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GNANT 2 西湖，从杭州走向世界 2011 马云之劫 封面人物（P40） 著名画家 马泽霖 巴黎别样浙商陆晓峰 故国情寸草心 -- 旅法华人孙文雄 中欧 第一 本 财经旅游文化杂志 最 新 出炉 《浙商》欧洲版 www.gagnant2.f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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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GNANT2
西湖，从杭州走向世界2011 马云之劫
封面人物（P40）
著名画家马泽霖
巴黎别样浙商陆晓峰故国情寸草心 --旅法华人孙文雄
中欧第一本
财经旅游文化杂志
最新出炉
《浙商》欧洲版
www.gagnant2.fr
法国华人高尔夫球俱乐部于2005年在巴黎成立。现任会长吴官雄。
吴官雄，旅法青田人，青田华侨中学88届毕业生。他还是法国青田同乡会最年轻的
班子骨干，多届任常务副会长。他是第一位到清华大学攻读工商管理的青田华侨。
他表示，高尔夫球运动是一项时尚、文明的运动，提高旅法华人的社会层次，培养
华人的健康生活方式，是俱乐部的宗旨，希望更多的华侨华人华商加入俱乐部。
目前俱乐部里拥有100多位中法会员。协会成立以来，几乎每年都举办各种比赛。
希望通过比赛，进一步增进法国华人与世界其他国家华人及同道间的联络与友谊。
会长 吴官雄
法国华人高尔夫球俱乐部A.C.G.A
协会介绍
高尔夫球比赛获奖者合影
杂志起名为“双赢”，是希望 1+1=11。意思是，两方面优势互补资源共享强强联手时，会产生双赢腾飞的结果。但一个中国朋友告诉我，1+1=11，一是容易让人联想到 9.11；再就是，在中国，11，有两个光棍的意思。所以，根据中国人的民俗文化，再加一个“1”，1+1=12了。
本人来法国整整九年，亲身经历、目睹了许多中法中欧之间的风雨和彩虹，目前又拥有一个懂双语、懂中西方文化、有着在第三世界和发达国家都生活工作过的团队，自信创办一份旨在促进中欧人民间的互信互解互通、连接中国与欧洲、连接现在与未来的期刊，打造一个中性客观的、有公信力的民间媒体，在中欧的天空下搭建一座促进中西合作共赢的金桥，是时候了！
奥巴马，这位黑人的后代，今天实现了 1963年 8月 23日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
我，也有我的法国梦。这就是：遵守法律；遵守职业传媒人的良知，期望并深信，通过这本杂志，
也许是其中一篇文章，也许是其中一句话，细水长流，滴水穿石，能够在中法中欧友好人士中，搭建起一座相逢相知共赢的桥梁。因为，成功的人生，除了口袋丰满外，懂得欣赏风花雪月；懂得入乡随俗人情练达才会左右逢源；懂得努力、感恩、包容和盼望，才是生活的真谛才是人生的快乐。
中国有句古话：人生四十而不惑。中法建交已经整整 47 年，超过了不惑到知天命的时候。求同存异，实现双赢，让1+1=12，是时候了。
《双赢》杂志是和中国浙江日报报业集团旗下知名的《浙商》杂志合作，在中欧间同时发行。
中国和法国，对我，就如手心和手背，中国是生我养我的妈妈；法国是我工作和生活的婆婆。妈妈和婆婆，都是我生命历程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以出版这本杂志的方式，来感谢生活给予我的一切；感恩、回馈我深爱着的两个国家。
祝 阅读愉快！
（法国）总编：海芬
2011 年 12 月 8 日 于巴黎
我的法国梦 03
采编人员
名誉顾问：高海浩 王水法 虞云达（中国）
周勤龄 马泽霖 叶星千 刘若进 吴官雄
（法国）
社长： 叶星球
策划： 朱仁华（中国） 钱海芬（法国）
执行主编：周彦（中国）苏宜（法国）
记者： 崔书凝 周茜 海芬
特约记者 顾玉清 陈青青
营运总监/艺术设计： 金丹
艺术顾问：张旭晨
广告/发行总监： 李楠
法语翻译：单婕
法语校对：Jeanbernard. CLOUET
Ninouche DARPHIN
战略合作伙伴： 巴黎中国文化中心
巴黎宝榭品牌（法国）
中国合作单位： 浙江日报报业集团 "浙
商" 杂志社
本刊常年法律顾问 朱晓阳 孙涛
出版社：法国泛欧国际传媒公司
地址: 34 Avenue des Champs Elysées
75008 Paris France
电话：+33（0）9 50 71 89 11
传真：+33（0）1 42 25 25 98
定价：5欧元
本刊保留一切版权
如发现有印刷装订等质量问题，
可致电+33（0）9 50 71 89 11
广告索引
11, Elite14, Rail Europe24, Elasu26, Misscoquine
中欧第一本财经旅游文化杂志
法国泛欧国际传媒
法国侨网 www.franceqw.com
协办侨团
法国华侨华人会法国青田同乡会法国法华工商联合会法国文成联谊会法国华人服装业总商会法国华人进出口商会法国亚洲餐饮同业联合会 法国华人经贸协会法国华人贸易促进会法国浙江商会法华文化交流促进会法国浙江同乡会法中文化交流协会中法服装实业商会法中商贸联合会法国华侨华人妇女联合会法国华人鞋业协会法华建筑业联合会法国华商会法国中法友谊互助协会法国中华商会法国外籍兵团退伍华人战友会法国温州商会法国上海经济文化发展法国欧华历史学会
GAGNANT2
03 发刊词 我的法国梦
印象中国05 西湖，从杭州走向世界08 难忘西湖申遗成功一刻
中国榜样09 2011 马云之劫12 “硬汉”宗庆后
品牌故事15 Pourchet 品牌介绍16 巴黎别样浙商陆晓峰
风云人物20 故国情 寸草心 ——旅法华人孙文雄
投资法国23 欧债危机来势汹汹 中企海外投资需谨慎 ——访律师朱晓阳
中国情缘
25 人民币应当加入国际储备货币体系 ——帕特里斯·埃尔努
欧洲专访27 窗口 平台 园地 ——访中国文化中心主任殷福28 “中医针灸让我了解另一种文化” ——法国针灸医生欧立佛访谈
侨界动态30 侨界动态
艺术无界33 巴黎张旭晨—来自北京的访问学者
中法婚姻34 我的中国太太
穿越镜头35 巴黎摄友与我
封面故事37 马泽霖与佛缘（上）
读书40 郁达夫的忏悔录
目录
03 发刊词 我的法国梦
印象中国05 西湖，从杭州走向世界08 难忘西湖申遗成功一刻
中国榜样09 2011 马云之劫12 “硬汉”宗庆后
品牌故事15 Pourchet 品牌介绍16 巴黎别样浙商陆晓峰
风云人物20 故国情 寸草心 ——旅法华人孙文雄
投资法国23 欧债危机来势汹汹 中企海外投资需谨慎 ——访律师朱晓阳
中国情缘
25 人民币应当加入国际储备货币体系 ——帕特里斯·埃尔努
欧洲专访27 窗口 平台 园地 ——访中国文化中心主任殷福28 “中医针灸让我了解另一种文化” ——法国针灸医生欧立佛访谈
侨界动态30 侨界动态
艺术无界33 巴黎张旭晨—来自北京的访问学者
中法婚姻34 我的中国太太
穿越镜头35 巴黎摄友与我
封面故事37 马泽霖与佛缘（上）
读书40 郁达夫的忏悔录
西湖，从杭州走向世界 ——专访杭州市委副秘书长、西湖风景名胜区党委书记王水法 05
十年申遗，一朝梦圆。巴黎时间 2011 年 6 月 24 日下午 5：55 时，一个共同的喜讯把杭州
和巴黎这两座城市紧密相连——中国西湖被正式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从此，西湖走向世界，
从此，杭州迈向国际舞台。
西湖具有三面云山一面城的地理特征。自唐朝（公元 618-907 年）起，它的美丽就为众多
的作家和艺术家所称颂。众多寺庙、宝塔、亭台楼阁、花园、还有观赏树木和人工景观浑然天成，
它们使堤、岛、山坡得到了提升，使西湖变得更加美丽。西湖的主要人工元素——两堤三岛是
在 9 世纪到 12 世纪间经多次疏浚而形成的。自南宋（十三世纪）起，西湖十景被认为是 " 天人
合一 " 最理想最经典的景观体现。西湖这一文化景观将中国景观美学的理念表现无遗，为唐宋
两朝的文人墨客所称道。西湖景观不仅对中国而且对其它国家的园林设计都有着深远的影响，
许多地方通过对湖和堤的设计来模仿西湖的和谐之美。西湖的关键点在于仍然能够激发人们 "
寄情山水 "。从杭州城望西湖，这个大景观的视觉参数高至周围的山脊，有清晰的界定。
赢在西湖的普世价值
问：“申遗”成功之前，就有媒体报道有八成胜算。为什么杭州如此有信心？
答：信心来自四个方面：一是西湖文化遗产自身的普世价值和独特魅力。西湖文化景观是最大
程度地反映了中国传统文化核心价值的审美实体，是东方山水审美体系中的经典性之作。西湖
至今仍然清楚地传达着"文化名湖"的理念，因为景观中可清晰地看到宋朝时所有的关键要素，
仍然可以基本清晰地欣赏到西湖十景。大量的文件记录了西湖的发展（尽管比较集中在其中某
些元素上），而且这些文件在官方机构得到了妥善的保存。这些记录和文件是遗产真实性的依据。
从“三面云山一面城”到“两堤三岛”的景观格局，到一株株垂柳以及西湖本身，无一不体现
出 10 世纪以来古老文字中所述的景观元素。二是连续十年实施了西湖综合保护工程。它极大地
改善了西湖的生态环境，提升了西湖景观风貌，为西湖申遗成功奠定了扎实的基础。近十年来，
杭州致力于整体保护西湖景观的中国山水美学经典形象，通过制定执行保护管理规划和本体保
护维修、生态环境保护、环境整治等具体措施，对遗产申报要素实施真实、完整地保护。严格
执行各项保护管理规定，有效控制遗产区环境容量和杭州西湖文化景观知识读本开发建设活动，
遏制各项开发压力对遗产的负面作用；统筹协调相关利益方面需求，合理、有效地保持提名地
旅游开发和城市建设之间的半衡。三是有一本好的西湖说明书——西湖申遗文本。经过无数次
的修改，西湖申遗文本得到了国际遗产专家的高度评价。四是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的高度评价。
它对西湖项目的实地考察和评估报告都对西湖的普世价值及真实性、完整性和保护管理的有效
性给予了很高的评价，特别是在 2011 年 5 月公布的国际遗址理事会的评估报告中，对西湖项目
提出了“建议列入世界遗产”的评估意见，这是评估报告通常所出具的意见中最好的一种评估
结果。
赢在典型的东方山水
问：曾经有世界遗产专家称，像西湖这样的湖泊全世界有成千上百个，西湖凭什么胜出？
答：西湖拥有的不仅仅是秀丽的自然风光，更多的它内在的文化美，需要慢慢静心去品味。这
里有一个小故事。前几年一位世界遗产权威专家应邀来杭州考察西湖，刚一看到西湖，他就说
这样的湖不可能成为世界遗产。他说在他家乡芬兰，这样的湖泊数不胜数，而且自然风光特别
秀美。但在随后三天的考察里，我们陪同他看了很多文物古迹、名人故居，给他讲了很多民间
印象中国
本刊记者 钱海芬
苏堤春晓-吴璜 花港观鱼-胡鉴 断桥残雪-于广明
双峰插云-于广明
传说，临走时他讲了一句话：西湖自然风光确
实很美，但加入了文化的内涵，又是完全不一
样的感觉，它一定是一个潜在的世界遗产。
所以不少专家认为：与世界上著名的文化
类湖泊相比，西湖自然风光是最美的；与世界
上著名的自然风光湖泊相比，西湖的文化底蕴
是最深厚的。我认为这个论点对西湖是非常恰
当的。
努力，让世界读懂西湖
问：西湖现在是世界文化遗产，如何才能让游
客在欣赏西湖自然风光的同时，也能读懂其中
的文化？
答：文化景观不同于自然景观，游览自然景观，
主要是观光游，而文化景观，要细细品味。我
们的西湖，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首先，西湖
十景中四季景观很分明，春有苏堤春晓，夏看
曲院风荷，秋赏平湖秋月，冬观断桥残雪；远
看双峰插云，近看花港观鱼，远听南屏晚钟、
近听柳浪闻莺；日看雷峰夕照，晚看三潭印月；
其次，西湖十景都是由我们中国的两代皇帝康
熙皇帝和乾隆皇帝题名的景观，每一个题名景
观，都由“一碑一亭一楼一院”组成，一碑，
就是由康熙皇帝题名的四字御碑，一亭就是御
碑亭，一楼就是御书楼，一院，指的是大环境
小围合；第三，西湖十景题名景观的御碑，前
面都由康熙皇帝题名的四字景观名称，背面都
有一首乾隆皇帝的赋诗，来解释这个景观的内
涵；第四，西湖十景都由四个字组成，前面两
个字写实，后两个字描绘的是一种意境，比如
苏堤春晓中，苏堤是写实的，春晓描绘的是一
种文化意境，虚实结合，以虚促实。通过这样
通俗易懂的解释，再利用文化体验游、深度休
闲游等各种方式相互结合，一定能让世界读懂
西湖。
我们对讲解员素质有很高的要求，要通过
讲解员身后的内涵和艺术的讲解，让游客能真
正品味西湖文化。我们还将依托现代科技手
段，在景点配上电子导游器，一按讲解键，就
能介绍相关的西湖文化。此外，我们正在与移
动通讯商紧密合作，力求尽快开发出这样的新
产品——游客漫步西湖景区，手机就能自动接
收到相关的景点介绍信息。我们希望能通过各种
方式，为中外游客展现一个有文化魅力的西湖。
印象中国
印象中国
印象中国
柳浪闻莺-唐锋 南屏晚钟-邱国强 平湖秋月-孙小明
雷峰夕照-孙小明
保护，让西湖再活两千年
问：如何让西湖充满诗情画意，增添更多的文
化雅韵？
答：“西湖景观”位于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内，
所有权为国家所有，受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文
物保护法》、《风景名胜条例》等有关法律、
法规的保护，具有国家级的保护地位。杭州市
人民政府现已制定并完善了包括《杭州西湖文
化景观保护管理办法》在内的各专项保护政策
法规，编制并实施了《杭州西湖文化景观保护
管理规划纲要》等一系列遗产保护专项规划。
加强了对遗产本身和周边环境的监测。同时，
我们一支阵容强大的专业管理机构和队伍，专
门从事对遗产区的保护管理。所有这些措施为
保护西湖景观的真实性与完整性提供了法律、
制度和管理上的保障。
同时，西湖也是杭州城市的有机组成部分，有
一定的商业服务配套设施是必需的。但西湖周
边的大部分建筑都掩隐在绿树和山林之中，与
环境是协调的。《西湖文化景观保护管理规划》
已明确规定，今后商业设施将保持现有规模，
不再有较大规模的增加。
问：申遗成功无疑会大大提高西湖的国际知名
度和美誉度。我们是否能巧借东风，开展宣传
推介和旅游产品开发等工作？
答：我们判断，在旅游市场方面，“申遗”成
功对国内游客的影响面不会太大，但对以欧美
游客为主的入境游将会产生巨大的推动力。为
此，我们将以“申遗”成功为新契机，大力进
行旅游软硬件配套建设，进一步提升西湖旅游
国际化程度；与旅游管理机构和旅行社紧密合
作，加强西湖文化和旅游的国际宣传与推介，
鼓励和引导旅行社对国际市场营销的开发合
作力度，特别是重点开发一批适合国际游客的
文化遗产深度游、休闲度假会展游等高端旅游
产品；此外，还要乘杭州市大力发展旅游纪念
产品设计开发的政策东风，鼓励企业积极开发
优秀旅游纪念品，形成有西湖特色的纪念品产
业链和销售网，以适应旅游市场的需求。
印象中国
三潭印月——孙小明 /麻剑辉
难忘西湖申遗成功一刻
2011 年 6 月 24 日，巴黎第 35 届世界遗
产大会将“杭州西湖文化景观”列入《世界遗
产名录》。成功申遗的西湖，也是中国第 41
处“世界遗产”。记者在巴黎联合国教科文组
织现场采访了这一历史性时刻。
西湖申遗成功最激动一刻
现场采访的记者们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现场
印象中国
小资料 :
姓名：马云
供职机构：阿里巴巴集团
CEO、软银集团董事、中国
雅虎董事局主席、亚太经
济合作组织（APEC）工商
咨询委员会（ABAC）会员、
杭州师范大学阿里巴巴商
学院院长、华谊兄弟传媒
集团董事、TNC（大自然保
护协会）全球董事会董事。
星座：天秤座
爱好：打高尔夫
座右铭：永不放弃
马云：2011 之劫
马云曾预言“2011 年淘宝必有一难”。他转移支付宝，
预收购雅虎，推出“淘宝新政”，引起“反淘宝联盟”四类人
群的猛烈攻击，不断引来了不少舆论的质疑声。
撰稿 张敏
对于马云而言，2011 年颇多意外之事。
这让他的全局谋划因之延缓甚至受挫。
战略之劫
年初，香港上市公司阿里巴巴“中国供
应商”造假丑闻爆出，从而造成上市公司 CEO
卫哲引咎去职；不久，马云将支付宝股权转移
至自己名下公司，遭遇舆论“违背契约精神”
的质疑。
之后， 10 月 10 日，淘宝商城发布了
《2012 年度淘宝商城商家招商续签及规则调
整公告》，大幅提升平台上卖家的保证金和技
术服务费。其中，保证金最高涨幅为 15 倍，
技术服务费也提升了5—10倍。10月 11日晚，
数万名中小卖家不满新规，集体对淘宝商城
大商户进行攻击导致其多数商品被迫下架，
引发了淘宝有史以来最大的“暴动”。 对平
台客户进行分级，用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优
胜劣汰，马云在构建“大淘宝体系商业模式”
的道路上不断前行，中小卖家的抗议只是“转
型之痛”的开始。
在“淘宝暴动”中，马云在“原则决不退让”
之余做出了退让，延缓了新规的执行时间，
淘宝商城老卖家的执行时间点延长至 2012 年
9月 30日，新商家则从2012年 1月 1日开始。
此外，保证金亦可减半，另一半由阿里出资
10 亿元，共同置入消费者权益保障基金。
09
中国榜样
之所以选择修改规则，马云说：“我认为在 3
年 -5 年之内中国经济会面临挑战，挑战最大
的是中国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扩大内需和产
业转型需要的不是口号，而是行动，要行动就
一定会痛。”马云认为，如果淘宝还是以前的
结构，3 年后是扛不住的，因此从去年阿里巴
巴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分
拆、独立、新规则。马云强调，淘宝商城不会
为维护诚信、打击假货的原则、压力退半步，
但会对工作不足、沟通方法进行全面反思。
事后，当当网 ECO 李国庆力挺马云是说，他
认为收费是健康的，只有收费才知道真实的交
易额，提高网店门槛没错，不然假冒伪劣管
不了。
转型之痛
2011 年成为淘宝的多事之秋，恰恰折射
了淘宝的 险投资推力下迅速崛起，转眼间，
中国电子商务行业成了一个“群狼环伺”的冒
险家乐园。阿里系过去擅长的 B2B 和 C2C 业
务已经普遍不再被市场看好，未免让坐惯了电
商头把交椅的淘宝不免感到了失落，这才有了
2011 年 6 月 16 日淘宝的分拆。在分拆之后的
三家公司中，“一淘”是从事购物搜索引擎的
新兴业务，淘宝网坚守 C2C，继续为大淘宝蓄
水，而淘宝分拆的重头戏就是为了推出“重打
锣鼓重开场”的 B2C 服务——淘宝商城。
有业内人士认为，电子商务的生态环境
已经过了当初野蛮生长的时代，从而迎来转型
升级，从鱼龙混杂的集市模式走向品牌化、品
质化竞争时代。在新的电子商务生态环境中，
不仅是阿里巴巴、淘宝和马云，大家都需要
时间重新调整和寻找自己的定位，阵痛在所
难免。
史无前例的试验
来自深圳电商行业协会的数据显示，截
至去年年底，深圳市注册的 3700 家电子商务
公司中，有近 500 家倒闭或转型，协会预计今
年这一数字将有增无减。据统计，深圳 30%
的电子商务企业在注册当年就会死亡，人才、
资金以及观念正成为越来越多电商企业的
短板。
电商门户派代网分析师李成东认为，电
商领域的融资出现了明显的两极分化，在经历
了一轮市场洗牌后，一些细分领域已经出现
了 2、3 家领头羊式的 B2C 电商，资金纷纷涌
向这些企业，而对于其他 99% 的中小电商来
说注定拿不到钱。尽管此次阿里巴巴对新规做
出有利于中小卖家的调整，但问题并未根本解
决，也不是阿里巴巴单凭一己之力能够解决
的，需要相关法律制度的健全，政府部门的科
学管理，形成第三方交易平台市场准入退出
制度。
经过这件事，马云也明白，“如果中小
卖家声音不被倾听，抗争就不会停止”。在淘
宝网这个平台上，所谓监管应该是相互的——
参差不齐的商户需要受到监管，处于优势地位
的淘宝网也应该受到监管。
对于任何一家公司、任何一个组织而言，
其 CEO 或领导者的时间在很大程度上即是这
个公司或组织的瓶颈。阿里巴巴集团旗下公司
阿里巴巴、原淘宝和支付宝任何一家如果是单
独公司，都称得上巨头。巧的是，这三家公
司在 2011 年偏偏各出一事，而每一件事情引
发的危机，都需要集团 CEO 马云出面来凭借
个人魅力收拾残局，甚至赔上的也是个人荣
誉——所有的冷嘲热讽大都是冲着马云，讥笑
他如何将自己神化，却又名不符实。因此，的
确在此刻，阿里巴巴集团也处在一种领导力或
者说领袖魅力的短缺状态。当然，这种短缺恰
恰是因为马云和阿里巴巴集团过于成功——
他们的确缔造了一番激动人心的事业，同时也
的确在进行着可能是中国历史上史无前例的
试验。
中国榜样
2011 年 10 月 25 日，以
“创业创新闯天下，合心合
力强浙江”为主题的首届世
界浙商大会在浙江杭州盛大
开幕，来自海内外的 2000 余
名浙商汇聚一堂，共襄发展，
共谋未来。而杭州娃哈哈集
团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宗庆
后，则受到了参会代表和媒
体的广泛关注。
宗庆后在大会上提出目
前形势相当“明朗”、“风
景中国独好”、“再高速发
展 20 年没有问题”、“现在
是浙商回归的良好时机”等
种种不同于很多业内人士的
观点，在大环境都对未来形
势发展担忧之时，宗庆后的
讲话无疑给浙商经济和浙商
群体的发展注入了一剂信心
强心剂。
“硬汉”宗庆后 周 彦
小资料
姓名：宗庆后
职务：
任杭州娃哈哈集团公司董事长
兼总经理，浙江大学MBA
特聘导师
星座：天秤座
血型：B型
爱好：看书
目前向往的休闲：去西湖边喝茶
最欣赏的车型：Benz( 奔驰 )
作为浙商中领袖式的人
物，宗庆后给外界展示的一
直是个谦逊、温厚的儒商形
象，但是事实上他是以一个
硬汉的姿态在商海中摸爬滚
打、浮浮沉沉着。硬汉不仅
是只性格上的强悍，为人处
事上的刚硬，更多的是心理
上的一份自我坚持和坚守。
2012年1月24日下午4时35分
即便是拥有 51% 股份的
大股东达能，与之合作 11 年
仍然水泼不进他的“宗氏王
国”。分手时撕破脸皮，胡
锦涛和萨科奇会面时都不得
不讨论此事，商务部出面调
停，国际舆论倒向对手，但
僵持两年后的赢家终究是他。
在“达娃之争”陷入白热化
阶段时，他已经坦然、笑之
以对，“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还是比较强的，按秦鹏的说
法，是要搞得我身败名裂，
他要花 100 个亿来和我打官
司，我死都不怕，还怕打官
司？我说我是过来人，60 多
岁了，还怕什么”。
成为“2010 内地首富”
65 岁的宗庆后以财富
800 亿元成为 2010 年中国首
富，这是中国第一次有“饮
料大王”成为全国首富，其
中国榜样
12
2009 年的排名为第 13 位。
而作为“中国第一民营
企业家”代言人，他的发家
史更是十分励志：17 岁时响
应国家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
号召，先后在舟山和绍兴的
农场里度过了 15 年，每月
仅拿 28 元的工资，后来又当
过教师、工人、供销员等，
于 1987 年开始自主创业之
路——带着 3 名员工和 14 万
元借款。最终，1996 年，娃
哈哈凭借与法国达能公司合
资，一举成为中国国内最大
的饮料企业。这样跳跃式的
逐渐发家模式，与其务实、
勤劳肯干、朴实坚持的性格
密不可分。
“另类”的慈善观
在回答外国记者关于其
慈善观的问题时，他就毫不
客气地公然“开炮”：“美
国的企业，我看是合理避税。
中国的慈善应该比国外做得
更好。”
“首先是要把自己企业
做好，如果有条件、有实力
的话，再多做点慈善事业”，
亦说出了他们中很多人想说
而不敢说的心声。
“慈善不仅仅是简单的
现金捐赠，而更应该在一些
困难的地方做投资，带动就
业，上缴税收，带动当地经
济的成长，促进当地人观念
的转变。不是‘输血式’而
是‘造血式’扶贫。”娃哈
哈在重庆涪陵地区成立了其
第一家外地分公司，使千余
名工人避免了下岗的命运，
也取得了巨大的经济成果。
这种一举多得、授之以鱼不
如授之以渔的慈善方式也给
我国慈善事业的出路带来了
一定的启发。
如此这般“宗庆后”
福布斯上海分社社长范
鲁贤认为宗庆后的企业组织
和管理的方式深受毛泽东的
影响，成功地满足了消费者，
预计将来娃哈哈也会发展得
相当好。“宗庆后虽然不算
是年轻的企业家，但想进入
新的领域发展，不管看本土
还是多元化发展，娃哈哈是
个求变的公司，预计将来也
会发展得相当好。”
曾有人问：“娃哈哈制
定了什么战略？”宗庆后说：
“娃哈哈没有战略，我不会
去考虑八九年之后的事情，
只考虑明天的事情。”
宗庆后：“今年两会我
提了 1 条议案，建议法律对
住宅建设用地使用权期满后
的处置办法进行修订。现在
有些地方政府规定 70 年产权
满后无偿收回，我认为这不
合理。百姓买房子已经付了
高昂的土地出让费，平时又
交房产税。另外老百姓也承
受不起，对社会稳定也会带
来影响。我建议取消这样的
年限”。
关于宗庆后的传闻很多：商
业记者们习惯形容他为“霸
王”，因为他崇拜毛泽东，
喜欢将其的军事战略思想和
治人理念应用于管理。
中国榜样
1903年，POURCHET品牌的
创始人——奥古斯特（Auguste
Pourchet）从耸立在巴黎的邓
费尔•罗施茹广场，象征着
法国爱国荣誉的“贝尔福狮
子”雕像中获取了灵感，创
作了“POURCHET”的品牌商
标，从此，这只狮子就成为了
POURCHET 家族的标志，代表
着 POURCHET品牌永不停步的
精神。
早在1951年，POURCHET就
入驻了在全世界都久负盛名的
巴黎老佛爷百货公司，从此也
更成为大家追捧的明星品牌。
POURCHET 源源不断地推出新
产品，迅速在巴黎的各个高档
百货公司开设品牌专柜，以满
足众多消费者的需求。
POURCHET 品牌介绍
而在 1983 年 ,POURCHET
在巴黎最繁华的香榭丽舍大道
旁的Marbeuf 街开设了品牌形
象店，随后专卖店及专柜如雨
后春笋一样迅速遍布欧洲各
地，推出的产品也以其与众不
同的风格而风靡全欧洲。
1996 年，为了庆祝全球
著名的巴黎老佛爷百货开业
100 周年，法国著名的雕塑
家——阿尔曼（Arman）经多
方筛选，最终选用 100 多个
POURCHET 历年的经典手袋完
成了他的橱窗杰作，秋季在
老佛爷百货举行全球首展，
吸引无数目光。
从 2005 年 开 始，
POURCHET 这个百年品牌采取
重要措施，扩大分销渠道，
更加注重风格更新与广告宣
传。与全球超过 100 多家的
主流媒体保持长期的合作关
系，在市场上拥有很高的知
名度和美誉度。
2011 年 的 秋 天，
POURCHET 家族在巴黎最古老
的皇家广场——孚日广场开
设新的品牌形象店。同时，
POURCHET 也以此为契机，进
一步拓展全球业务，其中，
中国大陆正是其重点的拓展
市场。相信，在不久的将来，
中国的消费者也会领略到
POURCHET 产品的神奇魅力。
15
品牌故事
2005 年 POURCHET 巴黎总部
2011 年 10 月 13 日，法
国经典皮具品牌 POURCHET
在巴黎最具盛名的孚日广场
举行了盛大的新店品牌开业
鸡尾酒会。当天正值宝榭品
牌成立 108 周年，中美法多
国明星与时尚人士齐聚一堂，
共庆这一百年经典皮具品牌
从经典到时尚的华丽转身。
在中法媒体一片炫目的闪光
灯下，这些大众宠儿大方而
自信地向镜头诠释着时尚的
定义。但最吸引笔者眼球的
却是一位穿梭于人群之中、
用一口流利法语同各界名流
谈笑风生的华裔男子，他就
是宝榭皮具新东家，旅法
二十余年的年轻温州籍华侨
陆晓锋。
拥有 108 年历史的巴黎宝
榭曾经是法国市场受欢迎时
间最长和最成功的皮革品牌
之一，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几乎每个法国女人都会在衣
橱里放上一两个宝榭经典款
式皮具，POURCHET 也因此被
法国大众称为国包。2005年，
见证法国及欧洲百年历史变
迁的宝榭皮具被温籍华人刘
建华和陆晓锋收购，尽管二
人行事低调，但法国经典品
牌被中国商人收购的消息还
是不胫而走。近年来，欧洲
高端品牌频频被华商收购，
对国人来说，大批华商涉及
奢侈品领域预示着华人开始
巴黎别样浙商
陆晓锋崔书凝
逐步迈入高端品牌发展之路；
但在欧美各奢侈品业内人士
眼中，华人的涉足却让他们
喜忧参半：一方面他们渴望
亚洲国家的投资，另一方面
他们也担心异域文化会破坏
欧美原有时尚文化架构。尽
管外界议论纷纷，陆晓锋与
刘建华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低
调与神秘，亦如孚日广场上
的宝榭品牌新店，华贵而内
敛。带着种种疑问与好奇，
笔者来到位于巴黎三区的宝
榭总店，见到了低调却不失
风趣幽默的宝榭东家陆晓锋，
听其娓娓道来他与宝榭的
故事……
我与宝榭的华丽转身之旅
记者（下文简称记）：为什
么您选择收购宝榭这个奢侈
品牌？
陆晓锋（下文简称陆）：巴
黎宝榭是一个家族企业，已
有108年历史，在上世纪六、
七十年代顶峰期，几乎家家
户户女主人都会买一两款宝
榭皮包，巴黎最著名的商场
老佛爷一直有宝榭的柜台。
但由于家族第四代继承人经
营不善，宝榭销售量和名气
都急剧下降，只有那些上年
品牌故事
著名设计师 Hilton McConnico 做形象顾问，还
高薪聘请法国年轻却才华横溢的设计师 Karine
Dupont 担当设计总监。当然，这种中西合璧的
经营并不是一帆风顺，其中掺杂的文化碰撞也
曾让这两位华人老板诧异、反思、妥协过……
记：我发现您聘请的员工大都是法国人，您是
特意为之吗？
陆：是的。我在法国的品牌店大都请法国人，
特别是我高薪聘请的设计总监和形象顾问，是
业内非常著名的设计师和形象顾问，他们在色
彩把握和理解上非常独特，能给宝榭品牌带来
全新的感觉。其实这些年不少华商涉及奢侈品
行业，购买一些国外品牌，其中很大一部分却
没办法成功，主要原因就是没有融入当地社
会，没有理解当地文化，把太多东方元素加入
其中，反而破坏了品牌原有的美感，失去了大
批老顾客。比如说宝榭这个品牌，它在法国已
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顾客群和品牌风格都已
经固定了，如果大幅度改变，很可能被排斥。
而且巴黎作为世界时尚之都，全球风尚都是
跟着这里变化的，我们做奢侈品行业的应该
融入这里的潮流文化，而不是想着去改变它。
宝榭设计团队今后的主要任务是在品牌原有
纪的老人才记得这个品牌，年轻的顾客群对这
个品牌却不是很了解。其实听在宝榭打工多
年的老员工说，法国著名品牌 Longchamp 的老
板曾经就在宝榭做实习生，他在皮包领域的很
多理念和灵感都来自宝榭，但是如今在全球范
围内，大家往往只认得 Longchamp，却不知道
POURCHET, 这是很可惜的。
记：既然宝榭已经在走下坡路，为何您还选择
这个品牌？
陆：虽然宝榭处于转型期，经营存在不少问题，
但是它的百年品牌历史是无形的资产，这种文
化价值是其他东西所替代不了的。在工艺水
平和文化内涵上宝榭仍然在法国皮具业占有
一席之地，如果轻易放弃这个品牌是可惜的。
另外，我从事皮具生意多年，但一直走中端路
线，也希望自己能够凭借宝榭这个高端知名品
牌将自己的生意上升一个层次。
记：收购宝榭以后，您将怎样重新定位这个
品牌呢？
陆：刘建华和我现在一共经营着三个品牌，
一个是走时尚路线的 David William, 这个
品牌刚刚起步，主要吸引年轻人群；一个是
Francinel, 这个品牌主打中档皮包，在法国和
国内都已形成比较稳定的市场；另外就是六年
前收购的 POURCHET, 这是我对高档皮具的首
次尝试，但我不会过多改变它原有的风格和品
位，毕竟这个品牌百年传承的品位已经深入人
心，而且一直保持着法国传统文化时尚气息，
如果过多加入其他元素，反而会破坏其原有特
点。我的任务是更好地经营它、重塑它，但不
是大规模改变它的品牌文化，时尚艺术层次的
变化是我的设计总监和设计团队的工作，当然
了，我也会提出我自己的意见。
中国老板 VS法国员工：有趣的文化碰撞之旅
来到宝榭总店和品牌专卖店，你会发现所
有员工都是清一色的法国人，如果不是老板长
着一张东方脸，似乎没有人知道宝榭已经悄悄
转型。为了重塑宝榭当年辉煌，老板陆晓锋和
刘建华可谓下足了血本，不仅邀请曾为美国
总统老布什和法国总统密特朗设计过西装的
品牌故事
17
风格上加入大量时尚元素，让其变得更加时尚
化，吸引年轻购物群，这也将成为宝榭产品的
亮点。
记：虽然您一直说不会改变宝榭风格，但我想
在与法国人的相处过程中还是出现过意见不
统一的情况吧？
陆：当然啦！比如说在选址初期，我就希望能
在最繁华的商业区建一个超大的品牌店，但我
的设计总监 Karine 则一直强调要把宝榭品牌新
店开在孚日广场。大家都知道，孚日广场这边
人气相对冷清，绝对没有商业街那里熙熙攘攘
的人流。但Karine告诉我宝榭是一个奢侈品牌，
它代表的是内敛、奢华的风格，而不是普通的
街边小店，只有具有四百年历史的孚日广场才
能与宝榭品牌风格相匹配。虽然孚日广场客流
量不大，但因为这里曾经是皇家广场，所以吸
引了大批画家、艺术家来此居住，雨果就曾经
在这里生活过，现在也有不少法国政要选择在
这边生活。你看我们店两侧都是画廊、古董店，
或者是米其林三星饭店，来这里的游客大都是
对艺术、文化有独到见解的人，他们确实更容
易花钱买名包。
记：虽然您现在对设计总监的建议心悦诚服，
但当初也有过犹豫吧？
陆：对啊！因为按照我原来的思路，一定是在
市中心找一家很大规模的店铺。但我最后选择
相信她，毕竟她做奢侈品行业多年，有非常丰
富的经验，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当然
了，有时候在皮包颜色、样式选择上我们也会
产生分歧，我会觉得她有的设计很奇怪，她有
的时候也难以理解我的审美，不过既然我聘请
她，我就选择信任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而且 Karine 在色彩运用上确实有她的特色，我
相信她能帮我吸引到更为年轻的顾客群。
记：您没有想过给宝榭加入一些中国元素吗？
或者为中国市场设计一些特别款式？
陆：暂时不会。其实真正的大品牌如爱马仕、
路易威登在全球的款式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
当地文化做太多改变。作为中国人，既然我们
来到海外，就应该试着去融入当地，而不是总
想着保持原来的传统，这样会限制我们在当地
的发展。当然了，中华传统文化我们要保持，
但也应该在尽短时间内去适应海外生活，将两
种文化融会贯通才是最重要的。
希望子女“重文轻商”
陆晓锋是海外浙商大军中的一员，具有温
州籍商人独有的特点：吃苦耐劳、精于商道。
但在这些相同之中陆晓锋又展示出他的不同：
少了一份精明狡黠，多了一份书卷气味。每
当别人夸其文质彬彬，充满绅士味道时，他
总是连连摆手，称自己只是西装、领带衬托
下的“伪知识分子”。虽然已坐拥多家企业，
但陆晓锋一直强调自己并不算一个成功的人，
生怕这次采访有“误人子弟”的嫌疑。在他看
来，海外的经商经历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让他拥
有优越的物质生活和较高的社会地位，但对子
女的教育上他一直告诫两个孩子要重视教育、
多读书，用文化提高自身的修养。
陆：我十八岁那年在国内没考上大学，所以背
井离乡来法国打工，在皮衣厂做过流水线工
人、也在饭店当过小工。说实话，如果不是当
年名落孙山，我也不会来法国。现在的我小有
成绩，但我一直教育自己的孩子要多读书，不
要过早接手我的工作。现在的社会比较浮躁，
很多人崇尚向“钱”看齐。国内外一些家族企
业老总常常希望下一代早一点接手自己的生
意，而忽视子女的文化教育，这一点我并不是
很认同。虽然金钱能为我们创造更好的生活条
件或是建立较高的社会地位，但文化素养同样
重要。我一直告诫自己的孩子要多读书，用知
识充实自己，用书本提升内涵。
记：可以谈谈您的孩子吗？
陆：虽然我文化水平不是很高，但是我的两个
孩子很出色。其实你看华人从一战时期开始就
陆陆续续移民法国了，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很
多华侨华人都在法国创办了自己的企业，拥有
多处房产、地产，部分侨胞的经济水平还远远
高于当地法国人，但遗憾的是法国华人圈里一
直没能出现一两个特别有影响力的华裔代表，
主要原因就是华侨华人对文化知识不够重视，
品牌故事
品牌故事
没办法更好融入当地群体。特别是在文化气息
浓厚的法国，文化修养经常视作评判人的基本
标准之一，就算中国人再有钱，如果我们的文
化程度不够，法国人还是把我们当暴发户看，
而不会真诚礼待。所以我一直教育我的小孩，
一定要好好读书，既然我能给他们提供足够充
裕的生活条件，让他们衣食无忧，他们就应该
用更多时间去学习，利用这里的文化去提高自
己的水平，主动融入法国社会。
不折不扣的新好男人
提到事业，陆晓锋是严肃而认真的商人，
但提到家庭，他却是春风满面、笑容灿烂，对
子女充满自豪，对太太赞不绝口。
陆：我和我太太是初高中同学，没想到“冤家
路窄”竟然在法国遇到了，也算天赐良缘吧，
我们就在一起了。我很感谢太太这些年对整个
家庭的付出，她真的是贤妻良母。她是虔诚的
基督徒，非常善良，而且很勤劳、体贴，以前
她和我一样是做皮具生意的，现在除了帮我分
担公司事务以外，还要打理家庭、照顾子女，
十分不容易，是我的贤内助。
记：那是不是孩子的教育也是您太太负责
的呢？
陆：不全是呀！我也很重视孩子们的学习的！
比如开家长会每次都是我去的，我希望孩子们
能尽早融入法国主流社会，但我也不希望他们
忘记中华文化。所以每逢寒暑假我都会带他们
回中国度假，让他们感受那边的文化氛围。我
不会刻意强调哪里好哪里差，我希望孩子能自
己感受，学习两国优秀文化，将两种思想融会
贯通，我觉得这是最重要的。
记：那有没有担心过孩子会被西方一些不好的
思潮所影响？
陆：你指的是情感方面的问题吧？我想很多人
对法国人有误区，毕竟这里是高离婚率国家，
但我并不认为他们就不重视家庭观念。很多人
觉得西方人崇尚个人主义，比较自私，但你看
圣诞节，西方国家全家人会聚在一起，除了吃
饭还会互送礼物，但在中国我们很少会给自己
的舅舅或者侄女买礼物。我觉得还是因为了解
不够，所以产生很多误解。在我看来，孩子们
如何理解情感，特别是爱情，是他们自己的事
情，我希望他们能自主地去看待这类问题，自
然发展，家长不应该把老一辈的传统思想强加
在孩子们的身上。孩子有了解爱的权利，作为
父母我们不该过多干涉，我相信他们有自己的
道德评价标准。
后记：采访初期陆晓锋不止一次谦逊地说
自己还没有做专访的资格，事业做得不够大、
不够好，害怕“浅薄”的经验误人子弟。但在
一个半小时的采访时间里，陆晓锋谈笑风生、
妙语连珠，时而狡黠时而幽默的表情带动着笔
者的情绪，完全不是他口中那个“没文化商人”
的形象，他在社会、经济、教育方面的独到理
解给笔者很大的启发。从他的字里行间可以感
受到他旅法二十多年中产生的思想火花，深刻
而发人深省。
人们常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但事业风
生水起的陆晓锋似乎并没有走上这条“老路”，
说起家中妻儿，他兴奋不已、手舞足蹈，似乎
向我展示着家中最珍贵的收藏。这就是新好男
人陆晓锋，低调、谦虚、风趣幽默、充满智慧，
和他的新品牌宝榭一样充满内涵和魅力。
低调、诚意、包容，是旅法华侨孙文雄为人的
一贯处事风格。人缘好加上流利的法语，不仅
使孙文雄在法国侨界吃得开，而且助他顺利进
入法国主流社会圈子。
孙文雄身高不足 1.7 米，年龄只有 40 开
外，但身不在高有心则名，年不在大有志则灵。
目前，孙文雄是法国执政党人民运动联盟的亚
裔事务专员，巴黎工商会执行常委以及调解委
委员，其影响力给人足够的想象空间。他在法
国尽情挥洒的舞台不能说不大，要做的事情不
能说不多。
作为法国执政党的亚裔事务专员，在促进
中法关系的理解和发展方面做了不少的沟通
与协调工作。即使在中法关系出现暂时挫折
时，孙文雄也对中法关系的未来充满信心。他
认为，法中两国合作优势明显，且有良好的基
础。就中国方面来说，经济规模大、市场商机
多；就法国方面来说，经济发达、科技雄厚。
双方合作互补性强，以科技和资金换市场和增
旅法华人孙文雄：故国情 寸草心人民日报驻法记者 顾玉清
长，可以达到互利共赢。孙文雄说，他所接触
的法国政界和经济界都看好中国，认为在未来
10 年中，法中合作将对法国经济的提升举足
轻重。
特让华侨华人脸上放光和给力的是，近年
来许多旅法华侨华人不仅成为法国国庆节阅
兵观礼的座上宾，而且虎年和•年连续两年，
每年有近千名华侨华人被邀请到爱丽舍宫过
大年。孙文雄认为，这在欧洲其他国家也是不
多见的。当然，旅法华人地位的提升是与中国
国力的强大和国际影响不断扩大分不开的。从
法中两国互有需要，彼此都很重视对方的大局
来看，孙文雄相信，法中关系将向更加成熟、
稳定、健康的方向发展。
无论在法国还是在中国，孙文雄都有自
己忙不过来的事业。他说，长期致力于促进法
中政治、经济和文化交流，以及为华侨华人融
入法国社会做些事，只是出于一种朴素的个人
情结和担当，其他并无所求。他介绍说，虽然
20
风云人物
孙文雄与范曾先生合影
旅法已 27 年，但因深受曾从事教育事业的父
母的爱国情怀影响，自己对祖籍国总是保留
着一颗特别之心。“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
晖。”一事当前，他总要在“生母”和“养母”
之间做出平衡，努力为推动法中两国关系的
发展发挥桥梁作用。
孙文雄感慨地说，中国 30 多年的改革开
放创造了惊人的历史，让世界刮目相看。无论
在汶川大地震发生时，还是从利比亚撤侨行动
中，或者是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和欧债危机的
淡定作为中，都得到了充分体现，从而赢得了
世界的尊重和好评。崛起的中国是我们华侨华
人的坚强后盾，我们为祖 (籍 )国的日益繁荣
强盛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风云人物
一场国际金融危机让法国及整个欧洲市
场元气大伤，吸引扩大海外投资增加本土就
业岗位、发展绿色经济、促进全球经济复苏，
无疑成为法国走出危机的必然出路。虽然近
年来法国政府加大吸引海外投资的步伐，但
据官方数据显示，在法国登记的可创造就业
机会的外国投资项目中，亚洲公司项目仅占
10%，亚洲各国对法投资力度依旧薄弱。
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治经济高速发展，
中国已然成为新一代引领亚洲甚至全球经济
的代表国，" 欢迎中国企业到法国投资 "，是
法国近几年来高喊的口号，那么对中国投资
者来说，去法国投资要注意哪些问题呢 ? 本
刊记者特别采访拥有多年从业经验，在法国
巴黎凯理律师事务所 (AKLEA) 任职的朱晓
阳律师，她将针对这一系列问题，与广大读
者及有意来法投资的企业及个人分享自己的
心得。
中国企业来法国投资需稳扎稳打、知己知彼
朱晓阳：国际投资是指一个企业要开拓国际
市场，这和一个企业开拓国内本土市场的差
别是很大的。我分析过一些企业来海外投资
失败的案例，从它们失败的原因来看，很大
一部分是他们对自身没有做到确切而深刻的
分析，从而在发展海外市场的战略上失策。
我们都知道，现实往往和想象是有差距的。
因此，中国企业或个人到法国投资，第一步
要做一份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整体方案，分析
企业自身是否需要到海外发展，是否具备了
到海外发展的条件，而不是哪儿赚钱就到哪
儿，盲目跟风。简单来说，每个企业就如同
访律师朱晓阳
欧债危机来势汹汹 中企海外投资需谨慎
一个生存体，有其各自适应能力，要到适宜
的土壤生长才行。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
战百胜”就是这个道理。
中国企业实施 " 走出去 " 战略，关键在于度
的把握
朱晓阳：在投资初期，我建议中国企业先在
法国找一些代理商，以合同的形式去了解市
场，然后开一个代表处，方便与内地的信息
沟通，最后购买一个小型法国企业或是成立
一个小型法国公司，逐步在法国扎下根基。
这些工作都是非常耗时的，但至关重要。有
些企业希望在短期内看到丰厚利润的想法大
错特错，一定要把“时间”这个量算到发
展海外市场的计划中去，做好至少三年的
准备 "。
聘请双语、专业人才至关重要
“天时，地利，人和”在中国人的思维中
是事情发展的最佳状态。朱律师同样用这句
谚语形容了中国企业能够成功在法国发展的
流程图，其中她特别强调人才的重要性。
朱晓阳：我推荐拥有双语和双重文化背景的
人才，企业文化要顺应本土文化。中国企业
来法国做生意，浅显地说就是中国人和法国
人打交道，彼此之间拥有良好的沟通、得到
认同，很多事情就会发展得顺畅得多。曾经
有美国人到法国投资，以失败告终，最后发
现是因为沟通和文化差异导致的。因此，拥
有精通中法语言和中法文化的人才，能够助
中国企业一臂之力。还有另一类人才，即专
业人士应当受到重视。对西方人来说，凡事
请求专业人士的意见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对
于中国人来说，我们的思维方式里常常对朋
友的建议更加重视，因为朋友是热心的，也
是免费的。但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所谓“隔
行如隔山”，到法国投资的企业或个人一定
投资法国
23要寻找专业人士，不要道听途说，在别人身上
发生的成功例子不一定适合所有人。
朱律师在采访过后特别强调，法国乃至欧
洲的各个国家都是法制社会，这对中国投资者
来说是非常有帮助的，详尽而严谨的法律体系
能够保障投资者的利益，中国投资者们应当好
好利用这些优势并遵守欧洲各国法律法规，在
保证自身利益的同时维护他人的利益，以促进
中法两国共同发展。
不同投资领域面对问题各不相同
在采访中，朱晓阳律师还针对中国企业或
个人较感兴趣的投资领域，给出了购买法国企
业时需要考虑的问题：
高科技公司注重知识产权
朱晓阳：这类公司的核心价值在于高科技，于
是就牵涉到知识产权的问题。首先要做的是鉴
别工作，即鉴别知识产权的价值，分经济鉴别
和法律鉴别，二者需要结合起来考虑。高端技
术往往有其专利权，中国企业将其购买后要分
析如何去保障它、维持它、发展它，在最大程
度上利用它的价值。以“发展它”为例，中国
企业可以跟研发队伍合作，或是把原来的技术
队伍全部保留，提升他们的忠诚度，那么就牵
涉到一些法律操作程序，如劳工合同，或给技
术人员一些公司的股份等。
分销公司需考量分销网络牢固度
朱晓阳：分销公司适于中国的大规模制造厂
商，控股或购买一个在法国已经非常成熟完善
的分销网公司就是核心价值所在。中国企业将
其分销网络与国内的生产链结合起来，从单单
为客户做订单，实现了从分包到分销的身份转
变。其中考量分销网络的牢固度，即客户来源
非常重要，分析所购买公司是否有一个大客户
垄断或是拥有许多小客户群。
这种投资方式适用于高档产品制造商。
低档产品在法国很难卖，因为涉及到产品生产
质量、安全问题。如果达不到欧盟水平或是盗
版，将会承受很大的投资风险。
经营管理被拍卖法企需谨慎
在法国，当某企业被商业法院确定为司
法重组或司法清算的那一天起，这个企业就意
味着可以出售。欲购买企业需要在很短的时间
内（2 至 3 个月）向法院提供一份购买要约并
附上购买计划。但购买这些因严重经济困难被
拍卖的法国企业往往存在巨大风险，朱晓阳律
师为此也提出了她的建议与意见。
朱晓阳：被拍卖法企往往因其低廉价格吸引中
国投资者，但便宜不一定是好货。这种情况适
合于中国企业对宣告破产的法国企业有充分
的了解，如彼此是长期的贸易伙伴；假如是一
个自己完全没有认识的企业千万要谨慎购买。
当然，商业法院会研究欲购买公司的购买计
划，在所有购买者中选择一个最适合购买的公
司时，不单单注重购买价格，还会看保留工作
岗位的数量。因为在法国有些地区不能承受过
多的失业量，否则会造成社会问题。法院还
会考量购买人资质，评估购买者本身从事的行
业，有时即使中国企业出的价钱很高，但由于
企业领域与破产企业行业完全无关，法院也不
会批准。
商标知识产权：使用期限是关键
朱晓阳：如购买法国注册商标，在购买时要审
查有没有他人的使用权，首先要了解许可商标
使用期限和价值，再者要清楚业务数据即这个
商标授予了几个许可合同，每个许可合同的期
限是多少。一定要看商标注册证明程序是否完
成，有些商标可能还没有完成注册程序，还要
分析商标的真实使用性，即了解品牌的成熟
度。买一个根本没有使用价值的商标跟买一个
拥有高知名度的商标是完全不一样的。
投资法国
笼罩全球的金融和气候
能源两大危机究其根源实际源
自同一问题：对碳价值的缺乏
规范。
碳不仅是所有化石燃料的
基础，而且广而言之是所有被
视为“紧缺”原材料的基础。
由此分析，我们可以得出针对
减排、规范国际原材料市场以
及规范货币市场这几个关键问
题的全新解决方案。我们已经
建议向美元添加新的特别提款
权。这些特别提款权不由国际
货币基金组织管理，甚至不像
通常一样和“一篮子”货币挂钩，
这些特别提款权资产的作用并
非是对过去的简单继承，而是
加入了新的价值：
一方面在特别提款权中加入
含碳类资源的价值，以及对于原
材料市场的预期。因为国际原材料
市场可预见的供求不平衡情况会
影响到全世界的公共利益。
另一方面在特别提款权中增加
在国际贸易中举足轻重的新崛起
的货币，其中最主要的是人民币和
欧元。
在气候和能源方面，尤其
是常常占最重要地位的生物质
能方面，这个全球同行的碳规
范指数应当加入蕴藏于腐殖
土和森林中的碳类资源。保护
地球植物资源应当成为优先考
虑的因素。实际上，水循环可
能是气候问题的决定性因素：
我们讨论“气候变暖”的同时
不如说问题的实质是“气候变
干”。这种说法并不是用来否
定除水资源蒸发以外，温室气
体排放对气候变化的负面影
响。然而以地球突然走出冰河
时期的气候变暖为例，从当时
陆地风貌的巨大变化来看，虽
然气候变暖，沙漠面积实际减
小了。而沙漠面积随后又在人
类农业出现之前气候变冷的时
期由于“气候变干”而逐渐扩大。
俄罗斯近期的森林大火，中国
北部和东部的食用水缺乏问题
都表明，一个务实的大陆性以
及全球性经济管理不应当无视
“全球气候变干”和“全球气
候变化”之间的相互作用。
因此，我们或许应该将问
题按轻重缓急进行排列。
由此观之，一直被不停延
后的国际储备货币问题实际上
应当成为重中之重。如果说美
国财政赤字比例并未呈现令人
无法承受的态势，这首先要归
功于美国在国际交易中的重要
性。同时美国也是对全球财政
赤字“贡献”最大的国家，而
财政赤字直接或间接的货币化
问题则是金融泡沫的主要成因。
中国已经持有了大量的美国债
券，他们对美国伸出的援手已
然超出了一切限制，因此他们
现在必须尽全力支持美国经济
增长以保证他们债券的价值。
当然，他们也可以使用这一手
段用于在谈判中对美方施加
压力。
令人欣慰的是，还有一个
“高屋建瓴”的解决方案。这
个方案将通过融合各种议题的
讨论来实行，这些议题一方面
将包括能源问题，气候问题，
货币问题；另一方面将包括世
界经济向一个新形势的平缓转
变，即世界应当承认多极区域
化进程无论如何是不可避免
的。与仓促地寻找美元替代货
币相比，在美元中加入基于碳
价值的特别提款权实际上是符
合所有人利益的解决办法。这
个解决办法也符合防止气候变
化和促进生物多样性的诉求。
中国曾多次建议使用国际
货币基金组织的特别提款权解
决现有问题。遗憾的是一些国
家的谨慎不前使得这个良好机
会没有被把握，尽管中国提出
的和“一篮子”货币挂钩的特
别提款权建议可能稍显不足。
这个建议应当被看作是一个进
步，而不是对于美元的挑战。
给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以更重要
的地位是必要的，但这并不够。
如开篇所提，由于货币危机和
环境危机实出同源，对于这两
个危机应当有共同的解决方案。
一次新的“布雷顿森林”体系
也许可以将真正持续坚挺的贸
易条件指数与各大国所期望的
和平稳定态势联系起来。包括
法国在内的欧洲和中国也许更
应该走这样一条道路。
帕特里斯·埃尔努：
人民币应当加入国际储备货币体系
帕特里斯·埃尔努
法国国家经济与统计研究所管理员
法国国立安全和司法高等研究所管理员
法国环境保护组织“蓝色法国-欧洲-
星球”主席
25
中国情缘
第五届巴黎中国戏曲节刚刚落下帷幕。今年
的戏曲节取得了大满贯的好成绩：戏曲节在法国
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一批法国观众成为忠实观众，
每逢演出他们都会提前购买套票，一场不落地前
来观看演出。今年，戏曲节售票被纳入到巴黎市
联合售票系统中，观众面更加广泛。
殷主任透露：第六届戏曲节将会邀请到更多
更强的中国剧团，而且还将走出巴黎，延伸到法
国其它城市去。
带着更多了解巴黎中国文化中心的愿望，记
者采访了谦和、睿智的殷福主任。
殷福毕业于中国名校北京外国语大学（原北
京外国语学院）法语系，他长期在文化部从事文
化交流工作，2011年 3月来巴黎赴任。
地处巴黎塞纳河边的巴黎中国文化中心，如
今已经俨然成了中国文化的代名词，除了文化活
动外，文化中心还为法国人开办汉语、书法、绘画、
乐器、中医和茶艺等课程。 近两年，在文化中心
注册的学员数量猛增，今年已达700多人，教室
处于饱和状态。
殷福说，到文化中心来学习的法国人，更多
的还是学生和公司职员。他们目的很明确，一部
--访巴黎中国文化中心主任殷福
分人看好中国的未来，希望将来能到中国发展或
从事与中国有关的工作；另一部分人是中国在法
国公司或是法国公司准备派驻中国的员工，学好
汉语对他们非常有用；还有一部人就是对中国文
化抱有浓厚兴趣。
殷福介绍说，文化中心今年已获得法国相
关部门颁发的培训资质证书，对法国巴黎五星级
酒店香格里拉饭店职员的培训班项目正在有条
不紊地进行。中法双方的互相需求促进了彼此在
商业领域的合作，也延伸了文化传播的内涵，使
得中国文化潜移默化地融进了法国人的实际生
活中。
巴黎中国文化中心就像一个圆心：通过举办
丰富多彩的报告会、研讨会、讲座、演出、和展
览会等活动，中心已经在巴黎乃至在法国逐渐形
成了一个中国文化传播圈，而且辐射范围还在不
断扩大：“巴黎中国传统戏曲节”、 “法国中国
电影节”、 “‘中心’的图书馆、《塞纳河畔的中国》
法文版季刊和信息网站成为中心的文化品牌。
那么如何加大工作力度，让更多的华侨华人
了解巴黎中国文化中心这个窗口，并积极参加到
中心的活动中来呢？
殷福主任说，法国，特别是巴黎的华侨华人
的力量越来越大，华侨华人的结构也发生了很大
变化。他们从事的行业，除了传统的餐饮、商贸、
建筑、房地产行业外，许多华侨华人正进入文化、
科技、传媒、金融行业等。所以法国的华侨华人
华裔和中国留学生，是一支重要力量，构成了法
国主流社会的一部分。通过他们来传播中国文化，
道路会越来越宽广。所以中心将会加大和中国驻
法使馆教育处和中国驻法使馆领事部的联系，共
同传播、弘扬中华文化。
明年是巴黎中国文化中心成立10周年。中
27
欧洲专访
窗口 平台 园地
心正在筹备一系列的重要文化活动。江苏省是中
国的文化资源大省，优势项目很多。中心将和江
苏省合作，策划一系列有关江苏的大型文化活动。
同时也会和河北省联合举办巴黎河北文化周。中
国绘画大家名家系列邀请展也在积极筹划中。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法国是发明照相机的
故乡，当时法国人拿着自己造的相机，到中国拍
下了许多难得的照片，留下了最早的中国影像。
法中双方商定，明年将在巴黎和北京同时举办《前
尘影事》摄影展，届时展出的这些从未面世的老
照片，必将勾起人们对中法两国人民间长期交往
的回忆。此外，“中心”正在策划举行中法两国
间的高端文化对话，就文化的多样性、核心思想
和价值观等重要议题，进行面对面的思想碰撞
与探讨。这无疑有利于中法两国人民更深层次的
了解和理解。
殷福介绍说，“中心”准备与法国教授汉语
的大、中、小学校，以及分布于法国各地的15所
欧洲专访
孔子学院建立联系，主动为他们提供中国图书信
息的服务。与此同时，“中心”正在探索与中外
媒体建立一种多方位、多领域、长期稳定的合作
关系，以推动中国文化传播向深度和广度发展。
最后殷福这样概括中国文化中心的工作目标
和作用：
中心是展示中国文化的窗口；中心是进行中
法文化交流的平台；中心是法国华侨华人留学生
的文化园地。
我们有理由相信，在国家经济、政治强大的
同时，中国文化也将迎来强势发展，并走向世界。
“中医针灸让我了解另一种文化”
--法国针灸医生欧立佛访谈
月的疗程不仅缓解了疼痛，也让奥黛丽慢慢对中
医疗法有了一定的了解。在这个法国女孩看来，
中医所强调的内外兼顾的治疗方法比西方的单
纯药物治疗更有效果。现场还有一位正在做脚
部和手部针灸的女士说......
法国巴黎 Salpetriere 公立医院的前身是综合
性社会人员收容所，曾拥有援助站，托儿所，监
狱，庇护站等多重功能。在法国大革命前夕，它
接纳病人逾 8000 人，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医院。
著名的现代神经学创始人让 马丁腓骨博士曾供
职于此。它也是英国王妃戴安娜去世的地方。如
今，作为法国重要的综合性医院，Salpetriere 公立
医院拥有一系列对医学学科理论和临床实践的
研究机构，是为欧洲最大的公立医院之一。
作为Salpetriere 疼痛康复治疗中心唯一的针
灸医生，欧立佛一周中四天时间在门诊部工作，
一天在疼痛中心为病人会诊。
每周五上午是欧立佛医生最忙碌的时候。康
复治疗中心引入中医针灸疗法近两年的时间，对
针灸疗法感兴趣的法国人也随之增多，尤其是在
去年年底法国爆发医药丑闻以后，在许多就诊病
人看来，针灸疗法较为保守，也避免了一些药物
的副作用对身体带来的危害。
11月末
的巴黎清晨
有些阴冷。
在法国巴黎
Salpetriere 公
立医院疼痛
康复治疗中
心，法国女
孩奥黛丽正
像往常一样
进行针灸疼
痛疗法。
身为乒
乓球课程老
师，长期的训练让奥黛丽时常感到背部疼痛。在
法国医生的建议下，奥黛丽结识了在法国公立医
院从事中式针灸治疗的法国医生欧立佛。六个多
28
欧洲专访
就在 2011年 9月16日，一
场中医研究论坛在巴黎这所欧
洲最大的公立医院拉开帷幕。
参加论坛的中法医师，学者以
及部分官员,对为何在公立医
院开展中医药研究展开激烈的
讨论。对中医从好奇到了解，从
理解到需要，中医所推崇的“辩
证疗法”也慢慢被西方医学界
所接受认可。其中，针灸治疗作
为中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得
到了法国公立医院的重视，部 中，欧立佛思考过是否将综合
性医学作为今后研究实践的方
向。在学科选择上，他始终颇为
踌躇。一次偶然的波利尼西亚
的军营经历，让他与中国医学结
缘。1973 年，欧立佛作为军医
被派往位于太平洋的法属波利
尼西亚群岛，在那里，他结识了
当地的中国人，也以此对中医有
了最初的了解。在欧立佛看来，
中医最吸引他的地方莫过于对
整体性的把握，即对人体本身
的完整性和与环境的统一性。
在他看来，这正是西方现代医
学所缺少的医学观念。
从波利尼西亚回到法国后，
欧立佛决定开始学习中文。只
有跨越语言的鸿沟，才能对中
医理论有更深次的理解。从《黄
帝内经》到阴阳学理论，欧立佛
运用西方现代医学的眼光，潜
心研究中医针灸理论。自上世
纪七十年代末起，他开始往返
与中国与法国之间，进行学术交
流，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地考
察学习，带回大量资料。欧立佛
将中医理论中的精气学说，阴阳
五行学说，经络学说，诊断法等，
通过自己的掌握理解，翻译成
法文并在法国加以实践。因此，
欧立佛也成为中医针灸在法国
发展史的见证人。
谈到中医针灸在法国的现
状，欧立佛欣喜地说道，巴黎六
大医学院已将中医针灸学定为
必修课程，这使法国学生第一
次对中国医学有了系统学习的
平台。
但欧立佛医生也坦言，中
医针灸在法国的发展也并非一
帆风顺。一方面，对中医针灸认
知的缺失增加了其在欧洲发展
的困难；另一方面，由于缺少经
费支持，对中医针灸进一步的
学术研究与临床实践都将阻力
重重。回忆起中国卫生部长陈
竺来到Salpetriere 公立医院考察
中医在法国发展状况时的场景
时，欧立佛医生提到对陈部长
的一席话记忆犹新，“在医学领
域，我们都还有待学习提高。”
这句话也鼓励了欧立佛医生在
中医针灸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同时也让他萌生了在法国公立
推进中医针灸研究机构的建立，
为临床提供更多理论学术支持。
除了中医，欧立佛医生对中
国文化也十分着迷。他十分欣
赏其内在的包容性。1985 年在
中国学习的时候，他也邂逅了生
命的另一半。
在一次医学学术交流会上，
他认识了来自杭州的王培文医
生。志趣相投的他们分享着共
同的理想，也让彼此的感情有
了归属。在相处的过程中，欧立
佛医生逐渐对中国女性的看法
也有了改变。他曾认为中国女
性较为内向，依赖感较重；但作
为法国蒙达尔纪地区法中友好
协会的主席，王培文风风火火
的精干作风让欧立佛刮目相看。
如今，欧立佛要求两个女儿在
学习法国文化的同时，也应学习
中国文化。在他看来，自身从事
中医针灸的过程也是对中国文
化的认识了解到热爱的过程。
分临床项目也被提上议程。
法国针灸疗法在中医针灸疗
法的基础上，结合法国实际情
况进行相应的调整。如今，约有
15至20万法国人接受过针灸治
疗。法国人对针灸的认识能够
追溯到上世纪初期。从18世纪
末期首位从中国带回针灸资料
的法国上尉 Dabry de Thiersant
到 19世纪初对中国针灸兴趣十
足的法国外交官George Soulié
de Morant，在法国医学史料中，
对中医针灸的记载也是有据可
寻。1950 年，法国第一所针灸
学研究学院就已建成。但由于
针灸治疗与现代医学在理论基
础上的差异，直至1960年左右，
随着中医针灸的疗效逐步被西
方医学界认可后，法国人才开
始接受这种曾被看作“迷信”的
医学疗法。
欧立佛医生在法国从事中医
针灸治疗长达三十年。最初，在
学习西方医学理论概况的过程
2011 年 11 月 18 日上午，“温州市侨务
考察团”考察团先后考察了法华建筑业联合会
会馆、法国华侨华人会，还与法国华人进出口
商会等众多侨领进行了座谈。在巴黎著名的新
安江大酒店，新老朋友再次相聚。
对于一些会员提出的归国证件问题，温
州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局局长李维中给予了
解答，还着重介绍了今年的新居留政策和部分
免签政策。从今年 5月起，温州市公安局出入
境管理局放宽了外国人来温投资申请居留许
可，而且将居留许可条件以及期限全部放宽到
最高上限，以方便华侨华人叶落归根和吸引更
多的华侨华人回乡投资。许多华人亲切地称这
种居留许可证为“温州绿卡”。
座谈会结束后，考察团鲍卫翔主任肯定
了华商在法国的规范经营和蓬勃发展，对温州
籍同胞相互抱团发展的模式给予赞扬。提出今
后要增进国内外的信息流通，促进共同发展，
增进相互影响。侨胞们纷纷表示，通过这样面
对面的交流，对国家的新政策有了了解，增进
了与家乡人民的感情，对家乡未来美好的发展
前景更加看好。
302011 年 11 月 22 日 上
午，法国华侨华人会接待了
由肖振宇局长带领的广州市
对外贸易经济合作局代表团
一行人，双方在华侨华人会
进行了亲切的交流，将近
60 人参加了这次活动。
侨界动态
2011 年 11 月 9 日 , 巴黎三区区
政府宴会厅 , 巴黎市政府向法籍华人
钢琴家及音乐教育家周勤龄女士颁发
“巴黎市荣誉奖章”，以表彰她对促
进音乐教育和艺术交流所做的贡献，
近百位侨团侨领代表以及中法友人齐
聚一堂。
2011 年 11 月 12 日晚，法国欧华集团
和中国东北物流城一起在巴黎举行了当地侨
团侨领和中资企业负责人会同中国辽宁铁岭
市府代表团举行的座谈会。来自赵本山家乡
的铁岭市长吴野松宣布：明年，将请中国著
名笑星赵本山来巴黎为侨胞们演出。铁岭市
长吴野松介绍了铁岭市的基本情况。中国驻
法使馆许建工参赞；中国东北物流城董事长
何棉生和欧华集团总裁黄学胜等分别作了简
短的演讲。
2012 年 1 月 24 日，奥贝赫维里耶 7 家
侨团将联手在当地市政府举行热闹的庆祝中
国春节游行活动 . 今年春节的主要内容有：
舞龙；点睛；当地市长和中国驻法大使分别
致辞等。
参加春节游行的协会还有：法国法华工商联
合会；中法友谊互助会；法中商贸会；法国
华人经贸协会；法国外籍兵团退伍华人战
友会。
2011 年 11 月 6 日，记者巧遇来法国专门采访海外青田人
的华二代加拿大马柏珊和荷兰的郭长青夫妇。11 月 7 日记者
采访了他们。这也许是第一对华二代放弃优厚工作，为反映青
田人在海外 '' 我的根在哪里 '' 而志愿花两年时间，来写出
世界青田人故事的华二代。
马柏珊说，计划来荷兰；比利时；法国和意大利；葡萄
牙西班牙等继续寻访青田人的足迹。他们也希望大家能够为他
们提供材料，为他们尽早完成书籍的采写提供方便。
侨界动态
2011年 11月3日,应法国国家艺术行业联合会邀请, 中国六大非遗窑口21位当代顶级陶瓷大师/
教授的50件作品在法国卢浮宫参加第17届国际文化遗产展览会并受到热烈追捧。
这批顶级陶瓷设计艺术大师有周国桢，秦锡麟，冯林华，何炳钦，李文跃，蔡玲玲，蒋立平，彭树平，宁钢，
孟树锋，郭爱和，张金伟，夏侯文，刘立忠，梅国建，杨志，孙建兴，蒋国兴，葛军，吕金泉，何立农等大师。
这批送卢浮宫参展的作品，都是大师亲自手工打造，具有很高的文化价值，艺术价值和观赏收藏价值。
2011 年 11 月 22 日晚上 , 法
国 9 位华侨华人首次参加了巴黎
富人慈善晚会。
这次慈善晚会，由 sport a vie
生命运动协会组织。目的是为了
筹集经费，帮助奥贝赫维里耶 200
个年轻人去参加伦敦的奥运会。
当晚参加的华侨华人有：田
玲；程国旗；黄学胜；唐晓华；
胡奇业；郑高秋等；中国驻法使
馆领事部一秘王原也参加了晚会。
田玲女士说，这是法国华侨
华人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富人慈善
拍卖晚会。这说明法国华侨华人
积极主动融入当地社会的意识增
加了。唐晓华和胡奇业说，我们
以后要多多参加这样的活动，提
升华人形象，积极融入当地社会。
侨界动态
张旭晨清华大学副教授 国际美术家协会理事 中国工业设计协会会员 九三学社社员，清华大学吴冠中艺术研究中心聘为研究员清华大学张仃艺术研究中心聘为研究员
1985年毕业于原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获文学士学位。留校任教。1999年并入清华大学在工业设计系任教；先后承担平面设计表达、造型设计基础、产品设计、展示设计、视觉传达设计、立体设计表达等课程的教学工作。2005 年赴法国巴黎国际艺术城进修并举办个人油画展。2008 年 4 月在澳门举办油画展，许多油画作品被国内外友人收藏。
巴黎张旭晨--来自北京的访问学者
33
忧郁
天造地设
灵光
无题
水
艺术无界
生活的变幻如此精彩。我
还记得我们的相遇是在巴黎拉
丁区的附近——索邦大学。我
们的第一次谈话就犹如缘分安
排的那样发生在我们平凡的、
惬意的生活里。我仿佛感觉到
了巴黎的时间都凝结在空气中，
让我们一起穿越了法国和中国
七个小时的时差。
晓霖--是个充满神秘色彩
的东方名字。但当我知道这个
名字含义的时候，我发现了其
实这个名字也赋予了美丽的含
义，我很幸运能够分享这个幸
福的奥秘。
她掌握莫里哀的语言远比我
掌握孔夫子的语言强得多。为
了更好的交流，只要打开她的
潘多拉盒子——中法电子词典，
我们就能找到所有的沟通单词
和短语。我非常享受我们一起
寻找答案，消除理解障碍的时刻。
现在让我来谈谈晓霖的外
表。我必须告诉要说，我是被她
的魅力征服了：这是一种时尚与
亚洲风情的微妙结合。就像是
中国北方明信片上的传统风格，
完全是另外一种只能意会的美。
她就像一部出自王家卫导演之
手、色调完美的电影作品，散发
着如《花样年华》女主角一般
的魅力，这也正是在我们相遇
瞬间深深吸引我的地方。约会
的时候，我们常常去咖啡吧，而
她却喝了一杯热奶，这杯平常
的热奶却让我感觉她的不平常。
现在，我不再为她每天早起后
先喝一杯热水而吃惊，因为我
也是这样做的。
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经常
到Vincennes 森林散步。从那深
处寺院到植物园一路走来，我
们用了足够的时间互相了解。
尽管彼此的文化、教育背景存
在差异，但是我们坚信没有什
么是不可逾越的，而正是因为
这些差异让我们更加相互靠近。
所以，我们非常喜欢一起观看
中国电影，只要看到有中国电影
的预告，我们都会去一饱眼福。
后来有一天，她来到了我
11区的住所。可能是因为她不
太喜欢我邀请的couscous晚餐，
她热情地提议下次来的时候带
上她自己做的饭菜，还提醒我
应当注意美式三明治和土耳其
烤肉的高胆固醇。我怀着好奇
心非常乐意地接受了她的建议。
我没有后悔那一顿不让她满意
的couscous晚餐，因为通过晓霖，
让我发现原来中国人非常注意
饮食均衡，特别是非常注重水
果和蔬菜的摄入。在法国，可能
大家都会知道每天必须至少吃
五个水果和蔬菜，但是对于晓
霖来说她并不需要这些广告式
的呼吁，因为她比任何人都了
解和清楚。
我们还有许多谈恋爱时的
回忆和经历，但让我们的关系
更进一步的要数那次在诺曼底
了。因为在诺曼底一尊为了纪
念中国老兵的和平女神雕像下，
我给她戴上了订婚戒指！这一
年，我们结婚了，并且先后在法
国和她的家乡辽宁办了结婚仪
式。而这第一次的中国之行给
我带来了太多惊喜。中国式婚
礼的隆重让我大大地开了眼界，
也证明了结婚对于中国人来说
确确实实是阖家上上下下的一
场盛事：从早上我手捧鲜花，带
领着我的法国家人和朋友浩浩
荡荡地来到新娘家迎亲敲门，
还要用中文喊“妈妈开门”，到
我与美丽的新娘子在热闹的鞭
炮声包围下一同踏出家门的那
一刻，真诚的祝福从四面八方
传来。婚宴上亲人的祝福致词
更是让我们找到了共同奋斗的
信心。这种激动的心情和几个
星期前在法国进行的婚礼是一
样幸福的。在中国原来有一种
赠一根香烟和敬一杯酒以做感
谢的传统，但可惜的是我父母
早就戒烟了。总而言之，我和晓
霖的中国婚礼是一种传统和现
代的结合。这次中国之行，我的
太太还让我了解了一下中国的
地大物博。我们的行程里充满
了精彩的回忆——除了游览了
世界第一大玉佛、千山，尝试了
“夹扁石”的刺激和冒险，还有
不忘陪我的中国太太溜达极具
现代化的大型百货商场。
除此之外，我为可以在中
国家人的带领下，像中国人一
样地生活而感到幸运。感谢她
让我发现了另一种生活方式。
我的中国太太
34
大卫
中法婚姻
同时，我的味蕾好像对味道的
知觉也发生了变化。每天下馆子、
喝啤酒、睡午觉、泡夜店、吃夜
宵…….我从来不知道中国人的
生活节奏我们如此不同。我们
在中国吃饭的时间比法国要早，
所以饭后的休闲时间较多。而
闲时逛逛公园也不错，我和太
太发现了公园里有许多游戏室，
还有健身器材。当然，我们也可
以在公园里打打羽毛球，读读
报纸杂志，还可以和大伙一起
唱唱歌。在中国，唱歌是一种非
常受欢迎的娱乐项目,似乎也
是一种全民运动,在中国卡拉
因为父亲是香港摄影家的
缘故，多年前（1979年）刚来到
巴黎时，随身带了摄影器材。欧
洲的异国风情，遍地名胜古迹，
入镜皆是新奇好景，仗着地利，
也过了一把摄影发烧友的瘾。
但是，并没有遇上同道人。
直到在十五年后（1994年），
出版了第一部散文集「法国情
浓」，华文媒体记者找上门来做
访问。见报后，有侨社邀请我出
任图书馆统筹，走马上任不久，
父亲张平，率领其「美风摄影
学院」的学生，到欧洲旅游猎影，
侨社主持闻言，即策划了一场
摄影活动，集合了两地影友，在
巴黎会师。
巴黎方面，有一个「敬老
服务中心」的华侨组织，成员多
是东南亚华侨，办有摄影班，由
一位原籍潮州，生于新加坡，幼
年赴笈祖国学习，后旅居柬埔寨，
印支动乱后转来法国定居的吴
庆老先生主持，吴先生义务设
班授徒，宣扬中华文化艺术，深
受华侨爱戴。可惜天妒英才，吴
庆老先生突然因病谢世 （1987
年），众影友痛失良师，班组也
随之停办。
香港摄友的到来，唤起了摄
友们的热情，在侨社的协办下，
接下来于 1994 至 1997 年期
间，在巴黎举办了多次个展及
联展活动。
巴黎摄友与我 张明行
OK遍地都是。就个人而言，我
不太会唱歌，这时我才发现原
来我的晓霖有这样的天赋。所
以我常常觉得我们可爱的女儿
很幸运，因为她有一位金嗓子
妈妈，而我相信这个金嗓子妈
妈一定也会给我带来耳朵上的
享受。老实说，在写这篇文章的
时候，我的中文一直毫无进步。
啊！我忘记对大家说，两年
前我们可爱的女儿 Elyne 加入了
我们的大家庭。Elyne出生在巴
黎，但是她已经回过一次中国，
而且大家都把她视作掌上明珠。
在晓霖的家乡，一个只有三百
多万人口的城市，无论我们走
到哪个角落，Elyne 都会成为所
有人好奇的焦点。所以，我们总
建议父母不要抱着孩子，而是
把孩子放在婴儿车上。只有这样，
大家才可能安安静静地散步。
简单的几行字几句话，讲
述了我和晓霖从相识、相知到
相爱的过程。我们的女儿——
上天送给我们的珍贵的礼物，
不但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更
是我们两种灿烂文化交融的
花朵！
1997 年后，本人因入职电
视台做记者，无法兼顾侨社工作，
摄友们遂各散东西，各自为战。
近年，偶见于报端报导，由华文
报社组织有摄影会活动及比赛
等，但也未有时间参予其中。
在 2004 年 11 月的法国
摄影月中，为父亲张平于「巴黎
中国文化中心」举行第四次巴
黎个展，当时带同父亲与一众
影友画友及媒体朋友们见面，
新知旧雨相见欢，反应热烈，
巴黎美风摄影俱乐部活动合影
穿越镜头
中法婚姻
是为本人最近期举办的一
次公开摄影展览活动。
之后一直中港欧三地
走，追云逐日，随着中法关
系发展，文化交流采访活动
不断，途中感慨万千，拍了
不少照片，视为情感纪录。
2009 年始，向电子媒体进军，
把历年来所写下的文字及图
片，以图文并茂为目标，潜
心创作。
直到今年，法国有“法
国侨网”网站成立，并于周
末组织「侨网茶吧」活动，
邀请我出席主持摄影讲座，
才又「重出江湖」，与影友
相会。不过，故人了了，现
时大部份的影友，都是从中
国来的留学生和浙江华侨。
分享会上，我向摄友们分享了
两本影集，一本是父亲的《 中
华好风光 》，另一本是自己在
2010 年出版的《 微博 300
首 》书影集。
在“法国侨网”的热心及
高效率组织下，两次室内分享
会之后，马上就举行了外影活
动。我们就地取材，选址在巴
黎市中心的卢森堡公园，主题
是「秋声秋色」。
与此前玩摄影的最大的分别是，
时代进步，玩法也与时俱进。
法国侨网摄友们发挥了今日的
现代网络科技优势，把拍得的
照片都放到网上去，自由欣赏
互相点评，甚至连光圈构图的
对比技术，都可以在网上进行。
一时之间，摄友们玩得热火朝
天，兴致勃勃，之后还进行了
评选和颁奖。
最高兴的是，认识到一班
同道中人。特别是法国侨网为
摄影讲座活动找来的另一位主
持人章毅先生，他是一位侨领，
前法国华人服装业总商会会
长，醉心摄影，研究的是干板
摄影艺术。这与我的数码化器
材，表面上背道而驰，实质是
异途同归。章毅先生刚刚出版
了影集。
摄友把我们两人形容为「双
剑合璧」，一个是「回到未来」，
用原始干板古董级重型摄影器
材，来拍摄现代风景，专门捕
捉具历史价值的场景；一个是
「活在当下」，以数码化全自动
小镜头捕捉贴近生活的细节。
在法国侨网的推动下， 《
巴黎美风摄影俱乐部 》简称《
美风 CLUB 》应运而生。旗号
是「大地美景齐追寻」，以「美
风精神，美图如云」为目标，从
事影艺交流。
日前，凤凰卫视欧洲台的
记者，在「乡情侨音」专栏节目中，
以巴黎华人摄友为主题，录制
了一集专辑。内容包括了巴黎
华人摄友的历史、业余摄友和
专业摄友的人生交叉点，华侨
与留学生摄友两者不一样的追
求等，饶有兴味，摄制组采访
了章毅，本人应邀出任为评论
员之一。
大家以图会友，你唱我和，
心领神会，固本培元，玩得开心。
2011年 11月 巴黎
剑桥归路天子脚下
鸿飞那计时东西
穿越镜头
37马泽霖与佛缘（上） 海芬 周茜
马泽霖，马泽霖……这位从法国媒体上了解到
的以画佛出名的中国大画家,原来竟是和中国老一代
著名艺术家一样，当初也是从中国留学而来的。
多年来，他的佛从油画到雕塑，无数的佳作，
走入了欧美人的家庭、博物馆和收藏界等。世界顶级
名人比如法国的 Alan Delon ，Laeticia Hallyday，
ARNAULT 家族，Gerade de Lenorman， François Pinault，Pierre Donnersberg，Patrick Timsit,
Groupe Holder 家 族， 美 国 的 Richard Gere，
Sharon Stone，Madonna 等许多影星歌星，以及香
港的Annie Wong Art Foundation都购买收藏其作品。
那么，他是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在异国他乡赢得自
己的灿烂天空的？
他的成长历程，哪些可以跟后来者分享？带着
这些问题，记者走进了位于巴黎南郊的艺术家马泽霖
工作室。
一幅幅巨型佛画，一尊尊各式大小不一却个个都
含笑的佛像雕塑，地上还铺展着未完成的画布和一桶
桶油彩…完全是一个安详静谧的佛的创作世界。在这
个世界里，静静地享受禅道与佛的对话。他正在筹备
策划明年在中国北京清华美术馆两千平方米的个人
实验展和意大利美术馆中国当代展。
（以下记者问，简化为问；马泽霖回答，简化为答）
问：我想了解您的人生轨迹，来寻找中国人尤其是留
学生在法国获得成功的密码？
答： 我 18岁从一个下乡知青考上北京的美院，当时
还是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现在是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了。
当时我们学习包括装饰画、壁画、国画等等的艺术设
计与创作。那时候中国开始有公派或自费留学，我渴
望毕业后出国深造，就前往巴黎的装饰艺术学院攻读
硕士。
我在法国6年的求学期间获得了3个学位。我也
是第一个获得法国“国立艺术”一等奖的中国学生。
在法国得了奖，获得文化部的5万法郎奖学金，就到
纽约去了。硕士学业中，我的作品更偏向世界化，我
们的水平是当年的世界前列。两年后学成后回到法国，
我进入索邦大学读博士，同时也担任学校的助教。
当时研究方向主要是当代抽象绘画，自修的方向
是中国绘画与西方抽象绘画的对接与比较。之所以选
择这样的课题，是我一直苦恼于中国水墨画没有进入
世界主流艺术。中国人看不懂西方抽象画，外国人虽
不认识国画，但是还能看懂大师赵无极和朱德群的力
作，其实很多中国元素已经包含在其作品里面。这是
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所以当时我在论文中重点研究
了材质、笔墨、技巧、水与油、空间与色彩的关系等，
希望能从中探索一下突破共同之路。
我想 70年代考上大学的一代人都知道，学术没有
密码，全是功夫，也需要才气，但是后天自己努力最
封面故事
——专访旅法当代艺术家马泽霖
重要。
问：我知道您到目前为止举办的画展已经数不胜数。
可是第一次总是最难忘的。能请您谈谈您的第一次画
展吗？
答：那是1986 年，在巴黎十三区 Porte de Choisy 的
教堂地下室里第一次展出了我的作品。那是为了庆祝
一个华人公司的成立，四位华人艺术家参与的画展。
正好之前我筹备展览，远赴意大利自费烧制作品。因
为在一个开饭店的亲戚的帮助下，认识了一位意大利
艺术家，我去他的作坊制作，然后漂洋过海，通过集
装箱运回巴黎。接着1988年，我在国际艺术城举办了
第一个个展，当初的很多细节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还有我的第一张大画，尺寸不小，运输是问题，记得
当时在地铁里是三个人搬着这幅画，运去蓬皮杜当代
艺术中心华人艺术展展出。这里我还很感激叶星千先
生对我的邀请。自己当时是多么开心啊，终于能展出
自己的作品，一生都是值得铭记的时刻。
问：众所周知您擅长画佛，并且您的画笔突出佛像肌
肤的刻画，手法独特，西方画界评论：“一幅画的画面
肌理代表整幅画，最终也为该画的精神所在 ”。那么
您何时开始画佛？为什么选择这一主题深入？
答：在我认为，佛教从印度传入中国已数千年历史，
其独特深奥的哲理与生活紧密结合，佛像具有无与伦
比的东方美。中国当代艺术潮流崛起于95—99年，我
很多北京的朋友都不再拿教鞭，而选择做草根画家，
到北京的东村、宋庄、圆明园、798艺术区等地方安营
扎寨，与学院派对立。他们很想进入世界的主流艺术圈，
但是鲜有机会。在海外东西文化的差异巨大，迫使我
逐渐缩小主题圈。九年的文化隔离使我反而更了解中
国文化元素的浓度。抽象艺术本身是脱离自然的模拟，
纯属自我意识的再现，其极强的符号，是一种用以达
到心灵感识的手段，通过创作中的观感、直觉、内省、
秩序来表达思维效果，使之拥有极大的空间。八十年代，
后现代主义已主导世界绘画潮流，其艺术风格、物料、
内涵并立，将抽象绘画单纯而多面的具象、抽象表情
等浑为一体来表达。而在中国绘画史上，众所周知“秦
以墨为美”的传统，这种以泼墨写实取胜；以阴阳、
八卦解释方圆的民族文化背景，加进我自己的现代抽
象意念的表现手法，经过“日积月累”而一发不可收
拾。我嗜爱老、庄，但自信与人们的研究不同，老子“人
法地、地法天、天道法”是我人生的准则，易经“生两仪，
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是我创作简单化的倒装四
思维，“五行”、“方位”“生化”…更是我创作的起点。
通过一次偶然的奇遇，我意识到“佛”这个主题很新鲜。
西方人很欣赏东方的哲学，以及它独特的生命力和精
神性。
那是1998年，我在上海参加水墨画双年展期间，
我们一行艺术家朋友去山上的寺庙参观。正赶上下雨，
大家开始找地方躲雨。烟雨朦胧中，远处一个很大的
维修中的旧建筑物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就纳闷那是什
么，急忙冒雨上前细看，才发现由于年久失修，祠庙
中的那尊佛像头部超出了寺庙的顶部。那一瞬，雨中
的佛像，好像在向我微笑。那一刻，我的灵感如潮涌，
就是她！
佛！
这一次的奇遇，让画了15年抽象艺术的我，一
下子重新进入新的主题并结合自己的抽象风格，对准
了焦点。也一下让我的创作方向重新塑造了一个当代
艺术主题，就是人与佛的对话。
艺术家就是这样，灵感是创作的源泉。
那一刻开窍回到巴黎，短短几个星期后在巴黎的
LOFT画廊开了个人展览。当时的画作被一批批收藏
家一抢而光，预订排队的收藏家都有20多人。画廊
又在香港开了第二次画展，美国的MIAMI博览会、新
加坡 HAKAREN、FIAC国际现代艺术博览会、第一届
巴黎艺术博览会等，1999年 5个个展，画室里的各国
订单不断，许多新画没干就被空运走了！连名都忘了
签。在巴黎，英国，德国，瑞士等欧洲国家的艺术界，
一下子我成了一个专门画佛的中国画家，频繁在世界
各地各种大型艺术博览会亮相。
问：什么时候开始从画平面的佛转向创作多面立体的
雕塑？
答：我作品的影响力开始在欧洲各个美术馆辐射。
1999年我和德国Art Mundi出版社签约，授权给7-8
家博物馆、艺术书店出售。单单在德国，我的佛版画
封面故事
作品出版就多达几万张，每一张都要正反面签名编号，
签到我手软。直到现在，想起签名都感觉到害怕。但
是一个好的艺术家是引领艺术文化前列的，收藏家是
紧跟艺术家而转的。所以艺术家一定要走在潮流前端，
不断有新鲜血液产生，否则毫无意义。这是真理。
之后我又开始尝试创作雕塑“佛手”“佛头”。
正好 2000 年开始，我的一些签约画廊包括香港、新
加坡、马来西亚，甚至法国的画廊也很看重我的雕塑
作品。许多收藏家才发现我的画作也很有立体感，原
来我是搞雕塑出身的。
2003年，我开始在国内设立雕塑工作室从事玻
璃钢创作，经常在中法飞来跑去。注模烤漆是非常复
杂的工程，除了要做模具，还要自己动手进行表层加工，
维护起来也很难。但值得欣慰的是我的佛雕作品走进
十几个国家，收藏于许多美术馆、基金会机构、明星
豪宅里。从艺术视野来看有很好的影响，法国国家电
视台 F1，F3，F5，RTL，Arte 等都来专门为我的多元创
作进行采访。
问：中国艺术家能够进入法国乃至欧洲主流的，至今
屈指可数。您是如何确定佛的主题会为西方人接受
呢？
答：我认为，之所以人们对这个感兴趣，第一是因为
欧洲对亚洲哲学的好奇；第二是西方开始怀疑自我的
文化信仰和进入反叛时期，就像亚洲人信仰天主教不
信佛一样。从21世纪开始， 他们想知道拥有悠久历
史的中国哲学精神到底是什么？发展成什么样？佛学
与生活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那一代的人，都深受文
革前后文化动变的正反影响。虽然毛时代批孔孟，批
佛教，批封资修，但最终反而让我学了其中不少东西。
只有我们那个时代，才会有这样一批文革后一代导演
出来。中国人才济济，但毛时代毁了不少天才。战争、
社会变革使中国文化艺术倒退了100年。西方人都知
道21世纪是中国涌出天才最好的时代。当年在工美，
我的专业是陶瓷美术壁画方向，我们经常去西北的窑
洞甚至坟墓里去探索民俗文化。龙门，敦煌，云南等
地方，都是我经常去采风的地方。来法后，我也就慢
慢明确了自身的创作方向，开始抓住主题。佛，闭眼，
笑嘴，极具中国特色。越是
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
问：您现在取得这样的成功，
别人可以复制吗？
答：我认为人生分好几个阶
段：小学到大学是学习阶段，
以培养自我爱好，对身边一
切事物感兴趣，交友很重要；
大学毕业后是尝试阶段；工
作5年后是人生的拼搏期。
世界上人才众多，你要想成
功就要比别人想的多，承受
的压力也大。作为艺术家，
要把工作想象成奉献，能把自己的喜欢的事情做成职
业，是件最幸福的事情。刚读完书，很多事情都无法
确定，奋斗的前十年，要吃很多苦的，人也有迷失的
时候，找不到方向也很正常。比如我从小就喜欢将自
己关在工作室里，几天不见人，整个人进入自我状态。
这么多年来，有挫折，有成功。总结下来，有苦难才
有追求，才能找到最合适的未来。作为艺术家，习惯
于自由创作，工作时间自我掌握，想干啥就干啥，没
人管你，巴黎浪漫，多元，就很适合艺术家的生活。
我的事业一路走来，有自己的想法，也有机遇的
帮助。人生无界，但人有跳跃性。个人的活力造就了
个人的发展空间。我到现在仍然在不停地探索，喜欢
玩这玩那，像旅游、录影、摄像、烹调等，我都在不
断地尝试其他不熟悉的领域，了解生活真谛，这也是
当代艺术家的生活方式。
问：来法国学习艺术的人很多。以您的成功经验，能对
新一代的年轻艺术家提些建议吗？
答：现在新来欧洲的的年轻艺术人，他们的条件比我
封面故事
在中国一样。不交外国朋友，不说法语。这怎么叫留
学呢。现年30到 40岁的青年艺术家还出不了成绩。
想当年的我，高中毕业就下过乡，干过农活，吃过苦，
才锻炼了现在良好的独立能力。我觉得青年人还是应
该找机会锻炼一下自己，培养一个好的身心素质。
40 我要感谢娄烨，应该感谢他那富有强烈的情感的
《苏州河》带给我对亚佛烈德·希区考克著作《迷魂记》
不尽回忆, 应该感谢他那部灵感于小说《春风沉醉
的夜晚》而创作同名电影让我认识了郁达夫。
对我来说翻译让雅克·卢梭的《流浪者》 ( 《忏
悔录》第一章 ) 郁达夫是最佳人选 , 毫无疑问在青
年时代就已众览了上千本英，法，德，日语外文著作
的只有郁达夫一人。他不但是记者和冒险家也是广东
大学的教授。有人批评他无耻， 但恰恰是他这种极
受争议的 " 崇拜与自我毁灭 " 的无耻行为使他被予
为现代汉语文学的创始人之一。卢梭在《忏悔录》讲
到“ 只有放弃所拥有的一切才可摆脱自己的虚伪和
罪恶。” 或许我们应该接受他的建议。
读写他纷繁复杂零乱的生平更像在看一部故事
片 : 东渡日本，南下南洋，直至1945年 9月17日印
尼苏门答腊岛日本投降后的一个月因受一中国间谍出
卖，被日本宪兵秘密杀害，客死他乡 …… 这一切一
切足够一部影片的素材。
郁达夫青年时代就已加入包括鲁迅在内的革命
型作家的行列推崇 “ 打倒孔家店！” 的革口号－老
传统、狭隘的道德主义犹如火焰紧身服, 他们需要
释放以至于不窒息而死。
郁达夫游学日本，十年来饱受压抑苦闷 。回国
后立即创作了宣言式小说：《沉沦》 ， 立刻遭到舆
论界的一片非议, 直接为他赢得了恶名。 与鲁迅《狂
人日记》同样 《沉沦》 揭示了中国人 深受封建传
统的毒害，面对深入骨髓的传统思想禁锢的软弱与
彷徨。
“沉沦” 是当时面对日本，中国的写照。它是讲
述一个年轻的中国学生深受压抑甚至性欲的苦闷，受
同胞们意志的背叛（正如如在他生命的尽头被出卖），
并忍受“超”现代式社会的屈辱－当时的中国以耻辱
和自我憎恨而闻名。《沉沦》则是对这种仇恨消化与
呕吐（宣泄）。
郁达夫曾追求共产主义却因他的虚无主义意识
而告终： 任何事业都是徒劳的 ，任何交流都是不必
要的（当双方的交流没有交点）。“唯一的快乐只有
自己的身体提供 " 。郁达夫像卢梭一样用文字来作
自我嘲讽。在美国基督教教会与德国浪漫主义的影响
下他找到了唯一寄予心灵的归宿 ：文学 ！第二次世
界大战毁了他一切理想：郁达夫离开中国远赴新加坡，
直至流亡至马来西亚，一位年轻的姑娘爱上了他，愿
意与他生死与共…… ( 见鬼 ! 总是有可爱而性感的
幸运之神灵眷顾他。)
郁达夫的忏悔录
作者 罗兰·贾卡尔 翻译 李晔
们当年优越很多，这本是好处，但是能力却与当年的
我们相差很多。他们专业意识不够，压力小，家庭条
件好，和我们当年学校里的香港、台湾学生一样。优
越的家境，良好的经济能力，这样舒适的环境很可能
毁了人才。一个有潜力的艺术学生，应该要事业空间多，
生活空间少才好。在我看来，这一代人中的一小部分
缺乏活力、追求，不会善用周围的环境。他们不但不
想了解西方的优点,反而常常和中国同学在一起,和
封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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