来，点缀着上海的夜空，你看着这
天上地下混合而成的神奇，怦然心动。
免费的，开放式的城市绿地，湖边浪漫情调的咖啡
吧，让身心经常地在这里彻底的放松。
2 经过百乐门
经过愚园路百乐门口，想起它曾经在旧上海时的辉
煌——四家最高档舞厅之一，其他则为仙乐斯、新仙林、
丽都。百乐门当时以建筑最为气势，外观华丽，装潢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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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皇，灯光优雅，乐队一流，被喻为“华东第一乐府”。
曾经的风花雪月，香鬓云鬟，不知醉过多少如梦人生，
想象它的绝代风华，你会浮出白先勇的小说《金大班的
最 后 一 夜 》。
今日仍为百乐门娱乐场的功能已多元化，演出戏
剧，放映电影，也有餐饮咖啡吧。
焕然若新的百乐门这条街，新老建筑交相辉映，记
录着百年的兴衰和昌盛。从新规划和布局的这条百乐门
休闲街，在你悠悠逛街的无意中，好像踏入了都市现代
生活的乐园。
东起常德路至乌鲁木齐路，全长约 700 米的百乐门
长街，有强烈的观赏性，又具十足的休闲、娱乐、餐饮的
多功能。例如“沙申大酒家”艳丽眩眼的霓虹灯彩；风格
迥异的“集合俱乐部”；“上海老街”设计的米铺、成衣坊、
钱庄；“来一碗”水饺店；“快三步”饮料；以精细上海菜
肴闻名于沪的“鹭鹭酒家”；蜚声沪市的“雷允上药城”；
异国风味的“烤肉霸”是马来西亚的投资；已有 57家连
锁店的日本“风风拉面”；集天时、地利、人和、良好购
物环境的“静安小亭”；历史悠久的“广西梁记桂林米粉
店”香飘四里；上海口味的“友联生煎大王”；产品多达
三百种的“大班面包西饼”；贴近大众消费饮食文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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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可 颂 坊 ”； 尚 有 “ 凯 荣 食 府 ”、“ 可 的 便 利 ”、“ 金
利 顺 ”、“ 食 家 庄 ”、“ 吉 祥 特 色 馄 饨 ”、“ 绿 雅 餐
厅”、“百乐门美发休闲” ⋯⋯多不胜举。
从百乐门到百乐门休闲街，体现了“以商兴区、以
文兴区、以路兴区”的历史延续和现代文化，优化了
环境，也重铸了百乐门地区的今日辉煌。
3 读 者 之 家
虽然上网也能看“书”，但是“一卷在手”和“拥卷
而卧”的感觉，始终不能并论。我还是喜欢在书架前的
翻卷之乐，往往一站数小时，并无疲惫，成为我在上海
生活中的一项日常休闲和娱乐的方式。
绍兴路七号的上海文艺出版社，开了一个“读者俱
乐部”。推开重重的一扇玻璃门，好像进入了一间典雅的
书的殿堂，因为楼顶很高，装潢的时候将后半部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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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拾级而上，是雅致温适的咖啡座，供读者阅读、
休闲、聊天，耳际是世界一流的名曲、适度的声量，
把人即时间带入了一种宁静致远的氛围。
“读者俱乐部”创办于 1 9 8 6 年，是国内第一家以
名社、老社的品牌资源为依托，以高雅的文化品位和迅
捷的传递服务为信赖，赢得了数万名会员的读者之家。
以书会友，乐在书中，是俱乐部的宗旨，只要你一次
性支付16元入会费，每季度订购文艺出版社图书一本，便
可成为终身会员。之后你每月可以获赠一份辟有书市了
望，新书专递，会员沙龙等专栏的图文并茂的“四季书
情”，另外，你可以购书有 3至 8折的优惠，当然，你会
拥有一张象征出版社荣誉身份的精美金卡，打折时需要
出示而登记的。
“读者俱乐部”也是作家们常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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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读者俱乐部”会员将可以免费参加文艺出版社举
办的各类书品讨论，佳作欣赏，读者座谈，作家讲授，
签名售书，有奖竞猜等文化活动，提供会员与作家，会
员与编辑之间的交流和沟通。读者倘投寄稿件，会编入
每期的“书海知音”的专栏，为会员提供文化交流之
园地，稿酬还能从优。
在这个“读者之家”，一本书，一杯咖啡，在“雕
刻时光”中我获得一种安祥的归属感。
4 浦江下的奇景
我陪苏州老乡来沪走走，漫步在黄浦江防汛观景台
上，秋高气爽，舒适宜人的天气，心情特别地好。左顾有
52 栋风格异致的大厦，好像停驻着上海从 1843 年 11 月
被迫辟为对外开放通商口岸后，至1949年解放后的历史，
犹似气势非凡的“万国建筑博物馆”，塑造了黄浦江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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滩边的一个众人观望翘首的标志。隔江右望，浦东陆家
嘴金融贸易区，“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东方明珠塔，两
个巨大球体的国际会议中心，高耸的金茂大厦等等，是
腾飞而快速崛起的世界级现代大都市。
外滩的观光隧道正是连接着上述的两头，即从浦西
陈毅广场北侧直至浦东国际会议中心南侧，隧道全长
646.7米。据说设计者为德国和法国专家。我因陪老乡观
光，购票入内，作了身临其境的体验。
从法国引进的无人驾驶 SK车厢，银白色而环保型系
统，全玻璃透明，视野敞阔，内置六声道高保真音响。隧
道是一个洞体，气氛神秘，在高科技手段下，你可以环顾
四周迎面而遇的，形状各异营造出来的几何图形，像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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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星际之旅，又像是地心探索，时或飞星流走，时或海波荡
漾，时而又如岩浆喷射，时而又如梦幻神觉⋯⋯光电效果
和音乐震撼，体验万物生机，生命勃郁的感觉。
去年元旦试车运行以来，客流量 25万人次每月，假
期高峰可以达4万人次一天。由四家企业共投资5亿元建
成的观光隧道还将在其间开设酒吧、餐厅，规划中的景
观，还将从正面看到自动引开的同样具有光电效果的旋
转门，三道旋转门将隧道洞体分割开来，可以增加游人
的兴趣。
观光隧道景观是上海最新的旅游亮点。
5 南京路步行街
当你漫游南京路，总觉得有目不暇接的多彩魅力，它
以深厚的文化和商业繁华，长期来在上海市民的心中，被
誉 为 一 条 “ 母 亲 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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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调整和改造南京路的创意，使我再去步行
街，体验南京路的新变。
动感和活力，氛围和情调，商业文化的节奏和上海
故事的浪漫，一片繁华景象和文化风景的人生体验，你
就像观赏一幕幕的舞台表演，感到锦绿花红的冲击，以
及华贵时髦的耀眼⋯⋯
在体验南京路的同时，不由得体验着经济的价值，你
不会太在意于商品或装潢的购物功能，而是体验经济更
高境界的实现形式。这就是南京路的新变。
南京路形成三个特色路段：“明日之约”——体现新
潮、乐趣、创新、年轻时尚族，家庭气氛娱乐主题乐园式
的购物中心；“都市时尚”——集中和透出大都市的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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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和活力、现代和繁华；“海上情怀”——融入浪漫、
高雅和怀旧的情调，让人感受到上海深烙的文化历史。
新变的南京路上有音乐演奏的现场，有杂技演员的
表演，有医生专家的免费咨询和诊疗，有时装表演等，是
购物、旅游，文化、娱乐多功能的整体改造，无怪乎大多
数逛街者都手持相机，捕捉瞬间的激动、喜悦、感动、欢
快，在这个多元的购物天堂里，体验生活，体验南京路。
驰名的中华商业第一街，最近发行了一份南京路的
商业地图。有各商店的地址、电话，不同颜色的字母标
示，供作购物前的“地毯式搜索”之用，助你“一路顺
风”，像手持一份“南京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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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昨天 今天 明天
如果想在上海以最短时间了解其发展的轨迹，那么
不妨去一下人民广场东首——上海城市规划展示馆。展
示馆的主题是：“城市、 人、 环境、 发展”，聚焦
了上海城市发展的昨天、 今天、 明天。
高立面通体白色，高 43米的共七层现代展示馆，让
人过目不忘的是顶部有四个柱相造型，方形直线与圆形
上海城市规划馆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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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弧 线 的 逻 辑 对 比 ， 圆 满 相
洽，如四朵绽放的市花——
白玉兰，欣欣向荣，更在夜
晚四射的灯光下，好像由朝
花变为夕秀，姿彩万千。
主题为“历史的丰碑”
的序厅，我们可以看到大型
艺术模型上层是东方明珠塔、
金茂大厦及未来的环球金融大厦；模型的腰际环绕着外
滩近代的优秀建筑，下层是上海大剧院、上海博物馆、
八万人体育场、南浦和杨浦大桥。
历史文化名城厅里浓缩了上海近七百年“昨天”的
历史，有明代上海县城图，明代方浜地区风貌图，上
海公共租界与法租界的扩展示意图以及许多老上海的照
片，追忆了上海充满屈辱与苦楚的过去。
规划建设成就厅内，通过大型铜版画的城市全景图
和“动感影院”的视觉游览，让你感受城市繁荣的现在。
展望灿烂腾飞的未来，是在规划厅内的“明天”，
如未来上海空港、深水港、苏州河综合整治规划，浦东新
区和将来的市容和绿地。
除了五楼的休闲观光厅，还有地下层的 1930 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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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展现出仿真的昔日绸布庄、照相馆、茶庄、老虎
灶、叮当有轨电车等老上海风情。
一个独具内涵的都市旅游新景点、一个极富专业
性、知识性、趣味性、艺术性、融历史与未来为一体的城
市规划馆从不断变革的发展中，可以感觉动感万千的上海。
上海 1930风情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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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7 漫步上海老街
上 海 老 街 在
老城隍庙前方浜
中路上，东始于
人民路，西至河
南南路，全长 815
米。方浜中路在
元代尚是上海县城的一条主要河流，当年水道上横跨有
四座桥。老街以馆驿街为界分东西两段，东段主要是清末
民初的民宅，西段300多米内主要是仿明清建筑。而今的
上海老街，各种有旧日上海味道的店铺，多至214家，像
市井文化的集散街，人多味浓，悠悠逛街，不胜欣然。
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以逛上海老街为乐，颇有
新鲜之感。东牌楼处的“童涵春堂国药号”，内设亭台楼
阁，迂回长廊，乃鲜见之明清庭园式购物环境。药王
殿上有中草药先驱孙思邈之塑像，场内泉水喷涌，飞檐
昔日方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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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挑，山石翠竹，曾听长辈说，老字号童涵春，乃“涵
和理中，春生万物”之喻，睹此心旷神怡之景观商场，
即便有病，当也会疾去霍然矣。
“倚禅傍道钟鼎木石养真情，念今思古琴棋书画伴
和风”是“华宝楼”门框左右之楹联，内有各种文物
古玩商店，多至数十家。摩挲把玩古物，考考眼光，
学点知识，倘有好运，说不定能吃上“仙丹”。
街上的旅游品、纪念品多不胜数，真如一副长楹联
所言：鸿图展招四海赤子天涯返，江山秀引五洲朋友远
方来。
沿街商店鳞次栉比，各有民俗特色：如有“老上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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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馆 ”、“ 西 施 豆 腐 坊 ”、“ 宝 立 书 屋 ”、“ 马 家 古
玩 ”、“ 沈 永 和 酒 店 ”、“ 春 风 得 意 楼 ” 等 名 店 。 将
旅游、娱乐、饮食文化、博览融为一体，珠联璧合。
8 环 顾 美 罗 城
车子每经过徐家汇商业圈，总免不了被一个巨型球
体的大建筑吸引视线，它像璀璨的明珠，在众多的建筑
物中跃然闪烁，成为独特而耀目的标志，它就是拥有六
万七千平方米空间的美罗城。
长期来，听说里边主要是电脑城和电玩城，因此也
引不起我入内的冲动。日前，因为踏步去“思考乐”书
局，它在美罗城的四楼，才趁此亲历了美罗城，整个感
觉像是步入了上海西南的一座“大世界”。
以吃喝玩乐、购物休闲、高科技文化等融为一个室
内娱乐世界，在上海，可能是目前最大的文化娱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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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单以餐饮方面来计，就见有必胜客之披萨，肯德
基座无虚席，伍京堂面馆的特色，斗牛士牛排馆的满
座，而樱之园烧烤和达加马巴西烤肉都要轮候，装潢皆
具浪漫情调，大型的底层新加坡大时代美食广场价廉物
美，专摊如林，集中了最多的人量和生意。
我那天还特意上五楼观赏颇负盛名的超级影院，它
是由柯达公司和上海电影电视集团共同斥资 400 万美元
打造的，有4个放映厅，我选看了一号厅的电影——《寻
枪记》，主角姜文表演出色，而弧形超宽银幕，宽大舒适
的高背坐椅，能移动的扶手，数码放映系统和最新音响，
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城内的“舒适堡”健美中心，是会员制而名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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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一家，吸引了不少时尚少男少女。而五楼的风暴SOS舞厅，
可容纳 600人左右，东南亚风格，在沪市甚为出名。
我还是选在二楼的绿岛咖啡入座，宽阔而半圆型的露
台上，大阳伞下的餐椅，边休息边四周环视，在缤纷的七
彩广告灯拥围中，感受人山人海的氛围，精神兴奋⋯⋯
9 新概念书局
新开张的西南地区最大的书局，是一所新概念的书
局。我偕蒋山青兄同往，他是好书之人，入内二个小时，
都不舍得离开。
交通最方便，而且每天营业至22点的思考乐书局位
置在徐家汇美罗城的四楼，有 6500 平方米的营业面积，
陈列着 10 万多种新书，布局新颖，购书环境幽雅，灯
光的照明角度和空调的温度设置，图书的分类格局，更
加人性化，个性化，堪与国际接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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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中央，意外地出现一块绿地，种植了一方竹
园，苍翠挺拔，观之有心清似水之感，令人好感，想起明
代李会嘉的《写竹歌》开头句：“我家墙头几竿竹，日日
书窗对晴绿”。
在这“修竹盈窗绿到书”的环境中，好书之人在获取
新知的同时，品味到一种优雅的氛围和情趣。我喜欢思
考乐书局请设计师构思的 LOGO（标志），将一本书拟人
化成思考乐先生，他的头发像打开的书页，因看书过度
而带上了眼镜，没有嘴意味着少说多想。
我和山青都对这个书局特别地心仪所好，各自填表
高兴地成为思考乐书局会员，并获即时接纳。从此我们
可以获取购书积分，累计积分便可换取品牌赠品及享受
种种会员服务，如买错了可以调换，礼品书可以免费包
装，可以预定书架上没有的书，以及将定期获赠思考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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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的会刊，书局活动和各类赠券。随着消费积分的不断累
积，还将会会员级别晋升，享受更多的优惠和服务。
书局特设有“线装书专区”、“艺文空间”，都是沪地
书店中特有的。我认为无疑地思考乐书局是申城新概念
书局。
10 文 庙
南宋时由唐时措兄弟购得旧屋，改建为文昌宫，内
供孔子像。后在祠后作屋，名古修堂，作为学生修业地，
嗣又升为县学，又称文庙，乃孔庙之别称。我由朋友驱
车，特意去瞻赏。从中华路侧入，即入文庙路215号。购
票入内，东西北三面墙上设有名书家刘小晴书法《论语》
全文，气韵自然，入妙造微，对之深为钦佩。小晴兄
乃我老友，读书写字，数十寒暑，从未间辍，倘非胸
中冲襟逸致，谅不能臻此境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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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庙在清道光年间，规模扩至宏大，内除了文昌宫
外，尚有魁星阁、敬一亭、张公井、灵星门、天花
云影池。至清咸丰三年( 1 8 5 3 年) ，上海小刀会起义时
占领了县城，其总指挥部即设于此。解放后曾作为文化
馆，至 1998 年重修之际，建复了大成殿明伦堂，内置
孔子、颜子、曾子香樟木塑像，并悬匾额“大成至圣
先师”。 还 有 东 西 庑 殿 ，大 成 门 等 。
“好学近乎智，力行近乎义，知耻近乎勇，先哲明训；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今人右铭。”
这是大殿柱上的楹对，今日读来，仍是十分概括的
人生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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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我少时喜读《论语》，不意，从此影响了我人生
的整个价值观念和处世哲学。
文庙里设有书市，俨如书山，是书籍的上海批发市
场，好书之人每遇周日，云集于此，一遂淘书之乐，价格
特别的廉宜。自然盗版之书也混杂其中，使书市良莠不
齐。作为万世师表的孔夫子铜像，面对书摊书市的景象，
不知有何论语?
11 特色一条街
我在上海的日子，尽量地闲散，闲散中喝过许多咖
啡，品尝下午茶和各款各式的美食。据说，光是外国人
开设的餐馆，已超逾了300家，而这个数字每年还有30%
的递增。
而我经常地会行走街上，就是粤语中所称“行
街 ”， 沪 语 则 称 “ 荡 马 路 ” 或 “ 逛 马 路 ”。 奇 怪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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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海以各城市为命名的马路，均皆有之，自然
也 有 “ 香 港 路 ” 和 “ 澳 门 路 ”， 唯 独 没 有 “ 上 海
路”。如此看来，以行街之称来呼上海街最为相宜，
香港就有上海街，澳门也有上海街。
笔者曾经在专栏中写过“上海老街”和“上海阿
拉街”，其实，我在上海的日子，去过的上海特色街远不
止此，它成为上海文化商业生活的重要部分和精彩魅力。
“福州路文化街”文具、书籍商店林立；“绍兴路出版
街”品味高雅；“东台路古玩街”真假相兼；“襄阳
路服饰街”美女如云；“黄河路美食街”灯火彻夜；
“宜山路建材街”样样齐全；“云南路小吃街”应有
尽有；“福佑路小商品街”批发全国；“金陵路装潢
福州路文化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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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建材街”上海最早；“威海路汽配街”配送服务；“百乐门
休闲街”有吃有玩；“多伦路文化名人街”旧屋新店；还
有一条“1930风情街”，它在人民广场的“上海城市规划
展示馆”的楼底下，我看到了孩童时搭乘过的有轨电车，
昔日曾经投递过的老式
邮筒，过外白渡桥时要
下车后推的黄包车，弄
堂口的烟纸店，泡开水
的老虎灶，耳际可闻的
外滩海关钟声，巷间小
弄晚间的叫卖声，还有
黑白电影时期的音乐歌
声，组成的30年代老上
海风情。无论我是回味旧街或者漫步新街，都会感到一种
视角上的经典，和时髦中的浪漫。“行街”本身的我，何
尝不是一种生活?一种感觉?一种心情?
位于福州路的上海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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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世 外 真 味
“ 惟 清
溪 沉 沉 ， 有
幽 人 怀 灵
芬 。 时 逍 遥
以 徜 徉 ， 在
水 之 滨 。 扬
素 波 以 濯
足，临清流以低吟。睇天宇之廖廓，可以养真”，李
叔同的这段文字，每读及此，便会浮起一种闲暇的心
情，何其乐哉! 难得的是，我在上海市中心的繁华中，
竟也觅得同一清凉境地，犹见世外真味。
瑞金二路118号，占地77000平方米的花园，最早的
主人叫享利·马立师是英国人，在上海冒险家乐园发财，
建马立师花园，内由四座风格不同别墅之外，绿草如茵，
大树成阴，石雕像和喷水池的点缀，环境非常优美，被
瑞金路 11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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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视为上海市解放前最佳私人住宅之一。20 世纪 80 年代
改为瑞金宾馆，专门接待外国国家元首，故保护良好。
园内新开了家意大利的餐厅，我去的那天有些细
雨，餐厅用绿玻璃作墙身，晶莹剔透，在灯光的掩射
下，好像走在玻璃走廊的感觉，非常奇特。我喜欢它
的后院，用橡木搭建出的平台，架在水池上，小桥流
水，林中小筑，我要了杯冰苏打水坐在藤椅里，感受
着雨歇池塘晚吹清的闲适，悠悠而乐，倍觉怡情。
三层的餐厅，外有露台栏杆，凭栏而望，尽是绿树辉
映，晴水染翠，小桥平台，偶闻小鸟啼弄，恍有世外
之感。此时听不到上海马路上任何的喧嚣，雨后的橡木
花园内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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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散出一种香气，忽见池中小鱼侵波，又传出蛙鸣，
宁静中享受着水流花开，鱼鸟共乐般的洒脱。
忙忙碌碌的生活节奏实不宜于思考，通常只有在如
此安闲优雅的环境下，许多平时想不到的事都会翩翩而
至，而其间即使是一些细节、一些点滴、一些回味、一些
念旧、一些坚持、一些压力、一些困惑都会拉开一些距
离，宽容起来。
13 市中心人工湖
已经是晚间
十时了，我站在
人工湖边，扶着
石栏，对着拂面
而来的夜风，心
旷 神 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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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上海人都知道黄陂路兴业路一段，旧日是人口密集
度颇高的市区中心，而现在，总面积 4 . 4 万平方米的人
工湖，绿波荡漾，神奇地出现在前，真不可思议，禁
不住自念道：无端半夜东风起，吹作市区第一湖。
湖内深达2 .7米，湖水平均深约2米，整个湖水量2 .
5万立方米。人工湖的周围是公共绿化，移植了众多的香
樟，银杏等树木，最大的一株香樟树直径达 59厘米，共
计植乔木花树 1280 余株，其中包括 350 岁的一棵“镇
站在湖边可以看到对岸的一大会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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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树”和一棵 1 0 8 岁的桂花树，郁郁茂林，在碧波倒
映之中，凭添不少生机和情趣。
人工湖北端是四个水生植物池，专门养殖睡莲和水
葱，南端 已建有玉兰和合欢两个人工岛，西端是亲水景
观台，湖之中央建有大型喷泉，南岸湖内还配备灯光景
观，行人随着湖岸四周的鹅卵石景观带漫游，身处湖天
人境，颇有乾坤日月之感。
上海同济大学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研究中心主任阮仪
三教授曾心情激动地说：“人工湖在寸土寸金的老城区里
建成，在世界国际大都市的城建史上是非常罕见的，虽
然巴西首都巴西利亚有半个城市就在人工湖边，澳大利
亚堪培拉市中心人工湖更长达11公里，但他们都是新建
的城市，相比之下，上海人工湖的建造成功，困难巨
大 ， 但 不 负 众 望 。”
我徜徉岸边，环顾四周兴奋不已的观赏者，感到景
随人转，景因水活，湖虽人作，宛自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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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海 心 情
25714 城 市 雕 塑
有人以都市里的城市雕塑称之为“城市眼睛”，以其
美态点缀都市，美化城市所起的重要作用，成为一道都
市文化的风景。无论阳光和路灯之下，在上海滩，你只
要时间允许，细审周围，你会发觉多了许多圆雕和浮雕
的造型艺术品，在一定的空间环境里，成为具有象征性
的立体语言。
伫立于外滩的陈毅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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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虹桥机场
会见到一对充满活
力 之 男 女 青 年 圆
雕 ， 以 示 上 海 在
欢 迎 你 ； 外 滩 之
陈 毅 市 长 塑 像 ，
以 见 城 市 从 此 解
放 ； 而 光 启 公 园
内之徐光启塑像、鲁迅公园内之鲁迅纪念像、静安公园
之蔡元培像、闸北公园之宋教仁塑像、宋庆龄陵园之宋
庆龄雕像、政法学院之邹韬奋塑像、多伦路文化街之沈
尹默雕塑、瞿秋白塑像、茅盾塑像、郭沫若塑像等等，
无不显示上海代表近代文化的记录。
代表上海现代雕塑艺术的位于外滩防洪墙上的大型
浮雕，其中的彩带寓意黄浦江、沙船代表上海过去，大
桥隐喻现在，东方明珠则象征未来。人民公园内之“五
卅纪念雕塑”高达 16米，气势伟然。黄浦公园内之“上
海市人民英雄纪念塔”给人以瞻仰和深思。南浦大桥之
“鸟语花香”铜雕，一道彩虹连结一男一女，犹如浦西浦
东融合而一。
就如地铁沿线的出口站，浮雕也一样倍受欣赏。常
五卅运动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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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海 心 情
259熟路站的黑色大理石壁画内则是屈原、刘邦、李白、辛
弃疾的诗词，龙飞凤舞、行云流水。陕西路站的不锈
铜《歌唱祖国》讴歌祖国之欣欣向荣。更有石门一路
站之《服饰》，静安寺站的《静安八景》，中山公园
站之《今日交通》⋯⋯多姿多彩，举不胜举。
“城市眼睛”显见了上海的美丽、上海的文化、上海
的精神。
南京路步行街上的母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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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马勒公寓之梦
陕西北路上有一幢童话故事般的花园洋房，造型和
建筑别致，高低参差的攒头顶、四坡顶、墙面凹凸，梭角
起翘，据说建于 1936年，主人马勒之女，梦中步入安徒
生童话世界，女孩醒后将梦幻所见画在纸上，马勒颇有
兴趣，于是命设计师因梦境成图，此屋遂成。马勒乃英
马勒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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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海 心 情
261籍犹太人，赤手到沪，凭一匹良种赛马在马赛中连连得
手，遂成富翁。嗣又在上海办起赉赐洋行和造船厂，代
理进出口船务和运输业，此时的马勒，当是上海一名显
赫的富豪了。这所私人住宅，在太平洋战争后，曾为
日军所占。在抗战胜利后，又为国民党中统特务机关驻
地。直至解放后，又作为团市委机关。我一直无缘入
内，仅在门外远观其奇特，而不识其庐山真面目。
日前，我在晚宴后，走入马勒别墅饭店，在保留原建
筑风格，外貌，结构的基础上，已进行了全面的修缮，并
移归衡山集团管理，成为市区一所精致的华丽酒店，对
外营业。
琉璃瓦外，五彩剔透的彩色玻璃是别墅饭店一个经
典之处，想必当阳光丽照中，一定会显出灵秀般幻境中
的神奇。室内的壁间雕花和木头雕刻，多至400余种，细
腻和繁复，唯美奢华，古典和现代在这里完美地融合，可
以想像，这所旧宅在修整中的难度和不易。
改建后的饭店共有英、法、意、西班牙豪华套房，欧
式商务房 45间，大小餐厅 7个。而最惬意的花园草坪有
2000平方米，我在草坪上漫步，不禁想到旧句： 偶谈旧
雨人俱古，能坐春风客亦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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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大 一 艺 术 馆
经过兴业路中国共产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的会址，
转一个弯，就可以见到新近方落成的“大一艺术馆”，在
这一片领导时尚潮流的文化新天地里，又开启了一扇艺
术视觉和精神的新窗。
画家周颖曾经说新天地：“利用旧素材，注入新鲜材
料，形成了非常现代性的形态。”他愿意把新天地与他自
己的画相比拟，两者都可以找到新与旧的比较好的接头。
在这里经常有许多国际知名的画家举行个展，是独特画
风在独特场景开出的新视野。
大一艺术馆正在举行五位中国美术学院重量级画家
的作品展，名为“纯粹视觉”。他们是徐燕婷、焦小健、
章晓明、蔡枫、杨参军。
成名于20世纪80年代后期的这些画家，纷纷于九十
年代游历外国。异邦的经历和观念的改变，使他们意识
到艺术的两难： 一方面要在存在学意义上质疑对象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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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持存性和坚固性，另一方面又要在知识学意义上否定
自我的先验明证性和确定性。在这双重的动摇中，他们
看到了现代创作失于无度和轻率的根源。正是为了在不
确定的对象与同样不确定的自我之间重新寻找创作感觉。
于是，他们主张创作乃应返回纯粹视觉，意在建立一种
与事物的直接原初的关联。
创办人说：“大一艺术馆本着提升艺术价值的精
神，为艺术家提供一个共同交流、探讨的场所。”也许新
天地是真正富有灵性的地方，无论世事多迭变、而这里依
然被一种原创精神所盘踞，成为凌驾于物质之上的圣地。
17 南 有 汲 古 斋
上海的古玩收藏圈内，经常会随口道出一声：“北有
荣宝斋，南有汲古斋”。这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汲古”历传谓钻研或收藏古籍古物之举，有如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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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水于井，唐韩愈
并有《秋怀诗》
句：“汲古得修
绠”。我们小时候
读书时知道“汲
古阁本”，便尊为
非常珍贵的常熟
毛晋藏本书，其
中 尤 多 宋 元 善
本。书法家洪丕
谟先生的书斋取
名“汲绠书屋”，
谅必也是取典于
庄子之言：“绠短
者不可以汲深。”
而当你踏进“汲古斋”，便会见到一对门联，“汲
英咀华融四海名士，古玩真品飨五湖家藏”。这已经规
定了汲古斋的经营理念和文化品味，而真品二字大概是
汲古斋中最存价值涵量的卖点。果真，等我欣赏完所有
的展示，佩服地自言道： 件件真品。
当今的古玩游戏和生意，真伪鱼目，识者自辨。行
汲古斋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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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人都知道，以伪充真，利润可观。但对于藏者来说，
捐失残重。而汲古斋中以全部真品为品牌，不失为是一
种亮点，我想“北有荣宝斋，南有汲古斋”之美誉，
应也源出于此。
汲古斋处在城隍庙之上海老街一头，人往熙攘，上
下二层营业面积内，有多种工作室为喜好者服务。其中
有古玩修复中心，技艺非凡；艺术家工作室，当场献艺；
四海茶具和古茶器博物馆，长期展示；老宁波花板花色
繁多，驰名遐迩；古玩鉴赏学习班，参加者众；古色
盎然的汲古斋厅内，琳琅照眼；评品观赏，殊足乐也。
唐云大师题 的斋名，别含古趣；主理汲古斋的杨
育新先生告诉我，我们今天依然要秉承前辈大师的艺德，
先要把人做好，朋友交好，感谢沪上老一辈艺术家的厚爱
和扶植，在参与社会公益和增添老城厢文化事业中，愿尽
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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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18 新 沐 浴 天 地
“大浴场”是上海人对于目前盛行的现代沐浴场所的
简称。面积超过5500平方米的，多至50余家，最大的一
家已达至14000平方米，我与朋友一起去领略了一下，真
是如入仙境，同旧时的上海澡堂，天壤之别。
大浴场一般都是整幢
楼，上下贯穿四至五层，
装饰华丽讲究，以浴场之
大堂论，仿若五星级酒
店。大浴场集沐浴、游泳、
演艺、健身、美容、视听、娱乐、餐饮于一炉，功能多，
设施多，颇为市民喜欢，无论休闲，度假，商务所用，都
能适合，故而捧场客众。
浴区很大，且设有各类大小浴池，计有啤酒浴、牛
奶浴、芦荟浴、雾浴、毛毛雨浴、麦饭石蒸气浴、香
薰樟木浴、人参浴、药浴、黄泥浴、枪浴、针刺浴、
浴场布置得如热带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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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浪浴，花样多多，是可以泡去泡来，任客选择。浴
区以男女宾而分设，浴罢又可以再汇聚一起，或餐或玩。
风味小吃的餐厅，边吃是可以边看台上的轻歌曼
舞、时装表演；如果你要安静休息，可以选择立体声
影院、网吧、阅览室、中医推拿、理疗、美容，也
有传统之敲背、搓脚、指压；如果你与家人同事，三
五知己娱乐，可以选择去演艺场听歌，或玩保龄球，棋
牌，模拟高尔夫球、垂钩、射箭、健身、台球、乒
乓、壁球、卡拉 OK ；倘需轻酌慢谈，朋友叙旧，不
妨可以到茶艺厅内，灯光柔和，静谧宜人，环境雅致。
新沐浴天地在上海的兴起，其中尤以“香港城”为
最，不同凡响的装潢，显出高贵典雅，而服务的设施
和理念以人为本，体现了从硬件到软件的主尊地位真是
“与别不同的潇洒，标新立异的天地”。
舒适的小包厢可供休憩、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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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19 咖 啡 剧 场
老友王兄去了美国多
年，上海戏剧学院专业人
才，现又回到沪地，凭着
自己的专业和本行人缘，
以及在世界上闯荡的经
验，投资打理一间咖啡剧
场，这是我早有闻说的。
晚上，我驱车去剧场看正在上演的“欲望 X”，王
兄正从二楼办公室下来。多年不见，人胖了，长头发，
依然艺术家的装束，他因有事要出去，把我安排于剧场
的贵宾席上，匆忙快速地交谈，请我下次务必再来，然
后他先走了。
剧场是方中呈圆形的，四周是座位，有上下二层，像
一个摄影棚，远处角落是长形的吧台以及周围的咖啡桌
椅，大大小小的铁架和高高低低的照明灯像黑夜苍穹中
位于肇嘉浜路的咖啡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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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星光，宛如置身拍摄电影的场内做一名群众的角色，
票价 80 元，是包括了咖啡一杯和一碟水果的。不设台
前幕后，台上台下，这样的布局，使你不仅是来观剧，
而有更多的发现和体悟。
剧情是讲述了一个游走于两个男人当中的女生，最
后矛盾激化，幻想成灰的故事。在上海是在舞台上首次推
出“金丝鸟”生活的社会现象作品。演员的功力和水准精
湛，还掺入了大胆的象征行为。
“戏固然是假的，但看戏是
真的”，我想倒不如这样说，
“戏揭示了人性的真面，但看戏
是假的。”
的确，这是唯一的一家咖
啡剧场，点缀着上海文化市场的特色。它的好处是你在看
戏时，并不需要眼神一刻不停地注意着演员，而可以间隙
地游离剧场的任何空间角落，而话剧演毕后，此地仍然可
以继续喝酒喝咖啡，继续沉浸在剧演的碎片里，把剧中的
人生片断等同于现实人生，剧中的人生真谛在戏演毕后
的咖啡香里，慢慢揭示回味过来，感受在重归的安静里。
我刚要走的时候，剧场经理拿着毛笔和墨汁，说是
王总特意留话，要请你在册页上写几句话。
剧场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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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20 泰康路艺术街
20世纪末，当上海有条艺术街时，步入泰康路，已
经有“陈逸飞的艺术工厂”，“黄永玉的小陶轩”，“尔冬
强版画工作室”，吸引艺术家在此创作、展示、走向市场，
向外间开放，创意办成是各民族文化交流沟通的生态区。
泰康路在上海卢湾区的中央，全长 400 余米，两侧
现有商业面积 15000 平方米，建筑风格保留了本世纪初
艺术街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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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中 西 合 璧 “ 坡 屋
顶，女儿墙”形态，与
周围已经建成的现代
建筑，一大批高级住宅
的合围，犹如相对的一
条“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泰康路上步行，别有
一番上海风情。
泰康路有两个特
别，一个是富有中国
元 素 的 古 物 和 工 艺
品： 藤编、漆器、红
白木雕、刺绣、少数
民 族 饰 物 、 文 房 四
宝、书画印社等，像
北京的“琉璃厂”，另一个是以“田子坊”为集中区域的
外国艺术家工作室群，有摄影坊、健美室、卧室卧品、广
告策划推广、个性化时装铺、咖啡西餐、艺术陶瓷、饰物
摆件、私人会所、东魅音乐坊、美术馆、私人工作室等。
在这里有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也有异国文化的特
质，在一起同行，不是对手，而是互补，是互递信息，
精美的泰国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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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是互相学习，是互相发挥优势，是务实的竞争，真是各有
特色。
《文心雕龙》 上说：“凡操千曲而后晓声，观
千剑而后识器，故圆照之象，务必博观。” 可见以
多元文化合归的泰康路构造创意，提供了爱好者、消费
者不但能在观摩中玩味，参与后购物的一条街，也是集
观赏、收藏、使用为一体的艺术街。
工作室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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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ZA ZU P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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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1 澳门人如何赴沪打工
随着上海经济的崛起，以及世界跨国公司纷纷在沪
的投资设公司、上海滩上各类人才的需求量急增，到上
海就业的机会也愈增多。澳门人如到上海打工就业，也
需办理必要的手续，尽以我之所知，姑录于后：
一、首先到上海中山南路 8 6 5 号 A 幢，在“上海
市台港澳人员就业管理办公室”索取《台湾、香港、
澳门人员在上海就业申请表》，一式二份。
二、携带填好之上述申请表，再准备A、B两方面的
文本，到上海市台港澳人员就业办公室申办：
A： 本人履历证明( 含最终学历和完整的工作经历、
用人单位盖章、中文打印) ，近期 2寸照片、有效的港澳
回乡证和健康证，以及与用人单位签订的《劳动合同》。
B： 用人单位营业执照、批准证书复印件，聘用
澳门人的申请函，及聘用人任职资格证明。
在上海用人单位工作申办《台港澳人员就业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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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境外企业上海办事处担任代表申办《台港澳人员就业
证》，一般需要五个工作日。
工作以后，如需申办《台港澳人员就业证》延期，应
在到期前，带上延期申请函，其中要说明原因，延期
期限、用人单位盖章。另外，还要营业执照( 复印件) ，
《台港澳人员就业证》正本，有效的回乡证，到上述
地址申办，申办延期，一般需要三个工作日。
我越来越多机会撞见原先在澳门的沪籍澳门人，现
在上海做生意，办画室，搞设计，也有少量的原籍澳门
人在上海开餐饮、做贸易，求发展。
澳门大三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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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2 工 作 室 地 图
我的上海工作室地处西区，喜欢它的理由是窗外四
周有不少的绿树和各种的花，清晨起来，推开窗，一种
嫩青草味和传入的鸟叫觉得生活正新鲜地开始。
置 于 大 间
内2 .2米×1 . 2
米一张写字的
桌子是专门订
制的，刻印的
工具和堆置的
石章则归在另
一间，这样的分布只是为省却挪拿搬动的麻烦。余出来
的空间，都是因我自己口味去选挑的家具：有黑色的靠
椅、黄色的沙发、描金红的山西柜、白色的落地灯，
明式的靠椅⋯⋯
我这很个人的选址决定，意外地被排入一家出版社
我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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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上海艺术工作室专集的名单。于是，在一个下午，
执笔作家曹小姐来敝址作了一个采访，记录了大致的交
谈，顺手动用了她携带的相机，摄下工作室的一角，说
是供作文章配图用的。
四天后，2000字的一篇关于我和工作室的文字传真
过来，我无须作任何修改，即致电曹作家，表示了我深
深的谢意。我本来以为此事已属告竣。
顷获出版社
来电，谓此书可
能在八九月间面
世，但上海旅游
部 门 也 引 为 兴
趣，希能在扉页
内绘制工作室地图，在该书的发行时，以此作为旅游的
文化资源，之后，可以在导游的配合下，组织或预约
对工作室的参观和访问，因此，要求各工作室主人提供
愿意在地图上标示披露的联络地点和资料，无非是藉此
可供有兴趣者，或能按图索骥，扪铃客访，或者自拨
电话、预约造访⋯⋯
顿时，我感到上海越来越善于对文化市场的考虑，
将书籍发行，工作室产地，旅游的开发，巧妙地融并
工作室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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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起来，蕴含商机，以求双赢。在推动文化市场发展的
同时，也支持了文化人的长期工作。
3 职业见习基地
近年来，上海的人才招聘会上，有文聘，甚至有几个
文聘的年轻人，屡屡应聘失败，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没
有工作经验，在“工作经历”一栏里，往往是空白。这种
情形，使得就业年龄的年轻人不甚彷徨，失业使他们对
未来缺乏信心，怎么办?
上海市政府在月前推出了一项“见习补贴”制度，即
以政府补贴的方式，
让部分失业青年参加
此项职业见习，从三
个月至一年不等。同
时公布了上海四十家 职业见习基地之一，上海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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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大企业被聘为首批“职业见习基地”，其中就有著
名企业如“上海日立电器有限公司”、“上海贝尔有限
公司”、“西门子移动通信有限公司”，“安达信 ( 上
海) 企业咨询有限公司”等。据云，上海上半年， 将
争取扩大“职业见习基地”至 1 0 0 家。
我想，世界各国各地区，随着知识和经济的转型，许
多原先有工作经验的工种和人士，都已不相适应，何况
从来没有工作经验的人，如何竞争上岗就聘，是应聘者
眼前最重要的问题。上海这一举措，使部分持有见习岗
位工种相应的职业资格证书的待业者，有就业愿望并自
愿申请，均可至各区劳动和社会保障部门所属职业介绍
中心报名参加见习。见习期内，见习者与见习公司不建
立劳动关系，政府按上海市城镇职工的最低标准工资 70
％支付，并购买见习期综合保险。
“职业见习基地”大多数为外资和合资企业，乐为此
举，不但提供见习机会，帮助青年就业，同时回报社会，
并为企业获得良好社会形象。而见习人员一旦表现优秀，
部分人员也将可能成为该公司正式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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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4 个人隐私藏档馆
个人的隐私，以及珍藏的日记、信札、纪念品、照
片，录像带等，如果拒与人分享，长存秘密，只因私爱而
不外泄。那么如今，“上海档案寄存中心”开始成立而开
展 业 务 。
上海市档案馆作为市
级国家档案馆，向来尽
以接收市委、市府以及
所属单位在公务活动中形
成的档案。现下，根据
新的形势需求，为各单位或个人的档案寄存中心应需而
生，此乃拓展服务功能，为社会服务之举。
物品进入库房前，寄存人须出示身份证，严格履行
清点手续，逐一核对，登记物品、签订寄存协议、然后对
物品检查消毒、清除虫卵、霉菌、入库后温度控制在摄
氏14度与24度之间，湿度在45％左右。如果是音像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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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放入专门的音像库里，另有特殊要求的温湿度调控；
如果是裱糊过的字画，则放入各种规格的地图盒中。此
间，寄存中心 2 4 小时值班，武警守卫，2 4 小时红外
线监控，确保寄存者对所交付物品的实体安全和信息安
全 ， 万 无 一 失 。
一般能放 40 卷档案的大文件铁皮箱，约 400 元一
年，比大铁箱小 23 的小铁皮箱大约 100 多元一年。寄
存中心服务尚能提供银行保管箱所没有的延伸服务，比
如对古字画的去酸抢救处理，珍贵书籍和字画的刻录光
盘或缩微胶卷服务，为寄存者提供更多的方便。
根据《档案法》所载，满 30年后的档案可以对外开
放，但是有两类档案不在此例，一类是涉及国家安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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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防安全的机密，一类是涉及公民个人隐私。
我想，入世以后，国外也可来办档案保管业务，上
海档案馆的走入百姓家，不但提高自身竞争力，也是面
对入世的挑战。
5 澳门币受青睐
澳门回归祖国的日子里，“澳门币 10 元四连体钞”
和“澳门币整版连体钞”受到社会各界的珍爱和推崇，
我们至今记忆犹新。孰不知，据最近玩邮币卡的朋友告
知，市场近期交投非常活跃，影响日广，颇受青睐。
这引发了我的知情兴趣，向这位朋友详细了解，以
下是他的剖析：
“澳门币连体钞”是迄今为止市面上所有连体钞中
惟一的一款，一种通用货币但同时由两家发钞银行发
行，此举特别；尤其在中国银行的发钞史上，除了在
解放前有发行过纸币之外，解放后以“中国银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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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 只 发 行 过
三 种 内 容 的
纸币：即外汇
兑 换 券 、 港
币、澳币。而
此 三 种 类 别
的纸币中，唯
独“澳门币”
乃 经 澳 门 特
别 行 政 区 第
33 至第 2000
号 行 政 法 规
授权，并经澳
门 金 融 管 理
局 主 席 丁 连
星 先 生 签 发
了 “ 签 定 证
书”之后，获准发行之惟一的一款四连体钞和整版连体
钞。通过法律形式进行授权后面世，规范严谨的同时，“澳
门币连体钞”交由中国印钞造币集团公司旗下的南京印
钞厂精心印制，并由中国金币总公司旗下之“中国长城
中国银行发行的连体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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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硬 币 投 资 有
限公司”获授
权 后 装 帧 发
行 ， 工 艺 精
湛，色彩典雅
的集藏册，开
卷色喜，物稀
为贵。真正体
现了“一国二
制”的伟大构
想。
“ 澳 门
币 10 元四连
体 钞 ” 与
“ 澳 门 币 整
版连体钞”之
所 以 受 到 金
融系统特别是中国银行系统买家的青睐和热潮，很可能
原因今年是“中国银行”成立 90周年的大庆，与此有关
的集藏品，成为纪念品的特殊价值，不无关系。
我手上藏有一册，听完朋友所言，感到弥足珍贵。
大西洋银行发行的连体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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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法律援助服务
因为要打官司，而经济又困难，可以申请免费的法
律帮助。这种法律援助的中心，上海市的每一个区差不
多都有此项服务。
法律援助是指在国家设立的法律援助机构的组织、
指导和统一协调下，律师、公证员、基层法律工作者等
法律服务人员，为经济困难或特殊案件的当事人给予减、
免收费提供法律帮助，以保障实行其合法权益，完善国
家司法公正机制，健全人权及社会保障机制的一项法律
制度。
上海法律援助中心可以接受的援助范围，主要有：刑
事案件的代理和指定辩护；请求给付赡养费、抚育费、抚
养费的法律事务；因公受伤请求赔偿的法律事项；盲、聋、
哑和其他残疾人、未成年人、老年人追索侵权赔偿的法
律事项；请求发给抚恤金、救济金的法律事项；需要予
以公证的与公民个人人身、财产密切相关的法律事实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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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法律关系；请求国家赔偿的诉讼案件等等。
那么，经济困难的公民以何为标准呢?是按上海市
县以上人民政府确定的最低生活保障为标准。
申请法律援助需要准备：居民身份证、户籍证明或
暂住证；街道、劳动部门或有关单位出具的申请人及其
家庭成员经济状况证明；申请援助事项的基本情况及有
关案情材料；法院或仲裁机构的立案通知书等。
受援人因所需援助案件或事项的解决而获得较大利
益时，应当按规定的收费标准向法律援助中心支付全部
或部分服务费用。
在上海，即便经济困难的人也可以利用法律武器为
自己争取权利。
7 送 礼 散 谈
“5·1”长假，上海人的生活内容里多了一层送礼
的交往，大致是贺礼、贺敬之举，或者说是互相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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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络感情之行。其间
送什么礼物？什么谓之
得当？才能皆大欢喜，
皆因含有人情的考量。
欧 阳 修 曾 有 诗
句 ：“ 鹅 毛 赠 千 里 ，
所重以其人”乃指礼
轻情意重。沪上通常携烟酒和水果走门，而其中酒以补酒
为上，水果乃老少皆宜，多选挑塑料纸包之水果篮，既可
添豪华精美之状，又较卫生。另一种常规礼物即是保健
品，保健品广告乃电视内屡见不鲜，针对的也是供人作送
礼之物的广告制作，最合馈赠之品。
王实甫《西厢记》第一本第二折有句话：“量着
穷秀才人情则是纸半张”似乎秀才人情与纸薄有关。而
今的沪人赠送书籍作为一种
时尚礼物，当然你所赠对象
的喜好和知识面你是预知
的，礼物体积小和不易损
坏，知识代表增值，显得不
落俗套和品味。
随着申城人家庭的新居电脑、手机成为送礼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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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装修十分普遍，大雅脱俗，选择花草植物作为礼物，与赠
书有异曲同工之妙，以喻“年年风景皆如意，水暖花香竹
叶肥”，此实乃赏心乐事，足以怡悦之礼物。
尚有二种礼物也是当下之重礼，一是新款之手机，一
是电脑，往往是赴将成丈母娘家时博欢心之选，因上了
些年龄的人，不大会去自购手机或新款手机，而电脑已
成为男女老少皆上网的必需品，毕竟仍属“贵物”，以
此为选，实在意在美人。
以上均为普通人情往返之送礼，至于礼尚往来，或
投桃报李，以及所谓“有礼走遍天下，无礼寸步难行”之
说则另有一番情景。
8 实行“狗秩序”
上海自从实行狗不准上街的规定后，我就真的见不
到在街上遛狗现象，可见一项措施的制订，与其后之监
管有莫大关系。上月开始又规定了新的“狗秩序”，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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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从五月一日起，凡捕捉到无证犬将一律予以捕杀，
并不得通过补办证后发还该被捉犬只，此其一；对违章
遛狗者视情节轻重处以 200元至 1000元不等的罚款，而
对违章遛狗因致咬伤途人和不按规定处理犬只粪便的，
更要从重处罚，此其二。
我想，整治“狗秩序”，无非意在确保市容清洁
和文明环境，或者说，私人养犬并不仅仅是个人的生活
方式问题，还会涉及公共利益和他人利益，在满足个人
喜好之时，当也要循归公德之心。
我常因看到上海对于犬只整治的规定，会在脑海间
闪现澳门街头犬只穿梭的景象。倘逢无犬主的狗迎面而
来，我常要迅即躲避，因为我不知道此狗有否曾经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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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过疫苗?我也常见犬主持犬带在后，而犬只独自跑跳于
前，间忽兀止，抬举一腿，放肆随地，后人步行，稍
不留意，即会误中“地雷”；更可见，雌雄两犬相悦
街边，情不自禁，就地“合欢”⋯⋯ 我想，倘若
澳门也能稍仿效上海“狗秩序”，能在城市环境管理和
保护养狗人权益之间处到一种合适的平衡，岂不好哉。
上海的犬类管理是有一个领导小组的，管理的方向
主要有几个方面：提高执法者的素质，因为犬类管理仍
然是一个规章，而不是一个地方性法律，在执行中还要
顾及警民关系；其次是建立犬类登记管理信息系统网
络；再次是认真做好注射防疫。
总之，在照顾大多数非养狗人利益时，调控好“狗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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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的 哥 ” 说
我在上海经常要搭的士，因此每月都要有一笔不太
少的交通费。的士司机谓之“的哥”，尤其是晚上搭
其 车 ， 常 以 闲 聊 解 闷 ， 于 是 听 “ 的 哥 ” 说 。
上海“的哥”并无出租车的所有权和经营权，与
公司订合同后，存有承包租赁关系，的士仅是其劳动工
具。沪之的士约有四万辆，“的哥”八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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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合同规定每月以 22 天，168 小时计。每小时承包
租赁基数为 33元，每月合共要缴纳 5544元。一部的士，
往往均与另一名“的哥”搭档，一天一倒班。如此一
来，一人工作差不多都要在 17 至 20 小时以上。疲劳驾
驶，一是要小心，开得稍慢，二是靠自己经验丰富。
交了承包数后，还要付每天80元油费和大约每月150
元维修费，以及交通违章罚费，每个月大约自己也只有
1500至2000元之间。“的哥”说：“人人都想多和家人呆在
一起，但更需要的是多挣点钱，让家里人好过点日子。”
“开的士时间太长了，觉得座垫不舒服，透气不
好，这样长期的超时劳动，很多人都有胃病，肾病，心脏
病等职业病。前列腺发炎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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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点钟之后，客人明显地少了，但少客也比
没客好，还是强撑下去。因此，有些客人要求晚上( 起跳价
13元) 收费，仍以白天价收(10元起跳) ，我们也接受了。”
20 世纪 90 年代初到 1996 年时，“的哥”可以每
个月挣5000元左右。现在的平均收入最多在2000元左右，
绝对数值降低了不少。而其他许多行业的报酬反而逐步
提高。“的哥”认为社会地位在下降，此也在所难免。
这是靠技术和拼搏服务大众的行业，我尊重他们。
10 家居装潢订合同
上海居民的法规观念和用法律保护自己，已延伸到了
个人居家装潢的意识上，我看到一份装潢合同，内容详尽。
业主首先通过《上海建筑装饰协会家庭装饰委员
会》，挑选有声誉的公司，同时验看其《营业执照》和《资
质证书》，据说一般“二证”皆齐的装潢公司是可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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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赖的。装潢合同当然最重要是装修总价，但各种费用分项列
明，诸如材料费、人工费、管理费、设计费、垃圾清运费、
税金等。为避免事后挂万漏一，约定了一个“其它费用”，以
此“一费当关，万费莫开”。在合同中，业主并要求施工单
位列明材料的品种、型号、材质、品牌、等级、价格、数量
等，所谓先小人后君子。“工期”是合同中列明的另一重点，
工期订明以后，拖延一天则是违约。如因业主原因而必须延
长工期，施工单位也同时须坚持有业主的“签单”，以免承
受违约责任，每逾期一天工期，应支付多少违约金，也先列
明，以免有争执之时，关于“赔偿损失”是多少，相
持不下。
工 程 竣 工
后，业主可聘请监
理，对于工程验
收，参照《住宅建
筑装饰工程技术规
程》和《住宅装饰
装潢验收标准》执
行。合同中还有一
位 叫 “ 现 场 代
表”，是由装潢公 金陵路装潢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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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以书画形式确认并派驻现场的代表，负责处理合同履行过程中
一切事务，组织施工、保质保量，按照完成。
为了便于与装潢公司交涉争议时掌握主动权，付款
分成：签订合同日、开工前一至五天、工程进度过半、
竣工验收之日等数期。
五花八门的装潢公司比比皆是，如雾里看花，水中
望月，精明的上海人居家装潢以订明合同的方法，依靠
法律对自己保障。
11 移居上海须知
上月间，上海推出的《上海市居住证》制度、公布之
后，要成为新上海人的办法，从原先购房能获得居住证
的政策改为了人才评价计分制。
持有《上海居住证》究有何种好处？试举以后：
境外人员获有居住证者可以以个人技术入股或作为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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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方式创办企业；境外人员的子女在上海就读，参加升学考
试时，可以适当降低录取分数线；尚未加入外国籍的留学
人员可以参加上海市基本养老保险；境外人员可持相关证
明到指定的银行将其在上海期间合法的人民币收入兑换成
外币，汇出境外；境外人员拥有居住证不但是居住和工作
的证明，也为在上海的日常生活带来种种便利。
倘若境外人士欲取《居住证》，必先通过计分评
分，得分100分者，可办理有效期5年的签证；得分在70
至89分者，则办理3年有效期；得分在65至80分者，仅
可办理有效期 1年。
换句话说，境外人士起码 65分者始可领证，那么分
数评估的类别如何划别呢?学历学位博士者10分、硕士5
分、学士 2 分；年龄 25 至 55 岁是 5 分；专业类别一项，
紧缺者是 20分、需要者 10分、中级科技人员 5分；工作
资历是 0至 10分不等；随迁家属倘也是高等人才，则可
加 5分；人才指数分是 20分；另有附加分 20分。附加分
是包括同行专家的推荐、人才在上海投资创业的考量、
以及境外工作或学习的经历的合计要素。
境外人员申请者，可向上海国际人才服务中心申
领，届时尚须备有个人的资料证明。
有意做上海人的循此可以享受同沪人同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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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艺术录像双城展
“双城”是指布鲁塞尔和上海。
艺术录像是一门现代学科，录像创作是将真实的或
非真实的声音或图像合成起来，经过或未经过作者的加
工，充分使用数码技术，反映艺术家对现代世界的个人
观点，体现了艺术和美。
布鲁塞尔的一个当代都市艺术团体，没有任何私人
或政府资助，将暂时无用或废弃的商业橱窗变成展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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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四年的实际工作中，已为布鲁塞尔——欧洲和比
利时的市民免费提供了近 220 个展示活动。
上海电影 101 工作室是一群酷爱电影的年轻人自发
组成的民间电影团体，全部是非电影专业人士，利用业
余时间，开展各种与电影行业相关的活动，如电影评论、
沙龙聚会，自筹资金拍摄短片等等。
艺术家更希望自己的作品能通过电子信息，以最快
的方式被同时代的人理解、反响、共鸣或否定，于是交流
是达到该目的的唯一手段。两个城市经过无数次的 E-
mail联络和确认，终于把这次相隔万里的交流确定下来，
作品和比利时青年电影制作室的负责人，也自费前来与
上海市民进行面对面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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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录像的作品基本上是城市题材，无描述、无画
布、无对话、无意义的时刻、漫步城市的生活、无感情的
物体，好像是走出博物馆的当代艺术，却走进了人们的
生 活 中 。
这正是才华和知识促成了两地文化艺术的交流，双
方的相互发现和理解，创作出与另外一个现实世界和文
化背境的交流。这是文化和科技结合的发展，高科技成
为新一代上海人的新型崇拜和消费。
13 美 术 馆 之 友
春节前，我喜获上海美术馆惠赠之“友人卡”。此乃
上海美术馆之友身份证明，持卡者可参加美术馆之活动
和参观。不日，我又收到一份《上海美术馆之友》的精印
报，罗列和告示了许多新一年的美术馆工作和展览。我
感到一阵欣慰和意外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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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上海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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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之卢浮宫举世瞩目，伦敦之大英博物馆拥有无
穷宝藏，而纽约之大都会博物馆为城市增添非凡魅力。
可见世人以这座城市所拥有之宝藏价值和数量，来崇敬
它的文化底蕴和文明标志。
作为上海城市的精神乐园——上海美术馆，焕然一
新之后有5000平方米的展厅，可同时展出六至七个展览。
卓越的建筑环境，先进的设施条件，齐全的综合功能，去
年接待的参观人次已有 32 万人。
享受美术馆这座艺术殿堂，同时也可以享受它举办
的艺术讲座，免费开放的图书室，10台电脑、50万字资
料的数据库，可以轻松查阅中国近现代美术的洋洋大观，
馆内的艺术品商店，去年的销售额也有120万元，美术馆
还有语音导览和咖啡座，以及美术工作坊的招生⋯⋯
通过寄来的“美术馆之友”通讯，我预知了 2002
年确定的展览将近50个，其中不乏精采绝伦之展出：“常
青画展”、“蔡国强艺术展暨蔡国强收藏马克西莫夫作品
展”、“德国激浪派画展”、“罗伯特·印第安纳画展”、“威
尼斯玻璃雕塑大展”、“考尔德雕塑展”、“全国水彩画展”、
以及重头戏的“2002上海双年展”，等等。
我喜欢“友人卡”，也让我更靠近美术馆，它是
我在上海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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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14 抚摸老家具
我常常在下午时候，步入虹桥区的“小小艺术家
具”。在沪地为数不少的老家具店中，属一间布置精
致，气韵清朗的空间，宽大而货多，面对各式各款的
老家具，犹如抚摸逝去的时间，抚摸昔日的故事，真
是沧桑百变，千古一堂。
“ 玩 物 岂 真 能 丧 志 ，
居奇原只为陶情”，店内
陈列着很多的明清桌椅，
茶几灯盏，雕刻橱柜，精
工美器，材殊品重。我随
便选一张明式椅子坐下，
想想此物的渡尽劫波，因
为它的佳材良工，才代代
世赏，价值不凡。你便会
油然生一种有缘无缘的惜明榉木圆角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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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之情，椅子经日月所袭，汗渍抚摸的温润，岁月的
光泽，历史的包浆，都变成了欣赏老家具的品味。
店主沈兄是豪侠之友，对老家具深谙此道。在他的
指点下，我知道了明式椅四面无障，取其透风，橱柜以
多容善纳为贵，也有渺小其形而宽大其腹者；有一层可
作数层，一格改为数格之用的；至于暗格暗锁暗闩暗藏
之器各有特别之处⋯⋯沈兄抚摸家具的乐趣和欣赏时的
体验，像讲历史、讲艺术、讲人生，这就是一种品味。
清黄花梨仿竹节圈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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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店内的后端，陈放着西洋式的老家具。有英国谢拉
顿式的，也有法国路易十六式的，或者美国联邦式的，
风格各异，有的涂饰镀金，有的彩绘镶嵌，有的简朴
优雅，散发出一种华美和怀旧的气氛。
上海新居装璜，因屋主各有所好，以及海归派和移
居上海的白领个性所需，还有上海老洋房的追捧，老家
具受到越来越多人士的青睐。试在选购家具时，能将现
代、中式、西式的老家具合理配置成的一个居室环境，
一定会十分地有品味。
15 此曲只应天上有
我在农历辛巳年除夕前两晚，去聆赏一场名为《思古悠
悠》的中国古代文人雅乐现场演奏会。在这样一个岁末假
日，思古怀旧，放下一切尘意，随着古音绕梁，琴曲悠然，
真有醉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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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千年藏品宋琴者龚一是一
级演奏员，与有“中国一代箫神”
美称之戴树红教授合奏了《渔樵问
答》，古琴委婉抒情，箫声近于悲
凉，如有感慨“汉家事业空流水，
魏国山河半夕阳”之忧。曲声古朴
淡雅，飘逸疏放，也似有“青山绿
水万古常新，其间识山水之趣者惟渔与樵”者之感。
龚一教授在琴桌上置一香炉，点上三支檀香，在烛
光与微香中，于是一曲《潇湘水云》，或奔腾、或流畅，
如云白风清，如高山流水。
师从金祖礼，陆春龄大师的罗守诚演奏家，是国家
一级笛子家。他的《朝元歌》，取自萧仙戏。故事源
自传奇《玉簪记》，讲述书生
潘必正借读尼庵，听女尼陈
妙常秋夜弹琴，因而相爱。罗
教授以细腻多变之笛声，如
诉如泣地抒发了陈妙常身世
颠沛之感，又如怨如慕般地
刻画了两人在交谈中相爱之
心理情感。
古琴演奏家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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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四岁始习琵琶，师从孙雪金，张祖培老师的李莉演
奏家，精采演奏的《飞花点翠》选自瀛洲古调，系海
门沈肇州所编琵琶谱。谱内集中慢板、快板、文曲等，
结构短小，李演员之表演乐曲清淡朴素，醇厚丽正，真
有飞花点翠之韵致。
流水今日，明月前身，古曲天籁，令人全然不记
得身处在现代的都市里！
丝竹古音，如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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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青年美术双年展
一早，我就搭车去刘海粟美术馆，参加二年一届的
上海青年美术大展的开幕式。作品异常精彩，都是年轻
一代艺术家们最新的创作探索成果，犹如标题所示“与
时代对话”的主题正由他们接替。冲击视觉的震撼，新
兴而自豪，开放而领先。所有作品的观念如天马行空，
无所限制，而从其中透出的郁勃生气，不难感觉到年轻
作者的沛然热情以及对未来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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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馆长张培成高兴地说：“繁荣的经济产生繁荣的文
化，经济高速发展的世纪上海，必然产生与其世界大都
市形象相匹配的令人自豪的先进文化成果”。
我驻足停留在作品《悬浮的记忆》前，欣赏良久，
此作不负众望地获得了双年展的
大奖。画面内一个赤足长裙白衫
乌发素手玉指的女子，又古又今，
在静得出奇的花园树丛下安坐，
以超乎寻常的淡雅手法，制造了
好像思怀忆旧又清静无为的场景。
作者张见是一名初居上海的
画家，三十而立。参展的冲动，他
在租来生活的单间小屋，完成了
这幅 195× 54cm的精制，作品尺
幅显得细细的瘦长，原来是有原
因的：张见在这间已经无法腾出
空间的房内创作，燃眉之急地请
来了一位装修工人，在唯一需要
用于出入的房门内，制就了一块
200×80cm的木板，在矗立的画板
上，花了两周的时间⋯⋯ 《悬浮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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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见得奖后欣慰地说：“春风暖洋洋，万物又滋
生，大概没有像春季更使人感触到时序的流转，上海对
地域文化的接受足见了其开放的胸怀，相反地说，倒是
其他地域应该对上海多一些宽容。”
双年展，你可以预感到经济迅速发展的世纪上海的
美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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